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校园篇之爱如花》枫月华彰

11、第 11 章

　　初夏的日子，阳光灿烂，温度适中。茂密的树叶露下点点斑驳的灿烂，点缀着缤纷灿烂的心情。
　　幽蓝色的玛莎蒂尼已经成为流川的专用座驾，每天早晚固定出现在湘北校园内，风雨无阻。被彩子戏称为湘北荣誉学生的仙道，挂着比阳光还耀目的笑容，总在不经意间灿烂在那抹微凉边，眼角的温度也随着夏天前进的脚步不断攀升着。
　　如往常一般出现在湘北体育馆门口的仙道，开心的与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洋平打了个招呼。一度以为自己的追枫行动会受到再次阻碍的仙道却迟迟没有等来洋平的行动，但是那仿佛对一切都了然在心的目光却时刻提醒着仙道，自己认定的唯一不是可以玩笑对待的对象。不过自己早就没有玩笑的心情，每日用在琢磨如何使二人关系更进一步，就耗费了自己足够多的心神。
　　“嗨~又来接流川啊~”彩子看到自己会长照常出现的修长身影，遥遥打了一个招呼。
　　“哼！刺猬头一定是不甘心输给本天才！所以每天才来侦查的！”樱木晃到仙道面前，表情略显奇怪的盯着那双午夜幽蓝的深色瞳孔，不屑的冲着身后已经穿好外套的流川说道，“笨狐狸，你可不能被变态传染！”
　　“让开！你才是白痴！”一把推开樱木拦在自己面前的身体，冲着仙道点点头，一个蔑视味十足的眼神飘向樱木，“仙道比你强！”
　　“什么！臭狐狸，你这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充分被激怒的樱木拉开架势，作势又要展开一场狐猴大战。
　　仙道一把揽过流川的腰，将其脱离暴风眼，虽然每次流川和樱木的打闹并不会真的伤筋动骨，但是总难免出现一点擦伤之类的。仙道可不想总是事后心疼，所以这拉架的本领已经如火纯青。
　　“樱木啊，你家晴子小姐过来了啊。”然后在樱木注意力被转移的时候，成功用一句“回去小球场一对一”将正打算活动筋骨的流川带出了体育馆。
　　阴着脸的三井踱到仙流二人面前，“流川啊，前几天你还为了和我的绯闻，要求我去校报澄清。这会儿，又和仙道这么亲密吧～这可让三哥我很受伤啊～”视线的焦点是仙道揽着流川腰的手臂。
　　“呵呵～三井啊，流川可是我青梅竹马的枫宝贝～亲密一点也无可厚非吧～我们还有事～明儿见啊～”根本就不给三井在说话的机会，拖着流川就快步离开了。
　　“……！仙道彰！你给我等着！”三井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播在夏日微醺的温度中。
　　“呵呵～我的业余时间都被枫宝贝完全占据，真的没有等你的空闲唉～”仙道远去的背影传出愉悦的调笑语句。
　　自从流川搬回仙道那，借着每天一对一的关系，仙道很是争取到一定特权。尤其是流川变身狐狸的时候，更是由得自己抱来抱去。海边钓鱼的日子也总能拐到流川陪同。二人之间的关系越加亲近。
　　而偶尔拐带小狐狸一同睡觉的仙道，最郁闷的就是早上醒来之后，近在咫尺却不能碰触的痛苦与忍耐。最近更是发展到凉水已经无效的地步……自己正常的十七岁身躯，在这样下去绝对会憋出病来！终于决定在沉默中爆发的仙道，对着安坐在助手席上的流川主动发出邀请。
　　“打个赌。”两人私下的比赛都会带点彩头，当然大部分都是仙道要求流川陪自己钓鱼，流川要求仙道加量。难得仙道会郑重的提出要求打赌，流川不由的将带着疑惑的眼神飘向开车的仙道。
　　“呵呵，我要赢了就陪我去夜总会吧！我要输了这一个星期一对一时间加倍！”仙道冲着前视镜微微笑着。
　　但明显对夜总会很不感冒的流川眼中露出些许犹豫，毕竟每天一对大一时间已经很长了，而自己对这类地点实在没有多少兴趣。
　　“总是保持一成不变的生活不是很无聊～，偶尔换换口味也算调剂。还是说，不敢去？我们的冷酷王子原来还有不敢去的地方啊~”首次应用的激将法一向管用。
　　“好！”谁怕谁！再说，还不一定谁赢！
　　“老习惯？”20分制，谁先拿到谁便赢。
　　“哼！唠叨！”不屑的撇撇嘴，难得孩子气的表情让仙道笑得更加开心。

