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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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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婚姻登记失败,莫言和男人大闹一场一派两散,然后一个人去卖店买了两瓶北京二锅头,回自己的全款小窝里豪饮,准备为自己还未开始便已结束的婚姻大醉一场。
你问她为啥不找闺蜜哭诉?想过的,可是闺蜜上个月刚结婚,莫言还是伴娘,这会儿闺蜜正在海南度蜜月,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打扰人家。犹记得闺蜜临走前还劝她:姐们,要不咱别挑了,条件差不多的话,就嫁了吧。可能是被闺蜜盛大的婚礼刺激了,也可能闺蜜真得说到了她的心坎儿上,28岁的莫言对自己说,那就这样吧。反正早晚都要结婚,不如趁现在,趁她还没到30岁。毕竟,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就是一狗尾巴草。
只是没想到突然一直顺其自然步入婚礼的进程被这莫名其妙的“已婚”打断了,莫言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应该不高兴伤心难过愤怒的,居然莫名其妙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买了二锅头回来,连喝两杯,硬是没哭的欲望,只想放肆唱K。冷静下来,仔细自我剖析,才发现,归根究底,就是意难平。
“这一杯,敬姐自己,姐不想稀里糊涂的结婚,居然心想事成了!哈哈~”莫言喝了第三杯,笑着笑着就开始哽咽,最后绷不住,抱了脑袋痛哭出声。
莫言很矛盾。她自小生活在父母关系紧张、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的阴影里,年幼的她甚至很凉薄地想:既然矛盾重重,拳脚相向,为什么这两人就是不离婚呢?既然要为了孩子牺牲自己,又为什么不牺牲彻底一些呢?既然不能做称职的父母为啥不干脆一拍两散,非要彼此折磨,也折磨她呢?每次父母打架,她总怀疑这次父亲要把母亲打死了,或者母亲一定会自杀,母亲都把刀架在自个儿脖子上了!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生,父母闹完之后过不了多久就和好了,只有莫言自己一直陷在父母那些你死我活的噩梦里出不去。如今28年过去了,父母依旧没离婚,只有她成了不想稀里糊涂将就成婚的恐婚者。
莫言就这么一会儿哭一会儿喝,把自己撂倒在了沙发上睡了过去。
……
迷迷糊糊中,耳中忽然响起一个男人的诱哄的声音:“我们进去吧。拍个照片做个体检就出来。”她自己则纳闷的问:“为什么要拍照片,还要体检?”“只是进缆车前例行检查做个保险单而已。”排队的时候,长长走廊间到处都是一对对男女。莫言又纳闷又好奇,想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对面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却把手指竖在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莫名其妙地信赖眼前这个人不会卖了她,莫言竟然真得没继续问。莫言觉得梦里这个傻子一样的长得像她的女人一定不是自己。
“莫言,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抛弃我?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只要你回来我身边!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隔着重重迷雾绝望的喊着。莫言麻木的看着,心里惊悚:难道我潜意识里居然是个琼瑶控?喜欢这种生离死别的戏码?这真得太可怕了!太肉麻了!
然后,莫言被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穿着之前去婚姻登记的衣服躺在沙发上,整个人跟衣服一样皱巴巴,一股颓废味充满了小小的客厅……头疼!拿过茶几上的手机一看,凌晨三点,赶紧起身草草收拾了自己搞的满室狼藉,去卫生间把自己冲干净换了睡衣,衣服扔进洗衣机,躺床上终于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也终于有工夫回想自己“已婚”这荒唐事儿了。说起来也是搞笑,她都已婚了居然不知道自己丈夫是谁?!户口本上只有她自己一个户主,除了标了“已婚”,没有任何男方的信息,估计民政局网络上能查到,问题是白天当时闹哄哄的,她好像对着民政局的办事人员没说啥好话,啧啧~麻烦!
而且,为啥完全想不起来男方是谁呢?刚才梦里也不知是往事重现还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瞎歪歪,冲那把她惊醒的琼瑶剧场景,她觉得应该是后者。
啊,不想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已经请假一天了,明早可不能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