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蝶（霹雳枫樱同人）》樱默

15、第 15 章

　　凯旋一路上都在闭目假寐，拂樱也没打扰他，车内的空气闷得紧，拂樱摇开车窗，冷风就泄了闸似得闯了进来。拂樱微眯起眼任凭风刮得脸疼，好像唯有这样才能把脑中烦恼的事也暂时吹走似得。公路两旁的灯连成一条长线，一路延伸到他家门口。
　　白尘子早已侯在门口，一见到拂樱就汇报给他，说下午便将小免送回了孤儿院。但拂樱还是不大放心，就和小免通了电话，要小免乖乖听老师的话，下次有时间会再去接她。
　　晚饭凯旋没吃多少，拂樱也没吃多少，之后凯旋就到书房去和无执相商量对策。拂樱只在门外就着半开的门缝看到凯旋正坐的侧影，只听闻书房挂钟一板一板的颤音。
　　拂樱想看书却翻了几页也没看进去一个字，等合上爬满墨汁的书后，又觉得眼前也爬满黑色的汉字。浴室的湿气很重镜子也被水雾贴了个满脸，拂樱拿毛巾擦了一遍，才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还萦着些水珠的皮肤上残留着昨夜与枫岫缠绵的印记，这让再次想起那个气得自己牙痒痒人的拂樱，又乱了心绪。
　　拂樱轻轻碰了碰身上的痕迹，他绝对不相信枫岫会真的帮佛业双身，那个闷骚男绝不会有这种趣味。拂樱想着想着，镜子上又堆满了雾气，拂樱又看不清自己了。
　　方出浴室的门，就见凯旋躺在自己的床上，拂樱下意识拢了拢睡衣，遮住身上多余的颜色。“小凯，关灯吗？”
　　“嗯。”凯旋着着睡衣在粉底的床上平躺着，墨绿的长发一根根都甚是分明，凯旋也不睁眼只是淡淡应了句。拂樱熄了灯，就爬上床，拂樱趴在枕头上看着凯旋平静的脸，伸出手去摸凯旋的眉目，打扰凯旋的休息。
　　“小凯，可不可以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拂樱用着带些请求和撒娇意味的语气说着，还一边在凯旋脸上吹着凯旋粘在脸庞的几丝碎发。凯旋睁开眼看了眼身旁的拂樱一脸乖顺好奇有点像戴了兔耳摇着兔尾巴的摸样，凯旋想了想慢慢开口道。
　　凯旋说昨日晚上凝渊到他的房间找他，告诉他自己从咒世主那里听到的要拂樱在B校留心是否有可能是楔子的人存在。
　　拂樱听此暗下心惊，上次咒世主差点说出楔子，被他阻止，之后也和咒世主说好他还不希望凯旋知道自己的任务。他是怕凯旋知道他找的人是楔子后会把目标更早的定在枫岫身上，这样他苦心经营平衡随时都有可能瓦解。
　　不知在夜色里凯旋有没有注意到拂樱微变的神色，凯旋还是继续平淡的讲着。凯旋对拂樱说凝渊告知他这件事后也不慌着走，却开始大谈谬论，更甚者对凯旋的卧室门做了手脚，还好凯旋为防万一在凝渊的酒里下了安眠药，所以昨晚凝渊就睡在了凯旋的房间。
　　今天早上无执相来汇报晚上探查B校地安排，凯旋觉得凝渊未必醒了，就算让他听到他也不过是个孩子，不会有什么想法，因此也没做什么遮掩的手段。
　　由于得到的消息是研究红蝶的那名博士昼伏夜出，所以天还未暗就凯旋就带人潜伏在B校，却因为突发的一点状况误了一会儿时机，再进入B校地下实验室时就成了另一般的境况。
　　入夜后的校园别样的安宁，清冷的风凉得可以透入肌肤之内，好似是夜怕被人忽视了似得，在用自己的方式提醒着众人。
　　凯旋带着众人进入实验楼的门口，自昏暗的楼道里送出来一阵阵令人难耐的气味，像是各种化学药剂混合在一起，吸入鼻中就会流管全身似的，虽然并不浓烈却是令人难耐。
　　楼道内装的是感应灯，应着人的脚步声一亮一亮的，好不诡异。走到地下暗藏的实验室，只见一扇沉重的窄门打开着，其内散着死尸的恶臭。一见门大开，凯旋就暗叫不妙，持枪便闯了进去，却是人去屋空的结果。
　　人是没得见，只有活死人和红蝶的标本以及凌乱一团明显经过一番打斗的实验器具，再有就是专门用了把精致的小刀，插了张纸条在正中的墙壁上，白纸上黑字认真的写着‘凯旋侯，我等着你’。
　　一开始见屋内无人，凯旋就开始反思本来毫无漏洞的计划是何处出了差池，凯旋便想到了早上有可能听到今晚计划的凝渊，看到那张纸条后，凯旋更是气得不轻，想必那突来的小躁动也应该是凝渊一手安排的。他不想凝渊再不懂事竟会胡闹至此，更为自己的疏忽造成这般结果而悔恨不已。
　　“小凯，总觉得你还有什么隐瞒，感觉凝渊生气生得有些莫名其妙。”拂樱听完凯旋讲完，觉得胳膊有些酸，就直接把头枕在凯旋肩上。
