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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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梦境的另一头，不是她之前所知道的高楼大厦阴云密布，而是不断崩塌的场景，从远方的梦境边缘开始，就像是拼图一样一块块地碎掉，而那个梦境主人却不知所踪。
库洛姆姐姐曾经跟我说过，一个人梦境的崩塌，意味着他精神的消散……这岂不是说，大叔快死了？
不，不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楚惊虹看着眼前的连接面，照理来说，一个人快死的时候，作为精神力具现化产物的梦境应该是一下子消散掉，而不是如同眼前那样一块块碎裂落入无尽虚空之中，而且，她和大叔的连接面还是极为稳定的，这只能说明……
大叔此刻，是陷入了一个真实的梦境里！
如果一个梦真实到让人无法分清楚现实和梦境时，你在梦里死亡，那么现实里的你也会死亡，但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这种梦产生的，除非……
有人在操控大叔的梦境，想要置他于死地！
才刚刚得出这个结论，楚惊虹就听到一个阴森无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种好像什么东西烧焦了一样的臭味从身后传来：
“咯咯咯咯……没想到，这里还有条小虫子啊……”
几乎是听到声音的同时，毫不犹豫的，橙色的火焰从她身上冒出，如同护卫一般围绕在她身边保护着她，楚惊虹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个无知无觉靠近她的家伙已经被护身的火焰弹开，这才转过身来，方才看清了那个人。
是个男人，脑袋上戴着一顶帽子，身上穿着黑白相间的格子衣，一只手掌上戴着类似于剪刀般的手套，五根刀片般的黑铁片从那手套的手指间伸了出来，这个恐怖男人正一边捂着身上还在着火的地方一边嘶哑着声音低声念叨：“火……又是火……小东西，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
那恐怖男人猛的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被烧得稀烂的恐怖鬼脸，他仿佛是看到了最恨的人一样尖叫道：“……就是火啊！”
楚惊虹嘶的倒吸了一口气，想也不想发动右手上的匣兵器，腕上戴着的匣兵器所化手镯一下子变成了一条带着火焰的鞭子握在她手里，这一刻，爸爸教导她时的场景无比清晰地在脑子浮现出来：“惊虹宝贝，你要记住啊，以后啊，遇到像猛鬼街里的佛瑞迪这样影响市容市貌还喜欢吓你这样的小孩子的人，一定要毫不犹豫地用来复习你学过的那些东西！”
“复习什么啊？为什么要对着那些人复习？”
“因为这些其实不是人，是爸爸名下的研究所里研究出来的人形变态学习复习机，就是用来给宝宝你复习自己学习过的东西的，不然你看为什么他们都是找上的都是像宝宝你这样的小孩子呢？虽然长得很像人，但其实不是人，一般的学习机外表要么是很恐怖很吓人的，最高级的学习机外表很漂亮但其实这些都是假的，宝宝绝对不可以被他们的外表蒙蔽，不能因为它很丑很恐怖就害怕，不能因为它很憨厚很老实的样子就放松警戒心，也不能因为它很漂亮很招人喜欢就对着它流口水，不然等爸爸把这些学习机回收看宝宝成绩的时候，它会因为这个原因扣你的分，就像你平时写作业卷面不整洁也会被老师扣分，明白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个学习机可以帮我复习什么啊？”
“每个不同的学习机安排的复习过程都不一样，我就举个例子来说吧！比如你看到一个穿着黑白相间格子衣、头戴帽子、一只手上戴着剪刀一样的手套的学习机时，要复习的是以下几部分……”
