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
当天晚上，夏洛特被允许在伊莱莎的床上睡觉，她紧紧地抱着伊莱莎的一只手臂，让伊莱莎不敢乱动。伊莱莎对夏洛特一直都有一种母亲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她曾经的年龄，又或许只是因为夏洛特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让人心疼。睡着地她嘴角带着微笑。待到伊莱莎想把手臂挪开时，却又皱起了眉头，让伊莱莎无可奈何。
之后的日子，夏洛特都十分粘着伊莱莎，伊琳却好似被排开在外，没有加入伊莱莎和夏洛特的小圈子。她更忙着开始准备茶会，夏洛特在伊莱莎去图书馆的时候也跟着她。只不过她通常会很安静地坐在伊莱莎的另一边，手中拿着伊莱莎给她看的文章。包括的很多，但伊莱莎从来不给夏洛特看关于科学的书，在伊莱莎看来，那些，都是将要被改变的。
威廉在第三天的时候，把亨利的回复给了伊莱莎。伊莱莎迫不及待地拆开来看。里面的话语用得都非常的尊重，并没有因为伊莱莎的年龄而有任何改变，亨利的语气，甚至让伊莱莎觉得，他在和伊莱莎讨论这些问题。这都温暖了伊莱莎的心，让她觉得，科学家们都是这么可爱的。他们通常会固执，会非常有毅力，有分歧，他们会据理力争，但他们绝对会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信件=========
亲爱的威廉姆斯女士，
关于你请教的问题，原谅我，我也无法回答。这些问题，有些是我们正在找寻答案的，有些，只是空想罢了。
我们的世界，究竟是由什么组成的？这个问题是牛顿先生在不久之前回答的，我们的世界是由物质组成的。里面有元素，有原子。这只是现阶段我们能够理解的。
如果地球有地心引力，那么太阳呢？这个问题，恕我无法回答，但我个人认为，是有的。仍然是不久以前，哥白尼先生提出了日心说，我觉得是非常正确的。那么既然是日心说，太阳，大概也是有地心引力而让地球围绕它而转的吧。
如果太阳同样有地心引力，怎样会影响地球？刚才我们说到了，如果太阳没有地心引力，那么也就没有地球围绕着太阳旋转了吧。
我们到底有多少个元素？这个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好几年前，我发现了一个可以燃烧的空气，或许那个算一个。而近几年，有一位约瑟夫普利斯特里先生，发现了不同的气体，我想那也是一个非常大的进步。还有一个我知道朋友，也许他能回答得更清楚。现阶段，我们只能知道，已知的元素，并不多。可我们坚定的相信，世界上还有更多的元素来等着我们发现。
这些元素又究竟起到了怎样的作用？这个我便完全无法回答了。或许燃烧算是其中的作用之一。
亲爱的威廉姆斯女士，你的好学实在让我钦佩。容许我冒昧的问一句，这些问题都是你自己想到的吗？
忠诚的，
亨利卡文迪什
========信件完（谁想看英文版~？）=====
伊莱莎立即找来纸笔，给亨利写了一封回信，委托威廉带回去。
========继续信件========
亲爱的卡文迪什先生，
您问题的答案是：是的，卡文迪什先生，那些都是我想要知道的问题，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能找到人来回答我的问题了，如果可能的话，能否成为您的学生，来让我自己解答这些问题？您就算要测试我是否能够胜任您学生这个职业，我定然会全力以赴的。关于上面的那些问题，其实我已经略有一些想法，只是我需要一个环境，能让我真正找到答案。希望，您能帮助我。
PS，您完全可以叫我伊莱莎，威廉姆斯女士您不觉得太浪费纸了吗？
真诚的，
伊莱莎威廉姆斯
=======回信神马的=======
亲爱的伊莱莎，
幽默是人缺一不可的品质，不是吗？
关于你做我学生的问题。我想，你完全能够做我的学生。只是，我听说，听威廉说，你还是个孩子？你真的能够做实验吗？你的语句中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孩子，我想你一定是一个天才。你的成就也许会超越牛顿先生，可毕竟，你还是孩子。也许，你愿意享受一下你的童年再来加入研究的行列？当你加入研究行列时，我万分欢迎。
真诚的，
亨利卡文迪什
=======继续写信======
亲爱的卡文迪什先生，
我不想再浪费我的时间，我的生命将围绕着科学，决不后悔。真诚地希望您能考虑一下我的话，当然，诚如您所说，我还只是个孩子。我的监护人并不在这里，大概需要两个月之后我能得到回答，能够离开我现在的学校，专心地跟着您学习。但在那之前，或许见一个面，当面谈谈会更好？
感激地，
伊莱莎威廉姆斯
=====回信不解释=====
亲爱的伊莱莎，
你说的很对，或许我们的确可以见一面，总让威廉为我们送信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不是吗？尽管我相信他一定很高兴能因此而见到你。那么，不知你下个星期二有没有时间？
真诚地，
亨利卡文迪什
====仍然信件====
亲爱的卡文迪什先生，
是的，相信威廉先生一定很不耐烦了。下个星期二听起来是一个好时间，我或许能够有这个荣幸见到您。
真诚地，
伊莱莎威廉姆斯
===回信===
亲爱的伊莱莎，
那么，约定了。荣幸是我的。别忘了替我看看威廉的表情。
真诚地，
亨利卡文迪什
==========终于木有回信了==========
连着好几天，威廉在伊莱莎学校和亨利的实验室跑来跑去。从一开始，还只是面瘫，到后来，看到两人都平明放冷气。伊莱莎和亨利倒是心有灵犀，两人都开始逗着威廉玩儿。尤其是最后一个回信，明显不需要的，但是亨利还是回了，伊莱莎有预感，她会和这个跟他一样有恶趣味的老师相处的很好。
而伊莱莎和亨利通信的最大获益者不是两人的任何一人，是夏洛特。她这几天天天围着伊莱莎和威廉转，对威廉百般讨好。就算威廉一开始没有回应，她也甘之如饴，不肯放弃，等到后来，威廉稍微有一点回应夏洛特便兴奋半天，威廉看到夏洛特高兴的脸时，也忍不住多给予了她更多的注意力。
