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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第十八章

      你在哪里?
      你还好吗?
      你是不是已经决定忘了我呢?
      好难,真的好难……
      我好想你,好想你。
      即使这样我都好想你……
      明知不该,我还是好想你……

      “你在做什么?”凌封寒瞪着这个没事跑来喝酒的的人。
      柳寻之自嘲地笑着,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你有真的爱过谁吗?”
      凌封寒皱眉:“我没义务告诉你吧。”
      柳寻之并不在意他的冷眼,痴痴地笑着,举杯又饮下一杯。
      “你不会就是叫我出来看着你在这里发神经的吧!”凌封寒的语气又冷下几分。
      “怎么,你的心情也不好嘛,有事?关于你那宝贝右护法的?”柳寻之忽又笑嘻嘻地看着他。
      “哼!”凌封寒一掌拍在桌子上,也举起那酒坛豪饮一番,看来真是关于那莫影然。
      “我说你啊,什么时候才认清自己啊。”柳寻之不甘示弱地举起另一坛。
      凌封寒瞪了他一眼:“你少在那里废话,怎么,你算是认清自己了?”
      “我?”柳寻之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他苦笑了下:“是啊,认清了,可惜他不信啊。”
      “不信?”凌封寒挑了下眉。
      柳寻之低着头,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原来他一直都不信我的,明明我是真的喜欢他啊。”
      “别说他不信了,连我都不信!”凌封寒瞟了他一眼,顺便泼了他一身冷水,“你柳寻之江湖上人称‘邪魔’,最大的爱好就是追求美人,几乎每隔个一段时间就会出去寻觅美人,顺便带进楼里。再看看你那楼中有多少怨妇怨夫就知道你有几分真心。怎么,你现在爱了,可你真的能一辈子吗?你真的会为他不再爱上别人吗?”
      “我会!我能!”柳寻之突然将酒坛砸在了地上,他虽带着四分醉意,可眼神却无比认真,“我能,只要他在我身边,我不会再有别人!”
      “呵,你不必在我面前这么说。你该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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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清醒后,净尘就来到了“断念崖”,在此处的洞中,面壁思过。
      算来已经十日之久了,他从来没见过爹如此生气,这次不知要待多少日子了。
      这里阴寒无比,是只有犯了大过错的弟子才会来的地方,也由犯错的大小来决定要呆几天,而长这么大了,净尘却是第一次来这里,自小他就比别人更努力刻苦,也很听师父的话,深受师父和师弟的信任。别说过失了,连一些小错误都没犯过什么。只是自己也万万没想到这一犯居然是天理难容的过错啊。
      依稀记得师父深皱的眉头,有多久没看到爹这等表情,唉——
      举剑,练了起来。
      清尘横出,白影净尘。
      前面说的是剑,后者说的是却拿剑的人。如果没有那个人,自己此时一定是在这尘世间,横扫尘埃了吧。
      无论如何都已经回不去了,没有什么悔或不悔,只是辜负了爹的一番苦心,让他失望了,这尘埃看来是除不净了。
      “咳咳!”
      净尘一愣,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怎会?这里居然还有别人?他收了剑,静下来仔细地听那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咳!”
      虽然很细微,可对一个习武之人要听清并不难。这声音似乎是从北面的石壁传来。他立刻举步前往,站定后他试探性地朝石壁上敲击了一番。似乎发现右上角有些古怪,立刻又用手触摸起来,果然发现了有个机关,他小心地转动起来。
      随后就听“轰隆!”一声,前方挡着的石壁移开了,净尘立刻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里面有些暗,可却有一道光束照在那池水中央,水中央的石盘上坐落着一个清冷雅致的男子。
      “若清!”净尘惊讶地发现自己找了许久的人,居然在这里。
      那人张开了眼睛,隔着湖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咳了两声,“你是谁?”
      “若清,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净尘震惊地望着他。怎么回事,虽然隔了一段距离,可这人分明是翡若清啊。
      他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 那你是?”
      “我不记得了。”他再次摇摇头。
      什么!净尘吃惊地看着他,他忘了?怎么会这样!难道……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看向净尘:“我不记得了,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那你可知你怎会在这里的?”
      他再次摇摇头。
      净尘有些难受,他顺着莲瓣桥,走到了若清的身边,蹲下身看着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不,我记得我在等一个人,我有一句话要对他说。”翡若清淡淡地说着,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
      “谁?”
