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故事(FE)》绿罂

3、第 3 章

　　推开门,小小的身躯挤在阴暗的角落,颤抖……由美子轻步走向周助，坐在他旁边，明亮的眼睛注视着他。
　　“周助…这是你的名字吧…很好听哟。”说着不由得笑起来，笑的那么和谐那么温暖……
　　周助抬头望了望由美子，好温暖，就像…龙马眼中的太阳。
　　不知不觉中，周助向由美子张开了双臂。由美子也回应着抱住了他：“好孩子，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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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助哥哥……”
　　“龙马，还在想哪个哥哥吗？”
　　没有回应。
　　“哎…这孩子…”
　　一旁的南次郎看着发呆的儿子，突然灵光一闪，随即找来一把旧球拍，丢到龙马面前：“小子，我来教你打网球/”
　　网球？！就是周助说过的那个网球么？周助说过，打网球是他的梦想。虽然小小年纪的龙马不懂得梦想什么的，但是他相信周助，也为此努力着……

　　“小子，接球。”
　　“再来。”
　　“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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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下午，龙马都被南次郎拖着打球。也不时被南次郎骂笨蛋，被他羞辱。好几次，龙马都生气地丢下球拍跑掉，却每每都被南次郎追回来，又是逗又是哄的被迫继续练习。

　　“阿娜嗒、龙马，回家吃饭了。”
　　“哟，马上回来。”
　　牵着龙马小小的手掌：龙马，你果然很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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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楼下的大厅开起了舞会，是庆祝不二织子的成年生日。按照不二家的规矩，凡是成年的人都可以提出3个要求，而当年掌权的女主人则必须满足。（日本20岁成年）
　　整个舞会上热闹非凡，主角不二织子格外欢愉，就像——被释放的“犯人”。
　　正当兴头上，妇人走了过去，当着众人的面，给了织子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彻了整个大厅。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角落里一直和由美子待在一起的周助，手上的蛋糕也险些被下掉。
　　对这个家的规矩也或多或少从由美子那里听说了，只是现在……
　　“你为什么打我。”
　　“啪”又是一下。
　　“没规矩的东西，叫我夫人。”
　　“你…我今天成年了，你管不了我了。”
　　“你还没有提出要求。”
　　织子气的说不出话来，委屈的哭着跑开。
　　妇人昂着头，瞟了一眼角落里的周助，迈着步子高雅的离开。

　　“她是故意的。”周助咬着牙，生气的低吼。
　　由美子理解的拍拍周助的背，拉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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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饭桌前，一家三口有滋有味的吃着饭，兀得南次郎蹦出一句话来：“龙马，我们去美国吧。”
　　“啊？…咳咳咳…水…我要水……”一不小心被饭噎住了，不停的咳嗽。
　　“咯，水。”南次郎一脸好笑的看着龙马胀红的小脸，刹是可爱。
　　“亲爱的，你说好不好？”
　　伦子没好气的瞪了南次郎一眼，不接他的话。
　　“亲爱的……”见伦子不理睬他，又催问了一遍。
　　“随你便，这家里一向不是都由你做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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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在为以前的事生气呀…我不是都到了歉吗…而且现在也不是很好吗？”
　　“你还敢说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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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晚餐就这样被搞坏了，龙马一声不吭的在一旁填肚子，吃饱了，便扭头回房睡觉去。
　　当越前夫妇发现孩子不见了，龙马已经安稳的睡着了…
　　“这小子…”

　　美国吗？那会是什么样的地方呢？带着这个疑惑，龙马进入了梦乡……

　　“周助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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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让周助难以入睡。
　　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周助的妈妈，却做出那样的事来，对周助，也对别人。
　　在周助看来，妈妈应该像由美子姐姐那样……
　　恍惚中，他看见了由美子姐姐的笑颜，淡淡的带上了龙马的光彩……
　　清滢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沾湿了松软的枕头。由美子轻轻的拭去周助脸上的泪。
　　临走前，
　　听到了周助的梦呓。

　　“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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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月后，越前宅内已是人去楼空。留下的仅是龙马不变的回忆。
　　那一片绿色、那难以忘怀的情……

　　新的环境、新的人、新的物…
　　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层出不穷，过于纷繁的世界让人失去太多，也得到太多……

　　“嘿，龙马。我们到院子里打球。”
　　“恩。”
　　现在的网球更多是为了打败老爸，以前的努力早已渐渐淡忘…
　　“嘿，小子。隔壁的小美女在看你哟！！”南次郎笑嘻嘻的调侃正聚精会神准备接球的龙马。
　　“乓”龙马狠狠的摔在地上。
　　“爸爸…”龙马无奈的爬起来，向南次郎吼。
　　一旁捧腹大笑的南次郎极没形象的在地上打滚：“哈哈哈…哪有什么美女啊，笨蛋小子…啊哈哈…”
　　龙马气恼极了，用力一丢，把网球砸到了南次郎的鼻子上，头也不回的跑进屋去。
　　摸摸鼻子，南次郎摇着头：龙马，你还差的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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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子离开后，不二家恢复了平静。不过妇人好象更偏爱“吵闹”的环境。抑或说制造风波才是她乐于做的事。

　　“周助。你不小了，也该读书了。和弟弟裕太一块读书，好吗？”
　　“我？”周助回过头看看由美子，有看看妇人，由于着该怎么开口。
　　“不行吗？”
　　其实行与不行都一样受伤。
　　“我…好吧。一切都听您的。”
　　无奈的答应。也许不违背妇人的意愿才是对的，只是叫她母亲这一点，周助做不到。
　　“就这样吧。今天我带你先去看看…去，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走。”

　　坐定黑色的跑车里，在公路上急驰着。
　　妇人开着车，周助坐在一旁，眼睛茫然的看向窗外——这是他第一次离开那个家到外面来。

　　“周助，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
　　“没，没什么…”慌乱地收回视线，他明白夫人不喜欢同他讲话的时候，有人在分心其他的事。
　　妇人点点头，车里有回到不见前的寂静。
　　周助松了口气，这女人真的很可怕。

　　20分钟后，两人来到了一所学校，这是只有贵族的孩子才能进的学校。周助看着这些富丽堂皇的建筑，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妇人看着周助惊讶的表情，满意的笑了。高傲的微微颔首，示意周助跟着自己走。

　　正是课间时段，学生们都在校园里游戏。看见妇人领着周助过来，大家都议论开来：“这个是裕太的妈妈啊，那个孩子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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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各样的议论接踵而至，周助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他们猜疑的。
　　加快了脚步，跟随妇人进了一幢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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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们出来时，一切手续都备办妥当。
　　“周助，这就是你的学校。以后有什么问题就到这里来，刚才的那个人会帮你解决的。”
　　“是。”
　　“恩。”轻哼一声，没有多余的停留，带着周助回去了。

　　“裕太，刚才你妈妈他带来了一个孩子，好象说要读我们班……”
　　“恩。我知道。他是我哥哥。”
　　哼，不二周助。
　　我会给你好看的…

　　天空中，一团乌云正悄悄掩来。
　　这里，快下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