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挖掘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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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成长——不去上学的代价
不管言言小朋友怎么想的，时间总是匆匆溜过去了的。
过完了夏天的时候，爷爷决定要送言言去上学。
原本就以年纪还太小为由，她总是赖在家里，拒绝上学的。这次看来是逃不过了。
因为看这次妈咪的样子，这次一家人有可能会在日本长住了。这样的话，以爷爷这个大家长的意见为宗旨的父亲，自然是不会让言言继续呆在家里了。
想想看，以一个拥有三十多岁年纪的灵魂，和一群小屁孩整天呆在一起，自己不疯掉，才怪呢。
这也是一直以来言言不愿意去上学的原因。
妈咪那里，只要言言能达到淑女的标准，她是不会在意她女儿是否去正常上学的啦。
父亲嘛，只要是爷爷说的，他就不会有二话的说。
爷爷嘛，想要让他点头答应自己不去上学的决定，是很困难的。不过，言言很快就发现了爷爷的一大弱点，那就是奶奶，只要奶奶同意的事情，他都不会有反对意见的。
所以别看爷爷那副说一不二的外表，只要遇见奶奶表示反对的，他即使再不高兴，也会放弃他之前的坚持。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总是觉得不太对劲的样子。难道是，爷爷以前有过外遇，做过对不起奶奶的事情，所以，他才会愧疚的对奶奶百依百顺。
还别说，虽然言言的这个猜测不是很正确，但是大致的方向却是没有错的。这个她目前还没弄清楚其中的究竟，我们暂且不提了吧。
总结下来，想要说服爷爷同意自己不去上学的关键，就是奶奶的意见了。
于是，自从渡过炎热的夏天，回到京都的日式大宅，言言就一直缠着她奶奶，跟进跟出、寸步不离的在奶奶四周。比那二十四孝的孝子都殷勤备至。
弄得爷爷对言言很是不满，怪孙女不懂事儿打扰到他们老夫妻俩的二人世界了。结果就是弄巧成拙的，更加坚定了爷爷要送言言去学校混时间的念头。
最后嘛当然还是奶奶帮了言言。当然，也是她苦难的开始。
那天早上，言言起了一个大早。因为前天晚上的时候，奶奶告诉她，如果想要达成她的愿望，第二天早上六点，去后花园见她。
这也是言言头一次，没有睡懒觉，用了三个闹钟，才准时出现在后花园的原因。
一进来就看见，奶奶穿着一身中式的练功服，在认真的舞剑。因为前世里，中国提倡全民健身运动，大城市里，特别是北方城市里，早上在各大公园里，到处可见人们锻炼的身影。所以前世也经常陪着父亲去锻炼的言言，那份眼力劲儿还是被锻炼出来了的，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奶奶此时所舞，不单单是优美那么简单的。
果不其然，静待一旁看着奶奶舞完，拿起一边准备好的毛巾，小跑步的向奶奶走去。
奶奶接过孙女递给自己的毛巾边擦汗边说道：“看来，真的是老了。以前舞完，可没有这么多的汗。”
“奶奶年轻着了，怎会老呢！”言言立马一个马屁过去，再是不通人情这份眼色还是有的，“奶奶看上去，就像盛开的花朵一样美丽。”
“你这张小嘴呦，可真是甜。”奶奶笑了夸奖眼前的小豆丁，还诱导性的问起了言言一个问题，“怎么样？奶奶刚刚舞剑的姿势漂亮吧！”
“我觉得奶奶刚才美极了。”言言是继续一个小马屁过去
“好了。不用拍奶奶马屁了。”奶奶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识过，这么点儿小手段怎么够她看得，于是也不和孙女转弯抹角了，她很是果断的说，“那么言言，你既然觉得舞剑很美，你想不想学呢？”
言言这才知道，奶奶叫自己过来的用意。奶奶是让言言在上学和学剑之间选择了。
虽然她也知道，奶奶刚才展现的实力，可不是随便的花把势，要想学好它，自己势必得下很大功夫在上面。再说了，学真功夫，可是很苦很累的事情呢。
可是，那有怎样呢。
总比让自己去教室，对着一群还有可能尿床的小鬼，大眼对小眼的强多了吧，与后者的心苦比起来，那么点子的身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心累那才是真的痛苦。
所以言言为了放弃上学，只得选择去学剑。
于是拉开了她苦难的开端。
