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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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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樱听到香独秀唤了自己一声还未来得及回应,就听香独秀拧开了把手便要进来。
拂樱随手挂了枫岫的电话,从床上坐起,“怎么了,睡不惯吗?”
香独秀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衣,但精神很是亢奋的摸样。香独秀用手拨弄着自己的刘海,“是啊,今天月色很好,突然想找人聊天。”
“你忘了穿鞋吗,脚不冷吗,到床上来吧。”拂樱总觉得香独秀不大对劲,仔细打量了一下香独秀,却见他是赤着脚。
香独秀这才发现自己慌忙中忘了穿鞋,也没说什么,就随拂樱的话爬到了那粉白满满的床上。
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在寂静无声的夜幕里音量显得大得吓人。拂樱坐在床边拿起电话想必定是枫岫打来的了。
“不能接。”香独秀一溜烟儿爬到拂樱身后,伸手抓住拂樱的手臂,急急开口说着。
“怎么了?”拂樱有些纳闷的回头看看脸色有些泛白的香独秀,只见香独秀紧紧盯着自己手里响个不住的电话。
“现在是午夜•••说不定是从那个地方打过来的。”香独秀抿着薄唇,继续巴巴望着似乎打算没完没了的电话,一副要和电话抗争到底的模样。
拂樱总算知道为什么香独秀突然跑来和自己聊天了,“噢,会是从哪里打过来的呢?”拂樱故意加强语气问着,心里暗笑个不住。
“不干净的地方,话说拂樱你这宅子里不会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我方才在我的屋子里好像看到个人影。”香独秀两手搭在拂樱肩上,又向拂樱身边靠了靠,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低。
拂樱觉得有趣,扭过头在香独秀的耳旁小声并神秘的说道,“好像有噢,记得以前的房主说过,这里很久很久以前曾住过一位美丽的女子,女子在和相恋的少年订婚不久,少年就逝世了。女子抱着少年的牌位嫁到了这间屋子里,在这个屋子里守着少年的骨灰过了好多年,最后受不了寂寞自杀了。据说自此之后,这里每到夜里总会出现一个身影在找寻自己深爱的少年。”
拂樱编完故事满意的看着身后那个瑟瑟的身子靠到自己身上,自己的身子也忍笑忍得发颤。
不知何时停了的电话铃声又不依不饶的响了起来,香独秀身子一震,把脸埋在拂樱肩上,“不能听,千万不能听。”
拂樱想大概还是枫岫打来的电话,他是不怕鬼的,从小咒世主就给他们兄弟将这世上鬼是不存在的。虽然也曾听到过一些奇怪的事情,但拂樱相信一定是可以解释的,比如香独秀看到的人影就很有可能是凯旋派来的人。
“那我挂了吧。”拂樱见香独秀这样害怕,也就不想再逗他了,说着就要挂电话。
“不行,挂了说不定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香独秀拍拍拂樱,阻住拂樱的手。
拂樱听此笑着把电话放到床头柜上,想估计枫岫该生气了,不过这也挺有意思的。“白日里看你对僵尸都毫无惧色的,怎么会这么怕鬼。”
电话又响了几声,终于安静了下来,香独秀稍微安了安心,“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放松下来的香独秀离开拂樱的身边,拂樱觉得有些累了,就后仰躺下准备听香独秀回答。
“人生眼能视物,却也存了对眼睛依赖的劣根,人的不安心理总让人觉得看得到往往比看不到的安全,尽管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就像活死人固然可怕但你看得清打的死,而人于鬼怪就难有办法。”香独秀一边侃侃而谈,一边也躺倒在拂樱枕边。
“你知道这么清楚还这会这么害怕吗?”拂樱轻闭上眼,困意沿着枕头慢慢蔓延开来。
“知道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就好比你喜欢吃甜食,你固然知道甜食多吃不好,却无法控制心里不去想要••••••”香独秀自顾自的说着,话语不急不缓。拂樱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香独秀也不知是何时说够了的,睡过去后也算安稳。
翌日早晨,小免起床没见到拂樱,也不找白尘子给自己穿衣服,就抱着小兔子,拖着自己粉色兔子头的拖鞋跑到拂樱的卧室。
“报告长官,报告长官,紧急情况,紧急情况!”小免从拂樱卧室出来,抱着电话急急说道。
“小免,怎么了?”枫岫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昨晚并没有睡好,听到小免的吐字不清又急切的话语,头像被晃成两个大。
“斋主和臭叔叔在一个床上睡觉觉!”小免本来用手捂着嘴,一时情急就叫了出来。
“咳,小免你去把拂樱叫起来,不早了不要让他再睡了。”枫岫咳嗽了声,声音转回了常日里的平静。
“遵命。”小免放下未挂的电话,跑到拂樱的床边。昨日因为香独秀的一闹,二人凌晨才睡,此时正睡得欢,拂樱的床不小二人睡下也没有挤到。
“斋主懒虫,斋主起床!”小免扑倒拂樱身上,大声叫唤道,还不忘用自己的兔爪棒戳戳拂樱白皙的脸庞。
“小免起这么早,再睡会儿吧。”拂樱睡眼惺忪的,一把揽过爬在自己身上的小免,侧侧身又准备睡去。
“太阳公公都起来了,斋主昨天不是说要陪小免睡吗,斋主懒虫,快点起床。”小免睁开拂樱的怀抱,放开怀里的小兔子双手拽着拂樱要把拂樱拽起来。
“好了小免,我这就起床,你可不可以安分一点。”拂樱的睡意被小免扰了去,只好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拂樱看到一旁的香独秀仍然睡得香甜丝毫没受到小免的影响,想不知他昨晚讲到几点才睡的。
拂樱先给小免换好衣服,梳洗好,小免就跑着去找电话了,“报告长官,斋主已经起床了在刷牙呢。”
“那个香独秀呢?”枫岫倒是一直在电话旁候着,也不急也不慌的,电话里节奏地传来些“吱吱”声,想必是太师椅摇出来的。
“臭叔叔还在睡呢,长官,下一步要做什么?”
