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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 ...


  •   龙马到达日本的时候,黑夜还没有真正降临,然而满街已经迫不及待地布满了五光十色的灯彩。原来,今天是七夕。少女们手执纨扇,身着和服,或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或是腼腆地牵着心爱的人的手。他一怔,想起以前在书上读到的句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一个“子”,笑靥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为什么,你要躲着我呢,樱乃,樱乃……再一次确定了地址,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 ※ ※
      “呀,悠,你要干什么……”樱乃惊慌失措地推开一手拿着和服,一手拿着化妆品,张牙舞爪向她扑过来的悠。
      “来帮你打扮打扮,等一下两个人一起出去玩……”悠二话不说,再次扑了上去。一定要快,越前肯定快要到了……
      “呀……不用了……我不喜欢……化妆……”樱乃无助地抗议着,悠却完全无视她的抗议,扳过她的小脸就开始工作:“你以为我喜欢啊,我最讨厌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咳,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化妆品过敏……还不是为了树立你的自信心……今天我去叶姐那里学习了半天……”悠皱着眉,这该死的化妆品真难闻。
      “悠……”樱乃心中一软,感激她的好意,没有再挣扎。
      “你放心……咳……我虽然初次上阵,叶姐说我的天赋很高……实在不行我等一下把叶姐叫过来……咳……”哦,这该死的毒品……
      “不用那么麻烦了……”樱乃看着悠痛苦的样子,更加不忍。
      “丫头,记好,今晚,你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嗯……大概以后哪一天会更美……”悠的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樱乃当新娘的样子,越想越开心。
      “悠,那个,口水……”
      “啊……不好意思……那个什么山口山嘴的也就是善于画淡妆,善于搞发型挑衣服,所以看起来漂亮……我保证你今天走出去比她漂亮一百倍,迷得某人神魂颠倒……”悠的口水又淌了出来,得意洋洋,不觉说漏了嘴。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给我专心一点!”悠神情一敛,舔了舔口水,继续开始工作……

      半个小时之后,樱乃对着镜中的自己彻底惊呆了:这么美丽的人儿,真的是她吗?
      “怎么样,我是不是天才?”悠得意洋洋地拍掉一身的香粉。
      “嗯,悠很厉害。”樱乃浅浅一笑,心中却空落落的。纵使再美,他不在又有什么用呢?
      “丫头,我出去买点东西,等我。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神舍玩。”悠说着,任着樱乃一个人在那里黯然神伤,离开了房间。
      推开门,她抬头看见了预料之中的人,微微一笑:“虽然是预料之中,但比我料想得快。她在里面。记住,你们都需要勇气!”踮起脚拍拍他的肩,潇洒地离开了。
      “谢谢。”龙马低声对着她离去的背影说道。侧身进了屋,脚步声从楼上传来:“悠吗,怎么又……”然而,话说到一半声音的主人却再也接不下去了,只是痴痴地看着他,他亦是如此。这一刻,四目间交汇的目光,像是凝结了百年之久。
      “龙马君……”她泫然泪下,想扑到他的怀里,理智却又告诉她要避开他,结果她只是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
      “樱乃!”他再也等不及,冲上去紧紧抱住她:“我爱你。”
      我爱你。
      像是天籁,像是福音,让一颗在泥潭中挣扎已久心一下子停止了挣扎,安静地浮出了瞬间变得清澈的水面。“龙马君……”她的眼神,先是散漫,骤而变得集中,闪射出一种狂喜,“你说……”
      “我爱你。也许,会有比你优秀的女子出现,但是,不会有第二个不求回报痴痴爱了我十年,以后还会继续爱我的女子出现,也不会有第二个无论我遇到什么状况都不会舍我而去的女子出现,更重要的,不会有第二个龙崎樱乃出现。”他一口气说完心中所有想说的话,轻轻在她的额上烙下一吻,脸色微红,取出临行前南次郎给他的订婚戒指,套在樱乃的手上:“跟我回去,做越前樱乃。”
      “龙马君……”她喜极而泣,紧紧抱住他。“我也爱你……”
      他擦去她脸上早已模糊的妆点,看着她素净可爱的脸:“以后,不用再化妆……我……和你一样……”他有些羞赧,没有讲完。但是,樱乃再清楚不过了,他是说,假如她毁容了,他也会一样在她身旁!她破涕而笑,踮起脚尖轻吻他的脸颊:“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星光斑斓,从窗户中点点洒落。沐浴在星光中相爱的二人,就像是世界上最美的童话。
      曾经他忽视过她,直到有一天他才忽然发觉,她就像最纯净最透明的水,平淡无奇,却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依托……
      曾经她不敢正视他,一直以为他只是自己一个再美好不过的梦,然而,睁开眼睛,梦就成了现实。
      这一刻,他们知道彼此相爱,并且会一直一直爱着对方。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们永远都不会放开,这段如水如梦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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