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不一样的郭芙（暂定）》琴溪

3、崩了的东邪

　　“外公！”郭芙惊喜的大喊。
　　黄药师闻声转眼看向郭芙却又是一怔。原来这郭芙的模样竟比之女儿黄蓉更似亡妻冯蘅，几有七八分神似，只更多了些机灵调皮的劲儿。黄药师乍见之下，不禁忆起亡妻往日音容，不由得心下戚戚然。
　　黄药师这一番心理全掩在面具之下，郭芙自然不知，见黄药师愣住，以为他未认出自己，只得拉住黄药师的衣袖撒娇：“外公，你不认得芙儿么？外公？芙儿很想念外公呢，爹爹妈妈也很想念外公……”这几年如此般撒娇得多了，郭芙也不觉得心虚，反正在这里，谁也不知道她的心理年龄已经三张了。
　　经郭芙这一闹，黄药师回过神，耳中听着跟女儿幼时一般的娇憨软语，心下先添了几分欢喜，又想到这个粉妆玉琢的女孩儿是自己的外孙，更是满心的欢喜。伸手抱起郭芙，黄药师语带笑意：“你就是芙儿，竟长这么大了。”
　　郭芙佯装委屈，撅嘴道：“外公还说，芙儿都长这么大了，外公也不回来看看芙儿，想是外公不喜欢芙儿罢。”郭芙本就长得娇憨可爱，这番委屈撅嘴、眼睛却骨碌碌的转动透着机灵的模样更是令人可爱。黄药师怜爱的抚着郭芙额上的发丝：“芙儿这样乖巧可爱，外公怎么会不喜欢芙儿呢。”郭芙自是知道他不回桃花岛是不喜热闹的缘故，也知他挂念黄蓉，否则不会见双雕求救便着急赶来。
　　记起这次黄蓉终是没有见到父亲，郭芙忍不住搂住黄药师的脖子：“外公，妈妈很挂念您，这次出来找您，妈妈吃不好、睡不好都瘦了好多呢。”听闻爱女消瘦，黄药师自是心疼，又想到若是见面必是一番琐碎，心下又有些厌烦，因此只是沉吟不语。
　　郭芙早知黄药师的性子，只得继续搂着黄药师的脖子扭股糖似的撒娇：“外公，就去见见妈妈罢，芙儿也想和外公一起呢，外公不喜欢见到芙儿吗？”黄药师被她缠得无法，本就喜爱这个外孙，加之又确实挂念爱女，只得点头应了她。郭芙自是大喜。
　　这郭芙与黄药师旁若无人的聊着家事，李莫愁自是黑了脸，却也不敢发作，一是方才见识到青袍怪人的功力不敢放肆，二是听到这青袍怪人竟是大名鼎鼎的东邪黄药师就更是惊惧。这李莫愁左思右想，料知今日已讨不了好去，若不尽快脱身必有性命之忧。当下，见黄药师只顾与孙女亲近并未关注她，转身便走。逃得数步，见黄药师并未追上，心下稍定，脚下却未曾缓上一分。
　　李莫愁正暗喜逃得一劫，一抬头，黄药师抱着郭芙，身边站着正咬牙盯着她的程英，三人一如之前般站在前方，心下大恐不由得站住了脚。
　　原来郭芙早知她知晓黄药师的身份必会逃走，只是陆无双还在她手中，说不得应当救回，因此见李莫愁逃走便央了黄药师截住她。“大姐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郭芙笑嘻嘻地看着李莫愁，又看向黄药师，“外公，刚才这个大姐姐用毒针打伤了雕儿，还抓走了这位小姐姐的妹妹。”
　　黄药师含笑看着郭芙：“芙儿是想外公杀了她替芙儿出气么？”郭芙一愣，料不到黄药师眼神慈爱、话语柔和，而话意却如此残酷，随即又想到江湖人本就对人命不甚重视，况黄药师性情乖张，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足为奇。“这位大姐姐虽然做错了事，但芙儿听说是因为她喜欢的人先对不起她，她还被她师父逐出古墓派了，所以才变得这么凶的，想必她做这么多事也只是想让心上人记着她罢。芙儿觉得她有些可怜，外公就饶了她罢。”郭芙知晓李莫愁的最后结局，追根究底令李莫愁变得如此狠毒也是陆展元那个负心男人，李莫愁其人也甚是可怜。
　　李莫愁原听黄药师之言，也曾听闻他的手段料此次绝难逃得性命，不禁将心灰了泰半，及至听到郭芙所言，又喜又悲又惭。喜的是保命有望，悲的是偌大的江湖竟只郭芙一人理解她，惭的是竟被个小小孩童可怜。
　　“不如，我们让她交出解药和那个女孩儿，然后让她发誓十年之内不得作恶，也不得向陆家的人报复。”郭芙转着眼珠，“外公，你说好不好？”
　　黄药师不料郭芙说出这般言论，有条有理，且机灵聪颖，心下只是喜欢哪有不应的。当下略点了点头，淡淡的看一眼李莫愁：“既是芙儿求情，那便饶过你。走罢。”
