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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五章:比翼双飞可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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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真是不平静,先是落水,又是父亲的奇怪举动,这一切,放佛突如其来,又像是策划着在这天爆发。
岑洛嫣从未想过,嫁入深宫。她与长公主万俟花月甚是熟识,常在宫中走动,可也只是玩耍罢了。她曾不止一次想过,若是在这深宫住到老,会是怎样一副情景,每每都是寒战收场。
宫中固然有好,吃穿不愁,生活无忧,可是却有着女人追求和害怕的东西,岑洛嫣是绝对下不了那个狠心,守死住一个地方的。况且,她的心中,若是不爱,那就没有勉强自己的理由,她并不爱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她爱不起。
她不止一次与长公主聊及那条真龙的事,万俟花月却总是启口难言。岑洛嫣亲眼看着皇上将她许给封府商家舒夜萧飒那日,长公主在长华殿中暴怒,撕毁了皇上给她描的丹青,用利器割伤了自己手,任由鲜血淋漓,她告诉洛嫣:“我爱他,唯有如此才能让自己忘却心中的痛。”鲜血映入她火红的长裙上,看不明了,越发触目惊心的红。
曾经无忧的公主,曾经集万千宠爱的公主,如今,已经没有了往昔的笑颜,她曾抱着花月瘦弱的身躯,随着她颤抖,感受着深宫的冰冷。
万俟花月出嫁时,帝都凤岐正是桃花满天之时,也是长公主心凋零垂败之时。她从深冬起,奉旨照顾长公主,寸步不离其左右,到芳春之时,皇上亲手为长公主盖上了鲜红的鸳鸯盖头,她就清楚的知道,这个地方,一刻不能多留,它磨碎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梦,还是他的一生。
岑洛嫣不顾身子的不舒服,暴跳如雷,“爹,女儿什么都能依你,唯独这个不行!”
岑惟轩的脸色难看的很,洛音在一旁见情形有些失控,劝岑惟轩道,“相公,嫣儿落水方有好转,还是先让她养着吧,什么话我们明儿再说,可好?”
岑惟轩也知道,岑洛嫣若不是暴跳如雷那就奇怪了,而他自己,当圣上明示暗示的提出时,也是各种装楞。
皇帝打着与护国公商议边疆军士之事,话外则是一句句的提到岑洛嫣。起初他以是要为洛嫣指婚,可话到后头却越发的不对劲儿。
“护国公之女自是要嫁最好的人,不知爱卿可相中谁?朕以为,这朝中无论是谁都攀不上的。嫣儿自小与花月一同长大,容貌出众,若不配个人中龙,实在是可惜的,爱卿以为朕说的可对?”
这“人中龙”是何人,普天之下哪怕是痴傻的人也应当知道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这话已是直白的很了。
他哪里愿意逼迫洛嫣,听了洛音的话,一言不发,朝书房走去。
每每有不顺心的事儿,他便往书房中去,洛音又是个极其有妇德的女子,安抚好洛嫣也往书房去了。
她不言语,上前为岑惟轩倒了杯清茶。
岑惟轩眉头紧皱,满是劳累,见着递过来的茶,却不动手,“音儿,我也是极不愿嫣儿入宫的,可是……”
“相公,我晓得你的想法,嫣儿还小,方才冲了,是她本性所在,这事,今晚急不出来,说不定明日便会有转机。相公还是莫太劳神。”岑惟轩望着自己的妻子,她总是知晓他心里的一句一字,即使不说,他也能懂。他怎么忍心让她为了这样的事情而心烦。“音儿,你先回去睡罢,我看完昨夜的书便来。”
洛音默默的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黄昏后的一场大雨,洗的满院清爽,也洗得那高悬的玉皎洁明亮,月光照入窗,岑惟轩拿起那本未的书……
而此事房中的岑洛嫣,也望着那月光如水,心中理了一遍又一遍。
她是怎么也不会再步花月的尘的,这皇宫她避之不及,如今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忽然柳暗花明处,爹爹方才提及她是否有心上人,也就是说爹爹也不想她入宫,常年在深闺,男子都不识几个,哪里来的心上人啊。
左思右想,突然计上心来……
次日请早,侍女端着洗漱的用物进了岑洛嫣的房中,不一会儿,一声惊叫传来!
岑惟轩,洛音闻声赶来,只见桌上六书一封:“寻得比翼双飞去。勿念!”
岑洛嫣离家出走!
但看岑惟轩和洛音的神情,却稍稍的有些释然……
这未尝不算一个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