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7、多行不义,自食恶果 ...
-
展昭和白玉堂刚醒过来,就被智狐狸一边一个抱住脑袋:“你俩吓死我们了,小展,感觉怎么样?”
奋力从狐狸的手臂里挣脱出来,展昭长吁口气:“还好,就是使不上力。”一边的白玉堂赶紧把展昭扶好躺平在枕头上,叮嘱道:“好好休息,想吃点什么?”展昭摇摇头,一阵阵倦意袭来,他努力不让自己眼睛闭上,怕,怕这又是一个噩梦。白玉堂看着他强撑的样子,便坐在床边,握住展昭的手:“放心睡吧,我在的。”展昭的眼睛这才慢慢阖上。
莫奕风看着徒弟这样,担心地问欧阳:“阿仪,孩子的咒解了么?”
“不能说完全解除。”欧阳的回答又让众人的心凉了半截,白玉堂急了,一把抓住欧阳的袖子:“这么说展昭的情况还会反复,他还会继续昏迷?!”
莫奕风眉头也皱了起来,越旭空在一旁跳脚:“欧阳,以你修炼这么久的资历,真的没办法么?”
欧阳看着焦急的众人,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我是说了咒没有完全解除,呵,办法当然是有的,将下咒的那个人斩草除根,我保展昭一生无碍。”
智化道:“没错,那个下咒的人才是罪魁祸首,断了源头小展才能真正好起来。”
“嗵!”白玉堂的拳头狠狠砸进墙壁,“对猫儿不利的人,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小白,找到那人,我帮你!”欧阳春也是怒火熊熊,这俩他从小当亲弟弟一样看到大,谁伤害他们就是跟他过不去。
欧阳韵仪刚才就觉得这个头发蓬乱下巴有胡茬子的年轻人很眼熟,不确定地开口问道:“你可是欧阳春?”
“仙姑怎么知道我名字?”欧阳春抓着头想了半天不记得自己见过她。
“我是你奶奶最小的女儿,自小因体弱便被师父带入山里修道,离家的时候,”欧阳比划了一下,“你才3岁。”
欧阳春汗了一下,这一世的记忆里确实自己有个自小便离家的姑姑,眼前的欧阳韵仪看着比自己还要年轻不少,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果然有道理,当下拜道:“侄儿见过姑姑。”
艾虎长大嘴巴,这个人居然是义父姑姑,那自己不是得喊姑婆,辈分压死人哪。
“姑姑,如何找到下咒给展昭的那个人呢?”小展这事儿可拖不得。
“傍晚我来作法,将咒反弹给那个人。其实展昭的精神力很坚韧的,刚才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反抗了咒语,没有迷失自我,我才那么快找到他。”欧阳微微一笑,对仍在歇息的展昭面露赞许之色。
“可恶,臭小子居然还能反抗。嘿嘿,有意思,这一次你抗过去了,下一次呢?桀桀桀桀~”面皮蜡黄的巫觋拿出一张符咒,咬破食指,将血液随意涂抹在纸上,将符咒扔进火里,加了几把粉末,火苗腾地变成了惨绿色,巫觋咧开嘴阴毒地笑了,席地坐下,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欧阳在展昭胸前的咒印画了个禁制,只要对方有动作,自己马上就能察觉到,让白玉堂照看着,自己前去准备作法的物品。
白玉堂看着绿色咒印上的鲜红禁制暗恨自己没用,这时欧阳春推门轻轻走了进来,看到白玉堂脸上自责的神色,低声道:“你要相信小展跟姑姑,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做到的事情,这和能力意志无关,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定支持的信念。”
白玉堂的脸色刚刚好转了点,就感觉展昭的手握的更紧了,额上汗珠密布,似在忍受巨大的痛苦,欧阳春见状不好赶紧去叫欧阳韵仪,却见欧阳韵仪手执一把混元巨伞快步走了进来,那伞自动飞离欧阳的手在展昭身体上方自己旋转起来,金黄的光柔和地洒下,把展昭的全身覆盖住,欧阳口念咒语,右手掐了个诀,对着咒印弹去,就见那诡异的绿色图案被禁制整个拖住,一点点离开了展昭的胸口,欧阳快速拿出一个小盒,将咒印收在里面,扣上盖子以符纸封好。“太恶毒了,竟然想抹去展昭的全部记忆,我不会放过你的,白少侠,快点把他叫醒,我去解决那个巫觋。”
欧阳的话像一把重锤敲在白玉堂心头,“猫儿,快醒醒!”展昭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白玉堂继续唤着:“快醒醒!”好不容易睁开眼睛,那模模糊糊的白色正在自己眼前,心中不由一暖:“玉堂,你还在?”“猫儿,别睡,你的咒还没消。别担心,我在你身边。”
欧阳春跟着姑姑出去,智化等人正在外面焦急的守着,欧阳严肃道:“你们注意周围,我要开始反弹咒印。”“好!”
欧阳闭上眼睛,感知周围的气,咒人的巫觋身上是黑色的怨气缠绕,在黑气最密集的地方,西北!欧阳猛地睁开双眼,将装着咒印的盒子扔进火堆,口中念念有词,对西北方向一扬手,盒子突然炸开,咒印跟禁制化作两道光射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脸色蜡黄的巫觋被红绿二道光击中前额,他马上感到力量被禁制,很快会开始无休止的噩梦,噩梦后,他的记忆会被一层层的抹去,直到全部消失,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得自己品尝苦果。
施法完毕,欧阳望着光消失的地方淡淡道:“回忆是人最珍贵的东西,那二人所经历的苦,哪是你能插手的,身为巫觋,却以玩弄人心为乐,天理不容!”
“阿仪,这次的咒才算完全解除了把?”莫奕风看着展昭在混元巨伞下精神慢慢好转,松了口气。
“敢咒我徒弟通通都活的不耐烦了,阿仪,那个巫觋在什么地方,我直接宰了丫的。”越旭空火爆脾气一上来拉都拉不住。
“那人已经被咒反噬,一个白痴,不用管他。旭空,不用多此一举。”欧阳看着仍然紧握着展昭手的白玉堂,轻拍他肩膀示意可以安心了。
白玉堂却忽然站起身,对欧阳行了大礼:“仙姑,谢谢你!”接着又向自己的师傅师公、智化欧阳春等人真诚地道了谢,他十分清楚,没有他们,自己和展昭不会一路这么顺利的走过来。智化他们愣住了,白玉堂很少说谢谢的,越旭空倒有些不好意思,拉起莫奕风就溜出去:“小白啊,没事了我们先出去了哈。”欧阳韵仪也道:“我也回去继续修行了。”一时间一大屋子人走的干干净净,只留下鼠猫两只。
老鼠推了推猫:“死猫往里点,守了几晚上,爷困死了。”说着想翻身霸猫窝,谁料一脚踹来,老鼠没堤防,摔在了地上,龇牙咧嘴地叫疼:“谋杀亲夫啊!”
“回你老鼠窝里去睡!”展昭蒙住脑袋,耳朵还有点发烧。
老鼠讪讪地爬起来:“回呗。”开门前又转回头:“真不用陪啊?”回答他的是个雪白的大枕头,掩好门,老鼠用鄙视的眼神盯着一众听墙根的:“散了散了,看什么看。”
越旭空跺脚:“没前途!”被莫奕风扛走。
艾虎认真地捅一只可怜的壁虎:“……”
欧阳春跟智化正在聊天:“天气真好啊。”“是啊是啊,你看那月亮圆的……”
老鼠无语,漆黑的夜幕中,一只猫头鹰在树枝上咕咕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