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异梦》无忆

7、第六章 突袭 遇险

　　“不用担心，它们从前也想但永远也不可能，1、它们不敢离自己的星球太远出动太多飞船，怕我们会清洗它老窝；2、最重要的是地球上缺少一种我们三个星球都有的气体，我们可以暂离，但它们不行，一离开这种气体它们就离死亡不远了，所以地球再美，它也不羡慕。”她打消了我的疑虑，松了口气，问起我现在关心的问题：“你们这里怎么选的都是漂亮的人，难道你们那里都是象天堂一样没有丑人？”
　　她听了我的话大笑起来：“如果按你们地球的标准来说是大部分都是完美的人，但`````````````````”话还没有说完，感觉飞船猛得振动起来，我没有留神随着船身的晃动被震得滚到墙壁上，看来墙壁也有特殊的材料，虽然没有预期的疼痛，但也震的我眼冒金花。
　　铃声大作，只听到“警报，警报，我船遭到袭击，前方真空仓出现破损，请尽快修补。”
　　爱迪紧张但不惊慌的站在那里指挥“我船遇到突袭，向第3战区求援，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抓着墙上的护杆，大概在很多人在晃动下才会想起按这个。看着船外，不断有刺眼的光芒横扫过来，整个飞船也不断在光波下震动，好似人在恐惧时微微发抖。除了在新闻里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真的战争，看着窗外遭到越来越多战舰的攻击，我不禁也象飞船一样开始发抖，第一次感到人的渺小，处在生命可能就在下一秒消逝的惶恐中，感到那样的无助，才觉得人之间的怨恨那样可笑无趣。看着飞船的抵抗越来越弱，十几束激光对付上百束，我们无路可退，避无可避。
　　“对不起，没有想到也害你在这里丧命，玛丝人不会优待俘虏的，我们不能让它们抓住，只能在15分钟后启动自动毁灭装置，本来只是想让你在船里休息，结果遇到这样的是事。”她似乎看到抵抗也没有希望的结果，在指挥之余愧疚的对我说。
　　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心底可能一直怕死，但总不承认。本来已经恐惧到极点，听她说完反而不再发抖，原来人最恐惧的时候是等待死亡，真正决心死的时候反而觉得很轻松不再有负担。看着她抱歉的眼，“没什么，这也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明知道可能前路有危险还一脚踏进来，是我自己选的就不会后悔。”
　　她有丝诧异，但很快浮出一个笑容：“没有想到遇见你这样勇敢的人，能和你一起死是我的荣幸。” 看到她的表情心里有丝内疚，毕竟这样有点变相的欺骗了，她可能想到我应该怕的早就躲到一个角落里哭喊去来，可她不知道我最先没有哭只是因为吓傻了忘记动了，但很快决心和她们一起去死的时候又觉得死没有什么。
　　看着我们的激光越来越弱，爱迪的脸上有了沉重的表情，低声对我说：“能量已经用尽了，我们马上启动毁灭装置，不能让它们得逞，国君会为我们报仇的。”
　　我也感到悲愤万分，这样的以多对少的掠夺还是采用突袭的方式，真的很卑鄙。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拦着打开保险设备准备启动毁灭装置的爱迪：“毁灭装置能设定时间吗？”
　　爱迪很疑惑的看着我：“可以，怎么了？”
　　“那先不要问我怎么了，先设定30分钟，一会我再告诉你。”
　　爱迪虽然很想问我，但还是忍住按我说的做了。
　　“如果他们攻进来，我们能支持多久？”我趴在窗口看着玛丝人的飞船靠近我们，背对着她问。
　　“大约可以支持10分钟，你想怎么做？”爱迪在设好时间后忍不住问我。
