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18 章 ...
-
在战斗中被人强行叫停绝对不是件好事，郑吒险险收回即将使用的毁灭状态，郁闷地在心灵锁链里大吼：“楚轩你不要突然出声叫暂停啊！我差点被你害死！”
“我有看时机，如果刚才不叫停，你是想用毁灭直接杀了那个使用了自创技能的北欧大汉是吧？”楚轩在心灵锁链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方才我们和南炎洲队已经达成停战协议了……”
“停战协议？”郑吒愣了一下，问道，“达成哪些条件了？”
“除了等下进行的恐怖片情报交换外，南炎洲队的那个队长是开了基因锁的，作为擅自开战的赔礼交由我们处置，也就是你对手中那个使用雷电力量的男人，还有接下来的时间里，在即将前往探戈幽灵星的战役中，他们的精神力者都必须交由我们来控制，作为人质……一旦他们做出任何可能危害到中洲队的事情，那么我们会第一时间杀掉他们的精神力控制者，二是南炎洲队剩下的人必须参与我们与森洲队的战斗过程……以上，大致上就是中洲队和南炎洲队达成的谈判结果了。”
李查德看对方停战，也从自创技能狂战士中退了出来，充斥了血红一片的眼睛变回原来的颜色，眼神清明，他的意识里也响起了尼奥斯的话，中洲队和南炎洲队的停战协议第一时间通知了双方队伍中该知道的人。
直觉告诉郑吒有点不对劲，所以他对方才还和他打得你死我活的李查德点了下头示意，然后废去那个完全陷入癫狂状态的南炎洲队队长霍菲尔的四肢，脑子还在思考到底哪里不对劲，虽然对方和他们队伍达成了停战协议，但他还没胆子在这里解开基因锁三阶来思考问题，所以最后他干脆直接问楚轩：“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了，感觉你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这和你一开始主张的全灭南炎洲队不一样，但你又不是那种会中途变主意的人，难道你开始就没打算全灭南炎洲队……不，不对，按你那个利益至上主义，要放过这么大一群奖励点实在是不可思议……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那边的声音沉默了一会，然后楚轩才开口：“该说你直觉很准吗……有一点你说对了，我一开始打的，是全灭和我们同在人类立场方队伍的主意，一支军队中不需要第二个声音，为了防止我们队再和虫族方面队伍对战时让人类立场方的队伍得渔翁之利，我在得知这场恐怖片里有三只队伍时就这么打算了，先灭掉和我们同处一个立场的队伍，以防内乱，然后全力对付虫族立场方队伍……”
“人类立场方？虫族立场方？”郑吒为这两个用词疑惑了一会，才想到：“难道你一开始就没去管南炎洲队和森洲队的立场？如果是森洲队和我们同处人类立场，而南炎洲队为虫族立场时，你的打算就是先灭森洲队，再打击南炎洲队？”
“没错，这是大方向的立场决定的，和个体队伍差异无关……”楚轩说道，“但是，在虫星上和森洲队交手后，我改变主意了……南炎洲队不能全灭，至少要留几个人，为了在和森洲队对抗时留余地……”
“所以我接受了南炎洲队的谈判，如果对方愿意用一些恐怖片里的情报交换的话，我们也可以给他们一些情报，不过……虽然这个队里有一名智者，但是内部却是分裂的，这也导致了他们无法全力和我们对战……所以，抓住他们的弱点，为中洲队创造最大的利益吧，要知道，如果我的判断没错出错的话……那个虫族方面的森洲队，才是最恐怖的所在……我可以不灭南炎洲队，但是森洲队……”
郑吒看不到楚轩的表情，但是从他一贯淡然的声音里少见地有些情绪体现让他也对接下来的话听得更认真了。
