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同人之对你的心情要传达》辰淼

48、我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请您一定要活下去，艾斯！”我将艾斯推了出去，手上扶上黑刀，面对卡普张狂的冲击，我踩稳了脚跟，没有退后半分，与卡普正面僵持，并不是明智之举，而且站在这里的，还有战国。
　　在艾斯消失在刑台的一刻，战国就已经踏前一步，看着落在半空的艾斯化成蔓延开来的火团，泛出如同太阳那样金色的光芒，我忍不住看了过去，然后就被卡普不小心地揍到了，我的身影也消失在刑台。
　　看着还是阴沉的天空，心情已经不再阴霾一片，我感觉很高兴，很满足，我终于来到这里，终于可以让自己的梦想实现，艾斯，你可以活下去。
　　使用“剃”，我落到艾斯的身旁，面对立即包围过来的海军，我没有任何举动，因为，这是艾斯耍帅的时刻，我可不想抢了他的风头，而且，“火墙”“火柱”，什么都好，我竟然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瞻望艾斯出招的精彩画面，我感觉要不是早就练就完美的面瘫，否则我一定会面红耳赤，说不定还双眼冒粉红色的泡泡，真是的，好丢人。
　　“3000万伏特.雷鸟！”
　　面对艾尼路的偷袭，我相信艾斯的实力，不会被打倒，但是我还是选择替他挡了下来。我伸出的手直接按在雷电汇成的鸟形上，视线穿透过去，看着依然很嚣张的艾尼路，我的眼神骤然变冷，说出的话，已是止不住的寒意：“艾尼路，要我给你举行葬礼吗？”
　　你可是神，怎么可能甘于委身人下，我早就想到，早该清楚，你会背叛我，你不会助我一臂之力，你会在这场战争至我于死地，可是我还是救下你，带着你离开空岛，带着你带到你想要到达的这片蓝海，然后，在这里，我将亲手杀了你。
　　“等等！”我正准备冲过去，艾尼路竟然伸出手顿了一下，歪着脑袋像是认真地思考一回，然后正视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想死，我还是帮你吧！”
　　“软弱的男人，竟然被这样的恐吓就吓破胆子！”汉库克从空中坠下的爱心攻击，轰炸着艾尼路刚刚躲开的地面，将沙石轰飞乱射。面对汉库克的讥讽，艾尼路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怒气直往脑门冲，浮在空中，恰好与站在蛇头上的汉库克平视，他摊了摊手，异常平静地说着：“在比自己强的人面前，可不能太嚣张，否则，就好像这样，你随时会死！”
　　艾尼路毫无预兆地使出“6000万伏特.雷龙”，击在汉库克的脚下，虽然并没有让地面轰飞出个大洞，但是缠绕在她身边那无数无形的静电，只要她现在乱动一下，那强大的电击也不是她能使用霸气就能无视的。
　　“绝对不能让艾斯逃走！”战国一声令下，无数的攻击，尽数轰来。
　　此地甚险，不宜久留。既然艾尼路不再逆心，我也不去管他，我必须让艾斯尽快到达白胡子的身边，让莫比迪克号从这里安全离开，可是，赤犬正站在我们的退路上，没有一点想要放行的意思。
　　“请您先走，艾斯！”我也没有一点犹豫，手中的刀指向了赤犬。
　　“如果你将艾斯成功救走，你会怎么样？”赤犬的视线并没有锁在艾斯身上，仅是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来死盯着我，那样的表情，让我的心突然铿锵作响。
　　艾斯其实并不想让我独自迎上海军三大将之一，这毕竟是强劲的敌人，可是看这气氛，他感觉到一股外人无法插入的尴尬，听到路飞的喊声，他不禁跟随着声源看过去，就在这时，赤犬的偷袭，一如剧情地上演。我挡在艾斯的身旁，硬是接下他的攻击，任由他熔浆化的手抵在我的刀上，冒出的热气烤制着我的发丝，喷在脸上，感觉随时要被蒸干。
　　“你要是救了他，你就会离开，对不对！”原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却不知道，这么聪明的你，在黑暗中乱窜，竟然撞入了我的心坎，得知了我的秘密。
　　我早已被你看穿了吗？
　　“一直以来你都是为了他才想要活着，你想要在这里救下他，无论用上什么方法，所以你不在乎放弃一切，你不要生活了，你不要感情了，你一无所有了，那你救了他之后，你还期盼什么，什么都不想要，那你连活下去，你也不会想要！”
　　“你会消失！”
　　“我作为你父亲，不能让你消失啊！”很近，你与我的距离。明明应该不能再理解，明明已经不能再沟通，明明早已是陌路人，为什么，你猜透了一切，将我努力掩盖的心思揭露得如此赤裸。
　　“艾斯绝对不能离开这个岛！”你想要阻止我，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让我很难受，很痛苦，我不是早就丢掉所有的感情，不会再对你有一丝的动摇，可是现在，我竟然不能阻止我的身体，阻止我伸出的手，挥出的刀，阻止这把黑刀，快得连我自己也没能看清，就这么刺进你的胸口，喷涌出来的血水，渐在我的脸上，滚烫得仿似炙烤地剧痛。
　　为什么，我没有眼泪了。为什么，我不能哭出来。为什么，我想要扶住你，也做不到？
　　我竟然就这样站着，任由你扶着我的肩膀，摇摇坠下，滑落到地面，我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为什么你看上去这么绝望，这么痛苦，这么难受，父亲，父亲，父亲……
