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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青楼偶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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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京城第一楼”之称的宝贵楼,不愧是全京城的第一青楼,高大的群楼式建筑都是用的上等的楠木,华丽的装饰比起她家相府毫不逊色。
盯着搂住的青楼女子,郁言落出迷倒众生的笑,兴好这些青楼女子没有打扮的花枝招展,没有浑身散着浓香的脂粉味,不然她还真没那个勇气搂着她们到处乱逛。
入了富贵楼主楼内,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架画有妖烧赤、裸女子的四扇绢绣屏风,看到这架屏风,郁言蔽红了小脸,尽管屏风上面也是如她一样的女子,但是看到此屏风,她的小脸就是忍不住会发热、发烫。
别过脸,郁言任由左右两旁的青楼女子带着她越过屏风。
越过屏风,抬起头郁言便看见顶高数丈的高台上,有四名薄衫美人一名俊美男子出色的献艺。
其中一女子弹琴,一女子奏笛,一女子唱歌,另一名女子与那名男子跳舞,那舞蹈洽是有一翻味道,完完全全的把男人的刚与女人的柔表现出淋漓尽致。
早在来富贵楼之前,郁言便听说过,富贵楼不但有美妙绝伦的青楼女子,做陪。还有面目俊俏的青楼男子,做陪。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些男子并不是用来陪上门寻欢的女子,相反,历来的富贵楼拒绝女子进来,这些青楼男子,是用来陪上门寻欢的男子,也就是说,这些青楼男子,是用来陪那些有龙阳之好的男子。
上了二楼的雅间,郁言一边陪美人喝着酒,一边透过雅室的窗栏,注视着大厅高台上的表演。
这时,楼下嘈杂的调笑声嘎然停止,突然老鸨走上那高台。
正要全神贯注的注视那高台,这时,珠儿却突然摇着自己的手臂,害怕的躲到自己身后,显然是被那两名青楼女子吓怕了。
“公子,玩也玩过了,看也看过了,我们回去吧?”珠儿苦着一张脸,好不容易从那两名青楼女子之中,脱了身,为了使那两名青楼女子,不再来缠着自己,珠儿害怕的躲到小姐后面。
“有点出息好不,看你被吓成这样,放心,她们是不会吃了你的。”郁言瞪了珠儿一眼,然后冲对面的两位青楼女子道:“箕儿,月怜还不帮本公子我好好伺候这位公子。”
“不要呀!”闻言,珠儿不顾一切的从后背抱住小姐,呜呜~她不要她们伺候她。
不顾珠儿的反对,郁言狠心的扳开珠儿抱住自己的手,把她交给箕儿和月怜,眼眸接着往大厅望去。
不知何时老鸨已经下了台,站在台上的是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此男子身穿一身白色绸衣,待看清了他的容貌之后,骤然间,郁言握着酒盅的手微颤,笑容僵在了脸上,面色黯了下来,脑子里就只有两个字:“是他。”
“公子。”正被两位青楼女子弄得快要疯了的珠儿,再次忍不住,要向小姐求救,却见小姐面色非常难看时,目光不自觉的随着小姐看向去的方向望去,当看到那白衣公子的脸时,珠儿脸色大变,心念:“怎么会是他。”
定了定心神,郁言一把拉过左手边的青楼女子仙仙,声音含着怒意的问:“他是谁。”
“公子,他是我们富贵楼最近新来的月扇,今天正好是他第一次接客,客人称这为开、苞。”仙仙妩媚的向抛了抛媚眼,还向郁言靠了靠。
开、苞听到这些词语,郁言的秀眉,不自觉深深拧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使他伦身为这青楼男子,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高傲的冯信景吗?
“不过,要想和月扇共度春宵,琴技必须得高人一等,还要打败这里的所有人,让众人服输,不然就算你腰包有的是银子,也无法与月扇共度春宵。”右边的青楼女子婷玉见郁言不再说话,接着道。
“是呀!公子可知,这月扇的容颜,可是美伦美奂,瞧睢他那张面若桃花的脸,可是男女兼宜,平时每当有开、苞的时候,也没见过有这么大的排场,人有这么多,这次月扇一出现,可谓是没有龙阳之好的客人,也想为这月扇开、苞。”
听到这里,郁言的秀眉越拧越深,心里有了一个决定。本来今天她只是想来这烟花之地看看,现在看来,今晚她必须得使出浑身解数,去会一会这些青楼的嫖客们了,真不敢想,若是让其他男人胜出,冯信景这一生便就此毁了,她不允许冯信景在她面前被毁。
郁言一边注意大厅的情况,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茗着酒,她在等,等那个让所有人都服输的人旦生,那时候才是她出场的时候。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个让所有人都服输的人,终于旦生了,在老鸨第二次问,还有没有人不服输的时候,没有人回答时,郁言终于起身,瞄见那高台之上,并没有通往上去的楼递,郁言知道,要上那高台,只能用飞了。
快步走向窗栏,翻身越过那窗栏,郁言施展了从不外露的轻功,双足轻点,便从二楼雅间飞身飘然跃向那高台正中,身子平平飞渡,宛如蜻蜓点水一般。衣袂飘扬,双袖轻抚,无声无息,人已坐在琴前。
郁言这一举动,引起大堂之中众人声声哗然。。
无视众人脸上的表情,郁言柔柔道:“还有我。”
轻轻拨动着琴弦,调整音节,掩眸,郁言手指轻抚,琴声缓缓流动。初始如高山流水,继而声音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象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
众人听这琴声,突高突低,心境也跟着突高突低。渐渐的,只要是身在这富贵楼的人,眼神越来越亮,满脸的诧异,然后慢慢的凝神闭上眼睛,随着筝声游走。
一曲作罢,郁言长吁了口气,看到众人的表情,胜负已分,站起身,转过头,郁言认真的凝视着冯信景,眼里除了疑惑,还有许多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对上郁言灵力的美眸,冯信景心虚的低下头,没想到竟然可以在这烟花之地见到她,收到她的眼里的信息,他感觉自己好似没穿衣服般,□□的站在众人的面前。
郁言再次看了一眼僵立在那的冯信景,对着老鸨道:“张妈妈,开个价吧?”