“虽然没有直接交手，但是那个据说才进来没几部片子的新人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能够在短时间内把属于养殖小队的森洲队内处于话语权的两个资深者打压下去，在己方队伍中的继任者还没培养出来的时候，就借着团战把这两人送到对方小队手里，尤其是其中还有个能力高的精神力者……这个能用出这种自损利他人的手段，完全不在意自己折损多少的掌控者很自信，自信没有那两个资深者也能从这部片子里带着他所下属的部下回去……老实说，他这种举动让我感觉那个人完全没把我们中洲队放在眼里……如果放任这个人掌权森洲队的话，用不了几部片子他们就能成长起来，到时候遇到，中洲队大概会吃大亏，所以……”
“我要在他们还没成长起来之前，把危险掐断在萌芽状态！”
“……”郑吒默默抚额，“我总觉得南炎洲队接受了这个协议会被你利用的很惨来着，被你竭尽全力要团灭的森洲队也会很悲剧……”
楚轩没有答话，在森洲队的那个人借助尼迦亚宾的身体和中洲队对话时，他就有种强烈的感觉，那种感觉酷似楚轩面对另外两个人时会有的感觉，一个在另一艘舰艇的军官休息室里歇息以恢复精神力，另一个是还在现实世界的某人……而森洲队的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和还在现实世界的某人极其相似！
哪怕仅仅是相似也好，绝对不能让这个和楚洋有相似特质的人逃掉！
非常了解自家兄长发家史的楚轩知道楚洋能成长到现在那个地步，就是因为他总能在遭遇到绝对无法抵抗的力量前寻出生机，绝处逢生。
在那种让一般人心生绝望的环境中寻觅出一线生机的本事……
莫名的想到和自家侄女下的几盘败棋，惊虹也是如此，大概是八岁开始的棋局中，在他以为能将她全部击溃时，她总能找出一线生机逃出生天——虽然只能算是苟延残喘，在她逃出生天后意识到自己布局漏洞的他会以绝对力量直接压迫她投子认输……直到她十二岁时的那局棋，那是第一次他没能将她迫入绝境，而是从头到尾的纠缠交战。
所以，必须在对方成长起来前，杀了他！
中洲队的敌人不需要再多加一个了。
才想到这里，赵蕊空有些急促的声音在心灵锁链里响起：“楚轩，我找不到惊虹了！军官休息室里没有任何精神力反应！”
楚轩第一反应就是惊虹自己屏蔽了这边的扫描，但赵蕊空接下来的话推翻了这个结论：“我可以扫描到军官休息室里的地形摆设，但是我扫描不到那个房间里所有的生命反应！有点像是被屏蔽了，但是又和一般的屏蔽不一样……姐姐已经到休息室门口了，我把心灵锁链的界面转过来。”
楚轩闭上眼睛，看到打开的门，休息室的地面上背朝上躺着一个黑种男人，心脏处被开了一个前后贯通的大洞，鲜红的血从他身下漫开。
他的脸在倒下时歪向了门的方向，所以从赵樱空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不敢置信的惊色被死亡凝固在他脸上，那种表情像是在死前看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东西一样。
赵樱空抬起手，握着匕首的双手十指猛地一紧！
房内，居然有人！
她在抬头之前都没有感觉到这个房间里有任何一个活着的生物存在，即使现在眼睛亲眼看到有人，但感觉到的……却没有丝毫人气！
“你……是谁？”赵樱空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开口道，没有放松戒备。
毫无疑问的，这个房间被屏蔽一样的状况一定是这个人搞的鬼！
眼前的人背对着她坐着——那背影分外熟悉，和队里那个小姑娘完全一样连衣服都没有换过，只是背上的衣服破开了两个大口子——从背上肩胛处伸展出一对巨大的蝠翼，没有收起来，只是垂在地上，赵樱空的眼神很好，那蝠翼上泛着冷苍色光泽的黑鳞一片片排得整齐又细密，功效绝对不止于好看。
此刻这个背影相似度和楚惊虹接近百分之九十九——除了那对翅膀外——的小姑娘坐在椅子上，听到声音转过头来，通过心灵锁链看着这边的赵蕊空发出一声短短的惊呼：那“人”顶着她熟悉的外表，不，就是楚惊虹！
