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欢的极短篇》不染寂墨

9、楚恪的生日会1

　　“我想说一件事不是坏的事一直对自己坚持爱情的意思像风没有理由轻轻吹着走谁爱谁没有所谓的对与错不管时间说着我们在一起有多坎坷我不敢去证实爱你两个字不是对自己矜持也不是讽刺别人都在说我其实很无知这样的感情被认定很放肆我很不服我还在想着那件事如果你已经不能控制每天想我一次如果你因为我而诚实如果你看我的电影听我爱的cd如果你能带我一起旅行如果你决定跟随感觉为爱勇敢一次如果你说我们有彼此如果你会开始相信这般恋爱心情如果你能给我如果的事……我只要你一件如果的事我会奋不顾身地去爱你~”
　　祁儿唱完这首蛮说出她心情的歌，不很专业但放开的迷人清唱。她还沉浸着，没有抬头看楚恪。
　　何时起了掌声，祁儿对上了楚恪的目光，他藏不住的笑意让她很高兴。恪总是最在意她!
　　“祝你生日快乐啊，恪，再说一次。”
　　“祁起！”万恶的温蕴之一副祁起还有什么没做的样子，祁儿又低下了头。“你喜不喜欢我，楚恪！”毫无置疑的强调句，嘻嘻。
　　祁儿想她才不要先说出喜欢楚恪。
　　楚恪在一字一句地回想着祁儿刚唱的那首歌“如果你已经不能控制每天想我一次，如果你决定跟随感觉为爱勇敢一次如果你说我们有彼此……”，温蕴之拍了他一拳，“你说啊！”
　　“不是喜欢，”还没等到全场哗然，“我很爱你！祁儿，你要记住，我很爱你。”楚恪太腼腆了，说出这样的话让他鼓足了气。低低的声音，但全场都听见了。
　　又是沉寂中爆发掌声，祁儿小心眼儿地觉得，这次比给她鼓掌地热烈的多。
　　不过这毕竟是楚恪的生日会。他今天真的很帅，是耀眼吧。水晶灯下黑的炫目的是笔挺的西服，当然还有他整齐的头发；健康的浅麦色脸颊加入一抹醉人的红，是微醺于高脚杯中的红酒呢，还是微醺于自己勇敢、动人……深情的献唱呢，哈哈。恪其实才是好深情的一个人，在她面前温柔到小心翼翼。
　　想到恪的好恪的眼神恪的语气，祁儿就那样站在那笑着笑着出神了。
　　那边的楚恪看到祁儿微眯的眼睛，与之相应的红唇，那张爱笑的小脸！不由地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他不知道一个人还可以这么这么高兴，用祁儿的话就是“幸福”。虽然这次，父母都不在，其实今年他刻意不想让父母回来。祁儿这个冒出来的女孩——从大陆来的交换生让他乱了所有心绪。祁起对他有多重要，失去时才会知道得清楚；不能这样。
　　“那个，恪，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噢！”祁儿把恪拉到了一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首饰盒，众人已经起哄着涌来，恪打开盒子，一个通透的水晶球。
　　“我自己做的噢！你数数有几朵雪花？”
　　“应该是七朵吧，”恪轻轻捧起粼粼耀眼的水晶球，略显紧张，“我不知道你里面忽闪忽闪地怎么搞的，我……”
　　“你能看见七朵，你最喜欢的数字对吧。切，你没我聪明，哈哈。你什么时候猜对了我给你好东西！”
　　恪开始愧疚，那都是很开始的事了吧。
　　那时她才刚接受他，她问到他的喜欢，他很怕惹她不高兴又那么高傲，编出喜欢蓝色，幸运数字是7。他根本没想过这些事，也从没有人问起过。
　　一切都是遇到她之后才改变的，一切。
　　开学的第一天，她就蹦蹦跳跳地从自己身边过去，到前面几个女孩那，笑的声音很大，不知道在说什么。那时根本不觉得什么是值得一个人高兴成那样的，神经病一样。
　　逼着自己去讨厌她，其实是知道自己根本得不到她吧。
　　反正威胁、发怒、逼迫，一切都在她越来越淡漠的眼神里崩溃掉。那最初两个星期……现在看来很短，呵呵。反正他再也不会让事情那样发生了。
　　他要最好地对她，保护好她的纯真快乐。
　　每天听她说：“早啊~~”。看她吃的饱饱的，一起在午后漫步，一起在傍晚兜风，一起在夜色中观景。最后，听她懒洋洋的声音，“睡啦，安安。”
　　楚恪现在只记得生活是这些，满满的鲜活的这些，仿佛都是前一刻发生的事，而这“前一刻”之前是什么，不得而知亦不需要知道。
　　这最好的时间在平顺中悄然滑过，不能有任何怀疑。
　　其实，那也都只是两个月来的事。
　　“恪，你又入神了。”温蕴之走来拍拍他的肩，“我从没见过一个人控制另一个人像祁起控制你那么完全。”
　　***
　　早早地遣散了派对，恪走到祁儿身边坐下来。
　　“我饿。”
　　扑哧就笑了，恪看祁儿直直地盯着他，“又不是不让你吃。想吃什么？”
　　“饭。”
　　“什、么、饭？”
　　“我饿了，都没力气说话了啊！你还一直问！”
　　“多吃点啊，你不是很饿嘛。是不是不好吃？”
　　“好吃的，”舀了很大的一勺送到楚恪嘴边，“恩，你也吃。”
　　把满满的一勺吃下，楚恪心里也满满的。在祁起安然的表情里，二十岁的生日就要过去了吧。
　　“嗯。哈~~~我好瞌睡啊，恪。好瞌睡。”
　　祁儿已经靠在了恪的肩上，楚恪又拿来一碟沙拉，“来，再吃一点，你都那么瘦！再吃完这一碟，我就送你回家，好吧，再吃一点？”女仆风波后，祁起没再住楚恪家。之前住不是因为什么，现在不住也不是由于怎么。虽是心里某块地方空空的，楚恪却不会开口要求。
　　“嗯。”肩上的人却一点没动，只有一丝灯光下晶亮的口水滑落下来。
　　轻轻那纸巾帮她擦去，恪却突然愣住，什么时候，自己可以这么耐心地对一个人。
　　她，是那么好。
　　“来，祁儿，再吃一点啊！”
　　“啊——”祁儿张开了嘴，照躺不误。
　　恪轻叹下，扶好她，插了块黄桃小心地放进祁儿嘴中。
　　她已经睡着了啊，而且，真不想分开，便吩咐女佣“去收拾一下客房。嗯，多垫床被子。”
　　“祁儿？”“嗯。”“今天晚了，睡我家好不好？”
　　“嗯。”
　　哼，就知道你根本没听。我把你扔沙发上你也不会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