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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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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公子手里挑着一个灯笼,慢慢走了过来。他面无表情,唯有眼底的冰冷不经意泄露了他内心的怒意。
火泽离暗道不妙,现下三人都到齐了,这下该如何收场?
乐殊放开拽着墨月的手,奔到萧公子身边,指着墨月委屈道:[公子,你来得正好,他欺负我。]
萧公子望着火泽离冷冷道:[火教主,劳烦你解释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火泽离讪讪笑道:[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
[哦?究竟是怎样的误会会让墨少侠也在这里出现?我记得你跟我说你养的那盆千叶昙今夜开花,想邀我们共赏。乐殊想看,我这才同意他来应邀。]
火泽离表情尴尬,强笑道:[呵呵。对,对,我正是想带乐公子去赏千叶昙,既然萧公子也来了,不如同我们一道去吧。]
[我若想去,你下午来邀约的时候便会答应下来。我且问你,墨少侠也是来赏花的?]
火泽离说[是]不是,说[不是]也不是,急得直冒冷汗。
萧公子冷哼一声,[火教主,你赏花是假,约人见面是真吧。]
火泽离支吾道:[这个,这个......]
[不知火教主让我的人同墨少侠见面所谓何意?]
萧公子咄咄逼人,对此事明显不会善罢干休。
墨月虽对火泽离有所介怀,但见他如此窘迫,不由心下可怜,替他解围道:[我只是恰巧路过这里,火教主事先并不知情。]
萧公子望着他,眼里怀着莫名的敌意,一闪即过,换成原先的冰冷,[既然是恰巧,为何殊儿说你欺负他]
乐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这次火泽离不敢开口相助,他默默的立在一旁。
墨月等了片刻见他毫无动静,只得说道:[我见到乐殊,便同他攀谈了几句,无意中失言冒犯了他。]
萧公子低头看着身边的乐殊道:[他所说是真是假?]
乐殊瞟了眼墨月,不知为何,他决定将此事替他们隐瞒了下来,于是他点头了。
萧公子面如冰霜,却什么也没说,带着乐殊径直离去。
[墨少侠,真对不住,是我糊涂了,让你无辜受委屈,还望墨少侠能大人大量,不予计较。]
[火教主,我只盼日后莫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否则——]
[不会,不会,一定不会。请墨少侠放心。]
经过此次事件后,火泽离蓦然明白墨月不仅与萧公子不合,也与乐殊不合,看来想要两人连手注定只能是他的奢望了。
翌日晨间,炎教安置三生派弟子的院内石桌旁围满了一圈人。
南镜正与周兮兮博弈,其余几人皆在观棋。
虽有名言:观棋不语真君子,这几人却唧唧喳喳,没完没了,甚是热闹,仿若是在赌博下注般。
倘若侧耳仔细倾听,却发现他们所言之事跟下棋毫无关联。
南镜手执黑子,神情严肃的落下一子道:[如此说来,你心中也不敢肯定那乐殊到底是不是我们失踪的乐师弟了。]
身材惹火的金玉萱娇媚笑道:[墨师弟,这个简单,你记不记得乐师弟身上有胎记什么之类的,我们把他[请]来,关门脱下衣服一看不就水落石出了么?]
墨月揉额无奈唤道:[金师姐,麻烦你严肃点,我们在说正经事。]
慕丹之笑道:[金师妹就这副德性,你不用理会她就好。]
金玉萱气恼道:[温温暖暖兮兮小舞,你们来说句公道话,我的法子难道不好吗?]
双生子掩嘴偷笑。
周兮兮皱了皱鼻子,不发表意见。
寒舞森然笑道:[好是好,不过这份方法太过直接,也太欠缺考虑。金师姐,换做是你,你会愿意无缘无故被人脱掉衣服验身吗?]不愧是杀手楼出来的人,金式思维着实可怕。
[我们把他打晕不就好了吗?]
双生子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金玉萱不耐道:[我在很认真的想办法,你们倒是笑得欢腾。]
南镜无奈摇头,[金师妹,你的法子只要一实行,那萧公子非把我们全灭了不可。]
周兮兮也不赞同,她细声道:[万一他不是我们的乐师弟,到时岂是尴尬二字可以形容。]
慕丹之笑道:[好了,金师妹你就别再想了,以后我们若是想寻谁的麻烦,或是想整治谁一番,全权交由你负责。]
金玉萱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她跺了跺脚,走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南镜责备的看了慕丹之一眼,站了起来道:[慕师弟,我有些乏了,这盘棋后半局由你替我下完吧。]
周兮兮幽怨的看着南镜,没有说话。
慕丹之道:[派中谁不知兮兮只肯与你下棋,你若不下了,将棋局撤了便是,何必推与我?]
