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吃嫩草之颠倒版》范姜

11、第 11 章

　　早上小屁孩拉着我要到周围转转，余超先送我妈送过去了。程宜家要买些礼物带着去，最后折腾了半天，只准他买了两箱精致些的水果。
　　到家敲门时，小屁孩在我身后低声说：“不知道他们给你弄了个什么样的老剩男。”
　　“老剩女正好配老剩男。”我回头白了他一眼。
　　“舅妈。”门开了，我招呼道。
　　“霞儿，来了，这大半年没见了，越来越漂亮了。。。。。”舅妈说着，看见了身后的程宜家。
　　“阿姨好，我是余超同学程宜家。”小屁孩笑容可掬。
　　“好，好，小伙挺精神。”舅妈笑着说。
　　“余超，你怎么也来不接我们，程宜家到处找你呢。”我边放东西边冲屋里喊。
　　“我游戏正冲关呢。”余超在里边叫着。
　　“快进到吧，还买这些东西做什么？”舅妈热情地把小屁孩拉进门。
　　表妹杨娟风风火火地从房里跑出来冲我说： “姐，我哥一来就霸着我机子，我还和同学聊事呢，你让他起开！”
　　“好，一会儿我收拾他”我笑答应。这丫头出落得越来越好看了，二十出头的女孩身材高挑匀称，白皙的皮肤水灵得吹弹即破，青春真是个好东西。
　　杨娟怔怔地盯着小屁孩，小屁孩投以和煦的微笑。
　　“杵那做什么，给你姐他们倒茶呀。老杨，余霞他们来了。”舅妈回头看了眼杨娟，冲厅里喊。
　　“呵呵，我以为又是去年来的那个胖哥哥，过年打麻将把我的压岁钱都赢跑了。”表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去去去，厨房帮你姑妈去。”舅妈开推表妹，带我们去客厅。杨娟取了两茶杯，又回头朝小屁孩张望了一下，跑了。呵呵，这丫头有些依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小女儿味道。
　　“余霞，来了。”舅舅已经迎出来，冲我笑着点点头，又迎向程宜家：“欢迎你。”他走过去和小屁孩握了握手。

　　客厅里坐着一人，见我们进来站了起来。
　　“这位是我们单位的刘伟。这是我外甥女余霞。”舅舅介绍着。
　　“你好。”刘伟伸出手。他个子比小屁孩还高些，成熟沉稳的模样流露着些许的书倦气息。
　　“你好。”我微笑着伸出手，他的手让我想起了罗瑜，最近碰到的尽是些帅哥呢，桃花还没开就交桃花运了，这是。心里暗觉好笑。
　　“姐，我找余超去。”小屁孩冲刘伟笑笑转头跟我说，然后有些失神的出去了。估计他以为给老剩女们介绍的对象都应该是些歪瓜裂枣的才算正常。
　　舅舅安排我和刘伟坐在长沙发上，他坐到刘伟的对面。
　　一时间没了话，场面有些尴尬。杨伟侧过脸给了我一个平和的微笑。
　　一个微笑让人感觉熟识了不少。
　　“余霞，最近工作还行吧？”舅舅问。
　　“就那样了。舅，你身体还好吧，上次舅妈说你的血压又在升。我给你带了些食疗的补品，也不知道有用没有。”我说。
　　“瞎花钱，那东西都是骗人的。倒是刘伟在工作上为我分担了不少，不然这血压还得高。”舅舅笑着把刘伟引入了话题。
　　“都是我本份的事，我也从您那里学到很多东西呢。”刘伟说。
　　手机短信响了，果然是小屁孩发的：姐，你刚才笑的很色，拉着别人手还不想放。别忘了你欠我什么。庄重些，不要求你冷漠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也应该表现得神圣而不可侵犯。我会随时来监督。
　　撇嘴收起手机，舅舅和刘伟都看着我。
　　“报天气的短信，今天天气还不错。”我笑笑说，最近出口就是谎话。。。。。。
　　“嗯，春天的天气。过年就该是这样的天气。”刘伟正视着我微笑着说，感觉他待人接物的态度从容，没有初次见面局促。比起小屁孩的活泼单纯，他稳重了很多，这也许是年龄的差异吧。
　　“呵呵，前段天天下雨，赶过年倒晴了。余霞，正好一会带刘伟周围转转。”舅舅家出门就是风景区。
　　“呵呵，余霞愿意，我当然奉陪了。”刘伟笑着说。
　　“姐，腊梅都还开着呢，特香，一会我要带我哥去玩。”杨娟揣着水果进门，听见我们的话。
　　“没事你跟着混什么，去厨房帮你妈他们。”舅舅怪杨娟不识实务。
　　“他们走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又不碍事，对吧姐？”表妹冲我眨眼笑。
　　“一会大家一块走吧，也热闹些。”我说。
　　“呵呵，我可没那么不知趣，当讨人嫌的电灯炮。对吧伟哥？”表妹对刘伟说，她和刘伟挺熟，说话也随便。
　　“鬼丫头，太阳这么大都不怕，何况灯光呢。”刘伟说。
　　“呵呵，那倒是。姐，那个程宜家可真逗，我问他怎么没和我超哥一块来，他说半路走丢了，让你给拣回来的。哈哈，笑死人。”表妹眼里放光着光。
　　“行了行了，不去干活就找你哥玩去。都大二了还跟小孩子一个劲。”舅舅撵表妹。
　　走道上小屁孩鬼鬼祟祟地探了个头。
　　“程宜家！”表妹喊了声。
　　“姐，余超说要带我去走走，你们去吗？”小屁孩冲我们问。
　　“我带你去！”杨娟热情的跑了出去，拖走了他。小屁孩灰溜溜的回头望了我一眼。
　　答应小屁孩为他守三个月不相亲，待会出门带上他也好，免得他毛焦火辣的发骚扰短信。刘伟是舅舅的同事，也不能太失理。我舅一向疼我，估计这个刘伟真是各方面都很不差的人选。他要是觉我还不错呢？我怎么说呢？我要是也觉得他也不错呢？还有小屁孩哭天抹泪起来什么办？
　　余超过来叫我们出门，。
　　临出门时，老妈从厨房出来，招呼我们早些回来。小屁孩和刘伟同时回头。
　　“辛苦您了。”刘伟很客气地说。
　　“阿姨，回来我过来帮忙。”小屁孩赶忙说。
　　“玩去吧你们，别太晚就是。”老妈微笑冲他们点点头，转身回厨房时又望望我，流露出一丝疑惑。
　　天气很好，阳光普照的日子在这里的冬天并不多见，小道两侧是茂密的树林，一些不知名的高大树木隔冬依旧翠绿，阳光透过参差的枝叶，撒下满地碎金。
　　余超逗着杨娟在散布暗香的小径上闹着，小屁孩不肯去，跟着我们在后面从容的享受阳光。
　　“真不错，这个地方。”小屁孩仰头由衷地说。
　　“这里虽然是风景区，冬天还是很安静，我时常会来走走，很舒服。”刘伟有些沉静地说。
　　“一个人？”小屁问，被我瞪了一眼，多嘴。
　　“呵呵，有时也和朋友。”刘伟笑笑坦然说。
　　小屁孩用胳膊肘偷偷碰到了碰我，没理他。
　　小路上三步五步的种着腊梅，盛花期已过，枝头花朵有些稀疏了，香味也不甚浓烈，多少让人想起花残枊败这个词。老剩女触景伤情？被自己的多愁善感惹笑，这身就还有两现成帅哥呢，有什么好愁的，呵呵。
　　“姐，偷笑什么呢？”小屁问，顺带着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呵呵，好笑的不妨让大家也笑笑。”刘伟也笑笑说。
　　“没什么，看我弟和表妹呢，都大人了，还孩子似的。”望向前面洋溢着青春朝气的表妹。
　　“刘伟哥，程宜家，来看这个。”表妹在不远处喊。