“首先，第一部分是复习爸爸教你的鞭法，爸爸教你的鞭法还记得不，要做到指哪打哪……比如说XX、YY、OO这些地方要重点照顾，这几个地方抽得越多到时候得分就越高，而其他地方抽得越多，代表宝宝你鞭法要领掌握不到位，得分会降低的哦！同时你要保证自己的鞭子不会被它抓住，一旦抓住就代表你掌握不到位，扣分是很严重的哦……这个时候那些学习机会叫得很厉害，还会向你扑过来——学习机的这个举动就是代表第一部分复习已经完成了，这个时候就要开始复习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是复习体操，你要一鞭子甩到他脖子上用鞭子栓紧他脖子，把鞭子固定在他脖子上，然后把鞭子用力往下扯同时身体往上跳，宝宝力气小扯不动整个人，但是脖子这块地方就那么点承重点，他一定会被你扯得弯腰，然后这个时候就是宝宝发挥自己体操水平的时候了，收紧鞭子原地腾空三百六十度跳起，落点是他背上，越靠近脖子得分越高，如果宝宝能直接站稳在它脖子上保持平衡不挪步那就是满分！”
“有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力作用，学习机这个时候会面朝地倒下，差点的学习机内部只装了这两个复习板块，这时候就是复习完毕了，宝宝只要等爸爸来验收成绩就可以了，但是呢，有些学习机是装载了第三模块复习的……”
“装载了第三模块复习的学习机这个时候还不会死机，而是变成暂时死机状态，外表看着就像是昏死过去了一样，第三部分复习就开始了……那就是芭蕾！宝宝要先一脚把面朝下的学习机踢翻，让它变成面朝上，然后你就用芭蕾的基本功站到他两条腿中央一脚踩下去软绵绵的地方……什么，踩着的感觉都是软的？那就是找个踩下去像踩到香蕉一样感觉的地方……然后在上面跳几下找下平衡的感觉，这是锻炼宝宝你的平衡力，要知道起跳点和降落点都在那么一小块地方是很难把握的，宝宝你的目标是起跳点和降落点一致……等你做到起跳点和降落点一致的时候，如果觉得还不够，可以在他身上原地跳一段小天鹅来加分……”
“当然了，在这些过程中学习机也是会反抗的，宝宝要做到将整个复习环节都掌握在自己的节奏中，学习机能做出的反应越少，你的得分就越高，如果从头到尾学习机都是被你牵着鼻子走，完全只能按照你的行动反应，那就是完美了！”
“最后，有关于宝宝看到学习机到开始复习的这段时间也是会被记入评分标准的，这段间隔时间越短评分就越高，加上这些学习机外表高度拟人化，宝宝要做到识别那种围绕在学习机附近的诡异气场，最好是在侦测到这种气场的同时就立刻开始复习……对了，这种气场爸爸管它叫‘变态气场’来着的……因为普通人身上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气场的，只有变态身上才有，才叫变态气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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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惊虹宝宝复习的时候，作者我要声明一件事，那就是楚洋爸爸口中的学习机确有其物，乃是爸爸大人用来给女儿做对抗，练习各种技能专用的，外形各样，极度逼真，连同人体体温和心跳脉搏等都能一起模仿，已知的外形有猛鬼街佛瑞迪、电锯惊魂反派大BOSS、猎人三美、闪灵二人组中的豺狼医生、樱冢护的某一位、火影里的某蛇、黑执事里的某执事和某死神……
惊虹宝宝在现实里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用这些个学习机复习自己掌握的种种技能，并且次数已经多到了一看到类似人形生物以感受到变态气场就条件反射冲上去的地步……
有关于“为什么爸爸大人要用人形而且是各种人类男性人形”这个问题的深度解释……我想，你们懂得……
***************************惊虹宝宝复习完毕******************************
“哎呀，这是我的梦境呢，应该没有那些学习机来着的……”楚惊虹在复习完毕后才想起这件事来，“遭了……都是爸爸的训练，害得我一感觉到那种诡异的气场就会这么来……都成习惯了……”
走了一步，感觉脚底上软绵绵的，楚惊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站在某位“无辜人士”身上，连忙跳下来：“啊！对不……咦，消失不见了？”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疑惑。
“算了，不管他，大叔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小姑娘没多想，担心大叔的她正要去连接面那边，却感觉到刚才刚才那个假冒伪劣产品消失的地方梦境一阵波动，猛的裂开一个口子，一个人从口子里被吐了出来，趔趄着跪倒在地上。