除了那双眼睛，楚惊虹的眼睛是纯粹的黑色，瞳孔处的黑色尤其浓重，像天然的黑玛瑙一样，虹膜处的黑色较浅，是黑琉璃那种通透的感觉，但这个“人”的眼睛却是苍蓝色的，没有眼白、瞳孔、虹膜之分，眼眶内完全被苍蓝色填充，那感觉就像是把一整块雕琢成球体的蓝色宝石代替眼球塞进一个人眼眶里，说不出的诡异。
这立刻让赵樱空联想到了当年蕊空被心魔控制时的样子，那时候的蕊空虽然外表和常人无异，但是眼睛部分却完全不见了瞳孔虹膜，全部被恐怖的眼白所占据！
和此刻这个“人”的情况何其相似！
难道惊虹的心魔并没有完全度过？
思及此处，赵樱空的神经绷紧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此刻这个“人”从转椅上转过身来，赵樱空这才看到“她”正在……梳发？
总是捻着白玉棋子的雪白手指拿着一把雕刻有含苞花骨朵的桃木梳子，细细梳理着手中的长发，“她”把漆黑的发梳成一束，用五色的发绳和着头发编成一根粗长的辫子，这会儿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打好结，把长辫垂到身后，“她”把桃木梳子收了起来，然后站起身来，看着中性的美女刺客，既没有说话也没做其他，只是向前走了两步，赵樱空立刻觉得有股巨大的威压直接从头顶压下！
然后“她”开口说话了：“我是应龙，苍……你们可以叫我阿应，但是不能叫苍，苍是主上才能叫的。”
你们？
借由心灵锁链关注这边的楚轩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用词，明白对方是察觉到了心灵锁链的存在，他在意识里说了几句话，那边赵樱空顶着压力开口道：“有个人想和你对谈，你可以把这里的屏蔽去掉，让人连接进你的意识中吗？”
“她”想了想，道：“你所说的屏蔽应该是我的威压带来的效果之一……不行，我暂时还不能很好地控制威压，如果主上醒着的话就好了……这毕竟是主上的身体，我不能控制得很好，现在逸散出来的威压已经是我竭力收敛的结果了。如果你觉得难受的话，后退两步应该就能退出威压的影响范围了，但是要我收起来就难办了……是谁想和我说话，可以请你转达吗？”
赵樱空停顿了一会，然后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用词完全变了：“你说的主上是惊虹吧？惊虹度过心魔了，根据她的开锁情况，大概是可以初步使用四阶能力，但是根据我们的了解，四阶只能让人拥有一种名为心灵之光的力量，而拥有自主意识的你显然不在这个范围之内？那么只能说你是在那之前就在惊虹体内了……”
“上一次惊虹杀死南炎洲队那个人的时候我通过心灵锁链看到惊虹身上有黑鳞，而她的动作显然比平时来的更有效，那是你在控制惊虹的身体，对吧？可以自主保护她，为什么两年前惊虹遇到车祸的时候险些死掉的时候不见你出来保护？我不相信你光凭威压就能让赵樱空动弹不得的实力是在短短两年里得到的，两年前你的实力可能比现在低，但是保护一场车祸里的小孩子这点力量应该有的吧？除非是因为某个原因让你完全无法出来……”
↑从上面这个语速可以明显看出，借助赵樱空传导说话的人是那位正处于狂热状态的楚大校……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从没接受过此等洗礼的应龙同学顿时一阵头脑发昏，连忙抓住一个空隙答道：“按照进入主神空间前的时间算，应该是四年零两个月又十二天前，我在中州大陆的南方等到了主上，然后就和主上缔结契约了……但是后来出了事情，我被图南和花呗联手封印了，连同主上和我相处的记忆也一并封进识海深处，直到前一阵子主上度心魔，封印被破坏了，我才出来……虽然被封印的时候可以多多少少得知一些主上的想法，但是具体的完全不知道，我的力量被封印得死死的，根本透不出那个封印，也不知道主上遇到了什么……”
说着说着应龙的情绪有点低落。
