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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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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比谁更薄情,谁比谁更长情
仙或者妖,有着百年千年漫长的时间来挽回曾经的过错,人呢?
你既无情我便休不是真心就不要期待真心
很多人喜欢澜渊,我却更佩服篱清,不管是他的放手一搏,还是他的风轻云淡。应该说我是羡慕篱清的,他的勇气和他的清醒以及骄傲。当初明明知道那样的纸扇轻摇眉目含情只是一个薄幸之人,却在乌骨簪、纸竹扇、花灯夜,郑而重之的写下了他的名字。我一直以为一个至始至终都冷静清醒的存在是可悲复可怜的,爱情来了,便只需顺从内心的野望不理智那么一回,什么都可以理智但爱情不需要。那个清水河畔手捧花灯的男子是要决心去爱了,不管是不是仅仅渴求温情或者只是被温情迷惑,至少他心动了。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时间诸般痛苦。
若非真的动了心,又怎会独自承受天劫不肯透露半个字,也许有人说那是他骄傲。但是如此骄傲的狐王,如果不是真的动了心,又怎肯委屈了自己与一个风流放荡今日东家女明日西厢妇的纨绔纠缠了百年,在百年间由着他若无其事的亲密、冷落,复又亲密、复又冷落。
篱清冷情但不是无情。五光十色的屏风,翠鸟繁花,富丽堂皇,只是屏风背后的一颗真心得是怎样得一点点冰封一寸寸冻结。篱清从不说爱,从不说想,从来不问,从来不闹,只是再冷情的人也会介意。你既无情我便休,便不让你知道我的真心,便用百年的时光慢慢学会风轻云淡,便从此不管我是灰飞烟灭还是九死一生都与你无关。
只是给出的真心是再也收不回了。于是便有三百年的蹉跎,虽然从此不再见他,但到底随身带着他赠的乌骨簪,画地为牢般地自守于王府。
很多人看到了澜渊幡然醒悟后的痛不欲生;看到了澜渊的不惜逆天也要回溯时间;看到了澜渊的百年等待百年守候,看到了澜渊的各种追悔与痴情,于是就像篱落说的当初如果篱清肯表现自己的介意肯管上一管澜渊的风流放纵,那么结果就不是这样了。但若是终日冷霜敷面的篱清真的那样做了,只怕就像手中沙握的越紧流的越快,澜渊会不会永远发现不了自己的真心。而且那样的篱清还是篱清吗?且不说当初澜渊的“一时兴起”完全就是因为篱清的那样的性子,若篱清不在是篱清,篱清拿什么去爱澜渊。
这些年看的越多想的越多,发现在情爱中,人最不能欺骗的就是本心,最不能失去的也是本心。我唯一能给你的最真最好最珍贵的就是我自己,若我不是我,我拿什么去爱你?所以不要想着去改变别人,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要么等待他自己醒悟,要么转身离去。你牺牲的再多,爱的再卑微,陪伴的再久,他若不爱你,你还是没有办法,依然只不过他心头另一个,尽管那个她从来没为他做过任何事。
人心最贵也是最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