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的幽灵》颜十欢

6、如果飞行失事……

　　“对于斯拉格霍恩的这个癖好，我表示无奈。”
　　校长办公室里响起一声轻轻的茶杯叩击桌面的声音，现任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声音传了出来。
　　“米勒娃，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虽然斯内普先生上一次所用的魔法确实有黑魔法的性质，但他毕竟是无心的……”
　　“是的，是的，我明白。我只是担心……”
　　“真正值得担心的并不是他。那孩子虽然天赋异禀，但是他懂得什么是‘爱’。”又是一声茶杯叩击桌面的声音，似乎邓布利多拿出了另一个茶杯放在桌子上，“真正值得注意的是他身边的幽灵。”
　　“这件事我也觉得奇怪。”麦格教授的声音传了出来，“那个幽灵原本并不属于霍格沃茨，但是似乎每一个幽灵都拥护于他。而且最近我总是觉得他像一个人……”
　　“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人的话，那就太可怕了。”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但是整个办公室陷入了某种沉寂之中，只有他苍老的声音寂静地回响着，“他和Dark Lord虽然相似，但也仅仅是相似而已。这个幽灵男孩要远远比他骄傲得多，至少他懂得，什么是真正的骄傲。”
　　“那么，他……”
　　“他只有可能是这个人，我们每一天都注视着的人。”
　　湛蓝色的双眼猛然变得锐利起来，带着几分笑意注视着墙上的一幅肖像画。画里一位英俊的黑发黑眸的男子，正依靠着一位金发男子睡得香甜。
　　金发的男子不必说，自然是众人所熟知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而另外的那位宛若圣坛里走下的男子，正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创始人萨拉查·斯莱特林。
　　如果仔细观察，确实可以发现，萨拉查·斯莱特林与那位俊美的少年幽灵有不止一处的相似。

　　“咳咳咳……”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有人猛地一阵剧烈的咳嗽，吸引过了此刻校长和副校长话题中心人物的目光。
　　“马尔福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根据成分分析，是两滴古龙香水再加上一盅司火龙血的味道……”西弗勒斯瞥了一眼卢修斯的方向，又把目光挪回到手里的报纸上，“是一种很呛鼻的香水。”
　　“西弗勒斯，你居然连这个都研究？”萨拉查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还是说你其实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马尔福却不表示？”
　　西弗勒斯黑了脸，一本《初级变形术指南》冲着萨拉查扔了过去。书穿过了萨拉查的身体，直接落到了进门的阿尔伯特·扎比尼头上。
　　西弗勒斯的瞳孔缩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似乎防备着对方由于不满而给他一个恶咒之类的东西。然而扎比尼却只是惊讶地看了一眼飞过来的书本，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将《初级变形术指南》还给了西弗勒斯。
　　“看来你一定很没有魁地奇天赋。”
　　这一句话大概戳中了西弗勒斯的软肋，他恶狠狠地甩了一个眼刀过去，把这个家伙凌迟了十遍八遍也不解恨。萨拉查则在一边打量着卢修斯手里拿着的那个小瓶子，心里腹诽马尔福不愧是当年十里八铺的孔雀一只。
　　“说起来飞行……”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拖长了的声调响了起来，“这个星期五是有飞行课的吧？我们的第一堂飞行课……”
　　西弗勒斯的脸色刹那之间僵了一下，萨拉查的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也许是所有的斯莱特林都不擅长飞行？总之萨拉查宁愿好好地呆在地上，也不想到天上去乱飞。
　　“我听说一年级新生是不能参加魁地奇选拔赛的。”扎比尼对西弗勒斯说道，“你不必摆出这个表情，因为我们根本没有比赛。”
　　西弗勒斯对于他的表现似乎有一瞬间的惊讶，但随即他就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听上去你也不是很擅长这个东西。”
　　“这句话你可说错了。”一股呛鼻的香水味传了过来，西弗勒斯无法不惊讶地看到卢修斯·马尔福向他们走过来，“扎比尼家族的人都很擅长这种运动，尤其是这一代的家主。”
　　“啧啧，卢修斯……”扎比尼摇了摇头，用某种不明的眼光瞥了卢修斯一眼，“……虽然这是父亲的事情，但是你这样直接地说出来，马尔福家主不会放过你的。”
　　西弗勒斯的眼眸在瞬间闪烁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萨拉查，发现对方也正蹙着眉，似乎在打量扎比尼和马尔福。看来他们两个的感觉一样，那就是扎比尼原本要说的并不是这句话，只是临时变了个方向而已。
　　那么他原本要说的，是什么话呢？
　　萨拉查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之中脱离了他的掌控。看来这一代的斯莱特林不可小觑，如果西弗勒斯不能小心一点的话……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飘来飘去又飘回到了身边的这个小鬼身上，萨拉查不由得轻哼一声。他也许是真的需要换个环境，这么关注一个人可不像是他以前的风格。
　　不过扎比尼等人明显是误会了萨拉查的不屑是针对着谁的。卢修斯蹙起修长的眉，眼底明显滑过一丝不满的情绪。只是他的目光里同时包含了几分探究，如同在图书馆里刚刚认识的时候一样，他的目光落在萨拉查领口那两个华丽的“SS”上。
　　如果是他的话……那怎么可能……
　　“如果马尔福家的教育就培养出了你盯着别人看的习惯的话，我一定说这是无礼。”萨拉查有意无意地将领口处的字母撤出了卢修斯的视线，冰冷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不悦，“还是说这一代的马尔福家主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对继承人的教育了？”
　　整个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瞬间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萨拉查和卢修斯这边。大概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出言讽刺过马尔福，所有人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萨拉查。
　　卢修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神里多出了某种旁人难以理解的东西。和萨拉查对视片刻，他微微垂下了眼帘，低声说道：“我很抱歉。”
　　萨拉查·斯莱特林。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萨拉查皱起眉，瞥了一眼自己的领口。如果不尽快实体化，他不清楚还会有多少人认出自己来，至少纯血统家族的巫师们瞒不了多长时间。虽然告诉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蛇是一种依靠直觉的动物。萨拉查预感到，一旦暴露了真实身份，那么某个不可避免的灾难将再也不可避免。

