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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狐仙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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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骂声,几个孩子拔腿就跑。吴邪的衣服、鞋都被妈妈拿去洗了,只能穿拖鞋跟在大家后面。吴妈妈在追,其他人又早已跑得没影,极少做这种坏事的小吴邪又惊又怕,脚下一绊,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沙土地不像城里的柏油路,又是石头又是土。吴邪感到膝盖上一疼,眼泪儿几乎掉下来。他强忍着要爬起来,只见眼前出现一双橘红色的脚掌,抬起头正对上那看门的大白鹅。对方正低头俯瞰着他。这下原本存在眼眶里的金豆豆开闸似的都下来了。
大人撵走鹅,把孩子抱进屋赶紧上药。等都忙完了,吴妈妈严厉的训了吴邪一顿。不管平时怎么纵容儿子,糟蹋粮食的行为是绝对不能允许的。村长闺女和另外那位大婶站在边上,看吴妈妈在气头上谁也不敢上前劝,只瞅着小吴邪红着眼睛,鼻子一抽一抽的。
等训完话,当妈的又止不住在心里叹气。平常在家的时候,吴邪不是每天跟在大人屁股后面问东问西的,就是就是在书房里看书。若不是身边没个伴儿,这次出门也不会玩得这么疯。之前还在北京的时候,见儿子和秀秀、小花在一起玩得那么高兴,她已经有所察觉,现在更禁不住希望要是吴邪身边有个同龄的小伙伴该多好。
其实这时候,吴妈妈还不知道,再过几个月,西沙考古之旅结束后吴家的远方表情解连环会成为自己的弟妹,而这弟妹会为吴邪找来一个他一辈子的好朋友。
一天连哭两场,现在吴邪彻底老实了。好在膝盖上的擦伤不重,可惜裤子上磨出三道口子。吴妈妈看看破了的裤子再瞅瞅儿子,下面两条小腿儿光着,只穿一条小裤衩乖巧地坐在炕上,大眼睛水汪汪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真叫人笑也不是,骂也不是。
“好啦,没衣服穿了,在床上一直待着吧。”
吴邪一听,不高兴地撅起嘴,又怕再挨骂赶紧抿了回去。
“咋啦?咋不给孩子穿衣服呢?”妇女大着嗓门问。
吴妈妈不好意思的解释一遍,对方听了哈哈大笑,“哎呀,我还合计啥事呢,你们等着,我这就回家拿衣服去。”
女人说完兴冲冲的走了,没一会儿便捧着一大摞花花绿绿的衣服回来。
“这都是我小闺女的,快给孩子试试!”
吴妈妈开始还扭捏,觉得不好意思给儿子穿,结果试了几件就上瘾了。三个女人左一件右一件的往吴邪身上套,连吴妈妈原本觉得不能接受的裙子也都给吴邪穿上了。小孩刚闯完货,也不敢反抗,只得由着大人。
最终,吴邪可以下地出屋了,不过身上穿着一条花布连衣裙,头上还被强行扎了两个小辫。
屋里没镜子,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被打扮成什么样,但用想的也能猜到肯定和小花穿的差不多。穿着裙子吴邪也不好意思再出门找小伙伴们玩,整个下午都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直到天快黑了,才求妈妈让自己去村头的小卖店买零食吃。
在村里待了一天,吴妈妈心想村里治安那么好也就随他去了。吴邪买了糖,没出店门就先吃一块。郁闷半天的心情总算因为嘴里甜丝丝的味道稍微有些好转。深蓝色的天空透着亮,虽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但仍可以清楚的看清周围。小吴邪双手捧着糖袋,慢悠悠的往家走。
突然,土路的正前方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鹅身洁白的羽毛在昏暗的天地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吴邪本来就怕它,又想起阿姨那句“非把你拧哭了不可”,顿时变得异常紧张。大白鹅似乎看出他心中的胆怯,居然挥着翅膀径直朝吴邪扑了过来。吴邪来不及多想,转身死命地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感到自己再没有力气多迈动一步,吴邪才停下脚回头看去。谢天谢地,大白鹅没有追上自己。它站在路中央,似乎在俯看他,看了一会扭头走开了。
喉咙干得生疼,嘴里一滴水也没有。心脏跳得奇快,像是要马上从胸膛里跳出来一眼。双腿灌了铅似的,连弯下去都很困难。小吴邪就这么原地站着,等自己能动了,才在路边找块石头坐下。他扁扁嘴,希望唾液可以稍微滋润一下干疼的喉咙。这口口水咽下去,竟带着些咸甜的感觉。
吴邪渐渐从刚才的惊吓中振作起来,接着更大的恐惧涌上心头——他迷路了。他根本不认识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天色渐,村里没有路灯,周围分明的景致,现在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不要怕!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并试着走了一段,却发现事情没有丝毫进展。
“瞧我遇到了什么!”
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位漂亮的姐姐出现在吴邪面前。
“小朋友,你自己一个人在这?你妈妈呢?”
吴邪看了看她,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希望了,而是莫名的想起来曾经听说过的关于人贩子的事情。他仔细盯着对方看了又看,决定不回答她的问题。
对方等了半天,见没答复继续笑着说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吴邪低头不看他,心里乱七八糟的瞎想着。跟她走,如果她是人贩子,自己再也回不了家,如果她不是人贩子,自己就能回家;不跟她走,自己肯定回不了家。想来想去,心一横,说,“好。”
对方闻言得意的笑了,那个笑容很美,美到让吴邪觉得这人或许是画里神仙。
美人姐姐抱起小吴邪,朝村子相反的方向走去。当然吴邪并不知道,他只觉得姐姐身上香香的,让他闻了有点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