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惊虹路上》弈落千山

23、第 14 章

　　甩甩头扔掉那种诡异的感觉，年轻的彭格列十代目简单查看了一下停止抽搐昏迷过去的人：“看来是脱力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
　　似乎从离他稍远的地方传来那个孩子哦了一声的声音，疑惑的首领大人抬起头开，目瞪口呆：
　　那小姑娘正在以死气状态超高行动力在附近飞来飞去时不时地从地上捡起什么来，而之前还被某位小萝莉一脚踹翻的卡通熊已经不知所踪了。
　　泽田纲吉抽了抽嘴角。
　　虽然看了将近十年自家左右手从无论如何都藏不了多少东西的身上拿出体积远胜于他自身的炸弹，虽然自己的生活中充满了种种不可思议——譬如某守护者和某暗杀部队BOSS披在肩上永远不会掉下来的衣服，但是……彭格列十代目还是适应不了这种好像变魔术一样的场景。

　　在捡起第十五枚戒指后，她被微笑着的首领大人拉住胳膊，而且，对方还好死不死地拉在她手上的伤处。
　　“痛。”还在死气状态中的小姑娘睁着橙色眼眸看着嘴角抽搐的男人，平静地说道。
　　你这个表情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混蛋！！！
　　自从脱离了少年时代后就几乎被封印了的吐槽技能（满级）解封，同样还在死气状态的男人咬牙微笑道——请忽略他脑后的青筋：“退出死气状态，我帮你把伤口先处理一下，等医疗队来了再给你仔细检查一下。”
　　“不要，会痛，要治疗现在治疗。”小姑娘想也不想否定，想起刚才似乎收缴到了几枚黄宝石指环，补上一句，“……对了，我可以自己来。”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黄宝石指环就要往手指上套。
　　口胡你把死气模式当止痛药用了吗虽然死气模式下痛觉会减轻很多身上的伤势对行动的影响也没平时状态下厉害所以以前我也是这么干来着的……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相较十年前已经成熟了许多的十代目大人这次不再迟疑，一个手刀击在小姑娘的脖子上，放倒了某怕痛的不乖小孩，动作干净利落。
　　一时不察被放倒的楚惊虹用尽最后力气把头往罪魁祸首方向移动，和他此刻相似度百分之一百的橙色眼眸默默地散发着“你打我我记住了”的意念，棕发的首领大人伸手抱住晕倒的小孩子，脑后挂上了一滴大大的汗珠。
　　好像被记仇了……

　　此时行动力不错的医疗队终于到了，他吩咐了下让副队长去检查那边的罗甘道，自己抱着怀里的小孩子走到自从少年时代开始就为他治伤几乎是专职医生的某位面前。
　　“夏马尔……”
　　“哦哦是位可爱的小小姐啊啊！！BOSS你放心！我夏马尔绝对会竭尽全力为这位小小姐治伤的！”色狼医生两眼放光地扑上来，然后被首领大人冷静地……一脚踩在脑后勺，颓废大叔的脸顿时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夏马尔你又突破下限了不对你有下限这种东西么……”无意识地吐槽了一句，意识到自己失态的BOSS大人实在是想掩面，不过由于此刻他双手都抱着某个小孩子，这个设想暂时不能实现。
　　“算了，先给她治伤吧……”泽田纲吉苦笑了一下，小心地把怀里的孩子放到担架上，却没想到怀里的孩子嘤咛一声，竟然醒了过来。
　　那一下手刀不轻居然这么快就醒了……
　　泽田纲吉一惊，连忙稳住想要起来的小姑娘：“别乱动，先治伤。”
　　这回听话，马上不动了，但是……似乎是他不小心压到了伤处，小姑娘恢复了黑色的眼睛立刻浮起了十代大人经常在幼年雷守脸上看到的东西——大大的眼睛被雾气遮掩，细小的声音里是委屈撒娇：“好痛……”
　　“……噗！”
　　旁观的色狼医生默默地捂住喷血不止地鼻子。
　　“……夏马尔，我觉得你还是先给自己止血去吧，这里我找其他人……”
　　“不不不亲爱的首领相信我我绝对轻伤不下火线所以这位病人请交给我来处理吧！”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个纸卷塞在鼻子里，夏马尔努力地向自家首领发射“交给我您就放心吧”光波。