　　我冲她微微一笑：“你不是说把我带来一起送死很抱歉吗？那现在我能用你这份歉意换我我一个请求吗？虽然这样请求不合理。”
　　她楞了一下，可能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大言不惭的用她的话要求她，但仅仅几秒后恢复她的微笑：“好，我接受。”
　　“你都不问我是什么要求就接受。”我反而对她一口答应很吃惊。
　　“现在大家都快要死了，我们也算是为国牺牲，但你什么都不算就要跟着我们白白送命，我也过意不去，答应你的要求就算是完成你最后的心愿吧。”
　　听了她的话我一怔，我没有想过她会这样讲，有种不明的情绪从心头掠过。
　　我不自然的笑了下：“好，我们既然不能活着出去，那就也不让它们好过，虽然它们不会善待俘虏，但他们想要你们飞船里的东西，它们就不会炸毁飞船，我们就算死也要找几个陪葬的，我们在飞船里等它们进来在痛宰它们，只要熬到毁灭装置启动就让它们和我们一起完蛋。你看这个求你的部下能答应吗？”
　　爱迪看者没有再笑：“真的没有想到你有这样想法，我在地球已经呆了十几年，真正在危险中想出这样办法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好，在临死前能认识你这个人，能死在一起真的很开心，让玛丝人为了这一艘飞船付出它们想不到的代价。”在说到最后一句时，我又看见了所熟悉的笑容。
　　“这是我用的EV-03新型手枪，侧面是控制激光能量指数的，”爱迪拔出自己的武器递给我，边教我用法“1-3的指数是用来聊伤，杀菌并令伤口愈合；4-7是在人体的伤害程度能依次增强，8-10的指数拥有最大的杀伤力，可以穿透我们飞船的第一层外壳，所以我们很少用到这个指数的激光。”她匆匆的演示着用法，“你不要离我太远。”看着她担忧眼神，我没有再说一句话，她是怎么一个人，只为了我这样一个仅初次见面的外星人这样的关怀，从来没有尝过生死存亡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会我这样的关心，内心有种想为她杀光玛丝人的冲动，现在才明白世上真有“士为知己者死”的了悟，虽然她未必视我为知己。
　　“砰-”飞船再次强烈的震动，从侧窗看去，两侧已经被十几艘飞船围满，有2艘已经在我们的飞船接口处连接起来。我还没有来的及站稳就听见沉闷的撞击和类似电焊的声音。
　　“快，大家自行寻找掩蔽，我们一定要在毁灭程序执行前阻击敌人，按照我分派的区域和人数开始行动，现在大家各自保重。”爱迪说到最后一句，声音有些哽咽。
　　我听着她的话越发的恨起玛丝人，不由握紧手里的EV-03，咬牙紧跟在爱迪身旁在一个类似反射镜的金属物后面躲藏起来。
　　接口处的双层闸门没能挡住玛丝人，从传来的几声巨响，舱内便有闪起无数的激光，不断听到人垂死的低喊，还有不知什么动物的混合的吼声，随即空气中弥漫了□□被灼焦的味道，中间夹杂着愈来愈重的血腥味。心中不知道为什么不害怕，只有沉闷，就象当初受伤却喊不出来的感觉。
　　战区不断移动，我和爱迪隐在反射镜的后面，内心细数着敌人躲避的脚步，在估计出对方的方位和人数后，爱迪看了我一眼，指着那里，用手势比画，我点点头，看着她开始倒记数，在她最后一个手指缩回的瞬间，我吸口气从侧面探头伸枪出去，扣着扳机开始向我估计的方位扫射，对方没有想到这个角度还有人，促不及防，有三个倒下。在我缩回头的同时用眼角瞄着其他人的位置，喘口气学着爱迪用反射镜反射激光的同时开始了下一轮的扫射。
