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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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曹做了梦。
梦见了很遥远很遥远的从前。
因为这个梦……阿曹才终于想了起来。
她并不是真的天生没有左手的。
强烈的痛觉引起了那段因为疼痛而被她选择性遗忘的记忆回到了她的大脑。
那是幼年还只有三岁时候的她。
说话毫无头里咬字不清的那个幼小的自己在阿曹的梦境里被个看不清面容的小少年牵着走。
整个梦境是一部台湾琼瑶式苦情戏。
整部戏里阿曹一直看不清那个小少年的脸。
完结篇理阿曹是个奋不顾身拯救小少年的白莲花，然而为了少年失去左手差点失血过多而死的她。
在最需要人守护陪伴的时候却被遗弃了。
阿曹是哭醒的。
还没睁开双眼，眼泪止不住的从紧闭的眼皮缝间流出。
而正在观察阿曹头发生长状态，准备拔一两根详细研究的楚轩发现阿曹居然在哭以后，停下了拔头发的举动开始检索伤患未清醒出现流泪状态的意义。
但是他在大脑里搜索自己所掌握的所有知识以后，有些不爽的发现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可对应解析。
接着楚轩看见阿曹的身体在缓慢的蜷起来。
阿曹慢慢地蜷缩起身体，右手背上扎着的输液针管里出现了鲜红色，那鲜红在足渐的向上蔓延，因为她慢慢握起拳头把手弯起来的动作导致了血液逆流冲上顶住了营养液的输出。
楚轩慢慢地坐下：“醒了。”
而已经连头都缩进了被子里的阿曹发出了呜咽声。
人类哭泣是因为伤心，或者身体受到了伤害感到疼痛。
出于这个认识以及父亲所交代的要把阿曹照顾好，楚轩开口说道：“需要止痛药吗？”
被窝里呜咽着的女孩含糊不清的说着：“不要吵……”
想不起来就好了。
永远也想不起来就好了……
阿曹还是因为忍受不了手背上的刺痛感而松开了拳头。
而棉被外男孩平静到冷漠的声音却依旧响了起来：“你这样把头们在棉被里会导致氧气不足，从而大脑缺氧死亡，虽然反正死了也还会活过来，但是期间会很浪费药物养护，长期药物供给会导致你的身体机能变异也说不定……”
楚轩只是平静的叙述，然后看着阿曹眼睛红红吸着鼻涕的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他再次询问道：“要止痛药吗，虽然只是暂时止痛，不过要效果后还是很疼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再次使用。”
阿曹调整着姿势躺好，然后看着床尾的栏杆：“……痛久了就不痛了。”
楚轩几乎是在她刚说完的同时就开口：“你的说法有误，Aδ纤维传导快痛，C纤维传导慢痛。而你被硫酸腐蚀身体后这两类纤维都遭到了非常的侵蚀腐坏，你的痛觉慧残留比常人的要久远，时间再长也还是会痛，当然这里面也还夹杂有心理因素，所以……”
“你好啰嗦。”阿曹不满的嘟起了嘴；“比阿婆罗嗦。”
“……我只是向你解释相关要点。”楚轩也无所谓被打断；“算了，以你的智商是无法理解的。”
阿曹皱起了眉头：“我的智商很正常，我有进行过智商测试的！”
“那么结果是多少。”漆黑的眼瞳没有太多情绪的波动的看着阿曹。
阿曹脸上现出了很得瑟的表情：“92哦~高出一般的70哦~”
楚轩回想了一下那个蔑视的微笑，然后完美的模拟出来：“不好意思，我是220。”
……
…………
………………阿曹：=口=
妈妈出来看上帝！
阿曹醒来的时候是中午，饿了老久的胃被阿曹塞满了食物后涨的阿曹躺着都想吐。
而得知阿曹醒过来后急急赶过来的楚睿，看着阿曹一脸满足然后摸摸肚皮又很难过的样子，想了会看一眼自顾自写着什么的楚轩：“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比起那个兴奋到直接扑过来拥抱楚睿的智商有待考究真实性的阿曹，楚轩反应平平。