　　“凝渊的心理我确实猜不透，我想不通他做这些事究竟是为了什么？”凯旋避开拂樱的话题，开始想那个扰人的问题，凯旋讨厌被别人算计，所以今天他的心情很不好，因此没有马上去找凝渊要人，反而想冷静一下，就问了拂樱的行踪，打算给自己放一晚上的假。
　　“或许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兴趣吧。”拂樱与凝渊的接触并不是很多，自然对凝渊并不很了解，不过越是看似复杂的问题往往答案却越是简单。
　　“也许吧。”凯旋望望天花板，轻叹了句，凝渊是迟早要面对的，今天不去不见，明天也不得不见。
　　“小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解决这件事的，你安心吧。”拂樱安慰的拍拍凯旋的身子，想来凯旋还未在哪个人手里栽过跟头，因此拂樱对凯旋是自信满满。
　　凯旋笑笑，紫晶的眼在夜色里闪了闪，凯旋抚摸着拂樱趴在自己心口的头，“或许我也可以尝试着相信你，拂樱。”
　　“你早该相信我了，小凯。”拂樱凑到凯旋脸前，两人的距离近的鼻子都快碰到一起，拂樱轻轻捧着凯旋的脸，呼吸着凯旋的呼吸。拂樱并不喜欢和别人凑得太近，即便是和枫岫接吻时，拂樱对那陌生而不安的气息，也并不怎么喜欢。但对凯旋却不同，拂樱喜欢和凯旋凑得很近，也喜欢呼吸凯旋的气息，因为这会让他想起二人还在母体时的安定之感。他们本就是从一个个体分离出的，共同分食着母体的一切营养，共同生存到现在。
　　拂樱一直凑在凯旋脸前闻着，惹得凯旋也开始不耐起，凯旋轻轻按住拂樱的头将唇附在拂樱的唇上，灵巧的舌头轻轻开启拂樱的唇，与枫岫撩拨情欲的热吻不同，凯旋的吻轻如点水，不似在接吻倒似是一种亲昵的行为。
　　翌日早上，拂樱从混沌的梦里醒来，身旁的凯旋又不见踪影了，空了大半的床榻越发显得空旷，拂樱连翻了几次身仍是没翻到头。
　　就白尘子说凯旋要先去谈笔生意，随后还要去找凝渊要人，又是计划满满的一天。拂樱听着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虽然只晚了一天，却不知凝渊会不会再有变化，拂樱知道凯旋是讨厌去面对怪气的凝渊，其实换做自己想必自己也不会想去。
　　白尘子说凯旋侯临走时交代给他，要他转述话给拂樱。凯旋说近日他都有事缠身，顾拂樱不得，因此要拂樱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凯旋还要白尘子把查出的有关枫岫，极道，黄泉，香独秀四人的行踪举动都报告给拂樱，要拂樱自己斟酌行事。
　　拂樱知道凯旋是打算从行动上相信自己了，但感动之余拂樱却也有些心虚，因为他还未为佛狱做过什么切实的益事。拂樱首先打开的是枫岫近日的行踪日程，其中内容具体得让拂樱后怕不已，若是这份资料让凯旋看到，凯旋一定会要枫岫的命，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楔子。所以只能说枫岫太幸运了，凯旋最近正被凝渊拖住，才没有将注意力转向枫岫。
　　就资料来看，罗喉事件后枫岫为佛业双身所信，双身也打算重用枫岫。枫岫提议今晚在S迪厅宴请妖世浮屠之众，其意好似是想要帮双身拿下K市九大迪厅之一的S迪厅。但就佛狱所得的内幕消息则是看似独立无主的S迪厅其实是死国在K市的一个暗藏的据点，这件事鲜有人知晓，佛狱也是因为和死国有过交涉才获得这等秘事的。
　　拂樱觉得这不大似巧合，虽然不知道枫岫会从哪里得来S迪厅是属死国，但拂樱觉得枫岫一定知道，那么他引佛业双身去S迪厅，难道是······
　　“少爷，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哪里，还要带枪，不行我一定得跟着你去。”白尘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换好衣服，正在化妆的拂樱，定了定语气说道。
　　“不行，你的任务是要通过和死国的内幕关系帮我混进去，但不能让死国知道佛狱插手这件事情。”拂樱停下手上的化妆品，正色转向白尘子，“还有不能让凯旋知道我这身装扮，和去迪厅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