南镜只得又坐了下来,道:[我还是陪师妹把这局下完再撤吧。]
金玉萱走了过来,恼道:[既然都已乏了,就不下了呗,非要充什么好人为难自己。]
周兮兮默不作声的将棋盘上的白子拾起放入身前棋钵内。
南镜按住她手,[周师妹你这是做什么?]
[师兄不想下,何必勉强自己。]说罢将手从他手底抽了出来,继续收子。
场面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
许暖暖突然走道周兮兮身边,拉着她的手笑道:[好了,兮兮别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金大师姐向来心直口快,口无遮拦的。]
周兮兮眼圈红红,低着头,一语不发。
南镜亦在一旁软语安慰她。
金玉萱见状又气鼓鼓的跑开了。
墨月与慕丹之对视一眼,皆觉头疼,又来了,他们的师伯(师父)无事收这么多女弟子作何?除了寒舞,个个出身名门,身份显赫,小姐脾气一个比一个厉害。
于是,乐殊之事最后不了了之,众人一致认为优先处理完原教攻打炎教之后,再来商议此事。
当三生派众人在院内闹哄哄的时候,水轩内萧公子搂着乐殊安睡未起。
乐殊已经醒来,但他依旧闭目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他的公子还未睡醒,他不想吵醒他。
萧公子搭在他腰间的手忽而动了,摸到他腰间衣结处,灵巧的解开了它,将手伸入他里衣,不安分的游动起来。他慵懒说道:[殊儿醒了为何不唤醒我?]
他刚醒来时,声音低沉性感,分外诱人,乐殊心中像是被猫挠了般,加上他不安分的手带来的阵阵酥麻,他的身子难耐的扭动起来,不由出声哀求道:[公子。]
萧公子张开了眼,漆黑似墨的眸子流光溢彩,他故作不知,[殊儿怎么了?你的脸好红。]
乐殊气喘吁吁,却不敢反抗,[......殊儿......不知做错了什么......公子.....莫要欺负殊儿了......]
萧公子停下了手,冷漠说道:[殊儿你越来越有出息了,昨夜居然伙同他们一起来骗我。]
[殊儿只是......觉得火教主可怜......并非想骗公子。]他也不明白当时为何要那么做,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说别让公子为难他们。
萧公子的手又动了起来,一路往下,握住他最柔弱的地方,[殊儿你是我的人,怎能帮外人来欺骗我?]
乐殊似小猫呜咽道:[公子,殊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公子原谅殊儿这回。]
萧公子动作加快,[殊儿做错了事,公子该不该罚殊儿呢?]
乐殊的声音近乎哭泣,眼里流出泪来:[......该罚......]他极为痛恨公子这么惩罚他。
看着他的眼泪,萧公子心中莫名烦躁起来,手从他衣底撤了出来,冷冷说道:[你起吧。]
乐殊不知他为何停下对他的惩罚,但他还是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速度穿好衣服,嚅嚅道:[公子要殊儿帮你穿衣吗?]
萧公子闭上眼睛道:[不了,我还想再躺会。]
乐殊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但他还是脱下了刚穿好的衣服,钻近萧公子怀里,搂着他的腰道:[殊儿陪你。]公子天生体寒惧冷,睡觉必须抱着他才能睡着。
萧公子任由他搂着一动不动,过了良久,他才反手抱紧他道:[殊儿,莫要再这么做了。]
下次,他不会再因他的眼泪收手。
乐殊在他怀里轻轻点头,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胸膛,他的话却触及了他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柔软,[公子,若有下次,殊儿甘愿再陪公子去云苑......一直住到公子想离开为止。]
云苑是京城中最具盛名的小倌院,亦是乐殊最恐惧的地方。
他陪公子在云苑呆了三个月,那三个月亦是他人生中最痛苦最恐慌的三个月。在那里他日日度日如年,寝食难安,觉得像是过了几辈子般漫长,天天催着公子带他离开那个鬼地方。
萧公子紧紧搂着他,性感的薄唇逸出一缕情绪不明的轻叹:[殊儿。]
[殊儿,待我这次助炎教打败原教,你就不用再随我过东藏西躲,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只要能同公子在一起,殊儿什么也不在乎。]
......
十日之期已过,炎教誓死不屈,原教立即急召大量人马屯在距离炎教十余里外的歧山,只待教主到来,一声令下,便发动攻击。
原教四位坛主中三坛主云无最先赶来,教主未到时,暂且由他负责安排战局部署。
右护法沙一紧随其后而到,在战略上与云无意见不统一,发生口角,旋即负气离去回了总坛。
之后,原教教主带着左护法,其他三位坛主与百余位教中精英一并抵达岐山。
教主从云无手中接过大权,一番周密计划后决定放出风声称三日后原教将攻打炎教,实则时间定于隔夜三更,发动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