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成三》汝鄢_kusano

11、Chapter 11 流言蜚语

　　“十切傻妈你家基友出事了啊啊啊！！！！”小粉红兴奋地铺了上来，亢奋地抓着叶徹的肩膀摇晃，脸上狂喜的表情完全和她说的内容联系不起来。

　　“……你这种表现……我更相信是他有艳遇了。”叶徹闷闷地开口，虽然他潜意识非常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但能让小粉红如此的，除了这个他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不是啊我说真的真的死定了大事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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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言，新上任的老师把两个学生揍得半身不遂，整个包厢的墙上都是无辜者的鲜血；传言，师生争执的原因是因为小小的摩擦；传言，靳老师在秒杀了两个学生后狂性大发把老板也打了一顿……

　　“……传得这么没脑子的事你也信？弱智。”

　　明显显得暴躁的靳明渡老师用手指用力戳着叶同学的额头：“你说我可能跟乳臭未干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计较吗？你说我可能没轻没重把人打进医院吗？你说我可能因为生气迁怒别人吗？你用你简陋的脑子想想这些事情有可能吗？！”

　　叶同学被欺负得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作为一个“乳臭未干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他完全没有能力阻止靳老师“没轻没重”的暴力“迁怒”行为。

　　直到叶同学的额头通红一片，号称非常有理智的老师才停下手，在不大的寝室里坐下，翘着腿指挥唯一一个在面前晃悠的学生：“你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么无聊的事情吧？”

　　“……哪里无聊了。”叶徹小心地反驳。

　　这哪里是无聊的事，学校里面传得沸沸扬扬，靳明渡作为关键人物却又在这个时候被停了课，连个解释都没有。

　　叶徹第一次用尽办法去探听消息，第一次主动从自己的小窝里出来，对方却告诉他，他纯粹是在自寻烦恼，只用一句无聊就打发了。

　　而且就目前的状况看来，这家伙逍遥自在得很，一点也没有受外面流言蜚语的影响，停课就是像白得了一个假期一样。

　　相比之下，只因为小粉红似是而非的话而急匆匆跑过来的自己，像极了白痴一只。

　　叶徹撇开脸，道：“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了。”

　　叶同学扯着背包带还没跑出去几步，靳明渡的手掌就压在了他得头顶，稍稍一使力就把他拨了回来：“这么着急走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来这里就是来给我戳额头的？”

　　不高兴的叶徹扭着头，就是不正视靳老师那张痞子似的脸：“你自己都说自己没事……”

　　“我有说没事吗啊？你听见我那句话说我没事了？”靳流氓开始无理取闹，他把摁住兔子的手伸长了，卡住对方的脖子拉进自己怀里，“那天你和那女人处得怎么样？”

　　“什么处得怎么样……又不是相亲。”叶徹拉了拉靳明渡的手臂，别看他长手长脚瘦得跟竹竿似的，偏偏力气大得很，手臂横在那里，任凭叶徹怎么拉都纹丝不动，“你先放开，想掐死我啊？都喘不过起来了。”

　　靳明渡嗤笑了一声：“你那样子就说你逃婚都有人信，逃，你逃得掉吗？就算跳下去没出事，路上这么多人，你怎么回去？……这么说来，你后来怎么回去的？”

　　叶徹全身僵住了。

　　那天靳明渡直接被带到保卫室去了，但是消息明显滞后，所有人听着流言哗啦啦涌过来企图看下“第一案发现场”，餐馆所在的一条街被挤得水泄不通，别说出去，就连不让人进来都是项艰巨的大工程。

　　小粉红非常有魄力地锁了门，捧着饮料就着剩下的半桌饭菜，和他一直耗到了下半夜闭寝时间。叶徹住在研究生宿舍，就没有进不了宿舍的尴尬，小粉红是本地生，半夜送他回了宿舍，又打车回家住。

　　“办法是好办法……”靳明渡觉得不对味，细细回想了一遍，鄙视道，“叶同学，你这么大了还让个差不多大的女生护着难道就没有惭愧感吗？”

　　叶徹侧着脸自然没有看见他的表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这么说：“不然你想名字样？……谁叫你去了就不回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叶徹的确是哀怨的，虽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自己，但是闹到那个地步绝对有靳明渡的原因在。

　　是靳明渡让他来赴这次的约的，也是靳明渡说要陪着他的，就因为这句话，他鼓起了多年来不曾出现的勇气，把自己的信任交给他，希望自己能做得好，能让这个从出现开始就有经常带着鄙夷态度的人能承认他的努力。