　　你可是海军大将啊，你可是很伟大的人，你很强，你怎么可能会死在这里，怎么可以倒下，你是父亲，你是我的父亲，你怎么可以倒在你的女儿面前，再也不能站起来？
　　请你动一下，让我能够看到你还活着的证明，拜托……
　　动一下啊……
　　“你……他不是你的父亲吗？”艾斯的手搭在我的肩膀，我能听见，我能听得很清楚，我知道他是我的父亲，是我的父亲，可是我却亲手杀了他，我是女儿，却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身为人女，却从来没有给你一点亲昵，一点关注，一点呵护，一点快乐，我，明明很喜欢你，我，明明不想要这样的结局，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艾斯！”路飞终于赶了过来，本是期待着能够与艾斯来个兄弟热情的拥抱，却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们都没动，而地上，躺着一个流血的人。
　　“她杀死了赤犬大将！”
　　“她杀死了赤犬大将！”
　　身体，可以动了。可是这个时候，早已太迟。
　　我蹲下来，不敢伸出手去碰你，不敢想象你没有回应我的身体，开始变冷，变僵，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伸手抚摸我的头。我该做什么，面对周围充斥的喊声，我接下来到底该做什么，我的意义还有吗？我一动不动，我只能沙哑地吭出一声：“请你一定要活着，艾斯！请您先走吧……”
　　“辛妮？”路飞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守着一个死人，伸出手想要来拉我，但是艾斯拦住了他，刚才的对话，如今都能清晰地回荡在脑海里，她是为了要救我，竟然不顾一切，我们根本不认识，为什么要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我活着，对你就这么重要吗？我不知道，完全不清楚，你对我为何会有这份执着，我只知道，你已经为了我来到这里，我就必须要按着你所说的，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我不能辜负不仅是你，还有老爹，还有大家对我的期待，我一定要活下去！
　　艾斯再一次看着坐在地上的我，垂下的发丝遮掩了我的表情，他其实想要对我说点什么，可是任何话语每每提到喉咙都咽了下去，等这一切结束，我一定会将现在说不出的感激，全部倾诉给你。艾斯转过身，拉着路飞一起，凭着自己的想法，朝着莫比迪克号，用自己的双腿，跑了过去。
　　“你真的喜欢捉弄人啊，父亲！”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心脏是长在右边，和常人有着太大的出入，只是刚才不是我主刀，自然是习惯地往左边的胸口刺去，而且刚才的状况实在太混乱，我完全被吓傻了，看着你躺在地上毫无动静，我只能认为你死了，被我亲手杀死了，我其实很想切腹自杀，待着解决了黑胡子，我就鬼在你面前对准自己的心脏也来上一刀，可是如今看到你微微触动的手，我忍不住笑了一声，终于伸出手扶起了你的肩膀，出现在我视线里的是你微微泛红的脸颊，看上去虽然有点诡异，但是很可爱，这样难得一见的表情，从我心底流过一丝暖流，无法抑制的喜悦。
　　赤犬本来没打算装死的，特别是看到我突然往他胸口给上一刀，他除了惊讶，除了绝望，除了无尽的痛苦，他无法感觉到其他，甚至连是否还活着，他也不清楚不知道不明解。直到砸在地上，脑门上的痛感才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事实，本该立即跳起来，再接再厉，一定要阻止艾斯离开，一定要阻止她消失，可是她却坐了下来，坐在我的旁边，我能感觉到她的手试图要扶上我的肩膀，尽管她没有做到，但是我真的很高兴，最近一次心跳加速是看到她活得好好的，而如今的心跳加速，是因为她原来对我也不是毫无想法的。
　　再等一会，也许她会对我说点什么，或者真的能够扶上我的肩，她会在我面前展现她真正的心意，就这样再等一下，只是这样的状况没有坚持太久，左胸的痛楚让我的手微微触动，她竟然留意到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将我扶了起来，我一定脸红了，许久没有这样的失态，却在她面前，脸红了。听到她的笑声，很清脆，灵动，我也从没接触到她这样纯真的表现，一时之间，我也看呆了，脑海里空白一片。
　　想要对她说的话有很多，想要她留下来，想要她别离开，想要她能喊我父亲，想要她接替我的正义，想要她和我一起保护这片大海，太多太多，反倒在这一刻什么都说不出口，特别是，她突然将海楼石的枷锁锁住我的两只手，然后微微带笑地对我说：“父亲，一直一直，我都很喜欢你！但是，我已经不能留下了！”
　　她竟然会对我说这句话，喜欢我吗？一直以来，都是喜欢我吗？真的吗？她原来一直都在喜欢我吗？
　　只是，不管怎么说，我可是你父亲啊，你竟然敢给你父亲戴上枷锁！
　　啊，你别走，别以为我现在受伤就不能教训你了，你还真敢走，你，你，你给我等着瞧！
　　围观的海军发现赤犬还没死，尽管对我还是虎视眈眈的，但还是救人心切，我在他们靠过来之时，便已退开，接下来，只剩下正好登场的黑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