　　“姐，只我们两来就好了，不挺浪漫，只是一下多这么尾巴，成九尾猴了，扫兴。。。。。喂，我和他谁是电灯泡？”小屁孩趁刘伟过去了，低声问我。
　　“你说呢，我看就你一个正经电灯泡！ 知点趣行不，你是我弟的同学，黏着我算什么？我来相亲的，你在这寸步不离的，让人怎么发挥？回去怎么和我舅交代？”我没好气地说。
　　“还挥呢，看你刚才笑得那么娇滴滴的，自重点，都老女人了！”小屁孩不爽地说。
　　“你活腻了吧。”真想踹他，忍了，黙念着修养修养。。。。。。
　　“姐，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今天举手投足都比往常有风韵啊，一点不正常。”小屁孩依旧不依不饶。
　　“那你要我怎么样？”很淑女的对他报以微笑，小屁孩跳开了。
　　“呵呵，知道你想突然踹我。”小屁孩警惕地说。
　　“姐，不跟着你也可以，随时让我要看见你就行。”小屁孩说。
　　“行，跟余超他们玩去，别在我眼前晃。”想赶紧把他打发走。
　　“说话算说！”小屁对我挤挤眼也跑去看杨娟的新发现了。

　　和刘伟走了一段，和他说话其实挺投机，他是个知识面很宽的人，但却听不出任何卖弄的味道。感觉他的人情练达是小屁孩不能比的，我舅说他很有前途，也可见一斑了。
　　我告诉他相亲的事很抱歉，我没跟我舅交待好我的情况，让舅舅瞎操心了，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刘伟很平和的表示了自己的遗憾，说希望以后还有机会，他觉得我不错。
　　天知道呢，呵呵，我这样一个身经百战，自称阅帅哥无数的老剩女也看不出他的想法，这一年的亲算是白相了。也许他还松了口气呢，不用迫于我舅的压力，他这样的条件不应该是剩男。
　　我很委婉的请他明天再跟舅舅说这事，他笑笑说，没问题，他还要接着混年夜饭呢。

　　小屁孩的短信又来了，真是步步追魂。
　　他：姐，我看不见你们了，你在那？已经超出了我的监控演范围了！

　　他：呵呵，那我可不敢监控。刚找半天，还当一眨眼你们就私奔了。
　　不让人活了这是。三个月赶紧过去。

　　刘伟和余超他们也算投缘，我们的事似乎并不影响他的心情，有说有笑。
　　杨娟在小屁孩周围高兴地转来转去，问这问那。
　　“姐，这就我一人最无趣了。。。。。你小心些，有人要抢你的小屁孩了。”余超过来小声对我说。
　　“能抢走也挺好，他和杨娟别说挺班配。”我说，听见不远处杨一口个宜家哥的叫着，呵呵，刚才还程宜家程宜家的叫着。
　　“呵呵，姐，劲敌当前啊，这二十出头的女孩正是情窦大开的年岁，当心你的小屁孩掉进去被她给活埋了。”余超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