　　“……就是交给你我才不放心啊！”泽田纲吉开始怀疑自己为了找个医术最好的人来给小姑娘治伤而找上夏马尔这件事是不是做错了，手上很是熟练地哄人：“乖，不哭不怕，马上就好了……”
　　小姑娘眼角挂着泪珠，似乎想哭但是听了他的话，乖乖点头，那种闪亮亮的“我好疼可是我是好孩子不能哭也不怕”的表情让夏马尔之前的止血措施直接失效，最后麻烦首领大人直接把他鼻子冻上。
　　而正面此表情的彭格列十代目呢？
　　以前经常看到蓝波挂着眼泪嚷嚷着“要•忍•耐”的样子，怎么没觉得杀伤力这么大啊……难道这就是男生女生的区别吗？
　　首领大人在心底默默地感慨，脸上的表情更加温和，顺手把人抱在怀里，不着痕迹地隔开某医生不安分的爪子。
　　——泽田纲吉
　　男，23岁
　　属性：保父
　　来源：自少年时代就因为时常照顾自家年幼的雷守而有了丰富的照顾幼年孩子的经验。
　　这一刻，本来因为自家雷守长大而封印起来的保父属性，再一次，出现了。
　　——另，为免某些读者的忘性太大，作者重新说明某楚家出品小姑娘的基本属性之一：
　　类似于生理性低血压引起的状态，刚醒的时候至少要等一个小时才会清醒过来，期间完全没时间空间概念，基本上是旁边的人说什么就做什么，乖得让她爸爸妈妈内牛满面……

　　十二岁的小孩子，手还没成年男子一半大，粉白的颜色让他想起了那个和他故国比邻的遥远东方国度里，某种备受赞美的花卉，那是在凛冽寒风中绽放细小的五瓣小花，花形小而美丽，有着沁人心脾的花香，往往未见其花，先闻其香。
　　此刻，这双手上没了昨日里他所见的白皙干净，土黄色的泥沙夹杂在指缝，还有那么片似是无意间和刀柄被一起握紧的细叶，绿色的汁液晕染在手心里，和刮伤擦伤的红色液体一起顺着手掌间的纹路漫开。
　　而这一切，都没有火焰灼烧的黑色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来得显眼。
　　手指，手掌，手背，小臂上，都是这种分解属性的岚之炎留下的伤痕。
　　“背部大面积软组织挫伤，右肩胛骨有骨裂的痕迹，大概是吃下最后那招之前就被正面打中过的缘故……和这个比起来，手上的那些倒容易处理。”夏马尔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医疗能力还是值得信任的，这也是泽田纲吉会直接带着楚惊虹来找他的缘故。
　　此刻这位色狼医生在自家BOSS虎视眈眈下超常发挥，把小姑娘的伤口清洗干净，清除伤口处残留的高纯度火焰，上药包扎。
　　期间小姑娘高度配合，再痛也是咬着唇不肯哭的倔强样子，
　　“啊，是么……对了，另外一个呢？”泽田纲吉突然想起貌似还有一位伤者，连忙问一边的医疗队副队长。
　　“初步检查无大碍，只要让他休息好就行了。”
　　“十代目，周围检索完毕，没有发现残留的活口。”这位是狱寺隼人，他一眼看到唯二的两位伤员，神经马上紧张起来：“这……十代目，这不是昨天……”
　　“隼人，不要紧张。”年轻的首领和缓的语气缓解了自家岚守的神经绷紧程度，顺手拍拍怀里孩子的头，低声安慰被狱寺隼人吓到了的小姑娘。
　　“蠢纲。”似乎特别偏爱黑西服的里包恩走到这边来。
　　“里包恩，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吗？”泽田纲吉问道，他还记得之前他追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家庭教师想追却因为非7的3次方射线身体迟钝痛苦而不能动弹的样子。
　　“啊，还行，你认识这小鬼？”
　　“昨天中午在街头遇到的。”泽田纲吉轻声说道，怀里的小孩子睁着大眼睛迷茫地看着他。
　　里包恩仔细观察了一下：“她怎么了，夏马尔？”
　　“是类似低血压的症状，等她清醒就好了，现在应该是问什么答什么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超乖宝宝阶段。”夏马尔捂着鼻子，用带着严重鼻音的声音回答道。
　　“是么，这就好……”里包恩拉拉帽檐，嘴角勾出一个让他的弟子和熟悉的人都不寒而战的微笑，问那个似乎还迷茫懵懂着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清澈，声音清脆，乖乖道：“我叫楚惊虹。”