　　别墅后院小球场上，两人已经换好衣服，篮球拍打地面的节奏声已经响起。
　　持球先攻的是仙道，简单的运球在仙道做来却异常的潇洒，那种大气的大将风范，浑然天成。中线处开始带球快攻，三分线急停，完美的晃过流川，罚球线急速胯下运球，然后又一个假动骗过回防的流川回到三分线，在流川打算抄球的时候迅速切到罚球线，然后飞身腾空而起，Dunk！
　　晃动的篮球架昭示着刚才仙道那一球的力度。仙道灌篮完毕潇洒的转身冲着流川挑了挑眉，“come on,baby!”一开场就火力全开的仙道成功挑起流川的战意。
　　流川身后燃烧的是焚天的火焰。

　　小球场上两个人不断交错的身影，织出一条条命运的丝线将两人渐渐缠绕

　　最终获得胜利的自然放进全部心神的仙道，如狮王般灵活矫健并附有危险性的体魄，瞬间就能完成读取对手的心里和肌肉动作的精密大脑，再加上因为对上流川而不再玩世不恭的态度，认真起来的仙道便成了这个2人球场上当之无愧的霸主。至于每一次都是侥幸胜利的结果，原因自然是故意的，欲擒故纵仙道玩的一向很溜。
　　不过这种持续性的打击，也是因为流川对待输赢时的态度，那是与别人有本质性区别的心态。从来都不会认为一次的结果就能决定一切的流川，总是越挫越勇。因为用心所以不言失败。一直都坚信自己一定会飞的更高的流川，字典里从没有退缩也没有失落。笔直前行的少年如海绵般汲取所有的养料，不断完善着，不断进步着，拼尽全力去用心对待每一次挑战，每一场比赛，将自己的灵魂在这方寸天地里绽放至极致，并随时享受着挑战自我巅峰的愉悦。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曾改变，那便是对篮球不曾稍减的执着。
　　而仙道对于这个自己无可奈何情敌，也是抱着又爱又恨的态度。一边埋怨着自己的地位经常排在其后，一边庆幸着流川不是执着于足球橄榄球或者桌球之类自己并不涉及的运动。毕竟仙道正在做和最擅长的运动就是篮球，而这项运动又恰恰是流川最执着的。也正是因此，凭借自身卓越的条件，稳稳站上这项完美结合了力与美、速度与力量、能力与策略的运动巅峰位置的仙道，才能牢牢抓住流川的视线。
　　球场边，仙道顶着流川射过来的死亡射线，殷勤的递上毛巾与水，这自己从没有为别人做过的行为早就成为自己在每次一对一之后的习惯性动作了。
　　“又进步了。”仙道能明显的察觉少年一次次的进步，自然不会吝啬表扬。但是自己绝不会站在原地等着他就是了。
　　正如升上高二之后变换位置，绝不是因为性格欠缺执着，而是对自己更深一步的挑战。当然也是仙道很难让自己执着在某一个位置上，变换位置所带来的新鲜感也能让自己在这项运动中获得不同的快乐。
　　但自从流川出现以后就不同了，决定与其携手一生的仙道，自不会放流川一个人走在没有自己的场合里，所以，真正用心的仙道球技亦是与日俱增。
　　鼻头哼出一口不服气的气团，接过毛巾胡乱的擦着。精致白皙的脸庞带着运动过后特有的红晕。看得一边的仙道，喉头阵阵颤动。赶紧收回目光，双手撑着膝盖，面庞朝下，借故平复着自己异常紊乱的呼吸。
　　从不迁就别人的仙道每次都是等着流川呼吸平稳之后，才提出离开。
　　笑眯眯的拿着毛巾在起居室等着流川的仙道，等着少年自动将从不擦干的头发，放入自己手心。动作轻柔的擦拭着仍然滴着水的头发，一点点将其恢复干爽柔软。
　　每当此时，已经舒服到想睡觉的流川亦如吃饱喝足的大猫般格外温顺柔和。平时仙道会注意提醒流川回房睡觉或者吃饭，偶尔碰上流川睡得快的时候，仙道还会冒着睡眠暴力的危险，用公主抱的方式将流川抱回自己床上。
　　不过今天仙道自不会让流川迷糊，柔和的声音不断唤着，“枫宝贝~枫宝贝~乖，别睡，我们一会还要出门呢~”
　　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流川还是记得今天答应仙道要跟他出去，顺从的点了点头。仙道看着流川头发已经干了，就牵着还有点迷糊的流川的手，将其安置在玛莎蒂尼的助手席上。仙道发动汽车驶向今天晚上的目的地。

