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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苏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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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云宁声音低沉,似有不悦。
“哼。”云战一甩手,转身进了营帐。
“走吧。”云宁不理发脾气的云战,对着阿令说道。
阿令虽然不满云战诅咒陆禾,但也知道自己不是云战的对手。只得愤愤往回走,一路上思及自己种种无能,任由他人在他面前羞辱主人而无力还击,阿令心里顿时涌上一阵委屈。
主人那么温柔善良,为什么这个妖里妖气的国师要处处欺负主人。
可怜的阿令啊,你要是知道是你的主人把云战揍得这么狼狈不堪的话,你还会不会认为陆禾同志温柔又善良呢。
云宁落后阿令一步,若有所思地看着阿令苦恼的模样,开口说道:
“你喜欢陆禾?”
阿令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想起陆禾的搞怪机灵,以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执着认真,云宁微微笑道:
“喜欢上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阿令的手脚更加不知道往哪里摆,偷偷瞅了眼云宁如玉容颜,淡雅如仙的气质让他自惭形秽,眼神越发黯淡。
仿佛没有注意到阿令的沉默,云宁自顾自地低语:
“可是,她的处境不太妙啊。”
“主人,主人”主人会有危险吗?
一听到陆禾可能会有危险,阿令也顾不上自卑了,结结巴巴地想问清楚,却是越急越说不出话。
云宁摇摇头,示意阿令不要着急。
“你的主人她,是来自天上的人。”
阿令愣住,那个传说竟然是真的吗?那个将统治苍云的人就是他的主人吗?他的主人会用铁骑荡平分裂在鲜血上建立新的王国吗?
“你也看到她经受住了考验,从琅邪洞里走了出来,不是吗?”
是啊,他怎么会忘记,主人满身是血地从琅邪洞里走出来。只顾着哀伤主人不再与自己亲密,连主人的事情也一件也不了解,这样的他怎么值得主人喜欢呢。
“所以,”云宁突然提高了声音,带着鼓励对阿令说,“想要保护你的主人,想要陪伴在她身边,你一定要变得强大才行。”
变得,强大。这一念头一在阿令脑海中出现,就以燎原之势蔓延。为他高喊“非礼”的陆禾,对他说“别怕有我在”的陆禾,给他名字的陆禾,他渴望陪伴她,渴望守护她,渴望她永远住在他的心里。
所以,一定要变强。
云宁望着他渐渐坚定眼神,眼里露出欣赏。
他派人查过阿令,还以为他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了很久,定然是软弱又懦弱的,还以为要用很多时间才能说服他,没想到只是说了陆禾可能会有危险,这个小家伙就紧张了。
陆禾啊,还真是个神奇的女子呢。
也许,这场三国之争也没有预想中那么无聊呢。
莞尔一笑,云宁加快步伐,走进陆禾的营帐。
“主人,”走在前头的阿令见着屋里的情形,惊呼一声跑过去扶住陆禾。
陆禾苦笑着放下手中碎成一片片得茶杯,借着阿令的肩膀慢慢站起。
刚刚她实在渴得不行,好不容易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才喝了一口就手软摔了一跤,这一场洞穴之旅,差点没把她变成废人。
“阿令长高了很多哎?”
无力地依靠着阿令,陆禾奇怪怎么自己进了那个奇怪的山洞两个时辰,阿令怎么好像突然窜得比她还高。
云宁走上前扶陆禾坐下,说道:
“琅邪一时,世上一月,离你进琅邪洞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啊?陆禾讶异,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
“要是我一直呆在琅邪洞,不就能看见云宁和阿令变成老爷爷的样子了么。”
阿令原本在收拾地上的碎片,一听陆禾说要一直呆在琅邪洞,慌忙跪了下来。
“不,主人,不”
“阿令,你干什么?”陆禾又惊又怒,这家伙怎么看也不看就跪在碎了的茶杯上,不用说膝盖一定破了。
陆禾没有力气拉他,只好向云宁求救。
云宁脸色有异,淡淡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满:
“琅邪洞确实是好地方,想必里面也是奇珍无数,陆禾想呆在里面过一辈子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啊?奇珍无数?呆在琅邪洞一辈子?
她只是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
所以,幽默感这种东西果然不是人人都有的。
“我说笑的,说笑的。阿令,快起来,你的腿破了。”
阿令可怜兮兮地望着陆禾,尖尖的耳朵耷拉下来。
“主人。”
陆禾讪讪地说道:
“我真是说笑得,我怎么舍得阿令呢,我在洞里被那个老树妖折磨的时候就一直想一直想阿令,然后我就挺过来了。”
阿令的眼里顿时盈满感动的泪水,陆禾: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什么老树妖?”云宁问道。
“就是一棵张牙舞爪、长相诡异的树,给我吃了一个红红的果子,然后我就一直肚子疼,身上冒出红色的汗,还给了我一把奇怪的刀。咦,刀呢?”
云宁指了指陆禾的床,床头上一把黑色的刀静静躺着。
“哥,边境出事了。”云战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在场的人俱都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