“四年前……四年前惊虹去过云南，原来如此……”很多以前没想通的事情在这一刻想通了，楚轩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虽然心里还是有很多情报要从这个似乎很好套话的应龙口中套出来，不过他还要处理这次士兵暴动的后果，在确定这个应龙是属于楚惊虹的出来不会对楚惊虹造成伤害后，便先去处理其他的后续问题。
似乎是出来的时间长了，威压控制力有所进步，现在赵樱空可以不受影响地进入房间内——或者说刺客世家出来的人抗压能力特强，这会儿已经习惯了边缘处的威压，正准备向对方再进一步，尝试增强抵抗力，结果一抬头看到顶着自家主上身体的应龙把翅膀收了回去，然后进了里间，再出来的时候换了身短装，留意到赵樱空的视线，“她”迷惑地问道：“怎么了？”
“……”赵樱空沉默了一会，还是没有问出你给你主上的身体梳头换衣到底是为了什么，从那新换的衣服和发型异常适合惊虹本身的气质来看，难道你一直在盘算着出来给你主上打扮吗所以才杀了这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就开始动手给惊虹收拾打扮了……
“她”等了一会，没听到回应，也不在意，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眸已经变为正常的漆黑了，那股一直充斥在房内的威压也收了回去。
“……惊虹？”
醒来的小姑娘嗯了一声，手摸到口袋里的棋子，头脑清醒了过来，看看自己的衣服，摸摸被梳起的清爽发型，楚惊虹把辫子拉到身前，一向笑眯眯的脸上竟罕有的显出了几分疑惑。
苍……我的衣服，还有头发……？
我给主上换的，是不是不好看啊？主上不要着急，等我们回去那个什么都有的主神空间后我给主上弄漂亮的发饰和衣服……
不，很漂亮……
真的？其实我在山河印里做了很多漂亮衣服，还打了很多首饰，我一直想着主上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是男生还是女生，不知道主上多大了，不知道主上适合什么样的衣服首饰……所以我什么都有准备！只要是主上想的到的东西我都有准备！可是现在我还不能脱离主上的身体，所以那些东西都拿不出来……只有那根用翠熙、启睿还有其他好多朋友的羽毛编织成的发绳是留在身上的，就用它先给主上绑下头发……衣服是从主上的空间里找到的，等我从主上身体里独立出来之后我就把以前做的那些东西拿出来给主上用！衣服，首饰，檀木打制的家具，上等白瓷还有紫砂的茶具……什么都有准备！
什么都有准备……
小姑娘及时吞回了那句“是不是连嫁妆你都给我准备了”——有回爸爸说女儿你出生的时候爸爸把什么都准备好了从你一岁到十八岁所有要用的东西都有小到打耳洞的穿耳针大到你想一个人独立的时候住的房子，那时候刚刚听姑婆讲过女孩子出嫁要嫁妆于是没动脑子就问爸爸你是不是连嫁妆都给我准备好了结果自家爸爸的脸当场黑成雷雨天自此以后小姑娘每次遇到有关嫁妆这两个字都是三思而后开口——她不敢保证这个目前属性巨像菲格尔斯那个自我介绍属性宅男的颓废大叔说的人|妻的应龙苍不会和爸爸一样翻脸……
被当时爸爸脸色吓到以至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小姑娘在心里和苍说了声谢谢，屏蔽掉那边极度兴奋的情绪影响，拉着赵家姐姐开始问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事情。
远在探戈幽灵星的某处，一个喷嚏响起。
“阿嚏！”楚洋摸摸鼻子，“奇怪，谁在念叨我……难道是我家宝贝在想爸爸了？？？！！！”
什么东西崩裂的声音传来。
波利默默望天：“脑虫找的岩石洞穴真不结实，又是哪里塌陷了啊……”
安德烈远目：“没听到团队扣分提示，塌的不是新人那里，也不是队长那里，不用管……”
“不，那不是岩石崩裂的声音。”之前因为不小心触怒自家主上被活埋的图南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复活，全身上下一点儿灰尘都找不到，正站在他们身边淡定地说道，“那是女控神经崩断的声音。”
