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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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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勉强不来。
偏偏有人就是爱去勉强。
一大清早张佑荣看见朴宰范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玉泽演的办公桌上大摇大摆地吞云吐雾时,差点就一个激动把手里捧着的牛奶和巧克力派扔了。
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朴宰范在看见他进门的瞬间就问了一个使他鸡皮疙瘩周身遍地的早安——
“Good morning cutie pie~”
昨晚朴宰范醉成那样,照道理应该不会认得出来他才对,张佑荣咬了咬被那句早安酸掉的牙,把手上的早餐放在自己桌上,跟着一边走去开窗一边对朴宰范说,“朴队长,我们二课禁止吸烟。”
朴宰范笑着点点头掐灭了烟,抬头问他,“你认识我?”
和昨晚上拉着他的手问出的那句腔调一模一样,张佑荣想果然他不是记得自己,那腻歪的问好只是他习惯性的油腔滑调吧。
张佑荣走到玉泽演桌前,伸手挥去盘旋缭绕的烟雾,戳了戳压在茶杯底下那份警讯,封面就是朴宰范和他的巡逻机车。
“朴队长这么有名,怎么可能不认识。”
“那就好办了,”朴宰范两手撑在桌子上,往张佑荣站着的位置挪了两下,凑近到他身边,“我真怕你装不认得我。”
“……”张佑荣怔了一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随便拿起玉泽演桌上的一两件杂物做整理状,“朴队长来是找我们课长吗?来早了呢,他永远是课室里最后一个。”
“No no no~”朴宰范摇了摇头,又往张佑荣这边挪了一挪,“我找你。”
张佑荣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是错,干脆不予理会继续装忙。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昨晚我的提议?”朴宰范伸手便拉住张佑荣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这边带,“我是认真的呢。”
原来他还真的对昨晚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是酒精对他的大脑没有侵蚀作用么?又或者这入侵太频繁,导致大脑已经免疫了?
见了三次面而已,张佑荣心目中朴宰范的形象便已经正在大跨步地朝着流言中的那个方向迈进。
第一次对话就要他陪他睡一晚,而第一次清醒状态下的对话还对他说他是认真的。
至少,真的正在和一MB同居。
同时现在还在警局泡同事。
“朴队长,”张佑荣拍了拍朴宰范捏着他胳膊的手示意他放开,“你听说过有人认真地玩一夜情么?”
朴宰范却顺势捏住了他拍过来的手,“我每次玩都很认真的。”
张佑荣歪着头打量了一下朴宰范此刻笑得绰绰有余、一副信心十足模样的脸,无奈地吐了口气,跟着突然用力甩开了朴宰范,从桌上的面巾纸盒里抽出两三张纸巾叠在一起擦着被他握过的手说,
“不好意思,我玩的都很敷衍,我看我们玩不到一起。”
朴宰范意料之外地许久没有动静,张佑荣走回自己的桌子坐下,揭开牛奶的盖子,举起瓶子喝了几口,然后用手里已经捏成一团的纸巾擦了擦残留在上唇的奶渍,开始拆巧克力派的包装。
朴宰范却在这时从玉泽演的桌上利索地跳下,来到张佑荣桌前,附身便舔过他的唇。
电光火石的速度,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张佑荣没了任何反应。
说不通的,就直接点用行动。——朴宰范的信条。
张佑荣回过神来立刻便是一句,“我会起诉你性骚扰。”
“Sir,我上诉!”朴宰范饶有兴趣地看着张佑荣故作严肃却藏不住泛了红的肉脸,举起桌上那瓶牛奶晃了晃说,“我只是想尝尝你的奶~”
“……”张佑荣略微有些咬牙切齿地说,“这句也算上,言语性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