楚惊虹定睛一看，立刻喜上眉梢，跑了过去：“啊，大叔！”
在接近到三米范围的时候，楚惊虹心中警铃突响，几乎是下意识地大叫：“辛巴！”
右手小指上的指环一亮，迅速化作一袭带着大空火焰的白色长披风罩住她的身体，正好挡下了那突如其来从大叔身体向四周冲开的黑色火焰。
过了心魔后，楚惊虹对于能量的细微掌握不同于往日，有关于这件能化解纯能量攻击的披风了解也远高于以前，若是换成昨完还没度过心魔的她，此刻估计已经被那黑色火焰烧成灰了，但即使是现在，匣兵器所化的这件防具在同类防具中排等级，最多也只能排到B级，面对那极端纯粹的能量火焰冲击，在挡下这一击后，它的本体——戴在小姑娘右手小指上的那枚指环上出现裂缝，很快从她的小指上脱落，化作一地碎片。
来不及去心疼才升级完就碎掉的指环，楚惊虹快速分析那道火焰冲击中所蕴含的信息，脸上的震惊完全没有掩饰：“这是……”
“心灵之光！”
留意到这，楚惊虹才发现此刻大叔有点不对劲，他跪在地上，仰面看天的眼神涣散而呆滞，像个木偶一样。
不会是心灵自我封锁起来了吧……？
楚惊虹回头看看背后那另一头还在不断坍塌的梦境，再看看眼前这个如同人偶般失去了灵魂一样的大叔，差点急哭了：“大叔你快醒醒啊！再不醒就要来不及了！”
但那黑炎像是有意识的在男子周身燃烧，不仅阻断了楚惊虹靠近他，看那样子，估计连她的声音也没听到。
虽然大叔平时颓废了点寂寞了点绝望了点但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啊……可恶刚才那个格子衣变态到底对大叔做了什么居然让大叔自己封锁心灵了，不要让我遇到你，不然绝对要你好看！
小姑娘在心里狠狠地发誓（此刻原地满血满状态复活正在戏弄恶魔队其他成员的佛瑞迪冷颤ing……），还在想怎么解决那黑炎，却看到那黑炎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动了起来。
糟了……
楚惊虹连忙从原地跳开，标准的贴地翻滚，等她重新站起身来，只看到原先呆着的地方出现一个大坑，边缘都是红色岩浆一样的东西，而那黑炎才缓缓收回去。
再抬头看大叔，他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平静，两手合在一起做了一个握剑的动作，立刻有黑炎从中涌出，凝结成了一柄黑色巨剑握在他手里。
就在这个时候，楚惊虹感受到来自对面这个人平静面色下无比汹涌澎湃的感情，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恶意，暴戾，狂怒……就如同那黑炎一样！
“大叔……”她喃喃叫道。
那男人看到她，竟微微笑了：“小家伙……你怎么还在啊？”
但这笑意中竟燃着无比黑暗冰冷的情绪，让楚惊虹经不住屏住呼吸。
“大叔，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男人重复了一遍，然后狞笑开来，“我没有出什么事啊……这才是我啊！”
伴着这笑，那黑炎如同有生命一般肆虐开来！
“当——”的一声，男人手中的黑色巨剑斩在一条白龙之上，但没多久，这条浑身燃着温暖的橙色火焰的白龙就碎掉了。
“哦，能挡住我一击，还化解了我的戾炎……不错的武器，不错的特殊属性，可惜档次不够……”
手腕上戴着的那个匣兵器所化的手镯也步上了之前匣兵器指环的后尘，变成碎片落在地上，楚惊虹没去理会，只是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人。
这不是她知道她熟悉的那个大叔，她熟悉的那个人虽然脸上总是沉默的表情，总是带着灰暗的神色，但是面对小孩子献宝的举动却会轻轻地笑，那笑容称不上开朗也称不上温和，但那种像是看到花开微笑的神色却是她喜欢的，因为这时候大叔眼底的寂寞悲伤才会消失。
不是眼前这个仿佛是集合了全部暴戾意识的人。
“只是到你梦境里来坐过几次而已，你就敢说你了解我？真是可笑！”
男人像是看穿了眼前小孩心里的话一样，冷笑着，驱动戾炎朝那孩子席卷而去，看着那小姑娘狼狈地躲开。
“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不知道我做过什么，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怎么敢说了解！”