“小免好好听话就好了,待会儿拂樱过来,小免把电话给拂樱就好。”
“阿叔是要亲自审问斋主吗?”小免用兔耳朵轻轻敲敲自己的头,乖巧的问着。
“哈,我只是和拂樱闲聊几句。”
“斋主,你洗好了没,阿叔的电话。”小免和枫岫讲完,就抱着电话去找拂樱。
“喂,有什么事吗?”想到昨天是自己不接电话的,拂樱也就没怪枫岫这么早就来电话。
“我生病了。”枫岫摇着太师椅,平淡的说着,听起来总有些大言不惭的味道。
“听你声音挺精神的,跟哥说说生什么病了?”拂樱听着就想笑,也不知枫岫又准备卖什么药,就接了下去。
“精神紧张,多疑焦虑,夜不能眠,浑身酸疼无力。”枫岫陈述着,语气像是背书。
“你那是什么病啊,不会是宅出来的吧。”一听就知道是枫岫杜撰的,本来还有点担心的拂樱觉得那人根本不需要为他担心。
“书上说泡温泉可以缓解病情。”枫岫不理拂樱的调侃,继续背书,语气是吃定拂樱的摸样。
“哈,想来就直说,拐这么多弯做什么。”拂樱口头上这样说着,还是把别墅的具体位置给了枫岫。
而就在枫岫以自己最快速度赶来时,看到的确实另一幅景象。
“醉饮黄龙,水果要削干净,你怎么这么笨。”别墅的院子里醉饮黄龙围着白围裙在削水果,一旁监督的极道不适用扇子敲着醉饮黄龙的头。
“我自己足够了,你可以走了。”黄泉帮白尘子搬着东西,罗喉也搬了一箱跟在黄泉一旁。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不用因为我是客人和我客气。虚名一切都只是虚名,浮云而已。”香独秀跑出来,拨着自己的刘海,也不知在对谁说着。
枫岫看着眼前活跃又乱遭的画面,摇着羽扇静静问道,“如此,是怎么一回事?”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东西当然要大家分享了。”拂樱来接枫岫,对枫岫一脸坏笑的说着。
凯旋侯向咒世主交代完日程,回到佛狱自己的房间里已是黑漆的一团,凯旋侯揉揉自己的鼻梁,正想好好休息一下,却见缭绕的墨雾中有一个静坐的全黑的影子。
“你怎么在这儿?”借着朦胧模糊地月色,辨出坐在自己沙发上的是魔王子凝渊后,凯旋侯提起自己的心力,问向站起身的魔王子。
“路过或是想来看你,理由不过是行为的借口,结果是我现在在这里等你。”凝渊的话语似流水,那种不急不缓又汩汩不止的。
“怎么不开灯?”凯旋侯本来想用夜藏些自己的疲惫,他能以这个年纪在佛狱取得如此成就也非是一个简单的过程。
凯旋侯走到墙边伸手去碰开关,凝渊却提前将手扣在开关上,凯旋侯碰到凝渊的手迅速收了回去。
“夜色是多么美丽的颜色,为什么不多欣赏一会儿。白日里人们不敢做的事事,却敢在夜晚的掩护里做出来。人们总喜欢把坏事情做在夜色里,其实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凝渊的声音像是幽灵,飘忽在空气里,一时近一时远。“夜色看似可以隐藏人们卑劣的行径,其实却暴露出人们的见不得人的心思,你说是不是很趣味呢。”凝渊说着手便向凯旋侯的下巴摸去。
被凝渊碰触的凯旋侯只觉得好似被剥皮似的,凯旋侯下意识伸手打开灯,眼前一时的白芒后是魔王子淡淡邪气的笑意。
“每日为了佛狱奔波拼命,是为了什么呢,梦想是自己给自己造就的幻觉,说什么为了理想再多失败再多碌碌都是值得的,其实也只是为自己的无能解说而已。聪明的人并不需要理想,因为他们可以掌控自己所有兴趣的一切事物。”魔王子继续自己的讲话,随手拿过凯旋侯手中的档案袋。
“你来就是为了讲这些的吗?”凯旋侯微蹙着眉听着凝渊大发言词,既不反对也没打算去认真理解,凝渊的话是姜太公的鱼钩。