　　“你和梅林什么关系？”虽然这么问，但是里包恩心里已经有八成把握可以肯定这个小姑娘就是那个他看到的人影。
　　楚惊虹的茫然更明显了：“梅林……是谁？亚瑟王的魔法师？”
　　“……”里包恩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沉默了一下决定直接问，“在三个多月时间里把安东尼家族发展成美国第二大□□组织，不露真面目在背后出谋划策的人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藏在幕后？”
　　这次小姑娘认真地点头：“是啊。”
　　第二个问题还没来得及回答，狱寺隼人就跳了起来：“不可能！这小鬼绝对是在说谎！”
　　“所以要不露真面目啊。”名为楚惊虹的小姑娘理所当然地把话接下。
　　里包恩默默地点头，他刚发现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消息要是公布出去的话，估计整个安东尼家族会大乱吧？在家族中威望几乎无人可及的梅林大人居然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
　　也难怪要掩饰身份了。
　　“最后一件事，”里包恩说着眼睛亮了一下，“之前交易内容我所支付的东西……”
　　小姑娘歪歪头，打断他的话：“你要提前给我吗？”
　　“……”表皮巨白内在无比黑的芝麻包•彭格列•门外顾问大人拉了拉帽檐，很不甘心地切了一声：“居然醒得这么是时候……”
　　至于彭格列的十代目大人……嗯，貌似在知道怀里小姑娘就是那位救了自家老师同时还是把整个安东尼家族一手发展到现在地步的神秘人时，已经无可阻止地风化了……

　　在安东尼家族的人到达之前，里包恩让泽田纲吉把那两个人带回了彭格列在波西塔诺的基地，自然而然的，会议期间两人都在那个基地里养伤。
　　虽然有了晴之炎的治疗，不过石榴残留在伤口上的岚之炎强度不是一般的高，即使在首领令下有了一级的治疗环境，但楚惊虹的伤势愈合还是慢得可怜。
　　关于会议的进程，楚惊虹没怎么关心，事实上她天天窝在自己房间里和罗甘道一起玩游戏，反正有关计划早就给兰斯了，只要那帮子被她的行事风格磨练过的安东尼家族会议成员不是脑袋发抽就不会有大的问题。
　　第N次挑战记录失败，罗甘道盯着记录榜第一名栏上鲜红的楚惊虹三个字，怨气满满：“惊虹你不怕被拿来当筹码威胁安东尼家族那边吗？”
　　“不会，”楚惊虹干脆地否定，手里的原文书翻过一页，“我留了足够可以抵消我们存在的筹码给兰斯，只要他不笨就知道什么时候用出来。”
　　“提前给的？”
　　“对。”楚惊虹应了一声才意识到这个声音貌似不是她家闺蜜（？？？！！！阿罗你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躺在沙发上也懒得起来看，干脆努力伸长脖子往后仰，然后被笑着的棕发青年托住脑袋。
　　“小心掉下来……你们在玩什么？”泽田纲吉小心地不牵动她的伤口把人移回沙发上，自己坐在她身边，好奇地看着罗甘道在笔记本电脑上玩的游戏，“我好像没见过这个游戏……”
　　“那当然，这是我爸爸的朋友，雷修斯老师特地做给我玩的，仅此一份！”说起罗甘道正在玩的游戏，楚惊虹来了精神道。
　　现在罗甘道玩的游戏都是装在一个白色外壳的U盘里插在笔记本上玩的，事实上在楚惊虹把它拿出来的手他还以为这仅仅是普通的项链挂坠，因为那小姑娘就是把它当项链挂在脖子上的。
　　“这个U盘里的游戏都是雷修斯老师的作品，全世界只发行一份，就是我手上的这份。”楚惊虹笑眯眯道，“阿罗到现在都没打破我的记录！”
　　罗甘道悲愤：“你丫的玩了多少年了我才接触了多久啊！”
　　“嘻嘻是你笨不解释！”
　　“#￥%&*@……”
　　泽田纲吉微笑着听着这两人完全没火药味嬉戏似的斗嘴，手上点开了那个游戏文件夹，随意选了一个图标点开，弹出来的页面让他愣了一下：“全日文界面？”
　　“啊，每款游戏的界面文字都不一样，你运气真好，直接点到使用自己熟悉文字的游戏界面。”罗甘道随口解释了一句，然后又和那小姑娘掐（9）架去了。
