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飘摇》风雨飘摇

3、第三章

　　“小少爷！小少爷！小少爷……”
　　一路奔着跑着喊着过来的不是陆飘摇的侍童小青是谁。
　　“干什么跑得这么喘呀？”陆飘摇懒懒地问，眼睛仍旧半眯不眯地看着手中的新玩具。
　　这是他三哥司徒闻天两天前托人从遥远的波斯带回来的用极品水晶打磨而成的水晶球，一套总共十二颗，红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都有，颗颗打磨的圆润光滑，大小一般无二。这样一套水晶球，即便在大富大贵之家也是值得珍藏的宝贝。但到了陆飘摇手中，却被他当成普通手球一般把玩。由此可见，他在司徒家受宠的程度实在不同一般。
　　当小青气喘嘘嘘地奔到跟前的时候，陆飘摇仍是懒懒的，淡淡瞟了他一眼便又转过头去玩他的水晶球。
　　“小，小……小少爷，”小青一边喘一边喝着自己倒的茶，一边还要回陆飘摇的话，“猜猜小青刚刚在前厅看到什么了？”
　　“什么？”陆飘摇仍是一点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任谁被关禁闭关了三个月，相信他都不会有精神的。
　　“我看到，看到……”小青一副挤眉弄眼的样子，“看到未来的小少奶奶了。”
　　“什么！”震惊到极点的陆飘摇连手里的水晶球掉了都不知道。可怜的水晶球从窗台掉下去，没碎掉，一路滚啊滚，滚过窗外的碎石小径，滚向牡丹花丛。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刚、刚、我、在、前、厅、看、到、未、来、的、小、少、奶、奶，小、少、爷、的、成、亲、的、对、像、啦！”
　　……
　　半晌沉默。
　　小青的手在陆飘摇眼前挥了挥，再挥了挥。
　　“小青，收拾东西，咱们要离家出走！”回过神来的陆飘摇看了小青一眼下定决心般开口。
　　“是！”小青的回答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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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柱香后。
　　扬州前往长安的官道上多了两个衣着破烂的小乞儿。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地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
　　只见官道上的小乞儿，一个双手抱头，显得非常逍遥自在。另一个虽然手上身上背满东西，却满脸笑容。这哪里像普通的小乞儿，一般的小乞儿吃不饱穿不暖，整天为生活所迫，如何能有这般逍遥快活。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离家出有的陆飘摇和小青。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爱伊…… 无烦无恼无忧愁，世态炎凉全看破，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哪里有不平哪有我，哪有不平哪有我！……”陆飘摇越唱越有感觉，越唱越是高兴。手舞足蹈，高兴得都不想停下来了。
　　“少爷，你这歌好奇怪呀，什么袈裟呀，扇儿呀，什么南无阿弥陀佛呀，酒肉穿肠过呀，哪里学得呀？”
　　“少爷我会唱歌，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少爷我这么聪明，听人家唱过自然就会喽！”
　　“哦，我们家少爷真聪明！”小青笑眯眯地奉承，他侍候陆飘摇这么多年了，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最让他家少爷高兴。
　　“不过……小少爷，为什么我们要扮成乞丐呀？”
　　“笨蛋！”陆飘摇白了小青一眼，顺手给了他一个爆栗，“我们两个用脚走的，怎么也不可能快得过我爹派出来的人马，如果不扮成这样，让他们认不出来，他们老早把我们抓回去了。”
　　小青摸摸被敲的脑门，无辜地眨眨眼，“那，我们为什么不骑小烈出来呢，骑着它不就不怕被追到了？”
　　小烈正是陆飘摇三个月前驯服的烈马。陆飘摇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被关禁闭关了三个月。
　　陆飘摇再给他一个爆栗，“你傻呀，小烈长得这么招摇，我们骑着它不用几个时辰就会被人给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