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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   “解药?什么解药?”

      梅花是真茫然,这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高人劈头就问这种她不知道的事情,除了鹦鹉学舌般的本能重复他的问题之外,的确第一时间想不出还能有何正确反应。可恨的是,四个多月来的无时无刻训练,让她已经把“冷淡高傲”这四个字作为一张面具,随时都贴在脸上,于是在白衣男的眼中看来,她无疑是在嘲笑,呃,或者冷笑。

      “唰”

      还沾着血迹的宝剑出鞘,抵在她的脖子上,白衣男冷冷地说:“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么。”

      “你当然敢,我相信。”

      梅花也跟着火大起来,这人有毛病啊,把她从里面绑票出来,不是想杀人就是想勒索敲诈,莫非他还想让自己相信是准备带她去吃饭看风景吗?他还不见得就认识自己,一上来不是还问了“你是谁”这种神奇问题的吗。想来想去,大概就是和自己那狐狸挂名教主爹有仇,她就是那城门失火,不幸被殃及的池鱼。

      脖子上的剑又往下压了一点,对于白衣人来说,这还是第一次他的剑出鞘之后没有见血,不过梅花不认识他更不会领这个情了。她怕黑怕蟑螂怕饿肚子,也怕鬼怕幽灵怕怪谈。不过这死嘛,嘿嘿,不是吹嘘,她还真不这么害怕。任何一个人经历了四个月的下毒暗杀行刺之后,都会变得很淡定。她还想着万一死掉之后回现代去了呢?于是很鄙视地瞟了一眼白衣人,还伸出手指把那剑锋推了一下。

      “你不知被这么压着脖子会呼吸困难不好说话吗?现在的人真没素质,一个个都喜欢把剑抵人脖子上。好像不这么做就没办法顺利交流一样。”

      虽然白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那么明显,足足可以吓坏任何一个过路的行人,不过梅花很坦然地站起来,还拍了拍身上的沙土,看着光/溜溜的脚丫子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可以发誓这辈子连毒药都没摸过。要是中毒了呢,麻烦去找名医赶快救治。如果下毒那人不幸是某个姓玉的人,很抱歉,别想拿我去换解药了。不过我很支持你临死前去宰了他报仇。”

      说完了这些话,梅花觉得真爽快。古人有云,人生自古谁无死,她连死都不怕了,那家伙还能把她怎么样。呃,不过看他臭得可以的脸色,估计这辈子还没人敢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不过他为什么还不一剑刺来,而是一副气得不轻还强自忍耐的模样?

      “你就是玉梅花?”他没有表情地问。

      “对。”梅花很干脆地承认了。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带着杀气的冷笑:“很好,很好,果然伶牙俐齿。是算准我中了魔教的同心之毒,不敢对你下手吗?”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梅花很老实地说。

      “我虽不畏死,可也不想为魔教教主之女赔上性命。”

      说到这里,他冷眼相对,梅花被那锋利的视线刺得一缩,不过还是摆出气定神闲的样子反看回去。这个家伙谁啊,嚣张得要命的样子,拜失败的初恋阴影,她这辈子最讨厌这种装酷自以为很有性格的男人了。本来还想反唇相讥几句,可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什么,刚才你说你中了‘同心’?”

      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不过从沉默不语的态度来看,应该是真的。梅花顿时两眼发黑,觉得人生惨不忍睹。

      无聊中她看了很多魔教里被列为圣典禁/书的抄本,反正玉罗刹从来也没说过不允许她看。里面就详细记载了各种魔教的内部机密啊,江湖隐私啊,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邪得要死的武功什么的。梅花记得这个毒药“同心”。那是一种完全没办法用科学原理来解释的诡异东西。据说是教中的夫妇用来表达永不变心同生共死誓言用的。

      “同心之毒,乃是从苗疆养蛊之术中变化而来。每成一蛊,必然一雌一雄。中此毒者,顾名思义,将会和服下另一蛊虫者同生共死,一方殒命,一方亦亡。而蛊虫互有感应,服下雌虫者,一旦原理雄虫十丈开外,便会怅然若失心痛难忍……”

      当时梅花看了还吐槽说这简直就是大男子主义的极端产物,哦,给老婆吃了之后,她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丈夫了。可是丈夫却能跑出去寻欢作乐,万一哪天争风吃醋丈夫被人砍死在小巷子里,老婆还得给他殉葬。呸,除非是那种爱得晕了头的家伙,谁会去吃这种东西啊?

      掐住喉咙,梅花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爬爬,全身发痒,十分难受。她冒着冷汗试探地问:“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我和你吃掉了同一对蛊虫吧?”

      白衣人没吭声。

      “……而且,你吃的那只还是雌虫?”