　　星期五的飞行课萨拉查没有跟着西弗勒斯，他相信西弗勒斯这个聪明的男孩不需要他多说些什么。
　　穿过霍格沃茨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墙壁，萨拉查来到拉文克劳塔拜访海莲娜。他最近总是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一样。
　　“Dark Lord是叔叔的后裔，难道叔叔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萨拉查“坐”在海莲娜对面，一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凝重的神情，“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位‘Dark Lord’而已。”
　　“了解不了解对于萨拉查叔叔而言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吧。”海莲娜冲着他眨了眨眼睛，“你就算是知道了他要做什么，也没有办法阻止不是吗？”
　　“听我说，海莲娜。”萨拉查的语气有些焦急，“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前几天曾经带来过一瓶香水，但是那并不是真正的香水，而是用来治疗摄神取念后的虚弱用的药水。”
　　——西弗勒斯虽然说对了成分，但是并没有说对作用。这不能怪他，他毕竟不是上流贵族，对于香水一类的东西了解得并不充分。因为他不清楚那几样成分混合之后的效用，所以会单纯地将它评定为香水。
　　但是萨拉查毕竟曾经是上流社会的贵族，又专门研究过魔药，因此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东西是什么。卢修斯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当然是因为最近有人对他进行过摄神取念。想想看，对马尔福家继承人进行摄神取念，除了Dark Lord不会再有其他人。
　　海莲娜显然想明白了这一点。她眼中的轻松瞬间隐去，变为隐隐的忧虑：“你担心他看到了你？”
　　萨拉查点点头。毕竟大部分时间他都和西弗勒斯呆在一起，卢修斯的记忆中肯定有他。别人看到了也许一时间无法认出他来，但Dark Lord可就完全不同。
　　“萨拉查叔叔是担心他会利用你来达到他的目的？”海莲娜有点难以置信，“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我不清楚。”萨拉查直言不讳，“我觉得心里不舒服，所以我想了解他。”
　　“好吧，那么……”海莲娜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愧疚，“他变成现在这样，我其实也有责任。我就从他入学的时候开始讲起……”

　　就在萨拉查听海莲娜讲述自己后裔的故事的时候，魁地奇球场上已经乱作一团。
　　飞行课斯莱特林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但是双方学院绝对还没有到达可以对飞天扫帚下咒的地步。可是西弗勒斯偏偏不幸地赶上了非格兰芬多的攻击——他的扫帚带着他在空中像龙卷风一样肆虐。西弗勒斯本来就不擅长于这种运动，现在已经被甩得单手吊在扫帚上。
　　如果今天就是我的忌日……西弗勒斯朦朦胧胧地想到，那我也死得太冤了……
　　手心一阵剧烈的疼痛，似乎是被粗糙的扫帚把擦破了皮。西弗勒斯疼得皱起眉，另外一只手费力地从长袍里往外掏魔杖。
　　只要掏出了魔杖，就算他不懂得自救的咒语，起码还可以施个漂浮咒缓冲一下。带着他横冲直撞的扫帚在拒绝任何人的接近，如果把他甩到城堡顶上，他西弗勒斯这一生可能就要完了。
　　手心又是一阵疼痛，西弗勒斯感到头一晕，那只手已经握不住扫帚把，整个人像块石头似的向地面上坠落。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人在惊恐地尖叫着向他冲过来，似乎想要接住他，但是慢了一步。
　　砰地一声巨响，西弗勒斯撞破了霍奇夫人施展的防护咒语，头朝下撞在了地面上，整个人瞬间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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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了……呼呼，可怜的西弗，暂且小虐一下你的身体，不然蛇祖大人也不会痛下决心……
远遁……奸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