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火影）（折纸社出品）》折菊花

18、18

　　18.

　　“手鞠，你这个故事讲了一百遍了。”我爱罗哂笑道，鸣人的表情告诉自己不胜酒量的少东被‘绵延’呛了先口，然而也就是这般奇特的滋味，叫尝过这酒的客人欲罢不能。手鞠是这个城市名号最响亮的调酒师，当然也只为砂暴家的酒吧服务。她晃了晃鸣人的杯子，眼中含着笑意，“再来一口。”

　　鸣人又含了一口——唇齿间窜出一丝薄荷的香气，夹杂着几丝红苹果的酸味，但又像是新酿的米酒，甜的腻了舌苔，就好比是香水有三层味道那般，手鞠的得意作品可谓是名副其实——鸣人甚至说不上来自己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漩涡少年的眼神真迷茫啊，”手鞠笑开了，“看来我爱罗又要听一遍故事了呢。”她朝着弟弟眨了眨眼睛，“我念高中的时候呢，认识了两个男孩子，说实话，刚知道他们俩是情侣的时候呢，我还是大吃了一惊……”

　　他们在我面前成双入对，其中那个小受每次看见我都会甜甜地喊一句，手鞠你好。慢慢地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我也成了他们的支持者之一，无非也就是逢个周末发几句慰问短信或者上他们的网站留个言。毕业之后我就和勘九郎接手了砂暴家的酒吧，那会儿我爱罗还在国外没回来。直到有一天，我再见到他们俩的时候，的的确确吓了一跳，那个小受断了左腿，那个小攻断了右臂。我还问他们怎么回事呢，你知道他们怎么回答我的吗？

　　金发美女的语气沉缓下来，碧蓝的眸子注视着鸣人。漩涡鸣人抓了抓头，老老实实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原来是有一个□□的女孩子看上了那个小攻，”手鞠的眉头舒展开来，语气变得轻描淡写，“得不到就毁了他，那姑娘找人打断了那少年的右臂。”

　　“那么另外一个呢？”鸣人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绵延’，那一阵暖一阵烈的酒性让自己的喉咙遭了不少罪，“另外一个怎么也残废了？”

　　“他听说小攻右手废了，于是自己用榔头敲断了左腿，”手鞠瞄了一眼鸣人，少年的脸上写满了疑惑。手鞠兀自摇了摇头，“他们管这叫作‘单翼的天使’，在我看来，可笑死了……”手鞠别过头，带着些许戏谑的口吻，“那天他们来这里，小攻说要喝伏特加，小受只喜欢苹果醋——最后，我在伏特加里加了半杯的苹果醋，味道怪怪的。”

　　“我怎么一点都没喝出苹果醋的味道……”鸣人有些不满地说道，不过他看了看手鞠有些忧郁的神色之后还是乖乖地降低了音量。

　　“后来他们再来，再点了不同的饮料，我就再拼到一起去，”手鞠从吧台下面拿出一本小本子，“直到，他们俩一个死于非命，一个患病无力回天，最后，我把他们点过的所有饮料倒在了一起，就成为这杯‘绵延’，一共99种原料。”

　　“可是，如果一直是他们俩一起来的话，两个人点不同的饮料，就应该有100种或者是98种吧？”漩涡鸣人又窜出一句，立马就听见勘九郎在后面嘀咕了一句‘这时候数学怎么变好了’。

　　“因为……”手鞠的声音有些颤抖，“最后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小攻说，我要绿精灵，小受说，我要文山茶，小攻听了之后就说，今天他也要文山茶好了，就陪他一回。”手鞠戏谑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也只有我的酒里，会放茶水——你要知道，在那一杯茶之后不到三个小时里，那个断了右臂的少年，被人活生生地勒断了脖子。听起来是不是很狗血啊？”手鞠高高地挑起了眉，看着漩涡鸣人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样的故事……”少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