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一年·亲人》》幽.舞落

4、肆

　　“不知可否打扰店主？”这话听着有些耳熟。

　　那之后又过了几天，来了一位陌生男子。我带他上楼之后，又沏了壶茶送到姐姐房里。

　　“我是萧暮雨。阁下可是山南先生？”进屋的时候，我听见姐姐这样说。

　　“是。初次见面。”对面的人略微颔首。

　　我倒好茶，坐在一边看着。

　　姐姐看了他半晌，开口：“还想继续战斗么。”她用的是陈述句一样平淡的语气——我知道被提问人会给出肯定答案。

　　山南愣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点了点头。我看到他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诧异。

　　“我有办法，要不要试试。”

　　他犹豫了。或许是在怀疑姐姐为什么要帮他把，不过他大概也只有这一条路。意料之内的，我看到他再次点头。

　　“请稍等。”

　　姐姐留下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回来时端着一个装有蓝色液体的碗。我看着她将碗放到桌上，推到山南敬助面前：“请喝下。”她刚才所有的动作都是用右手完成的。

　　我并没有太过惊讶，因为我知道她会这么做。微微邹了邹眉，但我什么也没说。

　　山南端起碗果断地喝下。

　　直到很久之后，我还记得他那时的眼神——

　　怀疑、欣喜，还有执着。

　　姐姐说，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大概同时存在着希望和绝望。

　　与战友并肩而立，为了心中的信念而拔刀。

　　这就是他所追求的么。

　　我知道最能打动姐姐的两个字——梦、爱。

　　“不问为什么？”后来，姐姐这样问他。

　　“不。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他这样说。

　　大概很多人都想象不到——萧暮雨平日里冷若冰霜的脸上带着笑意的时候，是怎样一种摄人心魄的美丽。而当他们再度回味起来的时候，或许会发现，那只是一种最纯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