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星》东篱乌鸦

42、第四十二章

　　李奇奥真的很头疼，打心眼里希望那宋大少能收了张傲然这妖精。

　　一会儿明以和明兮也来了。张傲然一见两人俊男美女，打扮得自是光鲜亮丽站在一起，忍不住调侃道：“呦，你们兄妹真是跟连体婴一样啊。不知道还以为是男女朋友关系。”

　　明兮慌忙解释道：“我们不过刚好在巷子口遇上。”

　　张傲然嗤笑一声，道：“我不过开个玩笑，你急什么！”

　　明兮反驳道：“我哪有？”可忍不住却红了脸颊。一眼看见夏至亦正跟吴导演聊天，急忙冲二人走去。

　　明兮工作忙碌，夏至亦也是好久没见到她，此刻相遇搂搂抱抱分外亲热。她把明兮拉到一边，打量了一下她，忽然神秘兮兮地问道：“你跟申宏坤那事是真的么？”

　　申宏坤也是圈内当红小生，正跟明兮合作拍一部电视剧，网上频频传出两人约会的新闻。明兮羞恼地捶了一下夏至亦的肩膀，嗔道：“至亦姐，网上那些全是瞎说的。明明是整个剧组的聚会，却只拍我们两个人。你可千万别相信啊！”她苦恼着一张脸，急匆匆去看明以，他正跟张傲然说话。两人相谈甚欢，明兮忽然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恨张傲然了。

　　夏至亦一双高跟鞋直站得脚踝酸疼，约着明兮到楼上去坐了坐，聊了一会儿，明兮才敢问道：“至亦姐，青河最近还好么？”

　　自从上次明爸来的时候见过青河，明兮已经有半年没见过她了。夏至亦微微叹了一口气。青河总来公司找她旁敲侧击地打听明以的情况，她知道妹妹心里一直没有放下。

　　明兮看夏至亦脸上露出叹息的表情，不由脸颊发烫，不好意思地道：“至亦姐，对不起。”

　　夏至亦好笑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感情的事谁理得清楚呢。倒是你跟明以，居然不是亲兄妹，可吓了我一大跳。”

　　明兮也跟着笑道：“至亦姐，我不是有意瞒你。”

　　“我知道啦。”夏至亦摆摆手，“谁都有为难的地方，我不怪你。只是你们接下去打算怎么办呢？”

　　明兮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夏至亦深深叹了一口气，拍拍明兮手背道：“人的感情是没办法控制的。既然改变不了，那就接受它吧。”

　　她手机响起来，看了看来电人，急忙起身道：“我得先走了。”

　　明兮道：“去哪儿啊？”

　　夏至亦笑了笑，指指楼下。明兮朝楼下大厅看去，吴力翔导演正朝两人挥手，夏至亦冲他喊道：“就下来了。”

　　明兮也跟着她一起下去，有好几个客人都先行告辞，李奇奥站在门口相送，嘴里还开玩笑地道：“我是故意挑光棍节的，省得你们闹我。”

　　客人们哈哈笑，各自离去。

　　李奇奥看到夏至亦和吴力翔相携走出来，心中五味杂陈，忍不住拉住夏至亦道：“我送你。”

　　吴力翔急道：“不必了，你还有那么多客人在呢。我会送至亦回去的。”

　　李奇奥拽住夏至亦的手并没有松，夏至亦茫然地看着他，强调道：“老吴说了会送我回去。”

　　李奇奥还是兀自不松手，老吴也不乐意了，道：“kiron，你几个意思啊？”他暗恋夏至亦已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追求，约了她一起共度光棍节。再加上之前喝了不少酒，心气一上来，语气就不那么友善了。

　　李奇奥往前移了一步把夏至亦拉向身后，挑高了眉望着他，道：“老吴，我跟至亦有话说。”

　　夏至亦一甩他的手，没甩开，心中气恼但还是给李奇奥留下几分脸面，便小声道：“你干什么呀？有话下次说，我今天没空。”

　　老吴也不是低声下气的人，看夏至亦已经满脸不愿意，说了一声：“kiron，你当我死的啊。”上前就是一拳头，打在李奇奥左下颌。

　　旁人一看动了手了，急忙上来解劝。明以和明兮也慌忙跑过来，一边挡在两人中间，一边问夏至亦：“怎么了？”

　　夏至亦只回了一句：“没什么。”就拉了老吴道，“我们走吧。”

　　两人施然离去。

　　这一闹，加上又是后半夜了，大家便都告辞离开。

　　李奇奥送走了客人，抬手擦了擦被打疼了的下巴，回过身来看到张傲然还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想是喝多了酒也应酬得累了，她脱了一只高跟鞋，斜斜地靠在冰冷的墙上，还兀自举着酒杯冲他一笑，又喝了一口。