      对方的眼神简直就是要剥了她的皮。

      “同心不是要相爱的人吃了才有用吗?我一直以为就是男人吃雄的,女人吃雌的,结果还能乱吃啊!”

      “既然你知道,那你一定知道解毒之法。”白衣人用命令似的口气说。

      梅花“哼哼”地笑了几声,甩过去一个大大的白眼:“对不住,此毒无药可解。先别抱怨自己倒霉了,怎么看你都是一副短命像,会比我先死。我还没愤怒被你连累了呢。”

      知道现在白衣人不会杀了她——因为杀她就等于自杀。他看起来也不太像是那种不珍惜生命的人。梅花顿时把他的杀气还有手里的剑当做了空气,趾高气昂地说:“想解毒,自己去找下毒的那人去,我也是受害者!”

      说完之后,她直接转身,既然知道她吃的不是雌虫,那就可以放心了。同时可以解释为什么那家伙直接就找到她的房里来——雄虫对雌虫有吸引力啊!尽管不知道是谁那么无聊给他喂了那种毒,要知道,同心可是很珍贵的!说是毒药,其实一点毒性都没有,还能延缓衰老强身健体,只是一个挂了另一个也别想逃得副作用比较严重。咦,等一下,说到这个问题,能够拿到这种毒同时又能接近她,无聊透顶搞不懂整天想干嘛的人,对象不就只有那唯一的一个?

      “玉罗刹!”

      梅花怒发冲冠,马上就想找到他询问究竟还想怎么样。有病啊!把这种毒药下到她身上,还嫌玩儿她玩儿得不够爽吗!刚刚迈开步子,只觉得身后有微微风声,随后脖子一阵剧痛,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我XX你大爷!该死的白衣骚包男!

      这是她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等到她醒过来,天已大亮,自己正躺在一棵树下面,转动着脖子爬起来,身上的衣服倒还在,只是脚还光着。她摸了摸酸痛不已的脖子,一眼就看见那个白衣人站在两步开外的距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哈,从来不在人背后出手。”梅花讥讽地小声说,不料那家伙的耳朵却灵得很,立刻回头。之前天太黑,现在青光白日的,梅花看清他的脸之后,在心里小声吹了下口哨,心道这家伙长得蛮帅啊,看气质还是个有钱人,难怪这么拽。

      她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一点都不掩饰,倒叫那人有些惊讶。他生性淡漠,江湖中人人对他又怕又敬。一般的女子根本就不敢和他四目相对,胆子稍微大一点的,最多站得远远地偷看几眼。被梅花这么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要不是他天生情绪内敛,早就发火了。

      “这是什么地方。”

      显然,自己被打晕带走了。现在再来叫唤“你怎么能这样”就和脱了裤子放屁一样无聊,梅花叹了口气,她是个现实的人。

      “不知道。”

      对方似乎没想到她竟然会问这种问题,多看了她几眼。梅花无奈地抓抓头,决定全招了。

      “别看我了,虽然我是教主的女儿,既不会武功,也不认识周围的路。咳咳。我从小都在教中长大,从未出过屋子一步。这位仁兄,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跑进去的,也不知道你和本教有和恩怨,我得说,很对不住,你抓错人了。”

      三分真,七分假,梅花很恳切地说。不料那人只是冷笑一声,他似乎很少笑,所以笑起来的时候总是说不出的讥讽。

      “我只是不得不带着你一起走罢了。”

      “喂,都说了我不会武功,体力还很差,除了吃饭之外只会睡觉。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很会惹麻烦的家伙,万一在群殴过程中我不小心挂了,你不是也得一起见阎王?”梅花很不服气的抗议。

      那人这一次连头都懒得回,硬邦邦丢下两个字:“不会。”

      “喝,真有自信,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是叫做奥特曼还是超人?”梅花就是看他不顺眼,长得再帅都不行,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很是不屑,“凭什么说不会?”

      换成任何一个人早就被一剑穿心了,不过梅花看起来年纪尚小,又是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所以对方懒得和她计较。

      “就凭我是西门吹雪。”

      本来这是一句很值得吐槽的话,可是他的语气和神态都显得那么的自然,梅花反而被那种气势给镇住了,讪讪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可是她又不甘心被人给压下去,咳嗽了几声,忽然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到底是在哪里听说过呢?

      她捂着嘴想啊想啊想啊,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啊,郑伊健演的那个!”

      大概是声音太大,终于换来对方的冷漠一瞥。梅花干笑几声,再仔细看看他的脸——呃,和郑伊健完全不像嘛——不对,这不是重点!

      难道,这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古代,而是那个什么什么《陆小凤》的世界?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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