　　李莫愁不敢违逆，只得低了头带路。程英也是个聪颖的，虽恨极了李莫愁，但也知此时报不得仇，能将表妹寻回已是极好的了，当下只默默的跟在黄药师身后。
　　一路之上，郭芙只盯着黄药师的面具瞧。也不能怪她好奇，书中向来只描绘黄药师性格乖张，对妻子情深意重，对女儿宠溺疼爱，又天文地理、医农工商、诗书礼仪等无所不知、无所不精，却对其外貌甚少描述。不只她不知，相信大多金庸迷对黄药师的印象也只得“狂放不羁，谪仙中人”之类而已罢。
　　此时黄药师本人近在眼前，郭芙哪还不想办法一偿夙愿的。于是这厮仗着自己是小孩，更是黄药师的亲外孙女，老着脸皮央求道：“外公，为什么你脸上带这这个奇怪的面具呢？芙儿想看看外公长什么样子呢……”其间自然又是一番佯痴乔呆，幸喜黄药师对这个极像妻子和女儿的外孙甚为宠溺，若换了旁人早不知几番再世为人了。
　　黄药师噙着笑意看郭芙撒娇，也不言语，只等郭芙说的累了，方才开口：“既是芙儿想看，那便不带这面具罢。”说罢，伸手揭去面具露出本来面貌来。
　　郭芙大喜，张大了眼去瞧，逗得黄药师忍俊不禁，郭芙也不理会。只见黄药师白面（面具戴多了应该是这样吧？）长须，鬓若刀裁，凤眼虽是含笑，却自有一番风流态度，虽青袍缓带，却别有一种出世之姿。郭芙悄悄咂舌：果然如同想象中般是个中年帅大叔哦！好吧，此时黄药师已年过六十了，应是保养得宜，内功高强的缘故了。
　　祖孙二人这一厢说说笑笑，李程二人又各有所思，不觉行至一处。李莫愁略一停顿：“就是此处。”
　　黄药师并不看她。李莫愁自纵身上树提下一女孩儿，程英立时惊呼：“表妹！”抢上几步去扶那女孩儿。李莫愁伸指解开陆无双的穴道，任由程英带走陆无双。
　　程英尚年幼扶着与她一般大的陆无双甚是吃力，且陆无双之前脚又受伤未接驳好，因此两人此时走得十分艰难。若是未曾遭遇家变之前，这娇生惯养的陆家小姐受这般痛楚只怕早已大发小姐脾气了，此时却狠命咬牙支撑。郭芙原本不喜这位脾气不好的陆大小姐，此时见她如此也不由得心软，只等了解了这事再求了外公治好陆无双的伤腿。
　　“大姐姐，你发个誓言罢。”郭芙眨着眼，嗓音带着女童的甜腻，让人生不出气来。
　　李莫愁看看黄药师，见其只是看着郭芙，心知若不发誓，以黄药师的手段只怕下场十分凄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咬牙发誓：“我李莫愁发誓，十年内不得在江湖中作恶，也不能向陆家人报仇，若违此誓，当遭五雷轰顶、天人共戮！”又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瓷瓶，“这便是冰魄银针的解药。”也未见黄药师有何动作，那瓷瓶已到他手中。黄药师揭开瓶塞放在鼻下嗅了嗅，方淡淡的点头放在郭芙手中。
　　“念在芙儿为你求情，及你师门的缘故，你便去吧。”黄药师漫不经心的说道，“只我向来不信鬼神报应，若听闻汝背弃誓言，我自会前去取你首级。”
　　李莫愁不禁变了颜色，略一施礼便转身迅速离开。
　　黄药师微微叹气：“那位的武功智计也是天下难得，不料她的后人竟是如此。”略一思索，郭芙便已知道黄药师是惋惜古墓派那位武功智计均不弱于五大高手的女子——林朝英。
　　郭芙挣下地，拉住黄药师的手：“外公，我们快去见爹爹妈妈罢，那里还有一个很聪明的小哥哥呢。”一边说着，眼睛却一直看着陆无双和程英，又用央求的眼神看着黄药师。
　　黄药师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上前提起陆程二人：“芙儿，跟得上么？”郭芙嬉笑着向破窑洞的方向奔去：“外公，你可落后咯！”黄药师不以为意，只不紧不慢的跟在郭芙身后。
　　行不多时，忽听得啸声陡发，先为一雄壮宏大的啸声，而后又有一清凉高昂的啸声相随。郭芙听得这啸声，拍手大笑：“是爹爹妈妈来了！外公你快听，是爹爹妈妈的啸声！”

作者有话说

　　杨过？呐，总之咱不会把咱家芙儿配给武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