　　然后呢？他努力了，虽然不完美，却没想过对方会半途退场，连句交代都没有。

　　他本就不是习惯看开的人，斤斤计较地把小事记在心里，不知道怎么表现出来。

　　靳明渡被他的口气惊了下，心想这话说得怎么和自己以前的女朋友似的，就是没她们那样抱怨中夹着发嗲的做作。

　　“这说明什么事都有意外状况发生，你还是要靠你自己。这次虽然有些小瑕疵，不过整体来说还算不错。”靳老师难得心平气和，放开叶徹的脖子，意犹未尽地摸了摸他蓬松的发，“你看，其实你也是可以见陌生人的。”

　　其实在靳明渡的计划中，最后是他去结账，然后把两个学生送回去的。

　　谁能想到好好出去吃个饭，隔壁包厢都能发生斗殴事件。

　　具体理由他不知道，只知道他进去以后就看见一个家伙把人摁在墙上单方面往死里打，两个人身上都是血，一个已经没了意识，还能动的那个连凳子都抄了起来。

　　靳明渡不反对暴力，反而是暴力教育的支持者，再加上大学学生精力旺盛，不痛不痒打一场，靳明渡也当是没有看见。

　　但眼前的这个状况已经不是打架单挑可以说得过去的了，那一凳子下去，能直接上升到故意杀人了好不好？！现在的小孩完全不知道轻重。

　　所以靳明渡叹了口气，把这件即将升级为刑事案件的暴力事件揽了下来。正好闻声而来的餐馆老板看到了这件事，直接电话到了学校的保卫处，靳明渡自然要帮着他们把两个学生送到医院，再去保卫处解释一番。

　　至于餐馆老板，是因为晕血自己一头撞在墙上了，和靳明渡一点关系都没有。

　　停课什么的，也只是为了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避个嫌，做一个姿态。

　　叶徹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才记起这次过来不只是为了看看靳明渡现在怎么样。

　　他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叠：“对了，你的外套和信用卡。”

　　还好靳明渡脱下的外套里还有一张信用卡，不然他和小粉红估计得留在餐馆里洗一星期的盘子。

　　靳老师接过衣服和信用卡，也没问他们一晚上消耗了多少，随意地扔在一边，侧头问叶徹：“怎么样，这次玩得开心吗？”

　　“其实也没有……”

　　一直都是对方在讲，身边的趣事，网上一些合作者的近况，上次聚会以后的活动，自己一句话都插不上，与其说是开心，还不如说，自己一直都在被动地听着，却找不到话题能插口。

　　比起侃侃而谈的小姑娘，他的眼界明显狭窄得让人悲叹，简简单单的一次见面，却让他更没有自信。

　　靳明渡应该会喜欢那种女生吧？自信自立自强，大方而不做作，行为得体，虽然兴趣爱好诡异了点，但是靳明渡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料。

　　不知道靳明渡对她的感觉好不好，至少他很羡慕那种人。

　　“小姑娘没有威胁性，下次你们出门逛逛试试？”

　　“不要。”

　　“又犯病了？”靳明渡意外没有动手，虽然也没有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不是都处了一天了。”

　　叶徹不说话，一双眼睛在不大的宿舍里到处溜达，惹得靳老师一阵手痒，不由自主掐住了他脸颊上肉最多的地方：“开始闹脾气了？”

　　“嘶……不素……”叶徹说，“和她在一起，没有话题。”

　　靳明渡想起那一口一个基友的姑娘，席间几乎都是和自己在说话，要不然就是自说自话，叶徹的确没插上几句。

　　不过就叶徹……

　　靳明渡打量这个认识没几天就已经被他默许登堂入室的学生，过分苍白的皮肤只可能是在房间里宅了几年才能养出来的，想都知道他没有和人接触的经验，这种学生……

　　靳老师有感而发：“以后哪个人愿意嫁你啊，你还是等个愿意娶你的人把你娶回去养着好了。”

　　是个男人都不愿意被这么评价，就算叶徹天生就是只弯兔子也不想听到这句话，兔子狭长的眼睛瞪人着实没有魄力，倒是那猛一回头，一些碎发扫过靳明渡的手背，搔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老师整理了下自己被扰乱的心思，刚准备镇压学生造反的势头，叶徹手机那怪异的铃声响了起来。

　　叶徹也发现了在自己做了多大胆的事，连忙掏出手机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怎么了？”

　　“不知道，小粉红让我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