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解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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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解谜
站在法医室里，安后静静地一边看尸检报告，一边等待欧梓祺把手中的三明治吃完。看着解剖报告，越发觉得这个案子不寻常。
“按照时间顺序，第一名死者是李琛，然后是石砷，马俊平，莫森。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杀死莫森的是王名扬，剩下三个人，其中只有李琛是由于□□中毒致死的，后两个人都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吃掉最后一口三明治，欧梓祺开始分析尸检报告。“至于你说的刀口深浅和面部表情的问题，我看了一下死者的照片，发现只有李琛身上的刀口非常有条理，由浅至深，在手腕和颈动脉的伤口附近找到了试切创，还有细微的划伤。另外，李琛的面部表情很自然，我观察过尸体，总觉得有些不同，现在想想，我所觉察出不同是因为李琛额头没有皱眉头的痕迹。另外两个人是有的。另外两具尸体手指上，有类似于抵抗伤的痕迹，但不能排除是意外所谓或者自己不小心的划伤。”
“也就是说，杀李琛的人是并不是以杀人虐待取乐的？但是杀害石砷和马俊平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个精神障碍患者？”
“懂我的角度来讲，我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不过我不能肯定，杀害这三个人的凶手，不是一个人。”
“不过这些也有很大帮助了。”安后微笑着，“如果因为这些可以帮我们找出凶手，我回头让祈请你吃饭。”
“…”平光眼睛后还是射出两道寒光，不过欧梓祺的嘴角倒是轻轻的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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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我们明早再去一次医科大学。”进到段祈的办公室，安后不自觉的松了松衬衫钮扣。
“有什么发现？”段祈看着安后，不由得心生怜惜，安后几天没有舒服的睡过觉了，脸色有些白，好像又瘦了。
“我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细节，冉赫有可能不是连续杀死三个人的凶手，可能有人模仿他杀人。”安后慢慢讲起的细节和自己的猜测。
“也就是说，真正杀害后两人的凶手有可能精神异常？”段祈总结道。
“恩，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也不能完全肯定。”安后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下巴，“我觉得，凶手之所以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露出破绽，是因为他患有双重人格障碍。只要一天没有被抓住，他就是个极度危险的人。”
“好，那我们明天再去医科大学收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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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师，我想问一下，冉赫冉教授在吗？”安后掏出自己的警官证，面带微笑看着以为老教授。
“他今天没来啊，连假都没请，真是不知道是怎么当上的教授。”老教授抱怨了两声。“听说冉赫是那个最近发生的变态杀人案的嫌疑人，是不是真的啊？”
“真没看出来，您一把年纪还这么八卦啊。”段祈打断他，“我们是警察，不方便透露案情。”
老教授白了他一眼，“我也没什么可以帮你的，我跟冉教授不熟，你去找别人问问吧。”
两人对视，看来冉赫在医科大学的人际关系不太好。正想着还有什么人可以问，就听一名老师对老教授埋怨，“你们班那个纪思勤怎么没请假就不来上课啊，他难道不懂得尊重老师么？”
“他今天没来么？”教授疑惑，“那他同宿舍的同学怎么说”
“他们说从昨天晚上晚饭后就没见到他了。”老师还没说完，就听段祈急切的问：“他同学们知不知道最后见他的时候他和谁在一起？”
“听说他在和冉教授在一起讨论有关于解剖的问题。”老师想了想，突然大声说道，“你们不会是怀疑纪思勤把冉教授杀了吧？！”
“我们只是按照程序询问情况，请你不要随便猜测可以吗…”安后清了清嗓子，低声对段祈说，“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你觉得他们有可能去哪？”
“市立森林公园…”段祈思索道，“那里还有最后一个花园没有发现过尸体。海芋园。”
“我们现在立刻过去，让赵暮带人过去那边先探探人是不是在那边，告诉他们，如果被发现了，尽量拖延时间。”两人急忙开车驶向森林公园的方向。
“你怎么会觉得冉赫的失踪和纪思勤有关系呢？”段祈有点疑惑，明明只见过一面，怎么会发现不对劲？
“我看到了他在谈论冉赫的时候那种眼神。”安后思索了一下，“他说冉赫的时候有着说不出的喜欢，但是瞳孔放大，又代表恐惧。”
“也就是说，他可能这里有问题？”段祈指着自己的脑袋。