每天清晨五点起床，从马步开始练起。从刚开始的几分钟，到最后的几个小时，她经历了痛苦而枯燥的打基础时光。慢慢地，功夫底子有了，奶奶开始教她一些简单的招式后，她才觉得学功夫，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事情。而言言在学习过程中，也是越学越觉得好玩，兴趣逐渐转浓，学功夫的初衷已经不再是刚开始时候的，只是为了摆脱爷爷提出的自己要去上学的威胁了。
爷爷没有反对奶奶的决定，父亲自然是不会有意见的了。而妈咪一向也是知道自己很是讨厌去学校上学的。
唯一让言言这个神经大条的妈咪担心的，就是害怕她继续练下去，原本娇俏的女儿会变成五大三粗的摸样。还特意寻问过奶奶她的担忧，毕竟言言现在继承老外的体质多一些，这样的担忧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光是妈咪担忧，言言自己也是担心不止，虽然有功夫是很帅气的事情，可是她可不想让自己变成肌肉女。
奶奶给予了言言和她妈咪同样斩钉截铁的答案：“不会，不会。练习这项功夫后，女子体态会变得婀娜多姿，才不会成四肢发达的样子。言言妈咪呀，你就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才坚决不同意练习这门功夫的。否则，你现在完全就可以当自己女儿的老师了，哪里还轮得到我这个奶奶越俎代庖来教导孙女呢。”
“哦，这么说来，妈咪很早就认识奶奶一家了吗？”言言听了奶奶的话奇怪的问道。
“是呢。”奶奶仿似回忆一般诉说起了往事，“奶奶认识你妈咪的时候呀，你妈咪还很小呢。大概也就15岁的样子。”
“嗯？”言言给弄迷糊了，“日本国的奶奶怎么会认识法国的妈咪？”
“那时候，你妈咪刚被她父亲赶出家门，就被你父亲捡到给领回家。”奶奶是这么解释的。
“妈咪被外祖父赶出家门？那是怎么回事？”父母对言言采取的精英教育，不知道的就直接提问。
“那是你妈咪家族的事情，奶奶也不是很清楚，言言想要知道的话，就要问你妈咪喽。”奶奶是长者，她不愿意道他人是非。
“嗯，我知道，因为那是妈咪的隐私，奶奶才不可以说给我听的，是不是？”言言理解奶奶的做法。
“对，言言真是聪明呢。”奶奶夸奖孙女儿。
知道妈咪有那么一段历史，言言想，妈咪如果想让自己知道的话，她是会告诉自己的。
多想无益的言言，决定还是把心思花在奶奶身上。因为早就知道奶奶是中国人的原因，第一回见面，言言就觉得她很是亲切，这也是言言喜欢缠着她的一个原因了。而自从知道奶奶会这么高深的功夫，并开始修习了，言言就更是对奶奶的经历好奇不已了。
奶奶怎么会这么高深的功夫的？她又怎么会嫁给日本人的？
这样的问题，一直困扰着言言小朋友。
直到言言八岁那年，经过两年不断的努力修炼，有所小成，被奶奶定为绝技传人的她，才从奶奶的讲述中，找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
奶奶出生在南方的武术世家。她的父辈和爷爷的父辈，因为武术结缘，后来变成知心好友。
自古以来，可以修习练武术的，都是家庭殷实的人家子弟。双方的家世自也是不愁吃喝的。所以，两人可以对喜欢的武术，投入大量的精力和时间。
后来中国国内的局势越来越乱，奶奶的父母很是担心，特别是在她父母相继因病去世。在弥留之际，奶奶的父亲给曾祖父寄去消息，希望他帮忙照顾年幼的女儿。曾祖也是一个豪情的男人，身上也有着练武之人的重承诺，他真的就在奶奶的父亲去世之前，不远万里的赶到了中国，并答应了照顾奶奶的求托。
最后曾祖帮年仅13岁的奶奶，料理完后事。奶奶更是在管家夫妻的帮助下，变卖掉家里的祖产，带着全部的家当，在管家夫妻的陪同下，和曾祖一起，离开生她养她的中国，远赴异国生活。
在他乡的日子里，年轻的爷爷走入她的生活。
本就是在同一个屋檐下过日子，男才女貌的男女，很是容易互生好感的。更何况来日本刚开始生活的那段时期，又是奶奶这个小孤女很是无助的阶段，最是害怕心中彷徨的时候。而因为爷爷陪伴在她身边，或多或少的排解掉了她心底的那份寂寞无助。
而让曾祖欣慰的是，原本处在叛逆期的爷爷，却因为奶奶的到来，收敛了许多原本很爆虐的气息。见到此情形的曾祖对两人的婚事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也因为曾祖父的鼎力支持，奶奶和爷爷的婚事顺利达成。当然，奶奶从中国带来的大量的金钱，也让爷爷家族的长辈们，闭上了反对的嘴脸。
有奶奶的资金注入，爷爷家族在京都的实力大增。大河家族从一个中等家族发展到如今稳坐的大家族的地位，这之中有着爷爷他的努力，当然也少不了奶奶的金钱补充的作用。
现在的京都大宅，就是爷爷发迹后重新购置的。据说还是因为爷爷喜欢奶奶穿和服的样子而特意建造的新屋，特意保留了日式的全木质构造。
