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刘寄奴

1、如果……

　　如果……
　　新城望向窗外，鹅毛般的大雪静静地翻飞在昏暗的天空中。
　　“那个人的飞机，不知道起飞了没有……”新城想，“广岛，那里的天空应该比东京明亮吧……”
　　“你和冲田的小动作太多了，可是会影响晋升的。”平静如止水般的声音打断了新城的思绪。是一仓，搜一的课长。
　　“我一定会升上去的。”新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冰冷。
　　“有人也这么说过，可现在他在哪里？”一仓看着新城，嘴角弯起习惯的弧度。在搜一，一仓是敢于和新城对视少数的几个人之一。
　　“他一定会回来的，”新城迎着一仓的目光，坚定地说：“因为，有我们。”
　　“我们？”一仓破天荒地移开了目光，默默地看着窗外地飞雪。警视厅的走廊静寂下来，仿佛连呼吸声都没有的寂静。这让新城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一天……

　　那一天，新城把自己隐藏在警视厅的一个角落，他想也许可以制造一场和室井的巧遇，第一时间知道上面对室井的处罚。然后，新城看到了一仓，同样隐藏在对面的一个角落。一仓也看到了他，他们冷冷地对视着，谁都没出声，周围安静的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然后，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宁静——青岛，那个湾岸暑的麻烦制造机。
　　新城和一仓不约而同停止彼此冰冷地对视，目光转向青岛的身后。是室井，穿着平时很少穿的制服，英姿飒爽……
　　新城和一仓有默契地都没动，这种情形下，他们谁都不想制造什么“巧遇”了。室井和青岛不知道旁边有人，两个人一上一下站在警视厅光可鉴人的台阶上，说着彼此的约定。
　　然后，新城听见室井邀请青岛到自己家去吃秋田火锅。
　　然后，他和一仓都被室井的粲然一笑震撼了——在搜一，每一个人都习惯了室井紧皱的眉……
　　待新城回过神时，偌大的大厅已经没有人了。室井和青岛走后，连一仓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新城僵立在那里，感到前所未有地绝望。他和室井在警察官僚宿舍住对门，可他却从来不知道对面房间是什么样子……

　　“那一天，也是这么静。”一仓说。
　　新城知道，一仓刚才一定也想起了室井的笑……
　　在由教堂改造成的新宿署，站在那里的室井真如神祗般。一仓，和室井同期的一仓，早已经放弃了追逐，只有自己，仍然不甘心——那高洁的黑色背影，孤独、坚定地前行，虽走得坎坷，但是前进着。跟在后面的自己，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够与他比肩……谁知道眨眼间，前面就多了一个绿色的身影……于是，自己走在了前面，可眼前一片空茫。
　　“一仓，婚姻让你平步青云吗？”这句话绝对不是身为精英的人该问的，但新城还是问了出来。
　　“是。”这个答案也绝对不是身为精英的人该回答的，但一仓回答的毫不犹豫。
　　与新城错身而过的同时，一仓稍一停顿：“所以，新城，和相亲的对象结婚吧，那样我们……”
　　一仓走了，新城还是没有动，他望向窗外，想起无意中看到的一篇文章的题目——如果能用世界换来你的微笑
　　是的，如果……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只是为了保住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