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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维斯战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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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的话,她有了与西历女王不同的表情,‘扑’的一声笑了:“爱迪教导的礼貌果然与众不同,你可以不用那么紧张。”
不好意思的笑了,没有答话,这时候说什么都有点难堪。
她笑了笑就安排我的工作,由我传达她的命令并去各个舰船监督执行情况,
在之后的日子我就开始了宇宙中的军旅生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习惯了爱米
拉的严谨和作战方案,在她刻意的训练下,我很快熟悉一切军事程序,在习惯了玛
丝人墨绿的血液涂满这片荒芜的土地时,我发现这些生命的消逝对我没有一点震
撼,才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是如此的嗜血冷酷。
在离维斯首都越来越近的时候,爱米拉让我提出军事方案,我很诧异,以往
我只需要执行她的命令即可,没有资格提方案,那都是参谋的事。再次感到阴谋的味道,但我还是没有异议的照办了,既来之则安之,我有的只是一条命而已。
再次翻阅所有维斯的地形资料,查看对其所有的战术,在了解他们善疑多变的性格了,借助我国古代的一些战术,我花了3天才完成综合方案,给到爱米拉的时候,我头痛欲裂,但看到她惊奇满意的笑容后,我感到一切都是值得的。她轻轻的念了句:“看来陛下没有选错人。”声音之轻让我有听错的感觉,再问她时她却没有回答我。
从此开始,爱米拉一直要求我写方案,从最初的笨拙到最后的得心应手,厌恶到乐此不疲,开始由她审核修改,各指挥官讨论通过,到最后修改的越来越少,直接讨论通过,才发觉我的兴趣所在原来是军事。年少时研究那些二战时亚洲和欧洲的战役,发出一些自以为高明的感慨,但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没有可能实现,便不再做梦,而现在,在真正的战争面前一次一次的实践,在爱米拉循序渐进的引导指教下,我感到我的军事思维在提高,爱米拉说军事一样需要天赋,不然再努力也只是损兵折将。我不禁心里偷乐:也许我前世是个军事家吧,呵呵。
玛斯人糟糕的地理环境获得不了太多的武器和能量,在我军出动几个舰队的兵力下,他们节节败退。几个舰队的合围下,玛丝人虽然坚持守护他们地面仅有的土地,但最后只成为焦黑的尸体。我军将其逼到陆地仅有的几个城时,他们也无路可退,准备着最后的决战,知道他们地下还有庞大的城池,我军也不想在其孤注一掷的情况下损耗太多兵力,也暂停了对他们的进攻,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
一路的血腥实践让我居然开始习惯了杀戮,这样的我有点让自己害怕。也许内心并不是真的很想这样做,但为什么会这样容易习惯?我不敢再这样剖析自己。
过了几日,爱米拉突然给我一个想不到的命令:让我带领一舰队员到最前沿巡视战场,并处理漏网的玛丝人,防止地下和地上的玛丝人联合设计我们。我一直参与的是书面计划,最多只是在飞船内部观看别的战舰作战,这样亲自带队上场还真的是第一次,有无数个疑问也只留在心里。在带着命令出发的那刻开始,内心的惶恐和不安不敢暴露在脸上,但看在舰外的视线却是茫然的,知道自己稍有不慎,全舰的人就会象爱迪号那样送命。
令人欣慰的是在几天内我们检查了所占有的土地,将找到的玛丝人关押在舰内准备带回总舰,一切都很顺利。在第五日我们正在城外的废墟中搜寻,突然,我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类似于动物的哭泣,一种幼小生命发出的声音,但我知道不是人类的,也不同于我知道的任何一种动物。
我示意我最近的2个人塔左和依磊一起靠近那个声源,在破败的城墙后拨开一堆好象刻意摆放的乱石,出现一个向下延伸的黑洞。我们对望了一眼,我很想只派别人去,但想到爱迪号上阵亡的人,觉得自己很可耻,在思索片刻后,我决定带依磊下去,用手势告诉塔左:如果我们在1个小时内还没有出来就去找其他的队员来炸毁这个洞口,防止里面的生物存活。