“拂樱前几日给老头儿通电话,说是不希望你知道老头儿要他查的那个人是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老头儿和那女人要拂樱查的人是谁。”魔王子坐回沙发,一边说着话一边翻着档案里的资料。
“噢,是谁?”凯旋侯在柜架里找来自己珍藏的酒,为凝渊与自己都倒了杯。魔王子难得的真话很多,而且凯旋也知道他有往家里别人身上甚至自己的身上藏摄像头的习惯。
前几日听拂樱讲他在学校里听来的八卦,说是有几个年轻女子穿着性感,在自己短裤臀部的兜里藏了摄像头,借此在大街上录下看她们臀部的人们的表情,据说录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上传网上也是大受欢迎。不知是如今的年轻人是太有趣了,还是太无聊了。
“老头儿要拂樱查的是楔子,你应该还记得吧。楔子曾是慈光之塔研发红蝶的一员,但因为反对红蝶的研究并企图放走雅迪王而被以散布不良读物的罪名被系入狱。后又协助通牢狱的邪天御武一起越狱成功,其后不知去向。慈光之塔与佛狱都欲抓捕到知道红蝶底细和雅迪王被囚之事的楔子,才发现楔子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并不存在的人。楔子的所有证件都是伪造的,甚至那张脸皮也是易容过的,所以没有人知道楔子到底是谁,是个什么摸样。不过楔子似乎是冲着红蝶而来的,并就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楔子至今都没有放弃对红蝶追查。”
“这么说楔子是在B校了?”凯旋将酒杯递到凝渊手里,一手端着自己的杯子坐在拐角的单人沙发上。
“老头儿说还不确定,但红蝶既然是从B校传出的楔子迟早会找上B校,老头儿说叫拂樱不用慌,找不到也没有关系。”
凝渊翻的资料是凯旋让白尘子调查的拂樱最近接触的人的资料,白尘子是负责照顾拂樱的人调查的很清。这事固然是没有和拂樱说过的,但拂樱应该也想得到。凯旋侯抿着酒似在沉思,凝渊的话也不知听进去了没。
凝渊微眯起眼,见凯旋只自顾思索也不看自己,轻呷了口酒摇摇玻璃杯,透过圆润的玻璃观察凯旋的脸,“听说同卵双胞胎会有极其相似的性格和行为习惯,以你对拂樱的了解,你怎么看拂樱的这些所作所为呢?”凝渊翻完手中的资料,笑意浓了些。凝渊一手支头,背靠在沙发上,勾着浅紫色的眼等着凯旋回答。
“拂樱一直想为佛狱做点什么,他既然接了这个任务必定会努力完成。”凯旋侯揉揉自己的鼻梁,他是在沉思不过凝渊的举动他也不敢大意。
“如果是你接到任务一定会马上着手去做,而拂樱却是不急不慌的,所以你说会不会是拂樱已经知道楔子是谁了?”
“或许吧••••••”凯旋侯和拂樱虽然在性格上有很大的不一样,但骨子里确实一样的执着,有时候和拂樱靠得很近时甚至会有一种他们本就是一体的错觉。
“我不喜欢被敷衍,凯旋侯,如果你不知道,我希望你记住。”凝渊用手指滑过凯旋的唇,另一手将资料摊开在二人身前,“这些资料你已经看过了,拂樱给你出了一道很有意思选择题不是吗。可疑的人一共有四个,完全查不出资料的极道先生和枫岫主人;另外两个,黄泉的资料是被罗喉压住了,香独秀的资料查出是被伪造的。前三个皆是B校的学生,香独秀则是要用假身份进入B校教剑道,也都与B校有关。”
“如果是在拂樱接到任务后接触的人,黄泉与香独秀的可能性就要大些。我记得有一次快要追到楔子时是罗喉帮他逃脱的,这样看似乎黄泉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不过••••••”凯旋低眼看看摊在桌上的一页页的资料,眉头再次蹙起。
“不过什么?”
