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爱你 2R/FE》绿罂

4、第 4 章

　　回到家裏，卻見龍雅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直覺告訴龍馬：他在這裏等了一晚上。打算忽略一切，徑直地走向樓梯。
　　“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的讓你逃避嗎？親愛的龍馬……”一陣天翻地覆，龍馬被龍雅壓在了地上，“昨晚……”
　　冰冷的眼神，毫無溫度看著龍雅，即使一肚子怨氣的龍雅也停下動作，極不情願的起身：“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做了什麼，好好自我反省一下吧。要是下次在讓我抓住，我可不會這麼客氣的懲罰你。”
　　根本不理會龍雅的話，拍掉身上的灰，一聲不吭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在關門的一剎那，一滴清淚滑落臉龐。
　　屋外下起了大雨……也許，天也在為龍馬而哭泣。
　　龍雅啊-你知道龍馬對你的愛麼？？可是你傷了他，即使你仍愛他。呵，這就是禁忌的報應麼？相愛的兄弟卻要相互之間彼此傷害，這樣的愛，寧可不要……
　　夜裏，龍雅跪坐在龍馬床邊，靜靜看著床上的愛人。愛人？！對。是愛人，而並非情人。他愛龍馬，已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只是他能做的--僅僅是看著他，守著他……他不曾知道自己有傷害過他，而且是如此之深。他以為龍馬討厭他的惡作劇，討厭他的不正經……直到不二周助的出現讓他感到了危機的存在。這，就是他之所以沖動的原因吧。慶幸是如此，可悲亦如此，他怕傷害龍馬，寧願自己死，也不願讓他受傷害。然，實不為己所願，那一夜的傷早在龍馬心上落下烙印，像夢魘一般揮之不去，如磐石一轍動之不移。悲哀的，是他本人一無所知。
　　“不二前輩……”龍馬輕聲囈語，靜謐的房間裏充斥著他的回音。龍雅心一沈，手不由得緊緊握起，指甲受力被深深的錐進手心，有的只是憤怒，感受不到絲毫痛苦。
　　親愛的，我是不是該放棄呢？！沒想到做夢你都會念到他，你可知道我的心在痛呢？！這裏好痛…
　　呵-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絕對，在你拒絕我之前，不會放棄……龍雅的嘴角挂著笑，眼裏卻有濃濃的悲傷。
　　“龍雅……”迷朦中，龍馬叫出了他的名字，柔柔的，甜甜的，軟在心間。
　　只是，龍雅都聽不見。

　　夜總是走的太快，太陽的笑臉又預示著新一天的到來……
　　床頭，鬧鍾沸騰起來，鈴鈴鈴地響個不停。龍馬蹙緊眉頭，極不情願的關掉它。轉個身打算再睡一會兒，門忽地被踢開了，砰的一聲碰到牆上，嚇了龍馬一跳：“龍雅你瘋了？！”翻了個白眼，隨即又變的冷冰冰的。
　　“喲，龍馬親親生氣拉？？嘖嘖，人家是好心上來轉告你的，還對人家那麼凶。”見龍馬對他不理不睬，又說道，“哎，你家學長來看你了。快收拾收拾下去吧。怎麼樣，我很對吧？哈哈哈……”對？！不對。真想把你藏起來讓他看不到你才好……該死，我為什麼還要用這種口氣和你說話？我真是個傻瓜。
　　“什麼我家不我家的，他只是我在學校的前輩，你還MADAMADADENE……”龍馬的臉微微有些發紅，不知是驚訝還是害羞，而這一切都盡收龍雅眼底。
　　失落。心痛。
　　逃避？放棄？
　　也許，什麼都不是……