　　随着夜幕降临黑暗笼罩，掩埋在林立的钢筋水泥之中的颜色暗哑的独栋建筑物们便开始在人造的灯光中闪烁起来，这里充斥着昏黄迷醉的酒吧，五彩斑斓的人群，纸醉金迷的颓废。
　　仙道的目的地是一间名为“凡尘俗世”的夜总会。
　　不同于这里其他酒吧和夜总会以金属或奢华摆设为主的风格，“凡尘俗世”里随处可见的原木装饰及家具自然成为仙道的最爱。白天，流水潺潺之间，这里是俗世的净土；夜间，撕开清爽的外衣，这里是恶魔的聚集地。白日间隐藏起来的镭射灯在夜间便露出狰狞的微笑，七彩的光柱照耀在米黄色原木之上，折射出的光带着迷醉的柔和，这里便是仙道时常诱惑尘世的天堂。
　　往日，仙道每次出现都会带着颠覆一切的邪魅，点燃这里每一个人心中的邪恶，之后便仿若魔王般从中挑选自己的祭品。
　　但今日，以仙道的精明自不会让流川知道以前的生活是多么灿烂，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所以仙道只是带着的流川从贵宾专用的VIP通道静悄悄的走入自己的专属包间。
　　自从进入这条只在暗夜中绽放的街道之后，兴致勃勃的仙道便专拣新奇的事物给流川介绍着，看着流川表现的虽然略显冷淡但大部分还是微微的好奇，心思便活了起来。仙道一边寻思着什么酒，口感好度数足，一边琢磨怎么灌流川喝酒的仙道大灰狼被流川一句“你经常来？”弄得大脑当了机。
　　仙道知道诚实是让流川交心的基本条件，所以，对于这种怎么答都不好的问题，也就只能沉默以对……
　　突然之间压抑的气氛，让仙道自然拿起桌边的红酒——波尔多“红颜容”喝了起来。这支自200年前就享誉世界的价值不菲的红酒，便被仙道当啤酒一样，一杯杯灌下肚。直到突然伸到自己面前的白皙手背，才让仙道想起流川还在。
　　愣神间便让流川抢走了手中的酒杯，只能傻傻的看着流川低头用薄薄的唇瓣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随后流川迅速吐了一下粉红的小舌头，皱着眉头的用凤眸撇着仙道，“白痴，一点也不好喝！”然后微微歪着头，用闪着钻石光辉的瞳孔带着丝丝担忧看向仙道，清凉的声音在开始变得迷乱的气息中响起，“怎么了？”
　　被流川难得出现的温柔以及眼前那因为红酒的浸润而变得有些娇艳的唇瓣击中，仙道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差点崩溃。
　　借助昏暗的环境掩藏了自己的失控，仙道逃也似地奔向点歌台，随手按下播放键，拿起麦仙道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都不知何意的话语，“流川，差点忘了我就是想让你听听我的歌喉的~”
　　在听到耳畔响起的伴奏音时，迷乱的双瞳便死死盯上荧屏，看见其中出现的是一个以轻松歌曲出名女性组合，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仙道本打算随便哼哼，耍耍宝，缓解一下燥乱的心情，但前奏之后出现的歌词让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加慌乱……

