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網王-跡部)》毛查查

2、N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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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你在紐西蘭的天空，也能看見我嗎？』
　　『廢話，你球打好一點，我不就看見你了？』

　　在那天要上飛機的前一刻，國光拉住我的衣袖，用他自以為是的嗓音說著，眼神沒有離開我的臉旁，像是在確認甚麼，又像是渴望得到甚麼保證。

　　明明身高比自己矮一個頭，可是為什麼還要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越想越覺得有點不是滋味，我伸手敲了他一個腦袋，然後很認真地說著，『好好的打球吧，在你沒有登上頂峰之前，我是不會死的！』我揮著手，提著行李，轉過身的瞬間，我對他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爬上頂峰吧，只要你站在頂峰
　　就任誰也無法忽視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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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機場之後，迎面而來的，是日本初秋特有的冷空氣，很混很雜，從鼻腔灌入的滋味是不好的，果然從紐西蘭的空氣換到大都市的壅擠，還是需要一點時間適應....『奇怪了？國光讀的青春學園..到底在哪邊？』
　　明明剛剛從機場出來，坐上右邊的專車應該就會到的..可是在這邊晃了十幾分鐘了，怎麼還是沒看到個站牌？還是說走到反方向了？

　　許多車呼嘯而過，排放的廢氣讓整個視線瀰上了黑霧，睜開眼看見的，盡是一片黑壓壓，

　　日本的空氣真的很不舒服。

　　我緊皺著眉頭，把圍在脖子上的薄圍巾往上遮住口鼻，果然不應該冒然的突然回來，連醫生那裡都沒有說..回去一定會被臭罵一頓..可是沒辦法，誰叫那個死小孩捅了一個這麼大的簍子等著我來點醒，

　　知道我回來了，那傢伙的臉一定會難看到不行。
　　能夠想向到他的臉冷酷的糾結，一定很有趣！

　　『小姐？你要上車嗎？再不上車要開走了喔？』旁邊開來一輛載滿人的公車，司機大叔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才知道，我急忙轉過身，「好好，我要上車！」三步併兩步的踏了上去，過程匆忙的，我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是否搭對了車。

　　『小姐真漂亮，搭車可能有點久喔，可能要等一會。』老司機大叔語氣真誠懇，我回予一笑，開心的往最後面的位子坐了下來，一邊看著車子發動，欣賞著跟我認知不同的日本，

　　不是我認識那個空氣還有一點清晰的日本了，
　　還是說變得只有我呢？
　　只因為我的身體已經不像以前一樣，所以才會覺得呼吸很緊緻呢？
　　這個城市讓我有種，在前進的過程中，斷然湧出的寂寞感.......

　　『新星國中生手塚國光最堅強的一戰，與冰帝部長跡部景吾超水準比賽。』

　　我是知道你每場比賽都不會讓我失望，
　　也不會對我有任何的祕密，這是我們說好的。
　　你不會騙我，國光你說你不會騙我。

　　『你為什麼沒有跟我說你受傷的事？甚麼時候我需要透過體育報紙來知道你的消息？』越洋電話的那一頭，我沒有聽到國光的聲音，他沒有講話，甚至連沉穩的呼吸聲都壓低了，我從不感到生氣，因為他總是擁有自由，因為他所做的這一些事，是他的決定，

　　可是我就是覺得很愧疚，
　　國光，是我逼你接收了我的夢想，
　　所以你才這樣奮不顧身的去追求勝利？
　　還是為了你個人的原因？
　　你又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你的沉默，只會讓自私的我更加無地自容。

　　『空，這是我的選擇，我的夢想，大和學長的寄託，我也希望替他完成。』

　　我無法說話，國光總是這樣，他認真的時候，我連一句話都無法反駁，因為語氣帶著肯定，帶著無法忽視的認真，可是..你的夢想呢，國光你的夢想呢？

　　『你為什麼這麼笨............』沒有等到國光說完話，我潦草的掛了，我怕聽到甚麼，知道甚麼，只會讓我自己更看清楚，我的夢想早就已經消失無蹤了。

　　『跟我比賽好嗎？國光？』每次電話的結尾，我總是喜歡說這句話，帶著玩笑的聲音總是參雜著認真，握著話筒的手已經不在堅定，可是每當我這樣說，我都會後悔，因為不可能的事說多少次都不會改變，

