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仁》A7

22、李一泽番外（一）

　　小时候，自打李一泽懂事儿的时候，就看见他爸坐在炕头，边上是他妈。他爸以一副憧憬的姿态，一双憧憬的眼睛，望着山的那边，“孩他妈，等我有本事了，去外边闯，闯出一番天地再把你们娘俩给接过去，还有我妈，”他爸回头看了看，“到时候咱们一块儿过上安生的日子。”接着他妈泪目了，一把抱住了他爸。

　　再后来，李一泽大了些，他爸真的去了山的另一边，闯去了。邻居小孩儿老根李一泽说，“这山的另一边还是个山，你爸肯定让那儿的山困住了，翻不回来了！”李一泽就急了，这个时候还没练就一嘴的功夫，只好先练就一身的功夫，把人小朋友打磕了牙。

　　后来人家里的大人找上门来了，家里就他妈还有他奶奶在边上兢兢战战的赔罪。李一泽特别气愤，想把那大人也一块儿打了，可李一泽挺害怕的。那边大人正在骂骂咧咧，李一泽眺望远方发现村口迷迷糊糊的来了一伙人，边上还夸张地扬起了一层沙土。当然那会儿李一泽觉得酷毙了。那伙人走向了自己家，李一泽没注意自己家里已经没了声音，就看见这伙人中带头的长得有那么点像他爸。刚想完，就听见他妈在边上激动的不成调的声音，“李一泽，快叫爸！”

　　他爸在外边的海上工作，暴风雨发生的时候护了船长，俗称暴发户。因为人船长念及这份恩情将自己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给了他。

　　这是来接他们了。李一泽走的时候冲着那小孩儿吼，“你看，山的那边不是个山！傻帽！”

　　李一泽觉得他爸住的地儿特别气派，俩小眼直放光。他爸就笑着看他，“这是你爸的地，将来就是你的地！”李一泽高兴坏了。

　　但是后来李一泽发现他爸老不在家，他妈老在哭。

　　再后来李一泽发现他妈也老不在家了。李一泽就一直跟他奶奶呆在一块儿，外加个保姆阿姨。

　　最后李一泽发现了他爸他妈的惊天大秘密。

　　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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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以上都是李一泽自个儿照着一本《读者》里头的一篇小文章yy出来的，他觉得他现下的生活得是这么发展才合理。而不是他从记事起就是住在这么个气派的房子里，他爸他妈从他记事起就是这么两两分的日子。

　　李一泽小时候就老去他奶奶的村里，他爷爷早在李一泽出生之前没了，就奶奶一个人。李一泽觉得挺麻烦，就跟他爸说把奶奶接过来，奶奶就这么跟自己住一块儿了，李一泽那时候很高兴。可这事儿该是如今最后悔的事，没有之一。

　　他奶奶过来后，李一泽老往她房里跑，一块儿挤着睡，奶奶老看着他笑。后来李一泽大了点儿，看他奶奶笑的时候发现里边缺了牙，李一泽就说了，“奶奶，你牙怎么没了，看着可真丑。”他奶奶就笑，“你没发现你牙长齐了？还变帅了？”李一泽去照了镜子，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惊奇地问，“你趁我睡觉的时候把牙安我嘴里了？”他奶奶笑的更欢，点头。李一泽“哦”了一声，接着说，“您给自己留点儿，我嫌多！”

　　李一泽再大点儿的时候，他爸他妈还是老不在家。只有他奶奶，有时候嫌保姆做的菜城里味儿太浓，奶奶就自个儿做。李一泽觉得都挺好的，奶奶看他吃她做的菜的时候显得特别高兴，李一泽就说了还是他奶奶能干。

　　小时候李一泽还老生病，他奶奶老背着他去医院，不远。可李一泽趴奶奶背上老听她咳嗽，李一泽觉得挺难受的，他小，他不知道怎么办。可他有愿望，他爸妈怎么身强力壮，他们怎么不背他，他挺想让他们背的。他希望奶奶不这么难受，也希望自己也不这么难受。可这些愿望没有人替他实现。

　　李一泽小学的时候终于发现自己作为一个儿子被忽视的如此彻底，身边只有无止尽的钱。李一泽觉得都视金钱如粪土这点好品质还真得谢谢他俩，不是挥霍，而是不重要，在大部分事儿面前，肯定有它衡量不了的。比如说和陆斯仁，比如说和钱艳芳，李一泽就觉得这之间清的可以。

　　李一泽上了中学学了点儿生理知识。李一泽愤怒地觉得当时他爸妈那啥的时候，他妈肯定忘记忘记提醒他爸往墙上射了。

　　于是自个儿诞生了。

　　李一泽这么一想心里烧了一团火，想去找奶奶降降火。进门的时候发现家里有两双鞋。一男一女。李一泽想难得啊，想找他爸问问。

　　凑近房门，听见了点儿声响。咱们有点儿生理知识的李一泽表示脸红。可好奇，李一泽上前，把虚掩着的房门轻轻推开了点儿。李一泽腾一下烧了整张脸，看见他爸光着身子伏在人上面张弛着肌肉做生理运动。李一泽刚要跑回去，发现底下那女的是个长头发，可他妈是短的。