      “我不知道是谁,我想当我见到了,自然知道就是他了。”翡若清的神情显得有些困惑。
      “那么能告诉我是什么话吗?”有些哽咽地问着。
      他轻轻地笑了下,那是他唯一记得的事了,“你赢了,我的心好痛。”
      白净尘不太懂,他想也只有那个人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了吧。
      小心地触碰了下他的手,果然是时冷时热,万分异常。
      听师父说过,如果练制成功的话,那药就能压制住若清身上的寒毒,只是起先会让人身上时冷时热,当这冷热的交替,服药的人也会逐渐忘了过去的事情,忘了那些感情,等那冷热都消失的时候就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这只会维持二十来天,当过去后,他就能逐渐记起忘却的人事物,只是……对他影响最深的人,却可能一生都不会再忆起了。
      “若清,你会好起来的。我虽不知道这话的意思,但我相信那个知道的人一定会来的。所以你不要忘了啊。”净尘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可是他只有紧紧地抱了他一下。
      “这是我的名字吗?”若清并没有抗拒他,“恩,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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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夏语尘恭敬地站在他身后,“这次是我的错,是弟子太大意了。”
      “还没找到是吗?”白傲骨叹了口气,这次进观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先是得知净尘被那邪魔抓去,不知是生是死,后来虽然人是回来了,可却发生了这等罪孽的事,接下来就是幽月这孩子居然还是被抓走了,甚至根本不知是身处何地,再来就是那若清了,没想到寒毒发得是如此凶猛,差点是连命都丢了,现在药是服下,可后面的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唉——真不知该先解决哪桩算好。
      “师父,弟子认为还是先放了师兄吧。师兄的身子骨不比从前,禁不起这来来回回的折腾。再说了,师兄会如此也是为了要保住幽谷啊,真要怪的话就怪弟子没用,谁都保护不了。”
      白傲骨经过了这几天,气也消了大半,净尘毕竟是自己唯一的骨肉,这种事又岂能全怪他。
      “去吧,去把他带回来吧。”
      “是,师父。”夏语尘的脸上总算是浮现了一丝笑意,这几天他总是愁眉不展的,想着自己居然会犯下如此大的错。
      莫影然啊莫影然,我竟然如此识人不清,错信了你。我怎会将幽月交给你的!我该想到的啊,我究竟是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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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尘感受到了洞外有动静,他立刻退了出来,将机关再次关上了。
      “大师兄。”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洞口传来。
      “语尘!”白净尘惊喜地看向来人,他们多久没见了啊。
      夏语尘带着酒菜走了进来。
      “你是来送午饭的?”净尘带着笑意接过。
      语尘笑了下,“是也不是。”
      “哦?”净尘招呼他坐下,“怎么说。”
      “师父答应让你出来了。我看的出师父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语尘替他倒了杯酒,“师兄,我敬你。”
      “哦,是吗。”净尘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语尘,你的神色不太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对了,幽月呢?”
      语尘一愣,没想到师兄还是那么敏锐:“师兄,幽月被人劫走了……”
      “什么!”净尘愣愣地看着他,自己保护了这么久的啊,居然到最后都是徒劳吗?他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是谁?”
      夏语尘摇摇头:“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叫莫影然的人。是他带走了幽月。可我也看的出幽月他喜欢这个人。”
      “……”净尘有些叹息,他何尝又不知道他这二师弟对幽月的心意呢。
      “我,我虽然知道这是不对的,两个男的不可以这样,可我还是想成全他们。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个莫影然……”夏语尘万分痛苦地说着。
      “停,语尘……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净尘突然望向语尘。
      夏语尘抬头疑惑地看他。
      “幽月是个女子啊。”
      “什么?”夏语尘吃惊了。
      “呵,原来你真不知啊。”净尘苦笑,“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我们得救出幽月,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
      “对了,语尘还有件事我要问你。”白净尘正色道,“若清怎么了你知道吗?”
      “果然你还是看到了。”夏语尘站了起来,走到那处机关所在,举起手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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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翡若清缓慢地张开眼睛,看向再度出现的人。
      他不记得了,今天不记得昨天的事了,而这一时刻已记不得上一时刻的事了。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也不知自己是谁了,只是隐隐地知道自己必须呆在这里。
      “他又忘了。”白净尘这两天充分地了解了这个事实,这两天也是这样,这一刻才刚说的话到下一刻就又忘了,“是因为服了药的关系吗?”
      “其实本来并没有这么严重的,可是因为翡师弟的寒毒已侵入脾肺,甚至大脑。所以才会应起这种情况。在这里也只是为了安神,有助于排毒。师父说以后的事可能就好靠他的造化了。”夏语尘叹了口气,“不过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就再也想不起来了。而他会恶化地这么快也和那个人有关。”
      “是吗?忘了,就算再深再痛都可以忘了吗?”净尘的神色有些迷茫,“那这到底算是幸还是不幸呢?”
      “我……”不知为何夏语尘感到头部犯着一阵阵的疼,“我想……如果可以他就算再难受的往事他都不愿忘记吧,毕竟对他来说那是很重要的。或许伴着痛苦的也有着快乐的东西吧。”
      “是,伴着痛的是除了那个人外,是别人都给不了的心动。”净尘也想起了那个人。
      “大师兄,你……是真的对那人动了情?”夏语尘忍了许久,还是问了。
      净尘的身子明显颤了下,脸上浮现了惨笑:“我……明知不可以。可我也不知道怎会就成了这样。也许是上天的一个玩笑罢了,却让我们彼此苦苦纠缠着。”
      “那你做何打算?”
      白净尘摇摇头:“既然不过是个玩笑,那就总有解开的时候。我已经答应师父这辈子不再见他。”
      “师兄,我虽然是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你还是我的那个大师兄。我也相信其他师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不管你以后做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夏语尘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净尘有些感动。
      “不知为何,我们这些师兄弟们的情路似乎都是这么坎坷啊。”夏语尘失笑,“不知沐剑夕那小子又是如何?哼!这么嚣张的一个人,怕是没有什么事是能让他动容的吧。”
      在听到沐剑夕这三个字的时候,翡若清本该淡淡的表情有了些许波动。
      净尘看在眼里,“知道他在哪里吗?”
      “谁?”
      “剑夕。”
      “呵,前不久像是又听到传闻。他在北城和那城主的女儿走的很近。”夏语尘冷笑了下,“我看他就是因为在外花天酒地才会将翡师弟照顾成这样的。就只顾着自己快乐,早忘了要关心一下翡师弟的情况。”
      “是吗?原来他又和别人在一起了啊。”净尘喃喃自语着。
      那么,你呢?
      应该还没有吧,应该不会这么快吧?
      还是说,你也是这般,转了身就忘了呢?
      我不是恋花雨,会在那个地方作茧自缚地等你,我不会等你的,但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就算你当真忘了我,我也不会再要你记起什么。
      要断,就真的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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