　　泽田纲吉笑了笑，好奇之下也玩了起来。
　　他挑中的那个游戏讲的是一个有些俗套的故事，一个由三大宝物所护佑的世界，有一天，支撑着世界的三大宝物中的两个被想要灭世的魔王控制住了，剩下的那件宝物选中了一个温和宽厚的少年作为主人，从此这个少年为了对抗魔王而走上了强者之路，遇到了对他忠心耿耿的下属们，然后他们率领着旗下的力量和魔王对抗，直到打败魔王。
　　刚开始泽田纲吉还以为是个勇士挑战魔王的游戏，但是玩下来这才意识到不同。
　　游戏里的主角要增强实力，但不是单人实力，而是自身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魔王也不是只有一个人，他的手下有无数兵马基地。
　　勇士和魔王的对抗不是单对单的战斗，而是以整个大陆为棋盘的战争拉锯线。
　　同时主角勇士一方还有很多个重要配角，根据和这些配角对话不同会有不同的结果，忠心值魅力值以及战斗力的不同变化，甚至会影响勇士在派兵遣将时的决定。
　　简而言之，排开勇士和魔王成分，这是一个糅合了大陆争霸和友情培养的游戏。
　　泽田纲吉的兴趣被引起来了，那些和主角有互动的角色各个个性分明，孤傲而特立独行的飞鹰将军，笑容灿烂明亮的骑士团团长，主角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忠心部下的近侍卫队队长，掌管着情报系统性情古怪让人捉摸不透的情报局局长，战斗力强大却爱对自己哥哥撒娇的勇士亲弟弟……
　　哪怕是敌对方的那些带兵将领，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每一个都是那么的真实，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自愿跟随魔王的……
　　本来只打算随意看看，但随着那些剧情的展开和人物越发鲜明，年轻的首领不禁被其中角色的话语行动所感染，不自觉地玩了下去。

　　等到楚惊虹和罗甘道的掐架告一段落后想起这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来着，同时抬起头来的两人看到的，就是笔记本电脑上泽田纲吉操控的角色满身鲜血躺倒在地的画面。
　　“啊……选出来的勇士被魔王打败了？”楚惊虹知道这个游戏，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会屏幕上的魔王台词还没说完，泽田纲吉苦笑了一下：“是啊，一败涂地呢……我真的不擅长战略游戏。”说着就要点掉游戏。
　　“等等！还没结束呢！”楚惊虹连忙阻止道，“游戏还没结束，你别关啊！”
　　小姑娘挤开他，坐到电脑前：“游戏目标是打倒魔王啊，魔王还没死呢，怎么能算结束？”
　　“可是勇士都死了……”泽田纲吉愣愣道。
　　“最后的圣物没有落到魔王手里，所以还有希望。”楚惊虹指着开始过场动画的屏幕道，“其实这个是爸爸的点子。这个游戏是可以由两名玩家来玩的，一个人担任勇士，一人担任魔王，我和雷修斯老师经常玩，他喜欢魔王，我就选勇士了。
　　一开始玩这个游戏我总是被魔王打败，次数多了我就哭着去找爸爸说雷修斯老师拿游戏欺负我，爸爸安慰我说别担心爸爸帮你打回来，于是有了这个设定，勇士死去了，但是魔王的恐怖统治还在继续，所以新的勇士来了……”
　　说话间游戏到了一个新的进度里：“第一代勇士死亡后，最后的圣物没有被魔王得到，而是选定了一名新的勇士，这个人就是第一代勇士年幼的孩子……嗯，性别由你自己选的，我就选女性好了……”楚惊虹说着选定了女性，填进名字，“Aurora，奥萝拉，黎明的意思……”
　　接下来是过场动画，新的勇士在死去的父亲灵堂前右手抚在左胸上，庄严宣誓：“您的意志由我来继承，赌上我等的一切，定要还大陆一个平静的未来！”
　　“这个动画别过掉……”小姑娘一边点开办公室，一边说，“在灵堂宣誓以后，奥萝拉去了之前父亲办公的地方，她看了所有以前父亲的记录……反映给玩家的就是之前的游戏日志，这个要仔细看，不然后面很难玩……”
　　泽田纲吉坐到小姑娘旁边，一边听一边看下去，等看到军备物资之类的资料时，愣住了：“这个军备情况……不是我之前的吗？”
