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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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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桃花,你听我说”司徒寂云直直追着桃花,却‘砰’的一声被关在了门外
“桃花,事情非你所想,你开开门”
“桃花,你不想听我的解释吗那我走了”门外突然安静了下来
桃花知道,其实他没有走。“我想休息了,你也回去吧。”
门外还是没有动静,但桃花知道,这一次,他走了。
桃花哭出了声,为什么,为什么他有心上人了,为什么他和莫小姐的事自己从来不知道
方才那一拥抱,桃花竟认定了他们的关系匪浅。
暗暗的烛火下,纤细的手腕格外白皙,那银铃还挂在哪里。
十年前的点滴浮上心头。
十年前,他领兵出征,那时的桃花,不知何为愁,何为悲。战争,杀戮任然不能改变她天真的笑脸。
边境有一所叫风月城的小城,桃花便出生在那里。
直到有一天,敌军杀进风月城,桃花的父母惨死敌军刀下,年幼的桃花躲在水缸里目睹这一切,压抑着不敢出声。
小小的少女终于明白死亡的意味。一夜间风月城繁华落幕,残垣废墟,人们痛失家园,哀怨哭嚎震天动地。
长安的大军来了,侥幸活下来的人们口口相传,这次来的,是天下最好的将军,他一心为民,不乱杀戮劫掠,只是,将军会顾及到这么小的一座城吗
城内仍有敌军垂死针扎的在劫掠,桃花怕被抓,躲在草堆里,竟不知不觉的睡去。
再醒来时,发现不是躺在草堆里,而是柔软的榻上。
“小朋友,你醒了饿吗”他长的那么好看,恍如翩然降临的仙人,声音听不出一丝杂质。
第一次,桃花脸红了,她低下头去,摇了摇螓首。
他很有耐心,接着问了许多问题,桃花都一一摇头而答。
“那..你叫什么名字”声音依旧,听不出丝毫的不耐烦
桃花愣了半天,才小声呢喃:“我没有名字”
他听了,反而挂着久违的笑,温柔像要将人融化一般,修长的手指拂过床边断枝桃花,又从袖间取出那个银铃,用红绳系在她的手腕上,温柔的说:“国之边疆,三月桃花笑,以后,你就叫桃花。”
那一年她七岁,他十七岁。
他没有问她同不同意,直接将她带回长安,带回将军府,用一年时间来治疗她心底的伤。
他为她拔去满园繁华,独独种上无数桃花,琴棋书画,他都找最好的师傅教她,他们时常弄弦花间。
府里的人不敢多问什么,只晓得要将这位姑娘照顾的好好的,他们唤她‘小姐’,久了,大家就把她当成了将军的妹妹。
慢慢的,年少的桃花在他的呵护下忘却了失去双亲的痛。
来年三月,桃花满枝头的时间,他和她告别。
这一别,就是十年。
夜风吹开虚掩的窗,吹灭烛火,桃花缩在床脚,他对他什么都好,就是不允许她出府,于是桃花被藏了十年。没人知道将军府有这样一个绝色女子。
从年少的等待,张望,慢慢变成相思,他于她,早就不是当年风月城的恩公,而是真真切切刻在心头的爱。
定国公走后的五日,他的贴身侍卫再次登门造访。
那天,风和日丽,桃花在院中赏花。婢子急急来报,但欲言又止的样子。
桃花心知不妙,再三逼问下终于说出实情,定国公看上了她,要纳她为妃。
奇怪的是,定国公并没有见过她。
桃花来到前厅时只有司徒寂云一个人在哪里,负手而立,彷佛背负几世苍凉。
“你….”一下桃花又不知说什么好。
倒是司徒寂云一如往日的语气:“没事,定国公的人已经走了”
桃花霎时就有泪水朦胧了眼,定国公,天子最得意的兄弟,手握大权,司徒寂云究竟是怎么打发了他们的。
“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这些事,都交给我,你不用操心”司徒寂云笑着摇了摇头,一脸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前几日的别扭一下和解了,是她,是自己不该任性,为何就不能给他解释的机会呢他待自己是这样的好呢。
于是那晚他们促膝长谈,谈了很多很多,谈到了十年间的种种,谈到了莫颜。
莫颜是丞相的女儿,与司徒寂云偶识,一见钟情。司徒寂云对她却始终拿她做妹妹,谈到司徒寂云对桃花禁足也是为了避免定国公这一般的麻烦,原来,她在他心中竟是这样重要。
谈了整整一夜。
只是到最后,桃花始终没有勇气问出,你到底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