“难怪，奶奶有那么多的和服呢。原来，还有这个原因。”言言听完奶奶的讲述这么感慨道。
没错，在奶奶京都的衣橱里全部都是和服，而且还都是制作精美的那种。
言言原来还以为是奶奶喜欢穿和服的缘由呢，原来是这样的。
“你爷爷说呀，‘既然是日式房子，为了应景，穿和服比较好。’”奶奶模仿着爷爷当时说这话的样子给孙女看。
和奶奶一起笑着，言言指责爷爷的好面子：“爷爷真是别扭。他喜欢看您穿和服，干吗不直接说嘛！”
这些年的相处，爷爷和奶奶早已经习惯，大河家的大孙女儿比较早熟的事情。而父母更早已见怪不怪了，早在言言给妈咪配受孕秘方的时候，他们已经认清了女儿懂事、早熟的事实。
所以，对于言言小朋友时不时的大人言行，家里人已经有了免疫力。
“后来了，后来怎样了？既然家族的大本营是在京都，那北海道的那些土地，又是怎么回事？”言言好奇地追问道。
已经不把孙女当作普通小孩子对待的奶奶，伸手揉揉言言的头发才接着讲下去。
后来就有了父亲。接着，日本开始了对中国的侵略战争。也因为那场战争，爷爷和奶奶分离了十年之久。
战争爆发的初期，因为父亲家族地位的提升，他并没有直接参加对中国的作战，只是在军中挂了一个军衔而已。可是随着战争的扩大，需要更多的人参战，爷爷也不得不前往中国。
一边是故国，是生她养她的土地，从小的教育，让她对其很难不爱；一边是深爱的丈夫，自己孩子的父亲，担心他此去生死未知。
奶奶在两难之中，艰难抉择。
后来，不得不远走法国，带着孩子躲开这些苦恼。
而爷爷，一边是深爱的妻子，自己唯一儿子的母亲，让她伤心难过，自己也是于心不忍；一边是男人的战争梦，每个男人都会有自己对战争的幻想，自幼习武的爷爷自然也不例外。
还有，日本政府为了借助爷爷家的势力，以奶奶的中国身份为胁迫，各种理由加起来，逼使爷爷，忍痛送走奶奶和父亲，最终亲赴中国，参加了那场针对中国发起的侵略战争。
爷爷开赴中国的时候，已经是1940年了。
所以他在中国呆了不到五年时光，爷爷就返回到了日本。因为京都的房子，到处都是奶奶的影子，他就到北海道，用那些从中国抢来的钱，召集一帮手下，去那里卖地、种地，还一边不遗余力的派人去欧洲寻找奶奶。
在北海道的三年，爷爷建立起了那栋西式别墅，因为从小接受西式教育的奶奶，对西洋物件很是热衷，从小到怀表，衣物，大到西洋舰艇，建筑等等。
当然通过经营，渐渐地，爷爷名下的土地越来越多。而那些旅社、游玩设施等等，都是后来添置的。
在奶奶离开日本的第八年，爷爷找到了她们母子二人的下落。
原来，母子二人去了美国，仍然由原先的那对管家夫妻陪伴着，在唐人街，开了一家中国餐馆做营生。直到战争结束才从美国离开，去了法国。
跨度还挺大。
这也是爷爷战后历经三年，才找到奶奶母子的原因。
在法国的日子，奶奶仍然是靠着开中国餐馆为生的，也是在那个时候，收留了离家的妈咪。出乎奶奶意料之外的是，这个被收留的少女，会成为自己的儿媳。
虽然找到了奶奶的下落，爷爷也经过两年多的时间，才得到奶奶的谅解，同意跟爷爷回日本。
而已经习惯外面生活的父亲却是选择留了下来，开创着属于他自己的天地。
后来有所成就的他，便娶了妈咪，就有了言言。
这之后的事情，大家是知道的。
“那后来，奶奶为什么又原谅爷爷了呢？”纠结中的言言还是问了出来。
“和你爷爷分开的十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你爷爷的安危，我疯狂地想念着他，我就知道我已经爱他入骨了。爱是什么？我经常问自己。如果，原谅也是一种爱，我为什么不原谅他呢？更何况，这些也不能全怪他呀！ 那个时代，有那个年代的无奈，不能以常理去认同它的。而，放开这些的我，和你爷爷相互扶持的生活至今，我很是幸福呢！”奶奶叙说着，“我可不想等到失去之后，再在那里感叹可惜之类。所以言言，你以后遇见自己的幸福，就要好好的紧紧抓牢。别做后悔的事情，令自己遗憾终生。”
听着奶奶的亲身体验和她带着告诫的话语，言言当时可是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这估计就是报应吧，言言有时候回想起来小时候和奶奶的那段谈话，就不由得不让她自己给自己对号入座。
谁让自己那么铁齿的答应了呢，当时自己怎么就那么的不以为然呢，后来整出那么多的事端。
所以此事告诫我们，饭可以多吃，誓言却是不可以随便发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挖掘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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