　　“是啊，这个游戏最大的特点就是第二代勇士会继承前一代的遗产，之前的勇士死去后留下的地盘减去以一定百分比被魔王侵吞掉的部分，剩下的就是新的勇士能用的，不但如此，因为她太过年幼，虽然有了圣物和父亲部下的拥护，但是那些人的忠诚并不是属于她的，因为父亲元老的缘故，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她都无法命令，她需要先收复这些下属才能考虑去打魔王的事……这是个很真实的游戏呢，所以第二代的勇者是在很艰难的情况下接过了父亲的担子。”
　　泽田纲吉看着那张比例图上和魔王相比，只占了十分之一的领地和物资，脸上有点红：这是他玩下的烂摊子，却交给了一个小孩子来给他扳回局面。
　　说话间第一个挑战就来了，父亲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忠心的下属基森，那位侍卫队队长悲伤欲绝，率领着自己的部队去挑战魔王，却被奥萝拉拦下，弹出的对话框显示了玩家可以选择的两条线，一是安抚这位悲伤的将领，二是把他投进大牢。
　　楚惊虹毫不犹豫地选了二，泽田纲吉大惊：“等等这种时候把战力关起来……”
　　“我看了你之前的游戏日志，前代首领和基森的友谊值很高，超过了500已经到达了挚友的范围了，这种情况下失去了上司和挚友的他已经被悲伤蒙蔽了眼睛，单纯的安抚已经不能让他清醒过来了，必须要下猛药，让基森进地牢反思……不然，在这里示弱的话，奥萝拉接下来的路很难走，所以某种程度上这也是立威的开始……”楚惊虹淡淡地解释道，“如果这里选择安抚的话，基森不会听的，反而会执意带着部队去，奥萝拉的威信不能建立，那必须等到后面基森攻击敌对领域失败，军队实力大损，奥萝拉必须亲自下令军法处置……到时候这支部队里士官以上级别的将领都得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说的就是这个。”
　　带来的唯一忠于奥萝拉的下属执行了她的命令，显而易见的回到基地的奥萝拉被元老责备苛待元老，应该让基森出来，屏幕上的奥萝拉稚气的脸上是愤怒与无可掩饰的悲伤：“死去的是我的父亲！难道我的悲伤会比你们少？我也想不顾一切地带着人去暗魔碉堡（魔王大本营）面前为父亲报仇！但是……”
　　“不必要的流血已经够多了。”
　　接下来是奥萝拉在阅兵式上的讲话，楚惊虹几乎是快进着过这段的，这些蛊惑人心的话（楚洋语）看过知道就好了。
　　“我和我的父亲所要的，不是打败暗魔碉堡的那个人，而是守护我们所珍视的一切啊！”
　　泽田纲吉看着这句话不动弹，他记得第一代的勇士会对抗魔王，为了也不是什么天下大义，而是在魔王的侵略下他的父母弟兄都死在了动乱中，于是他发誓拥有力量守护他所珍视的人和物，他已经不想再失去了。
　　彭格列十代目把目光从游戏上转回身边小姑娘的脸上，那孩子一脸平静地收复手下将领，然后发展后勤，壮大物资，开始为战斗做准备，她的动作很熟练，面对魔王的各种举动，她几乎是毫无停顿地下令，破解对方意图，硬生生地用相差极远的力量扳平局面，最终打败了魔王。
　　“恐怖的阴云从头顶天空散开，大路上的人们终于又一次看到了那美丽蔚蓝的晴空。麾下的战士脱下了铠甲，洗去了脸上的血污，那是美丽的姑娘们和俊俏的小伙子们，没有了那个恐怖魔王的存在，他们终于能快乐地放开一切无忧无虑地在一起。
　　“奥萝拉把圣物放回了圣地，她卸下了一切离开了她所熟悉的基地，魔王已经消失了，她不需要再承担着几乎压垮她稚嫩肩膀的重任，迎面的风是那么的凉爽，她看到街上的孩子们快乐地嬉戏着。
　　“这样真好，她对自己说，从此以后，那些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再也不用活在恐惧之下了。
　　“大陆迎来了新的纪元。”
　　最后拯救世界的是那个年幼的孩子，为了这她牺牲了自己本该快乐的童年，承担了不属于她的责任，因为前一任太过仁慈温和的手段……
　　看完全部他也知道了自己在游戏中所犯下的错误，泽田纲吉突然有些不敢看身边小姑娘的脸色，他匆匆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无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