　　怎么办
　　你为什么
　　老是把空气全都吸光了
　　害得我
　　在你面前呼吸急促
　　需要叫救护车
　　别看我
　　先别看我
　　我的脸红就快要爆
　　偷偷爱你快乐又孤单
　　怎么办
　　爱却不能讲
　　为什么
　　你为什么
　　这样不讲理的就出现了
　　害得我
　　你害得我
　　连仅有的一点矜持优雅全都毁了
　　靠近我
　　别靠近我
　　到底离你多近比较好
　　完蛋了
　　我完蛋了
　　我整个人眼看就快不是我的了

　　有点活跃的歌曲，但那一句句歌词让仙道无论如何哼不下去，只能随手按下暂停。
　　心情随着瞬间安静的气氛变得坚定。
　　沉下眼中的仓皇，仙道修长的手指轻点在点歌器上，低沉性感的嗓音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慢慢随着响起音乐背景音弥散开来，“请你来审判，我的眷恋”，自语般的倾诉之后，仙道从没有真实展露过的歌声淡淡弥漫……

　　忘了是怎么开始
　　也许就是对你
　　有一种感觉
　　忽然间发现自己
　　已深深爱上你
　　真的很简单
　　爱得地暗天黑都已无所谓
　　是是非非无法决择
　　没有后悔为爱日夜去跟随
　　那个疯狂的人是我

　　无法不爱着你
　　永远不愿意
　　失去你
　　不可能更快乐
　　只要能在一起
　　做什么都可以
　　虽然世界变个不停
　　用最真诚的心
　　让爱变得简单

　　我一直在这里
　　一直在爱你
　　永远都不放弃
　　这爱你的权利

　　如果你还有一些困惑
　　请贴着我的心倾听
　　听我说着爱你

　　感情再浓但歌声已断，伴着背景音的是一直低着头唱着的仙道，那一句几不可闻的告白，“枫，一直在爱你……”

