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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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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鱼的价格被标到了好几万，似乎还有人有跃跃欲试的念头。
最后是一个看着神情淡漠的男人走到了摊前，皱眉。
“这条深海鱼一定是因为污染严重。”
“你……好像是个瞎子，连东西都看不见，怎么有说服力？”人群咂舌。
“基因变异，辐射过量。”未言扫视了一下他此刻唯独能看到的鲷鱼精，继续道。
“信不信由你们。”
未言只是眼神一直盯着那只鲷鱼精。他当然不能说他就只能看得到鲷鱼，因为他是鱼妖，吃了就附体。
他描述了下它的大小样貌，以及此刻的状态，曾经的状态等。
“我倒是很乐意看报道，捕获病鱼，处理不当暴毙。”
未言似乎有点幸灾乐祸，微挑嘴角。
不过………其他人看着那鱼体异样的红色，人们心中说不上的感觉，的确是……免不了的疑惑。
未言退了两步。
“据说，辐射过量的东西，本身也是辐射源。”
市场大叔和客人面面相觑：“……辐射。”癌症现下还是不治之症。
下一刻，许多人都作鸟兽散了。
…… ……
带了那条鱼精回家后，未言走近蓄着海水的鱼缸里的那条鱼：“我付了一万块钱，所以你的所属权是我，生鱼片或者红烧鱼头。”
未言除了妖怪以外的其他东西都看不见，他和往常一样半睁着墨色清深的眼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条鱼。此时，他能得到小鲷。
未言不冷不热地继续说着：
“红烧还是清蒸……”然后偏转过视线：
“那就看我的心情好了。像你这样的小鱼精，迟早……死在别人肚子里。”
话毕，未言戳了戳给这条刚成形的小鱼精结了的契约印记。
小鲷当然是想过逃跑的。
几天来，未言只是偶尔丢进鱼缸一点面包屑，几乎不理会他。
小鲷心中愤慨：泥煤啊！！！愚蠢的人类啊愚蠢啊！！！我们妖怪要吃的是生灵啊！生灵啊！！……最不济，也赏点骨头吧，还有血液啊肉啊什么的……。小鲷只能默默抽泣。
小鲷表示，甚为一条自由的鱼精，这待遇太凄凉。于是他养精蓄锐想化人形逃出鱼缸，逃出被困的这一处。
未言把他这条小鲷鱼精的行动看在眼里，每次是都表示不屑一顾地投予一抹可有可无的笑。在小鲷眼里看来…是轻蔑！
后来有一天，他真的看见那只小鱼精冲破了鱼缸。
化成人后，浑身是少年模样的小鱼精，赤裸赤裸的，不过舒服自在。
从前，他都是饱水舒适的时候才能化为人。现在，他似乎只需要吸饱了一部分水就可以化为人了。大概是和那个人缔结了契约所以也获得了那个名叫未言的结印师的力量，看起来他的力量真的不弱。
他想逃。
但是怎么逃得过未言。不论他怎么逃都逃不出这一处的妖怪聚集地，最终被未言抓回来关笼子里渴水，惩罚。
小鲷心中未言那残存的善良的形象被日复一日地终于抹灭了。小鲷最后得出结论，这救他出来的根本就是比妖怪更坏的东西。
因为他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杀妖。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妖怪逃出聚集地。
成天成夜欺负妖怪，奴役人，奴役妖怪。
……小鲷突然就觉得自己很伟大，他一定是个伟大的妖怪，一定是让他接近了他，也许就是为了对付这个给世界生灵造成灾难的人，消灭他，变成英雄……
。
…… ……
而此时，未言压根儿没理小鲷。
他用肘部勾过肥藤的头，将身体伏在花妖肥藤的粗藤上。
在肥藤挥舞着巨大的叶子，低低地漂浮在空气中。未言扬手划开结界，出了妖怪森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