　　李奇奥道：“很晚了，好回去休息了。”

　　张傲然不理会他，高举酒杯，盯着杯中液体看了看，周围怪里怪气的。她忽然呵呵笑道：“kiron，我听到了一个令人万分惊诧的消息，你想听听么？”

　　李奇奥怕她从楼梯上摔下来，走上去扶住她道：“快走吧，喝成这个样子！”

　　张傲然挣开，立定了望住他又问：“是关于明兮的，你难道不想听么？”

　　李奇奥没好气道：“我不想听。你到底走不走啊？”

　　他强行把她抱下楼，上了车。他打算先把她送回家。车上张傲然斜靠在座位上，侧着脸看着他，忽然眼泪水就下来了，她捏住他的手，道：“kiron，你累不累？”

　　李奇奥道：“你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张傲然轻笑，松开手微微闭了眼，忽听李奇奥轻声叹息道：“傲然，我想重新开始。”

　　“什么重新开始啊？”

　　“生活，工作，都想重新开始。”

　　张傲然睁开眼，她往他身边靠了靠，挽住他的胳膊道：“好，我们重新开始。”

　　李奇奥道：“不是我们，是我。”

　　张傲然心凉半截，用近乎嘲讽的语气道：“kiron，你以为人动一下真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傲然……”

　　李奇奥为她的固执感到懊恼，劝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张傲然叫道：“停车！”

　　司机把车子停靠到路边，张傲然下了车用力甩上车门，一瘸一拐地在大马路上往前走。李奇奥皱了皱眉，交代司机道：“把她送到家。”说完自己下车来，往张傲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李奇奥跟吴力翔发生冲突的新闻很快就见诸报端，张傲然坐在床上把手机狠狠地摔了出去。但手机没有摔坏，掉在软软的地毯上，一会儿就响起一串动人的旋律。

　　她气恼地不想去接，可电话就是一直响个不停。她只得下床来捡起手机。是助理打来的电话，问她醒了没有，今天还有工作。

　　她这才想起来今天要去给熟识的导演客串两场戏。那部戏的女主正是明兮，她心中忿忿不平起来：什么时候她居然沦落到给那黄毛丫头配戏的地步！

　　然而答应下的事情她又不能毁约，只得收拾妥当按时去了片场但却没见到导演。一个姓林的副导演殷殷勤勤地跑过来道：“张老师这么早到了，真不好意思。赵导还在A组没下来。您的戏我来盯。”

　　张傲然正在椅子里坐着，长长的裙子盖住膝盖，她用力一扯裙尾，冷冷地道：“说好是赵导亲自盯着，我才答应来客串的。”

　　林副导演赔笑道：“大家拍的都是一部戏，赵导没空，我来也一样。”

　　“能一样么！”张傲然轻声一斥，语气却是极为不满的，她稍稍抬眉瞥了那人一眼，目光轻蔑，语气尖酸，“等你混成个总导演，再来跟我说什么一样不一样！”

　　她把两条腿一伸，后背稍稍用力，躺椅便摊平了，助理拿了一条毛毯给她盖住，她就闭起眼来，嘱咐一句：“赵导来了叫我。”

　　她一夜宿醉，打着哈欠带起墨镜，将两手抱在胸前真就睡起觉来。林副导演无可奈何，摄像早就架好了机位，看演员还没到位，过来一看是这个么情形，但副导演都拿她没撤，自己就更没这能耐了，朝林副导使个眼色，轻声问道：“怎么办？”

　　林副导一摆手，冲张傲然撇撇嘴。两人走开的时候，张傲然听到那个林副导演用嘲讽的口气道：“她还当自己是谁呢！本身就是可有可无的角色，赵导还不是看在以往的面上给她个露脸的机会。又不是什么主角摆什么臭架子！”

　　那摄像没有被张傲然当众挖苦，语气还算平和地道：“也是。这一两年也没什么正儿八经的片子出来，新人一茬一茬地往上冒……”

　　他的这句话却是落进了她的心里，她摘掉墨镜，对身边的助理道：“你去看看，赵导什么时候过来。还是算了，我自己去吧。”

　　她还真怕助理请不动赵导，再说这么干等着接受别人刻薄的目光凌虐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四处去走走的好。于是收起毛毯椅子，理了理衣服，踩着趾高气扬的步伐从林副导演盯着的机位前走过。