“你根本就是个连伤痛都不知道的小孩子！”
他像是忍耐到了极限一样扬起手：“戾炎•龙卷天！”
周身的火焰猛地凝聚起来，形成一个高过十多米宽有五六米的巨大黑炎龙卷风，那火炎仿佛浓缩到了极致，漆黑得连光都透不进去，刷刷声中，这个巨大的黑炎龙卷风朝着楚惊虹卷去！
“轰！！！！”
连足下的大地都动摇般的巨响中，男人愣愣地看着黑炎散开的地方。
那里，一个小小的人影在烟雾中隐现，一步步地走了出来，贴着地面燃烧的黑炎在雪白赤足落下的时候像是被什么浇灭了一样又像是被风吹开了一样，自动散开。
但男人清楚，那黑炎是戾炎，是他自己心灵之光的具现化，即便此刻是在这孩子的梦境中，主场在她那里，但以自己四阶中阶的实力，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挡住甚至熄灭他的戾炎才对啊，除非是……
烟尘散开，站定在那里的小姑娘周身不知何时出现了两条晶莹剔透的绸带状水流，绕着她的身体慢慢流动，上面还有水雾袅绕，在光下折射出万千细碎光芒。
“……心灵之光！”男人脸色复杂地看着那水流组成绕着她身体缓缓波动的缎带，具现化的心灵之光，这孩子也是和他一样能使用心灵之光的高手……
他说她不了解他，而他自己又何尝了解过这个不止一次请他来喝茶尝点心总是一脸阳光般笑容的孩子……
站在万千繁花中纯澈如同天空对他笑得灿烂无比邀请他去喝下午茶的小姑娘……
拉着手足无措的他的手，蹦跳着走到白色英伦风木桌前，把他按坐在椅子上，把鼓鼓的软软的大抱枕塞进他怀里的小女孩……
放在篮子里新鲜的还带着露珠的草莓、樱桃、紫提子和蓝莓，精致漂亮的小蛋糕，最大也不会超过小孩手掌的提拉米苏，巧克力曲奇，做成能让小孩子一口一个吃掉的葡萄派……笑盈盈地说着每一样蛋糕点心制作方法，然后期盼着看着他，直到他犹豫着拿起一块尝了尝，发现味道确实如她所说很美味时，露出明媚如同头顶天空的笑容的孩子……
胖乎乎的腆着个大肚子的茶壶和同样胖乎乎的杯子里都是浓香四溢的奶茶，喝下去之后，不仅是整个胃，连整个身体都会暖起来……
温暖但不热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呼呼的，最好的选择就是在花海中好好地睡个午觉，不盖衣服也不会觉得冷……
鼻间嗅到的，是浓郁而沁人的芬香，分不清是什么花的花香，那漫天花海中很多话他根本叫不出名字，但那股好闻的味道却记住了，但凡是香味浓郁的香料，往往会有一种灼灼逼人的感觉，但这里的花香是香味浓郁，却不逼人，便是极品的香料也不过如此，嗅得久了，那香还会变得清幽起来，若有若无，让人下意识地想努力地去捕捉这一丝飘渺的淡淡香味……
似乎，幸福的味道，就在那些点心奶茶，阳光花香之中……
结果……那些，都只是假象而已。
脆弱得被火烧就没有了，就像现在这一地焦黑，再不复往日繁花迷眼的景色。
男人的神色越发冰冷，那股暴虐的意识更加强烈。
一直低着头的小姑娘抬起头来，没有他想象中的不敢置信也没有大哭大叫什么，神色冷静得不像话，那双总是带着温暖笑意的眼睛像是水洗一样剔透干净，也像水一样沉静。
对着他，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孩子开口了：“确实，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火焰……”
“但是……”那孩子平静地看着他，“有件事我是知道的。”
“至少，那个会对着灰暗的天空露出寂寞表情，会听我的话尝遍每一样茶点，会和我一起躺在花海里晒太阳最后一起睡着，会在回去自己梦境时看到灰暗世界时心情低落，却因为我说下一次继续一起喝下午茶而心情飞扬的大叔……”
“……是真实存在的。”
孩子的声音既没有激动也没有低沉，而是一种说着理所当然的事实一样的语气，就像是在说天是蓝的一样，和她的表情一样。
那样的理所当然。
也是那样的平静淡然。
却比歇斯里地的大喊还要来得让人心颤。
“我啊……曾经不承认呢，那个手上带着杀气的自己，为了这个，还一直忍着不去碰我最喜欢的，视若生命的东西……”
“可是呢，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其实，有些事情，是不能舍弃，不能不承认的……”
“因为那也是我们的一部分……必不可缺的一部分，少了，就不再是我们这么一个整体了……”
这样自言自语着的小姑娘走出黑炎燃烧的范围，站定，轻声说道：“所以，不要否认那样的自己，就如同此刻的你一样，正视他……正视那个会觉得寂寞，会羡慕，会憧憬温暖的你。”