黑暗总是让我从小产生很多可怕的联想,有时快让自己发疯,这样怕黑的我决定在这里开始面对自己的恐惧。我率先走在前面,黝黑的洞散发着一种干燥却有些窒息的死亡气味,就象我在地球时防空洞中空气燃尽那一刻的感觉;在黑暗中我只听见自己和依磊的呼吸声,在间或传来刚才听到的声音外,这样的洞让人觉得墙壁上有很多慢慢生长爬行的生物,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缠着自己,让人在这里慢慢挣扎,直至死亡。我不断提醒自己,不可以再想下去,狠心在手腕上掐下去,疼痛让我清醒。这时,前面传来一丝微弱的光线,而越来越清晰的声音让我振奋起来。
在接近光源的几米外,我们躲在突出的岩石后,看到一个玛丝人抱着一个小玛丝,那声音就是小玛丝人发出的。小玛丝这个时候还比较象人类,但微微摆动的半透明触角显示着他是玛丝人的后代,因为哭泣整张小脸皱在一起,紧闭的双眼和半张的小嘴是那样的可爱,在灰暗的灯光下,就象人类一样,玛丝妈妈轻轻的哄着怀里哭泣的孩子,这一幕让我的心微微一紧,有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有点痛,有点温暖,更有点点羡慕,想起自己的妈妈。
依磊推了我一下,我才从这温馨的画面中清醒,想起来自己的责任,我向他一偏头示意我们一起行动。我们的出现让玛丝妈妈很吃惊,我不知道在人类以外的眼里还能出现这么多的情绪:吃惊、害怕、防备、无畏。紧紧抱着她的孩子,脸上的触角象武器一样四散张开。在我考虑该怎么处理她们的时候,依磊冲上去夺过小玛丝人一脚踹开他的妈妈,只听见玛丝人在地上惨叫,触角也在紧缩后无力的垂下,而小玛丝在依磊的手里哭的更厉害了。我震惊于依磊的突然爆发,在我看见依磊举起小玛丝准备摔死他的时候,我想起了二战日军的屠杀,心提了起来,冲上去从他手中夺过痛哭的小玛丝,对着他喊:“你疯了?他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这样对待她们?如果你的妻子和孩子被人这样,你是什么感觉?”依磊满脸愤慨只呆呆的看着我哄着怀里的孩子,不知为什么小玛丝在我轻轻的拍打下不再哭泣,面孔也松开了,发出一种满足的声音,小嘴居然象婴儿一样微微咧开笑起来,小触角在我的脸上轻轻碰触着,我感到在我的手中他是如此的柔弱。在我准备冲他也笑笑时,依磊的话让我僵在那里:“我的妻子和孩子早就被玛丝人杀了,她们是被玛丝人折磨死的,我找到她们时,只剩下一小段的身体,如果你是我,你还会这样抱着这个小杂种在这里教训我吗?”
我听说依磊的家人是一次旅行时意外身亡,我不知道是被玛丝人用那样残酷的手段折磨致死。难怪依磊这样痛恨玛丝人,如果是我,我会不会马上摔死手中可爱的孩子呢?我看着小玛丝的触角还是那样天真的在我的脸上磨来磨去,心里却有了另一种感觉。
“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我们真的没有杀过人,为了不参加战争,我们被同类排斥只能躲在这种地方,请你看在我们没有参与的份上放过他吧?”地上的玛丝人微弱的发出声音。
想了很久,孩子是没有罪的,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她们为了不参加战争反抗自己的同类是需要怎样的勇气,如果我们把她们杀了,只会让一些不想参加的玛丝人更寒心,站在主战的一方。想通之后我的心便坦然了,对着仍然愤怒的依磊说:“你的事我听了很难过,知道有的时候杀多少玛丝人都不能解决你心中的仇恨,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用禽兽一样的行径杀了你的家人,你可以在战场上光明的报仇,杀了他们为你的家人报仇,这样的你是英雄,不仅是我,大家都会很敬佩你,但你也这样杀了他们的家人,那你和禽兽又有什么分别?况且他们也是无辜的,没有武器,没有伤害你和你的家人,你这样的胡乱杀戮算什么,你有想过吗?你自己也说失去妻子和孩子很痛苦,如果她的丈夫真的是反战的战士,那他也算我们的朋友,一个冒着危险犯判国罪的朋友,你就这样报答朋友的吗?”
依磊本来还在瞪着我手中的孩子,在听完我的话后慢慢平静下来,只是沉默。小玛丝依旧冲着我依啊喃喃的笑着,我也低头对着他笑了。他的几个触角一起在我的脸上摆动,仿佛在告诉我他现在很高兴。
突然,依磊一声闷哼倒在地上,显出站在背后袭击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