　　李一泽想着他妈接头发了？回过神来，李一泽心口抽了一抽，转身出了房门出了家门。李一泽觉得犯恶心，生理上的，抓着电线杆子想呕出点儿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光难受。

　　李一泽想去找他妈，不知道说什么，就是觉得他再怎么不跟他妈亲，在这事儿上他爸太亏欠他妈。自己也是一个男的，替他爸赎点儿罪过不过。可凭什么替他那爸赎，李一泽觉得就看在自己毛细血管里头流的跟他是同个血型吧。

　　李一泽知道他妈另外有个房子。上回在学校的时候生了病，他妈把他接过来住了一宿。这是他人生中记得的唯一带点儿温□□彩的故事，他妈还给了他一把钥匙，说“有空就过来。”李一泽就觉得他妈真有待客之道。

　　李一泽到了的时候掏钥匙开了门进去，一眼就看见门边两双鞋子。一男一女。李一泽挺想昏过去的。后来又想想万一人是他妈的一客户，虽然他一直不知道他妈到底有没有工作。李一泽看向客厅，发现离他较近的是两条散落的裤子，纠缠在一起，再过去是两件上衣，隔得挺远的。看向了房门，各种内衣。

　　李一泽脑中突然自动生成一连贯的画面，他妈和一个蒙面男相拥着滚进房，边互相撕扯衣服边做着嘴上功夫，再接着滚上了床。李一泽就想着这个蒙面男到底长什么样？想着想着就照着脑中他们滚过去的路线到了房门。门没关，也没有虚掩，李一泽一眼就看见了。他妈在人身下扭着身子受人运动的样儿。除了头发，李一泽觉得和另一边他爸身下的人没什么两样。甚至这两对儿连动作都差点儿给契合了。李一泽想起他那会儿yy的小时候，有个小孩儿说了，山的另一边还是山。李一泽说不是，可那边儿的另一边，也就是这边儿，还是那个样。李一泽有个交错的感觉。

　　李一泽好心替里边这旁若无人，致力于运动的两人关上了房门。把钥匙扔在了他妈家里的沙发上，出了门。

　　李一泽真不想吐了。

　　李一泽还发现至今不知道蒙面人到底长什么样。

　　李一泽刚上初中那会儿就看过班里几个姑娘手里的几本书，全是郭敬明什么的，一票人可劲儿地在那儿45度仰望蓝天。李一泽当时觉得四姑娘太能残害人姑娘了，这天还是这天，就是我望着上边儿的晴空万里无云的时候，你在可劲儿的看东边十八里之外的乌云。所谓忧伤都是让自己给这么倒腾出来的。

　　可现在这乌云自个儿飘过来了，李一泽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当然李一泽觉得这并不是赞同上边45度那行径的意思。

　　李一泽不忧伤，就是觉得世界观有点儿崩裂的趋势。回头一想家里，不成，不能崩，他奶奶还得指望他。行，那就躲了这边的天，咱们换个世界观不就成了。

　　李一泽想了想往后的日子，自然得成家。李一泽就想到了蒙面人身下的妈，突然就对姑娘丧失了一种该有的冲动。李一泽让自己的想法给吓得差点站不住脚。后来又想到了光着身子的他爸，又对作为雄性该有的那架势同样丧失了冲动。李一泽觉得完了，自己是不是得遁入佛门，皈依我佛了。李一泽想想也只能这样了，可怎么向他奶奶交代啊，把他奶奶一块儿带上了师太？

　　后来又一次李一泽在学校逃课的时候，是打算翻墙出去的。溜着去了墙边，还没过去，就发现那儿有对情侣在墙根互搂着头亲着。

　　李一泽倒抽一口气，幸亏没一脚奔过去，不然就尴尬了。仔细看了看，发现两人头发都巨短，李一泽先惊讶了一下，随即抽自己，人一姑娘剪多短关你屁事。看着看着发现墙角那俩人亲走火了，开始扒拉衣服。李一泽想着自己是不该走了，正考虑着那两人已经迅速完成了脱衣工作。李一泽定睛一看，倒抽了两口气，他其实特别后悔那会儿的定睛，因为他发现那俩都是带把的。两爷们儿？李一泽眨了无数次眼，你见或不见，那把就在那里,不盈不缺。。。

　　李一泽带爬带滚的去了教室，对着班主任的盘问，就说了句，“见鬼了！”

　　李一泽坐教室里头，觉得特别悲催。这建了无数次的世界观又得。。。李一泽突然想了一想，自己这不是正在男女这点犯恶的感情上不过去呢么，甭踏了，要是找一爷们呢？李一泽先是让自己的想法给寒了一寒。最终还是没忍住往上自己yy。李一泽那会就看过陆斯仁所说的那种青春期教育片，李一泽那会不认识陆斯仁，他管那个叫实况学习片。可是李一泽许久不看，自从。。。李一泽把身下那人想成了个男的，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做。可李一泽觉得不反感，虽然不知道后续。

　　李一泽自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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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毕。准确来说是个双，还有后续。明儿再码，保守估计有李一泽的肉，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