　　林副导演正看着监视器，突然见张傲然入了画，还不敢公然骂她，只指着周围工作人员的鼻子大声斥责。张傲然不由得意一笑。

　　今天A、B两组的拍摄地在同一个地方，相聚不远，不过十分钟的车程。到了目的地，是个别墅区，拍摄用的那幢别墅门口两排警察和保安将入口围住，防止外人进去滋扰。明兮今天拍的是室内戏。张傲然下了车，门口有工作人员迎出来，道：“张小姐，你怎么来了？”

　　张傲然道：“我都等一上午了，赵导这边还没结束么？”

　　那工作人员摇头叹气道：“明兮今天状态有点不对，一直NG。其实赵导心里也着急，想着拍完了赶紧过去您那。这倒好，教您等那么久。”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张傲然让进别墅内去。

　　别墅上下两层，楼下客厅里坐满了工作人员。明兮的经纪人阿莫今天也在，看见张傲然，跟她打了个招呼。张傲然正要抬脚上楼梯，刚才接她进来的工作人员道：“张小姐。楼上正拍戏，清场呢。您还是别上去了。”

　　“怪不得。”张傲然方才进门就瞧见摄像、背景，连灯光师都全在下边沙发上坐着聊天，于是收回脚来。助理给她在餐厅那边找了个座位，她便过去那边坐下。

　　阿莫走过来跟她说话，她问道：“明兮今天有激/情戏啊？”

　　阿莫讪讪笑道：“摆拍，摆拍，啊。”

　　张傲然不以为然地切一声，刚想说不过一个摆拍而已，用得着把所有人都清了。助理给她倒了茶来，她就休闲地坐着喝茶看新闻。一会儿听见楼上响起房门开合的声音，赵导扛着个摄像机板着个脸走下楼梯来。立马有工作人员上前去拿走摄像机。阿莫看他脸色甚是郁闷，知道这一条又是没过，忙抱歉地迎上前道：“赵导，要不还是先拍后面几场戏？”

　　赵导大呼一口气，接过工作人员递上来的茶缸，刚想说什么一眼看到张傲然从餐厅那边走出来，一拍脑袋道：“真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说好了今天拍你的两场戏的……”

　　张傲然也早听工作人员叽叽咕咕地抱怨了半天，也清楚是怎么个情景了，也不生气，依旧笑盈盈地道：“没事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过来瞧热闹而已。”她往楼上瞧一眼，询问道：“怎样了，拍得还顺利么？”

　　赵导在她对面的凳子上一坐，摇头道：“没呢，这都好几天了，就那么几场戏一直拿不下来。愁死个人。”他看到阿莫，又问他道，“明兮是不是有男朋友啊？”

　　阿莫赶紧摇头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赵导疑惑不解道：“那她怎么对男主角这么排斥？也没见两个人有什么矛盾啊。”

　　阿莫也莫可奈何，他急忙跑上楼去看明兮。楼上房间就只有一张床而已，怕演员磕伤，床上铺得厚绒绒的。只见明兮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申宏坤递给她一瓶水，嘴里安慰道：“没事，别放在心上，啊？”

　　其实他心里也是着急的。这场戏并没有裸露的部分，不过是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连亲吻都是借位。但明兮每每不能配合。导演最后没办法，连监视器都关了，将众人都赶了出去，就留下他们三个，但还是没成。

　　申宏坤跟明兮在一起拍戏也有三、四个月了，两个人相处也非常融洽，甚至都传出过绯闻。但每次遇到亲密戏，他都能感觉明兮的排斥，甚至有时候连牵个手，或者搭个肩膀，明兮都躲躲闪闪十分紧张。起初他跟导演一样以为女孩子脸皮薄，又不是科班出身。就把一些稍微重的戏码都往后推推，想着等两个人关系熟络了，演起来自会顺畅许多。

　　可没想到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明兮依然如故。阿莫进来跟他说抱歉。他不是刁钻刻薄的人，初出道时也遇到过这样那样的困难，当下便笑一笑道：“没事，没事。”

　　于是拍了拍阿莫的肩膀先下楼去了。

　　阿莫知道明兮也不是故意拖戏，只得劝解她道：“既然老卡戏，就放开了休息一下吧。我跟导演说一下，咱明天请一天假好不好？”

　　明兮垂着脑袋点点头。阿莫送她到了酒店房间，嘱咐助理小林好好照顾明兮就出了房间。明兮待在房里，一时无所事事。想起屡屡被卡的戏份，心中烦乱不堪。阿莫是个男人，还有一个小助理倒是个女孩子，但没到交心的地步，况且年纪比她还小，她也不好找人家述说困惑和痛苦。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闭起了眼睛。正睡着，忽然有两个男的冲了进来，直冲她身上扑。明兮吓得尖叫起来，小林进来问道：“明姐，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