对于出去这件事楚轩一点欲望的没有，他只是在研究阿曹所说的她的智商92会不会是阿曹看错了……经过一下午的观察，楚轩可以肯定阿曹的智商绝对连一般人的普遍智商也达不到。
“楚爷爷你是好人！”非常神奇具现化出星星眼的阿曹就差没递出红亮亮的好人卡给楚睿了。
而被迫接受阿曹好人卡的楚睿不由苦笑：好人？谁知到他还能不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我是好人这句话呢。
此时因为阿曹一直以来对自己父亲称呼的楚轩忽然放下了手里的本子和笔：“父亲。”
“嗯？”被阿曹拥抱住的楚睿笑容慢慢的回头看自家儿子。
楚轩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个人：“她是你孙女？”
楚睿想了会，点头笑道：“算是吧。”
于是楚轩接下来的一句话导致了出他以外的人差点以头抢地。
只见面无表情未来的楚女帝非常之认真而可定的说：“那她是不是要叫我叔叔或者爸爸？”
阿曹有生以来发觉这个世界上有人的理论如此的无敌，无敌到她此刻想死不能欲哭无泪……谁是你侄女谁是你女儿啊混蛋！什么叔叔爸爸你从哪里的出来的结论啊卧槽你丫的最多只大我一岁吧这种年纪你是何以得知你是我叔叔或者老爸的呀混蛋！那我妈呢？你要告诉我我妈只有九岁而已吗！？九岁的女孩能生子吗！？这是什么科幻的世界呀！！
……阿曹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剖斯巴达了……OTZ
最让阿曹不能接受的是，楚爷爷居然一副很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他老人有些不大肯定的说：“……其实，可以叫奶妈。”
楚轩根据辈分推下来的说法被推翻，而且走向超出了他可以分析的范围，于是他虚心地问道：“为什么？”
奶妈指在哺乳期用自己的乳汁哺育他人儿女，从而赚取金钱的女性。
首先自己不是女性，于是推翻了可以在哺乳期哺育他人儿女的说法，其次自己不需要赚钱，而且曹妮玛也不是什么在需要母乳哺育的幼儿，那么为什么是奶妈呢？
楚睿拍拍因为惊诧而看起来神情呆滞的阿曹的头，心情难得如此愉快的笑着说：“所谓奶妈，不仅仅是靠乳汁哺育他人儿女赚取金钱的人，通常也指负责照顾教育他人儿女的人，你在研究小妮的同时，我要求你也好好的照顾她教育她，所以称你为奶妈是可以的，当然。”楚睿看了眼被他解释而搞得恍然大悟的阿曹，笑呵呵的接着说；“小妮喜欢怎么叫都可以哦~”
阿曹眨眼再眨眼，看看笑得很慈祥的楚爷爷，再看看面无表情的楚轩，最后她想起了自己师父……她决定。
阿曹从楚睿身边走开朝着楚轩走了几步，目光灼灼由比楚轩看见她还在培养槽里时的还要晶亮亮：“阿娘！”
楚睿将军差点脚一滑摔趴地上……他错了！他从没想过阿曹原来是这样举一反三的好少女！
而楚轩却是一脸坦然甚至是自然的点了头：“乖。”
楚睿将军顿时想要泪流满面。
楚轩的想法很简单：叫我阿娘，于是等同她自认为是我女儿，孩子都要听爸爸妈妈的话，接受父母的教育和培训，如果出现抵抗可以适当的惩罚进行管教，等于今后自己研究路上可以一帆风顺些……不过称呼而已能够换取这么好的利益，可以接受！
阿曹那边就更美好了，一直以来都没妈妈现在终于有了人生果然还是光明的，师傅，我有娘了！
楚睿将军在此刻终于明白了什么事一失足成千古恨……好好的儿子……成了别人的娘……他、他、他情何以堪！
在遥远、哦不，只是隔了六层楼的某个小房间里，程啸郁闷的扎着马步：曹妮玛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死了给我托个梦活着快点来找我……
他如果知道阿曹此时想着怎么拉他认她阿娘做干妈再然后见到阿曹的阿娘是谁的时候……程啸少年，你的未来堪忧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