　　國光會先停頓一下『空，別這樣，你的身體...』他知道我的身體不再像以前一樣可以跟他到處跑，所以委婉地說著，希望不要傷害到我，

　　「我真是神經...這樣破爛的身體..怎麼可能撐完一場比賽..」
　　已經連握拍的力氣都逐漸消失了啊。

　　『更燦爛吧，就算我閉上眼睛，也能從耳中聽到別人為你喝采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無語的看著，
　　頭靠著來回擺動的車窗，可是再美的都市風貌，卻無法印在我的心上...

　　笨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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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塚？這份資料你看看，是德國某家很好的復健醫院，回家跟家人討論吧。』龍崎教練的聲音很沉穩，把資料攤開放在桌上，講解完這家醫院的設施之後，她看了手塚一眼，似乎想從她自豪的學生臉上看出一點端倪，

　　手塚拿起了資料，整齊地收回牛皮紙袋裡，輕聲地到了謝，轉頭離開教職員室，

　　走到走廊上，手塚的心理可以說是五味雜陳，能夠治療手臂嗎..可是這樣不是意味著他即將離開青學，不能參全國大賽嗎.....
　　這樣是不是喪失了他作為青學一份子的理由？
　　手塚慢慢地走在走廊上，直到自己的手提電話傳來震動聲...

　　手塚皺了一下眉頭，到底是誰會在他上課的時間打來？
　　他轉身走到隱密的電話，接起了電話，

　　『喂？』
　　『國光啊？不好意思打擾你，空這孩子有沒有去你那邊？』是空的媽媽..好久沒有聯絡了，但是聲音聽起來有點無奈跟生氣，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他嚇了一跳..

　　『空怎麼了？』
　　她總是不按牌理出牌，脫序的行程總是讓家人還有他每次都要擔心不已，而且身在紐西蘭的她怎麼會又跑來他這？

　　『昨天發現她行李跟護照都不見了，所以想說她只會跑去找你，聽說你受傷了，她一直很掛念你...』伯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手塚聽完之後馬上回答，

　　『我知道了，她有來這我再告訴您。』掛電電話的手塚有些不知所措跟生氣，明明去年才見過面，那時候她依舊很漂亮，可是太瘦了，太過於蒼白，看起來風一吹就會倒一樣，還緊抓著自己的手臂要求要跟自己打一場比賽，

　　明明她的身體已經越來越虛弱了，可是她的個性還是這樣，讓人無法招架她的熱情。

　　『國光跟我打球好不好？』
　　『不行。』
　　『十分鐘？十分鐘？我身體還撐得住！』

　　『對不起，空。』就算正視著她眼底的悲傷，他還是要狠下心的拒絕空，因為他知道她的身體已經不能再跑了，他不能冒著會讓她死的風險讓她打球。

　　對不起。

　　手塚轉過身，揮別思緒，邁向網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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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坐了起來，看向窗外，不知道甚麼時候，車上的人越來越少了，似乎是到了終站，我站起身，慢慢地走向前，問『欸？司機大叔？到了嗎？』原來國光讀的學校這麼高級啊？為什麼校門口還有紅地毯....？

　　司機大叔把車停好，打開了車門，回答我『到了，這裡就是終點站，冰帝學園喔。』

　　恩？恩？嗯？冰帝
　　那是甚麼學校...
　　國光讀這間嗎

　　『再見啦，漂亮的小姐！』司機大叔在送我下車之後，關上了門，然後迅速地開離了校門口，我根本還來不及問他....

　　我掏出體育報紙，看一看國光讀的學校..

　　青春學園。
　　冰帝學園。
　　...............

　　冰帝學園四個大字就在我的眼前，
　　看來我根本就是搭錯車。

　　重點是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
　　國光..救命..

　　『不要騙我，至少在我睜開眼睛時，說說小謊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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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更新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