憧憬温暖，会寂寞……呵！你以为自己在说谁？
在他反驳出口前，她继续说了下去：“不过我知道，现在的你，是绝对不会承认的，甚至我这些话你也不会听进去呢！”
然后她突然一笑：“可是，我不想看到像苍那样的眼神了呢……”
不想再看到那样被遗弃被抛弃被否认的眼神……
不希望那个她知道的会寂寞的大叔不被承认……
即便是闭上眼睛捂上耳朵，看不见听不见，但是……该存在，照样存在。
我们所该做的，就是正视那些我们不愿承认的部分。
所以……
那小姑娘微笑着伸出手。
“我会让你听进去我的话，看到大叔你自己不肯看见的部分的存在。”
握住水流的一端。
“如果暴力是最短时间内解决不肯睁眼看事实、放开耳朵听真话的你的办法，我会做的。”
从手指接触的地方起，水流凝结成了一块块冰晶组成的链子。
男人冷笑起来：“哦，暴力强行镇压反对声……你要当个暴君吗？”
“既然你这么说了……”
楚惊虹松开手，此刻两条水流缎带都变成了两条水晶组成的链子，围着她身体距离半米的地方绕成螺旋状，其上水雾弥漫，清美不可方物。
“那我就以暴君的方式，让你听进去！”
话落，男人眼前一花，那原本还在十多米外的孩子猛然出现在他面前，竟是无视了他周身黑炎的存在，直接到了他眼前，然后猛的一拳朝他脸上揍来！
这速度……
男人扬起手中巨剑，想要以此来挡住那拳头，但是没想到那巨剑上缠绕的黑炎在碰到对方周身水雾时竟像泡沫一样消失了，再不迟疑，他猛的后退，周身黑炎跟上，却在碰到那孩子身边弥漫着水雾的两条晶石链子时，就和他手里的巨剑一样，如同阳光下的露珠一般，消散了。
这是什么属性的心灵之光……居然能完全压制我的戾炎？
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戾炎，既是实体，又非实体，是他心中暴戾的具现化物，它本就和精神有关，若非心志坚定，万邪不侵的人，在这黑炎之中即便不被烧毁，也会受不住心魔的腐蚀，慢慢自困而亡，而且暴戾由心生，可以是火，可以是剑，可以是刀，可以是万物……对手心中一念即生，如杀意，如冲动，俱会反应在他的戾炎上，即使他本人无法反应，不代表意念无法反应，对手一念起，则万法生，戾炎自然会产生反应阻止对方。
但偏偏遇到那种全面克制我的戾炎的心灵之光……不，没有什么是能完全克制的，水克火，但是火也能克水，只要一方足够强大，就能反克制另一方！
动摇的心一定，男人毫不犹豫地用出了最近才想出的新招：
“戾炎•百兵冢！”
那无边的黑色火炎又一次凝聚起来，要么凝聚为剑，要么凝聚为刀，要么凝聚为枪，也有弓，捶，斧，鞭，一时间环绕在那孩子附近的何止有十八般武器啊，林林总总，至少也有上百把黑炎武器，而且这些武器上都是黑炎滚滚，气势丝毫不亚于那柄被他握在手里的黑炎巨剑。
男人向着那百把黑炎武器一招手，那上百把黑炎武器就猛然向下落去！
这不再是黑炎龙卷风那样普通的黑炎凝聚体，而是真正以黑炎具现化出实体的物质，其威力比之黑炎龙卷风何止高出百倍？
楚惊虹双眼茫然一片，身形在那上百把武器中忽隐忽现躲避开来，若是有哪把武器靠近她，在碰到她之前就被她周身水雾晶链给抵消了。
但男人却敏锐地注意到，那孩子周身的水雾变少了，晶链也似乎变短了……果然有效！
然而还没等他多想，那孩子竟是猛然停下，而此刻，一柄黑色巨剑正从她头顶直射下来！
她要干什么？！
男人简直是惊怒交加，却看到那黑色巨剑在距离她头顶不到二十厘米处的地方，从剑尖开始，一寸寸地化作黑色火焰，然后消散掉。
连实体化的物质都能抵消掉了？
等等……这么想来，第一次遇到戾炎的时候，她是选择躲开，第二次的戾炎•龙卷天她是硬吃下，这个时候她的心灵之光才第一次出现，而在直击他手中巨剑时，消散的也只是戾炎而不是具现实体化的巨剑本身……在面对戾炎•百兵冢的时候，她也是一开始躲避，躲不了才用身边的晶链水雾去抵消，但那时候抵消掉的也只有戾炎而不是武器本身，直到刚才，那把巨剑是第一把被抵消掉的实体化戾炎！
与其说是在战斗中成长，倒不如说是……第一次使用心灵之光还不熟练！
男人的目光落在那两条水雾弥漫清美不可方物的晶链上，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光。
难道说……这孩子，竟是在和他的战斗当中，一点点地摸索出自己的心灵之光用途并运用纯熟？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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