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同人]真正的想法》瑟尔纳特

5、生命，尊严

　　“嗯”
　　不知过了多久，差不多已经是黄昏的时候，卡西乌斯醒了过来。虽然身上满是绷带，但显然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不怎么疼了。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简陋的宿舍，而是整洁干净的公寓。
　　“这里是……”
　　脑中飞快的思索为何会在这里，明明先前还是在刑场。思维忽然定格在某个场景某个声音，他被买下了，成了仆人，而买下他的人，正是差点把他害死的那个黄毛小子。说他黄毛还真没错，因为那小子真的是黄毛，还是个黄毛的洋葱。
　　“醒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个黄毛总算回来了。
　　“你想干什么？”
　　他警惕的看着对方。如果对方再出言不逊的话，他敢保证他绝对会立刻杀了对方。本来这样的他就算是贱民好歹还有尊严，还有朋友，还有想珍惜的东西，可现在恐怕所有人都说那是场闹剧都说是商量好的都说他是贵族的狗了吧？那这样的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既然什么都没有了，他也就不用怕再失去了什么了，哪怕是这条命他也可以轻易放弃。
　　“将你从那里救回来的可是我！”
　　“那把我搞的差点死掉又是谁？”
　　这句话让他哑口无言。他承认是他的小脾气惹的祸，但他又怎么会想到这个一脸阳光灿烂的男人居然会不是贵族。
　　“天知道你居然不是贵族啊！”
　　理查德说的理所当然。
　　“有个好身份就那么了不起吗？”对方的话让他哑口无言，“只靠父母，父母死了你也跟着一起去死吗？除了父母你还有什么？！”
　　“你以为这样就是救了我吗？我成了你们这些贵族的狗，一条名符其实的狗，很高兴是吧？剥夺别人的尊严，让人想吠就吠可以做主人的感觉很爽是吧？可以发号施令的感觉很好是吧？与其做你的狗，我倒宁可成为马蜂窝命死枪下，至少我还有尊严，而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
　　他说什么其实理查德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在他脑中盘旋的只有三个字“靠父母”。
　　听到这句话他就来火。因为这样的父母他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那也总比你这种有娘生没娘养的好！”
　　不知道慢了多少拍，明知是伤人的话，明知是不该说出口的话，但他还是很生气的说了出来。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穿了管它贵族贱民的，反正是个外人。他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头脑发热的把这个家伙给救下来了。恶心死了。
　　他发誓等他身体一好一定要把他逐出去，再也不要见他，让他自生自灭去。哦不，死了更好，永远清净。
　　明明是在骂他，侮辱他，他该生气的，但看着这个小孩子这么痛苦的表情他居然怒气全消，连先前的怒气也没了。为什么呢？为什么他在这个小小的孩子的眼中竟看到了一丝委屈，那是被别人欺负后的委屈。明明自己并不了解他，却为什么竟然可以傻乎乎的断定他只是外强中干呢？为什么他会有那种奇怪的想法，认为那孩子其实是很柔弱的呢？
　　“你给我出去！出去！滚！”
　　他指着门不停的大叫。
　　“是我伤害了他了吧？”
　　他忽然冒出这个想法。虽然是贵族，但他的经历应该很坎坷才对，否则不会反应那么大。虽然是个贵族，但说穿了还只是个一年级的孩子，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放在任何一个孩子身上这句话都是行得通的。
　　“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卡西乌斯慢慢的下床，其实单是这个动作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很具有挑战性了。
　　“我这就走。”
　　倒是理查德好似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站在那里无法反应过来。从小到大提到父母他只有被欺负的份，居然有人为何这个向他道歉，这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诶？呃……”
　　回头再看向门外，那个人已经不知所踪。
　　“算了，就当作一场梦好了。”
　　他坐在床上，被单上还有点点血渍，还有那个人的温度，一切都告诉他这不是梦。那个人睡过的床，很暖。他的嘴角稍稍勾起了一丝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