　　“不二前輩……”一想到昨天的事，龍馬就臉紅不已。纖細的手指與自己的十指相交，雖然很涼，卻讓他感到安心。難到自己喜歡上他了？！怎麼會，我一直在意的是龍雅不是麼？？即使龍雅的傷害，我不也一直這樣走過來，雖然哭過，恨過，直到現在也討厭他，可對他的心也沒有變啊，對他的冷淡與不屑也只是為了要忘記他，到頭來才發現自己做不到。龍馬自嘲，他究竟是中了龍雅下的什麼蠱。至於對不二的感覺，或許是自己弄錯了吧。甩甩頭，仰眸對上不二的笑顏。
　　“吶，越前在想什麼呢，這麼魂不守舍？！是昨晚沒睡好麼？！”眼睛略瞟了眼靠在一邊的龍雅，感覺他沒那麼簡單。
　　收到不二敵意的目光，龍雅無奈的聳聳肩，走過去霸道地將龍馬摟在懷裏，無視龍嗎的抗議，強行將他帶入飯廳坐下，並指指桌上的飯菜：“我親手做的喲，吃了它們別浪費。”
　　“哼，我才不要。你放開我啦。”推開飯菜，掙紮著要站起來。
　　龍雅不依，硬是牢牢的困住龍馬不放：“吃了我就放開你。”順勢，把被推開的飯菜又拉了回來。
　　旁邊的不二看不下去了，這分明是龍雅故意給不二看的。於是便順水推舟，主動喂龍馬吃：“吶，不吃早飯對腸胃不好喲！！來越前，我喂你吧！”
　　龍馬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不二會這樣做，暗暗得吃了一驚，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滿不二的做法，龍雅氣憤的奪過勺子，吼道：“你在幹什麼，這是我家，輪不到你這樣。別以為你是龍馬的前輩，我就會對你客氣，別想。還有別把我當傻瓜一樣不知道你的用意，哼，你想錯了。”
　　不二並不在意龍雅對他的惡言相向，反而明明白白地告訴龍雅，他不二周助就是喜歡他越前龍馬，而且並不比他少。龍雅狠狠的握起拳頭，正要打在不二身上時，被龍馬擋了下來：“哥哥，夠了。”
　　“龍馬……”腦海中一片空白，哥哥這個詞好陌生，他都記不起從多久開始龍馬就沒有叫過自己為哥哥了。龍雅以為他都忘了，還以為自己可以獨想他，一直愛戀他，即使得不到回應……可這又意味著什麼？！龍馬的醒悟，抑或自己的失敗……
　　重重的，他推開了龍馬：“為什麼，為什麼……”
　　龍馬沈默不語，他在猶豫，迷茫不定：“對不起……”其實我也喜歡你。
　　傷了，痛了，回不去了。
　　剩下的心情被殘破地維系，在風雨中那麼不堪一擊。
　　“啪”白皙的臉上多了五根手指印。
　　“你……”龍馬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臉上火辣辣的，卻疼在心上。捂著臉頭也不回的跑出去。
　　“龍馬……”顧不上太多，跟著龍馬便沖了出去。

　　離家已有些遠了，龍馬停下了腳步。
　　“龍馬，我……”擔心的看著龍馬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啊，不二前輩。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龍馬在強顏歡笑，明明傷的很重卻還要折磨自己。
　　臉上的紅印還沒有消退，不二心疼地撫上臉頰：“這裏，很痛吧。”輕輕的拉過龍馬，擁在懷裏，“想哭就哭吧，你還有我。”軟軟的身體嵌再不二的懷裏，有種不真實的幻覺。
　　“前輩，你有說過喜歡我吧。”出乎意料的平靜，仿佛陳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不二緊緊的擁著他，有種想將龍馬揉進身體的沖動：“龍馬……我是真心的。我答應你決不會讓你再受傷害。”
　　“嗯。”淡淡的應了聲，便不再說話。
　　頭被緩緩地抬起，吻如蜻蜓點水般落在龍馬的額上：“龍馬，我愛你。”
　　累了，倦了，想要有個依靠。“前輩…”嘴被食指封住，話被堵了回去。
　　龍馬不解的看著不二，不二只是搖頭：“龍馬要叫我周助喲！”笑瑩瑩的，一臉無害。
　　“切，MADAMADADENE……”放開了？！他不知道。龍雅留給他太多記憶，他真怕會很難忘掉。這樣會不公平吧……龍馬輕輕歎氣，有些彷徨無措。

　　回到家，龍雅已經不在了。若大的房子裏只有龍馬一個人。他走了，什麼也沒帶走，卻什麼都帶走；什麼也沒留下，卻什麼都留下……空虛和寂寞一股腦地向龍馬湧來，那麼無助又如此不安。
　　哼，沒有了他，我竟是是這般的脆弱呵…
　　毫無預兆，淚簌簌而下，模糊了他的視線，擾亂了他的心弦。
　　該怎麼辦才好呢……
　　“鈴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