伊莱莎在定下时间后就跟莫莉说了，莫莉看在卡文迪什公爵的份上允许了这样荒唐的请求，同时，她也在几天前给布兰顿先生的信中讲明了不想再继续这里的学业，希望能跟着另外一个导师继续学习，导师的名字是亨利卡文迪什。还有关于能否让詹宁斯夫人停止每个星期天来接她去巴顿庄园，现在她巴不得一天到晚守在学校里，等着威廉来。不过，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大约两个月，那以后才能拿到布兰顿的回信。
几天以后，伊莱莎穿戴好，夏洛特则是怯生生地跟在威廉的身后。她本来是不能出去的，但是伊莱莎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就让威廉同意她一起去了。
他们约见的地方，是威廉在伦敦的一个小屋子，那个屋子离伊莱莎学校也很近，大概只有二十分钟左右的路。周围被威廉改造得很漂亮，明显是打理过的，草地都很好的剪过，还有一个不算小的湖，湖边没有种树，也没有花。
一位三十多岁样子的先生，正站在湖边欣赏风景。伊莱莎顿时两眼发光，飞快地走过去，而威廉和夏洛特则停留在草地上，没有动。他们准备好了一个野餐的好时机，威廉的仆人都准备好食物和座位。夏洛特跟着威廉坐好，看着伊莱莎和亨利。
“您好，先生。您就是亨利卡文迪什先生吧。我是伊莱莎威廉姆斯，希望能成为您学生的孩子。”
有礼貌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让那个先生能够回头注意到她。没曾想，那位先生却没怎么回答。等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回头，看到伊莱莎。
“哦，哦，抱歉女士，我刚刚想到一个很值得我研究的问题，一时没有注意到你。”
“先生，您叫我伊莱莎就好了。”
“那你也别客气了，叫我亨利。我一直都忘了在信件里跟你说这件事情，卡文迪什先生，听着也实在太麻烦了。我并不希望这个姓氏能给我带来什么，所以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伊莱莎想了想，顺口改了。
“那，亨利先生。我能否知道您刚刚在想什么吗？又或者，您想考我些什么问题吗？”
“这是当然的，伊莱莎。我刚刚在想，为什么木头能在水中浮起来？（Of course, Eliza. I was thinking, why did wood float in water？）”
“因为木头的密度比水小。（Because the density of wood is smaller than water.）”
伊莱莎反应非常快，毕竟那是她从小就知道的。
“咦？伊莱莎，你知道密度？（You know density？）”
“是呀，先生，密度是物质的质量除以体积。（Yes, Sir, density is mass divided by volume.）”
“看来，我真的遇上了一个小天才啊。你的知识都是从哪儿学来的？（Looks like we've got a little genius. Where did you learn that from？）”
“图书馆。（Library.）”
“哈，的确是个好地方，我还记得我以前读书时候的图书馆，很丰富的藏书。（Aha, certainly a good place, I still remember my old library back in the days when I was a student, very big collection.）”
“你仍然很年轻，先生，对于科学家来说。（You are still young, sir, amongst the scientists.）”
“再年轻，也没有你年轻啊，小伊莱莎。（Young？ You are younger than me, Eliza.）”
还没等伊莱莎说什么，亨利突然变得很正经。
“伊莱莎，你确定你要加入我们这个行列？你确定你要过着这样的生活？也许好几天都不能睡觉，也许经常忘记吃饭，也许几个月甚至几年重复同样的事情却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结果，也许在投入很多之后你只能放弃因为没有结果。你真的，可以接受？你只是一个孩子啊。（Eliza,you really decided to join us？ Are you sure you want to live like us？ Maybe you can't get a good night sleep in days, maybe you always forget to eat, maybe after months even years of doing the same thing over and over,yet you still can't have a sastifying result, maybe after you've put a lot of effort into one project but you have to abandon it because you can't get anything out of it. You really can accept that？ You are only a child.）”
“我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疯子，就是重复同一件事情，期望得到一个不同的结果。我想，我是疯子。（I have heard this sentence somewhere: madness, is doing one thing over and over, but expect a different result. I think, I am mad.）”
亨利听到伊莱莎的回答后，笑了。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连声夸好。就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本来应该的师徒，变成了亦师亦友。他们开始讨论一些关于科学的问题。亨利想知道，既然木头浮在水上，是密度不够大，那么为什么水能浮在地面上，但地面的密度明显要大于水，而地面的密度，又是多少？地面的密度，还不够，那么，这个星球的密度是多少？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