“……”被楚洋认可为森洲队队员的两人同时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看到这表情，一直都是面瘫样的图南竟罕见地叹了口气：“没有知己的人生当真是寂寞啊……花呗，我想阿应，翠熙还有启睿他们了……尤其是阿应啊，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之前和主上提了一下感应到阿应的气息，而且可以判定阿应还没脱离小主人身体，结果被主上抡了墙还活埋……这待遇已经很久没遇到了啊，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重温我有种故地重游的复杂心情啊……”
被队长逼着兑换了中文精通的两人：“……”故地重游不是这用法吧？难怪队长说听图南说话只要去掉所有形容词只看关键词就好了……
“想当初能在翠熙那只吹毛求疵的绿毛鸟手下的新娘教程里毕业，整个山河印里都只有阿应一个奇才啊……花呗你出来和我聊聊天吧我一个人真的很无聊啊这里只有你才能理解我是吧？”
然后波利和安德烈就看到图南背后有一个淡淡的女性影子出现，伴着失控的尖叫：“死图南让我回去啊啊啊啊不知道老娘是究极颜控吗看到这么丑的东西我还要不要活啊啊啊啊！！！！！”
“图南，花呗，闭嘴。”
在那尖锐得让众虫子都有捂耳朵冲动的尖叫声里，一个平淡得像是无意出声的声音传来，立刻一片安静。
那个叫花呗的女性安静了下来，她仿佛是雾气凝成的身体在图南背后摇晃了一下，换上了一种撒娇的语气：“洋洋让我近距离欣赏一下你的脸洗洗眼睛啊……人家是颜控啊颜控，看到丑东西就会忍不住想把它们碾成宇宙里最微小的粉末啊！所以到了这地方后我都没出来呢，这次都是图南的错啊，硬是把人家叫出……呃，洋……不，主上，谁惹你了……？”
花呗咽了咽，不着痕迹地飘开，呜呜主上脸色好难看啊……上次昊天那小鬼偷偷跟去云南近距离接触惊虹小姐的时候，甚至再往前惊虹小姐问主上有没有给她准备嫁妆的时候主上的脸色都没这么黑过……
楚洋温温和和地笑了——如果不看那双冷得掉冰渣子的眼睛的话确实配得上温和二字：“惹我的人已经死了一个喽，我家女儿动手还是很利索的……真是糟糕，怎么能让他死得那么快呢，早知道应该教宝宝怎么避开动脉大血管的，看那伤势恐怕是第一次操作不熟练不小心割到动脉了……唔，花呗，等下画张人体主要血管图，我要好好教教她……”
↑您还在记恨让罗斯特死得太快了吗，或者说把某龙和自家女儿亲密接触的怒气全部迁移到死掉的某人身上了？
“……主上，允许我说一句，没有哪个正常人家的小孩子会在十二岁的时候学全身血管图的吧？”图南顶着自家上司那笑眯眯的眼神道，“野地生存搏击您忽悠小姐是捉迷藏，战略战术学习您忽悠小姐是勇士斗魔王，防狼防身课教程您忽悠小姐是复习机……这次你打算拿什么理由忽悠小姐？不，事实上我更想知道教导小姐对付别人尤其是对付男人的时候切记要专攻男人要害下手绝对不能留情如果留情就威胁不给下午茶的主上您的下限在哪里……”
“……”楚洋笑得那个叫温和无害，就是不说话，这么看着人。
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
对峙三秒后。
图南：“……不劳主上费力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然后已经退化为背景板的波利和安德烈就眼睁睁地看着他默默地转头，默默地撞墙，默默地挖坑，默默地把自己埋了……
花呗：“哥，你太自觉了……”
图南：“我很想知道每回主上这么笑的时候有谁不会自觉去撞墙挖坑埋了自己……”
花呗：“……”
作者有话说第44章 第 1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