“拂樱不笨,他知道接下这个任务后王和我必定会去关注他所接触的人,如果他已经知道谁是楔子而又不愿让我们知道的话。黄泉和香独秀与拂樱接触时间太短,这样似乎极道先生和枫岫主人的可能性更大。”
“噢,为什么拂樱会知道谁是楔子而又不愿说呢?”凝渊歪歪头好奇地注视着凯旋。
“或许拂樱还不能确定,再或者••••••”凯旋侯欲言又止,不想再接下去。
“再或者什么呢?”凝渊的话却紧接着逼了过来,凝渊放下自己的酒杯去拿凯旋的酒杯放在嘴边。“怎么,是不想说还是想不到?”
“为什么如果是拂樱明知道是楔子又不肯说就是极道和枫岫的可能性更大呢,日久生情吗。人是感情的奴隶,都是在按照自己的感觉在做事。”
“不全是吧,你不是按照自己的兴趣在做事吗。”
“哈••••••”凝渊听凯旋接口淡笑了声,就着凯旋的杯子饮了口酒。凯旋侯对凝渊有些暧昧的举动也不在意,只是静静看着凝渊喝着自己的酒。
“拂樱如果知道谁是楔子后会对楔子怎么样呢,会故意冷落他还是会更亲近他,如果他对这四个人的态度都一样的话,你要怎么判断谁是楔子呢?”凝渊咽下酒,重回自己不温不火的语调,并顺手将酒杯还给凯旋。
“就算拂樱对谁特别也不能就此判断谁是楔子,不一定要从拂樱入手,楔子的目标既然是红蝶,那么追着红蝶查,楔子迟早会露出马脚。”凯旋接过酒杯,放到茶几上,玻璃底座与茶几相碰发出清脆的低鸣。
“可是就资料来看,这四人恐怕都和红蝶有关吧。我很好奇就算你查到楔子是谁,而拂樱又不想你知道,你会怎么做呢?”凝渊站起身,双臂架在凯旋的沙发靠背上,将凯旋困在自己两臂之间,两人目光相对,眼中神色一辩就知。
“这和你无关。”凯旋推开凝渊,站起身收拾好桌上的资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你以为我来这里等你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做吗。”凝渊撇撇嘴,从兜里掏出个钥匙链似的东西,凝渊对凯旋轻笑着,手指按了一下中间的按钮。
灯伴随着“咔”的一声上锁的脆响全都熄灭了,视线一瞬暗了下去,凝渊早就看清凯旋所站的位子,一把握住凯旋的手,在凯旋耳边吹着热气,“你忘了,我一开始就说过夜晚是做坏事的最好时候。”
凯旋听出凝渊是在门和灯的开关上做过手脚,用力挣开凝渊的手,握拳就要朝凝渊挥去。凝渊早有提防再加上凯旋也不是真的要打这半个弟弟,没几下凯旋就被凝渊摔在了床上。
凯旋撑起身体想要从床上坐起,凝渊的身体却压了下来,“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帮你,人会去帮助别人往往是希望别人回报自己,或者回报以物质,或者回报以情感。凯旋侯,你这么容易就栽在我手里会让我对你失去兴趣的。”凝渊骨感的手顺着凯旋侯左眼下的邪纹慢慢滑下,凯旋的眼瞳很美,深而晶莹的紫色在夜色的隐影下瑰丽异常。
凯旋听着凝渊的话也没再多挣扎,躺在床上懒散的盯着凝渊的动作,修长的手摸过光滑的被褥,细腻得让人发麻。
凝渊正扯着凯旋的衣服,突然觉得脑袋一晕,凝渊一手揉着头,眯起眼看着安静躺在自己的身下的凯旋,“你下了药?”
“一片安眠药,一人一半。”凯旋侯抿抿嘴角看着凝渊睡倒在自己身边,凯旋侯有喝安眠药的习惯,为了以防万一他在给凝渊倒酒时把药掰成两半,一个杯子里各放了一半。
凯旋侯给凝渊盖好被子,取过那个微型遥控器开开门和灯,凯旋侯因为曾长期服用安眠药,对安眠药有抗药性,一点分量的安眠药对他并不起什么作用。
不过这么晚了,送凝渊回去也不太方便。凯旋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坐回床上。从正面看凝渊,凝渊的脸圆了许多,显得安静而有些稚气。要是没那么多坏趣味或许会是个好孩子吧。
凯旋拨开凝渊的刘海,轻轻笑了笑,躺在已经没有威胁力的凝渊身侧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