“而且昨天Noir分析声谱的时候，那个报案电话中报案人的声音和他非常相似。”
从医科大学到森林公园的距离非常近，两人感到的时候公园外面已经横了警戒线，很多市民围观猜测。
“你冷静一点好吗？”沈路的声音远远从海芋园中传出来，“你冷静一点，我们副队长很快就到了，有什么话你和他说，现在千万不要做傻事。”
“怎么样？”段祈问站在沈路旁边的赵暮。
“你们要是再晚上个一两分钟，我估计我和沈路就撑不住了。”赵暮现在已经没有心情抽烟了，“看他的样子，好像这里有点问题。”同样是指着自己脑袋的动作让安后哭笑不得。
“纪思勤。”安后走到沈路刚刚站的位置，“我来了，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安后现在最担心的是冉赫的安全，距离冉赫和纪思勤两人大概有三四米，冉赫的头发挡住了脸颊，低低的垂着，看不清面部表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被放血。
“安警官。”纪思勤看到是安后，突然像是松了口气，“你知道人是我杀的吧。”
“不难想到呢。”安后并没有露出严肃的表情，而是微笑着，“你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苦笑了一下，纪思勤开始慢慢的讲述起来，“我第一次发现我还有第二个人格的时候是在上高二，发现第三个人格的时候是刚进入大学的时候。发现后不久，我看到了冉教授杀人。”
“你的意思是，你看到了冉赫杀人？”安后只是平静的听，平静的询问，没有表现出一点的破案心切，就像是在听一个自己患者的故事。
“算是吧，我当时看到他给一个人放血，而且，他在哭。”说到这，他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但嘴角却露出了笑容。“我看到那些血迹，突然觉得身上在烧，心跳很快，感觉，很兴奋。”
“这些症状我都了解。”
“其实我准备要杀死第三个人的，只不过，这次又让我碰到了另外一个人杀人。突然觉得那地方被那人弄脏了，就没有再继续。”纪思勤死死盯着安后，“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喜欢他吗？”指指冉赫，这次，眼中流露出悲哀。
“我知道你不想再经受那种煎熬，所以决定告诉我，跟我回去，我可以把你的痛苦治好。”安后伸出手，朝他走了几步。
“不可能了，他已经死了，我也不愿意再挣扎了。”纪思勤开始流泪。“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你。既然你已经不在这里，我在这里也没设么意义了。”拿手摸了摸冉赫已经冰冷的脸，纪思勤有露出了笑意，“谢谢你。”
寒光一闪，在众人都没有反应的情况下，用手术刀刺进了颈动脉，这一刀异常准确，他在拔出来的那一刻，鲜血喷溅到纯白色的海芋上面，形成了非常大的反差。
早就准备在那里的医护人员赶忙上前，不过也已经束手无策。血已经止不住的流出。立即送往医院，不过在众人回警局的途中就被告知，纪思勤在送到医院之前就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那种惊艳的红色，直到很多年以后还一直深深印在安后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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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沉默的回到警局，不知其中过程的Noir和安璟还在问到底凶手抓到了没有。赵暮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只见安后径自走到段祈的办公室，将门锁上，也把段祈关在了门外。
“我哥他，没事吧？”安璟小心翼翼的问段祈，段祈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你去找你师傅，让他教你打结案报告。”
安后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皱着眉，开始一颗一颗不停的吃着糖。他已经不能等到糖慢慢的融化，每一颗都嚼了几下就吞下去。随手拿出段祈平时休闲用的音乐播放器，把声音开得很大，一遍一遍放着那首钢琴曲，《易碎的爱》。蜷缩在沙发椅上面，安后感到疼痛。虽然知道他是病的，是杀了人的，但为什么没能帮到他呢，他并不只有死这一个选择。
于是他将自己的内心痛感都写在纸上。
“本以为这应该是很平静的一天，却让我觉得今天非常的寒冷，我没有救得了他，他不应该死。难道这就是人们对待爱的态度？如果欲求而不得，就干脆将一切都毁灭？我不明白。”
“并不是要把一切都毁灭。只是想要让那些得不到的人多少给自己一点点的几率和机会。”段祈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备用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站在他面前。“不是所有人都能跟我们一样得到想要的幸福。”
好像被这样突然的煽情所感染，安后显得有些难过，“我知道。我只是对他们感到不值得。”
“祈，你看，我本也是有病的。”安后站起身然后前倾，似倚非倚在段祈的胸前。“我很累。希望不要再看到那样的血迹了。”
轻轻点点头，段祈握了握安后冰凉的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解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