　　在心中徘徊多日的爱意，终于在这个并称不上恰当的场合脱口而出。
　　仙道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勇气在渐渐抬高的视线中凝聚。
　　幽蓝色的双瞳终于再次直视着位于包间暗影中的流川。略显踉跄的身影，缓缓覆盖在流川身上。
　　单膝跪在流川面前，仙道一直没有移开的双瞳中，满溢的是承装不下的深情。用右手执起流川的右手，在白皙光滑的手背上郑重的烙下一生的誓言，性感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庄重，带着毫无保留的真挚心情，对视着微微慌乱的黑色星瞳，一字一句的郑重说着，
　　“我，仙道彰，爱，流川枫！至死不渝！”
　　言罢，却垂下眼帘，不敢聆听流川的判词。
　　在酒精的刺激下，仙道右手微微使力，将沙发上的流川一下拉到自己的怀里，双臂只是紧紧的箍住怀里纤细的身体，全然没有顾及自己背脊重重撞向地面发出的闷响。
　　用身体垫在流川下方的仙道将自己的唇凑向那张朝思暮想的粉红。本打算浅尝辄止的碰触却在瞬间失了定力。深深地允吸过后，灵巧的舌头划过薄薄的双唇窜入温热的口腔中，尝着口腔主人甘甜的津液。细细舔过每一颗形状优美的牙齿，品过腔内每一寸肌肤，追逐着柔软的小舌尝试着共舞的快感……
　　仙道忘情的沉醉在这一吻的诱惑中，不知今夕何夕。就在仙道打算将流川的小舌吸出口外的时候，怀里僵直的身体瞬间绷紧。
　　虽然仙道真的很不舍放开那时刻诱惑自己的甜美触感，但是直觉告诉自己，如果不想点什么办法，横尸于此的概率将远远大于90%……
　　仙道一向很明智，所以，他果断的闭上眼睛发出鼾声，暗地里祈祷流川能稍稍留情……
　　敏锐的神经和优秀的听觉，无一不在告诉正在闭目装醉的仙道，现在流川身上的气势足以再摧毁一遍双子楼。而他浑身的骨骼发出的清脆噼啪声，以及额角青筋处传来的血管突突的膨胀声很明显的昭示着主人渴望人体沙袋的欲望。
　　仙道一直想不明白，流川纤细的身体里那强悍的战力平时到底是藏在哪里。不过现在远远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就在仙道在强大的威压下差点装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听到流川招呼侍应生的声音，这使仙道暗暗放下了心，暂时没有危险了……
　　被流川不甚温柔的抛在起居室的仙道，在确认流川回房睡觉之后，就一直像偷了腥的猫一样窃笑着。面对真爱，自己的表现并不比初尝情爱的懵懂小子们强多少……
　　口腔中还弥漫着那股甜蜜的味道，摸着嘴角笑得幸福的仙道细细回想着刚才的场景。虽然还要面对明天早上的考验，但是自己早已有了对策。不论如何，自己对流川的心情已经传达，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往前跨了一大步。抱着柔软的抱枕，仙道在起居室睡得异常香甜。

　　翌日，听到流川进入起居室的脚步声，仙道才挠着头坐起，对上流川泛着淡淡的迷茫的双瞳，深邃的双瞳微微眯了一下。
　　“啊~流川……”仙道作势捂着头呻吟一声，“那个……昨晚……额……谢谢你带我回来啊……”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流川的表情，确定并不是愤怒之后带着窃喜的心情继续说着。
　　“对不起……”晃晃悠悠的仙道，慢慢站直了身体。稳了稳摇晃的身体之后，深深地弯下腰，仙道郑重的开始道歉。低着的头能瞄见流川攥紧的拳头，在怒火烧起来之前，赶紧接着说。
　　“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并不是为了吻你而道歉！”仙道暗暗庆幸自己昨晚做好了铺垫，要不以自己素行不良的作风，真的很难在自己清醒的情况下让流川相信自己的告白。
　　道完歉的仙道缓慢但坚定的直起身体，认真的正视着流川的黑瞳，表情严肃的说着，“道歉是因为我吻你的时候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但是，我喜欢你，我爱你这件事绝对是真的，我绝对没有开任何一点玩笑！！”
　　双手紧张的垂在身侧，一向吊儿郎当的身体此时绷得笔直。
　　仙道稳了稳神，继续缓缓的认真说着，“我并不想求你答应我，我也不求你一定要喜欢我，我只求你还能允许我像以前一样待在你身边。当然，我不会放弃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你喜欢上我。放弃你是我这辈子唯一觉不会去做的事，但我也决不会再像昨晚一样勉强你！请，相信我！”
　　从不说“求”字的仙道，放下自尊放下矜持，只为面前那个主宰自己内心的人，再次冲着流川深深弯下的身体，不愿抬起不敢抬起。再多的勇气、再多的信心在这个清爽的人儿透彻的眸光中都会消失殆尽，第一次将自己置于被告席的仙道，正在等待自己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来自别人的判罚……

　　阳光中只有轻舞的碎尘缓缓顺着光线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