老鸨知道,妓院里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只要被开了苞,那便不值钱了,既然有人要她开价,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挣钱的大好时期。
“十万两黄金。”老鸨食指交错,狮子大开口。
听到十万两黄金这个数,郁言皱了皱眉,虽然相府并不缺钱,每年父亲给他的零花钱不会少,她也很少花钱,可是离这个数,却差了差不多一半多,细细的算了算。抬眸,郁言面无表情的看着老鸨,缓缓道:“三千两。”
“公子,三千两这个价,那是万万行不通的,公子也不瞧瞧,我们月扇有多美。”
坐在雅间的龙晨夜在瞄到这一情况后,脸上的邪笑越来越浓,从二楼身如行云,人便立在郁言身前。
看到来人,郁言秀眉轻拧,很快便舒展开来,原来皇家四皇子也是个喜欢逛青楼之人,真好奇呀!宫里美女如云,都没能留住四皇子的脚步,看来还真应了那句话,妻永远都不如妾,妾永远都不如外面的女人。
“郁兄,为了这青楼男子,花上这三千两黄金,似乎很不亏呢?我府上的美男如云,可比这月扇要美上几倍,如果郁兄喜欢,随郁兄挑选,也免去这三千两黄金,何乐不为。”龙晨夜脸上的邪笑丝毫不减,然后再郁言靠了靠,小声道:“郁兄用这等眼光看着在下,莫不是看中了在下,如果是这样,在下的怀抱随时欢迎郁兄。”龙晨夜的邪脸上多出了一些潮弄的意味。
郁言不留痕的向后退了退,脸上的微笑丝毫不减,回声道:“多谢夜兄的美意,既然夜兄如此大方,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知道龙晨夜在帮自己杀价,郁言自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转过脸,郁言冲老鸨道:“不好意思,看来赎月扇一事,不能再进行下去了。”
龙晨夜见郁言把他的姓氏都改了,心里不悦,当下脸色一沉。
收到龙晨夜脸上的不乐,郁言冲龙晨夜眨了眨眼睛,脸上落出平常所见不到的妖媚之笑,本来她想叫龙晨夜为龙兄的,可是想想,在“云渊国”也只有皇家的人,才会姓龙,如果叫他龙兄,显然是告诉在坐的每位,他龙晨夜是皇家人,向来做事她都知道分寸,于是这龙兄硬是被她改成了夜兄。
“哎哟!公子,您不能这样呀!如果您闲贵,那就照公子开的价,一口价:三千两黄金。老鸨张雪尘不想到嘴的肥羊就这么飞了,于是应了郁言还的价,不再讨价还价。”
“一千五百两。”郁言脸上笑意不减,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紧接着走近老鸨,小声道:“张妈妈可想好了,这可是一千五百两黄金哦!光凭这些钱,能让穷人用上多少年了,张妈妈好好想想,开了苞的月扇可就不值这个钱了。”
老鸨在心里计算着,显然眼前的公子说得极对,开了苞的青楼男子确实就不值钱了,现在他们是还年轻,可是用不了多少年,他们就老了,老了自然不会再有客人。
老鸨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好,成交。”
“这就对了。”郁言落出微笑,转过头,冲二楼雅间的珠儿挥了挥手。
推开身边的女子,珠儿欢快的起身,然后从窗户一跃,人已经到了小姐面前。以前小姐背着老爷偷偷学武的时候,也要求她学,但是她对武学没什么兴趣,最终学了个半桶水,只有轻功还可以拿出来见人。
“公子。”
“拿钱给张妈妈。”
“公子,我身上所带的钱不够。”珠儿小声的冲小姐说。
“不够,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给我回去拿。”郁言狠狠的瞪了珠儿一眼,真不知道这丫头的脑袋想的是什么。
“小姐,现在回府,如果被老爷看到,问起你,我该怎么回答。”
“你笨呀!你就跟我爹说本小姐我在睡觉,这不就行了。”郁言翻了翻白眼,然后伸出手,用力的在珠儿头上一敲,这丫头迟早有一天会把她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