　　我无暇看爱迪的战况，只听见耳旁嘶嘶的发射声，在附近有很多尸体倒下，有我们的，也有玛丝人的。我在喘气的时候才看清躺在地上玛丝人的样子，虽然我们努力的消灭这些头象章鱼的家伙，但从舱口涌进越来越多，我们真的没有办法阻止了。就在射到了靠近的一个家伙后，眼角看见爱迪的侧面有个玛丝人正瞄准爱迪，我抓着爱迪往后拖的同时用EV-03射断了它的脑袋，真个墙面染上了它墨绿的血液，它在倒下的同时那握着枪的手没有松开扳机，激光在舱内一阵乱扫，在扫中同伙之后瘫软在地，几束从我们附近扫过，我的腹部感觉一丝灼热。看着爱迪，她正呆呆看着我，转头看着越来越近玛丝人，正当我们无措时，大厅有声音开始响起：“警报，警报，爱迪号将在1分钟后爆炸，请在职人员立即离开！”机械的声音循环响起，玛丝人也在呆站了几秒，然后不顾我们这些俘虏，径自往舱门冲去，在互相碾踏中有些居然被踩死。看着他们开着自己的飞船快速离开我们，这时警报的倒记时已经是25秒，我问爱迪：“有没有办法取消自爆？”
　　“电脑取消已经不可能，只能剪断爆炸中的磁场连线，我只能试一试，而且一旦剪断就没有办法再引爆了”。
　　“那也要试一下，没有炸死玛丝人却让自己的同伴做牺牲品，太不甘心，如果敌人真的又回来，我们还可以用手枪了结自己。”我为没能炸死玛丝人而愤恨。
　　在紧盯着倒记时的最后一秒爱迪终于取消自灭的操作。松了一口气，我的眼角扫过船舱，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后转头仔细的看清整个战场，心里知道会有横尸遍布的情况，但真的出现在眼前还是不能适应，看着前一刻还让我在心里嫉妒他们皮肤的帅哥这一刻却伤痕累累的躺在地上，激光穿透的身体还在冒着丝丝白烟，鲜活的生命逐渐变成冰冷的尸体。我是在做梦吗？茫然中在尸体间挪动，爱迪只是喘着气站在那里看着我面无表情的的晃动，等我转身向她走去，才看见她突然吃惊看着我，正要问她怎么了，一阵疼痛从腹部传来，无意识的用手紧紧捂住肚子，谁料竟触到温热粘稠的液体，低头看时，有丝鲜血从指缝里冒出来。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刺激着我的神经，我不禁邹着眉滑到在地，突然背后有双手撑住了我，没有让我躺在地上，我侧头看到了爱迪，她的脸上焦急的神色让我不禁想扯个微笑给她，“我没事，可能只是一个小伤口，只是没有想到真TNN的疼呀！”在她眼里可能比苦笑还难看吧，反而很加不安：“让我看下你的伤口。”我忍痛的松开了一只手，血顺势越流越多，手和衣服上满是刺目的红色，红的让我眩晕，从来不知道血会红的这样鲜艳，象要把人溺毙在里面。疼到极点让我有些麻木，反而更想看看自己的伤口，低头看时，发现红色中有些东西涌在手中，看了半天，迟钝的大脑才反应出是我的肠子，不敢再看，用手把那些按回身体，紧紧捂住，在死前不想看到曾经只有梦境才出现过如此可怖的一幕。我的呼吸越发沉重，身体也越瘫软，微抬头，看到爱迪的眼里有着沉痛和怜惜，却只眼眶红红，紧紧抿着唇，抱着我的手越紧我越感到她的不安：“爱迪，我可能要死了，不能和你一起看看蓝星真失望，但我不后悔跟你来这里，谢谢你在这样短的时间给我的保护，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想告诉她我能以认识她为荣，想说不要为我哭，不想那张漂亮的脸挂着泪水，还想问她美丽的蓝星故乡有什么可牵挂的人等她回去，但我的声带似乎再也发不出声音。
　　“吴漪，不要睡呀，千万不要睡呀，醒醒！”爱迪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最后只看见她的嘴一张一合，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只看着她身上被我鲜血染红的一片，意识最后消失前，映在脑海中是一片无边的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