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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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狂喜，被弥夜的话瞬间冰冻住。瞬沉默了好久，终于把手慢慢从弥夜肩膀上垂下。
“……瞬……”弥夜试探的叫一声。心里越来越难过和不安。
“……”努力在唇边绽开一个微笑，瞬抬头看看弥夜。“咱们……换个地方吧……这毕竟是……工作的地方，不适合……说私事。”
“……嗯。”弥夜轻轻点头，跟着瞬走出四番队。
天色渐晚。
一路上跟在瞬的身后，没有说话的弥夜看着周围的环境，终于还是开了口。
“……瞬，这是……去你的医馆的路？”
“嗯。”瞬笑笑。“本来也没有目的，走着走着，习惯性的就来了这里。”说着，瞬回头看看弥夜，心酸的眨眨眼，继续向前走去。“这三年我经常会到这里来。我想着如果哪一天你说想回去了，又不能回静灵庭，就只能来这里找我。我怕，你到了这里，还是见不到我，会觉得不安。”
“……瞬……”弥夜望着前方的医馆，一阵心痛涌上心头。
就是在这里。
瞬曾经每天给自己做一大桌有营养的中国菜。他会讲很多笑话给自己听，然后习惯性的咧开嘴笑的灿烂。他没有阴谋没有背景。他不会利用自己做这做那。他会把自己当做他世界的中心。
这样的人，自己怎么能说没有被感动过。
自己，曾经遍体鳞伤。
曾经那么想躲开那一切的纷繁。
曾经，那么努力的尝试着去喜欢他，爱上他。
但，终究，还是没能成功啊。
弥夜在小餐厅的桌边坐定，而瞬则站在窗边。
“弥夜……”良久，瞬终于开口。
“你说……你要留在五番队。就是说……你，要回到蓝染身边？”
“……”深吸一口气。
这本是弥夜最不想对瞬提及的问题。
可是，瞬却开门见山的问到了这里。
正了神色，弥夜轻但坚定的点点头。“嗯。”
“为什么！”听到弥夜的答案，瞬转过身看着弥夜。
从来没有见过瞬生气的样子，弥夜被瞬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为什么！弥夜……”瞬攥紧了拳头。“是……我喜欢你……我多想带你走，想带你离开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可是……可是！如果弥夜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不管是谁……黑崎一护也好，浦原喜助也好，朽木白哉也好，桧佐木修兵也好！谁都好~甚至一个普通的队员 ！只要他们肯真心对你……我都可以放手，即使我再想得到你！我都会放手！我都会站在你身后看着你幸福！可是……为什么一定是蓝染……”瞬说着，紧皱眉头，回过身，一拳砸在墙上，关节上立即伸出丝丝血迹。
“你……你不是都想起来了吗？你知道……你该知道啊！蓝染惣右介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只是……他只是……看中你的实力，只是……对于你的身份抱有怀疑。这样的你，他一定会收拢在他手下。他并不是真心对你啊！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有一天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会像杀死雏森桃一样杀死你的啊！”
怒吼过后，整个屋子显得格外的安静。有风从窗外吹进屋子，惹得烛影轻轻晃动。
然后，大概有一支蜡烛快要燃尽的时间。
弥夜终于开了口。
“我知道。瞬你说的，我都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决定了。即使只是做他的一颗棋子，我也想留在他身边。”
深吸口气。
“瞬……我……找到斩魄刀了。瞬你不是说，神要的是觉悟，有了在这个世界生存的觉悟，才能找到斩魄刀么？那时从你这里离开，我真的很犹豫，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所以那时我对你说，我去找觉悟。而后来我终于找到了斩魄刀。那是因为我决定，还是要留在这里，留在蓝染大人的身边。这就是，我的觉悟，于是，神才赐给了我斩魄刀。”
“……”瞬回过头，弥夜的脸上满是坚定的神色。
又一次皱了眉。
“所以……弥夜你想说什么……你是说，连神都收到了你的觉悟，准许了你的想法……我就不该再干涉你，反对你了是么……”瞬慢慢走向弥夜。
“我……不会这么做的。弥夜，你是个多美好的女子你知道么……你何必要留在蓝染的身边！你为什么一定要受那样的委屈……我……我不会答应的。”
蜡烛终于燃尽。整个屋子一瞬间陷入黑暗。
只有月光微亮，透过窗子笼罩在弥夜身上。
弥夜，其实很美。
经过三年的成长，更是有了些许成熟的味道。
在这样的夜里，她的眼里含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到底该怎样，才能带她远离那些伤害。
该怎样，才能让她不再哭泣……
带着这样的冲动，瞬吻上了弥夜的嘴唇。
黑暗中弥夜猛的睁大了眼睛。
瞬的吻与蓝染的相比，很不同。
蓝染的吻，虽然有时激烈，但很醇厚。
瞬却热烈，此刻，还带着不安和焦虑。
弥夜就那样愣在了原地，任瞬亲吻着。大脑有点无法运转，不清楚到底发生着什么。
直到。
直到弥夜感觉到，瞬的吻游移到了颈间，胸口。
一只手则移到腰间，想要解开死霸装的腰带。
像是一个梦忽然转醒，弥夜开始挣扎。
手却被瞬制住。动弹不得。
不要……不要……
蓝染的脸忽然出现在脑海。
他可以笑的温和如沐春风。又可以透出只属于王者的霸气。
即使他曾经那样伤害了自己。
可是……可是……事到如今才终于发现。
惣右介……
我所有的爱。全部都在你那里。
除了你……我再也无法接受任何人。再也无法把这份爱分给其他人。
哪怕只有一点点……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弥夜猛的推开了瞬。
双手紧紧握住死霸装的领口。
弥夜脱力的蹲了下去。
另一边，瞬被弥夜推开，有些颓然的坐倒地上。
双手攥起拳，又放开。
自嘲的笑出声。
“还是……不行么……弥夜，你宁愿蓝染那样糟蹋你……为了他的享受可以丝毫不保护着自己，甚至这样有了他的孩子……即使那样的人都可以……我……却不行么！……我……”
啪！
安静的夜里，耳光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瞬……不要……不要再说下去了！瞬，我，爱他。我愿意跟他走，我愿意哪怕只是做他的一颗棋子。哪怕，有一天他会杀了我。那也都是我心甘情愿。对不起……我要走了。”
轻轻拍拍身上的土，弥夜面无表情的起身向门口走去。
“弥……弥夜！”瞬急忙站起身。
被弥夜打了一下，瞬清醒起来。刚刚的怒气，冲动都减轻了许多。
“对不起……我……”
微微偏头。
“没关系……别说了。”
弥夜说着又要迈步向前。
“弥夜！”
又一次被瞬叫住。
“弥夜……刚才是……是我冲动了……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不想你跟着蓝染那样下去……我……我不会放弃的！只要我还在尸魂界一天，我也会阻止你的！”
“是么……”弥夜脚步顿了顿，终是没有停留。“那么……你就继续吧。我也是……不会回头的。”
看着弥夜其实还是很纤瘦的身躯消失在夜色里，瞬咬着嘴唇坐回到地上，把头埋在胳膊里，双手又一次握紧。
“笨蛋……黑川瞬……你究竟在干什么啊！笨蛋……”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