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冉夜翩翩》流璃花开

2、不悔选择

　　不知道是不是八卦女的直觉，玄米敏感地想到了前师娘殇寒，幡然悔悟：哦！原来如此！师傅是表示自己不会后悔放弃了前师娘啊！
　　玄米一向知道师傅有些心高气傲，经过这件事更是觉得了。
　　然后不一会儿直接地发消息给叶镜：“师傅，我想加入你的帮派！”

　　几乎在提交建城申请的同时，叶镜就后悔了。
　　她突然想到论坛里大家讨论的所谓的建城考评的流程，据说是每个帮派都不一样的，据说是相当BT的，据说是……
　　都是据说，因为只有蓝雨楼通过了建城考评，而蓝雨楼的人都没有出来说过。
　　感觉心里相当没底啊！！！
　　她感觉自己就是迷迷糊糊打到了建城令，迷迷糊糊建了帮会，迷迷糊糊建了城，迷迷糊糊……就要成为游戏里第二位拥有城池的女帮主了……当然是在通过考评之后。
　　没底，相当没底。
　　这时她的夫君大人，许久没有开口的落星说话了：“不要紧张，一切有我。”
　　她突然就蛋腚了（扭曲的，你懂得）。
　　消息器又开始滴滴滴滴跳个不停，大多数来询问能不能加入她的帮会。因为叶镜以前加好友的时候也是迷迷糊糊的（所以她到底啥时候能清醒是个亘古不解的谜题），所以大多数好友连ID都觉得眼生，不过想到帮会建城考评，就全数通过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啊！
　　于是，在开帮三十分钟后，冉夜阁的人数突破了百人，并由此带动了相当轰动的效应，叶镜粗粗统计之下，包括帮众和帮外的接应人员竟然达到了两百之巨！！
　　某人汗了一把，自己的魅力有这么大咩？
　　殊不知，这只是八卦的魅力而已啊！！
　　落星那边似乎也收到了很多入帮申请，叶镜把他提到副帮主的位置，方便他加人进来。

　　17:00点整，也就是离考评开始仅剩一个小时的时候，她又收到了一条消息，还以为又是入会申请，结果却是她最亲爱的师傅陈冲冲的：“徒弟啊，我不过让老板折磨了两个礼拜没上，你就建了个帮会？”
　　陈冲冲是她初初进入弥亚大陆游戏时，神马都不懂的时候一直带着她的，两人感情相当亲厚，直到现在她们都同级了，叶镜还是尊称冲冲师傅的，也一直相当喜欢这个师傅。
　　她轻松地回了消息：“是啊~师傅你来不来？”
　　“不来不来，最终幻想这个老帮已经搞得你师傅我心力交瘁了，别想我帮你管理新帮！对了，徒，咱啥时候见个面？”

　　冲冲说的见面，自然不是指游戏里见面，而是指真人。
　　其实刚开始只是在游戏里关系好，后来……因为某人的表姐，两个人在现实中见面了（冲冲是某人表姐以前的同学），自然聊到了最近在玩的游戏，自然就发现在同一个岛上混了，自然就聊到了ID，自然……发现了两人原来在游戏里是师徒关系。
　　某人的表姐kokia后来经常吃飞醋：“你俩就成天泡在游戏里吧！当我不存在是吧？？”

　　某人认真地翻了一下schedule（伦家有这个好习惯的~），发现最近根本没有安排，才想起来好像是放假啊，于是说：“我听你的，我放假了。”
　　冲冲被这句话强烈地刺激到了：“毛！你刺激我是上班族是吧？今天要不是你师父我机智聪敏地溜出来，不知道要被老BOSS逮住加多久的班呢！！周日怎样？”
　　人家上班了，叶镜理所当然地觉得要配合人家的时间：“好啊！”不过很快补充了一句：“下午吧？”因为要睡懒觉。
　　冲冲爽快地答应了，敲定了见面地点和具体时间，并让叶镜通知那位表姐，周日一起参加才匆匆下线了。

　　师傅下线了，某人依旧等候那漫长却短暂的一小时过去。

　　消息器在17:45的时候再度响起了，发信人显示是殇寒。她看见他一如既往的以一种相当冷淡的口气说：“我们谈一谈吧！”
　　叶镜稍微愣了一愣便扔了回去，语气也不客气：“没空。”
　　她是真的没空，要忙着应付考评了！
　　虽然是这么说，却是赌气的成分居多。说起来，那个时候分手，确实是他甩手走人的，她并没有对不起他什么，或许他现在只是想道歉呢？是不是话说得太绝了呢？
　　想着想着，隐约听见家里电话响了，一会儿母亲大人敲门，“晴晴，小岳电话。”
　　她就知道！他就是这样，他想让她听他说，就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听话，从以前就是这样的。
　　她很想一句“不在”回给妈妈，但是突然想到说不定他会冲到家里来这种可能性，还是愤恨地下了线，摘下了游戏头盔，接起房间里的分机：“喂？”
　　“小晴，我说过要谈谈。”
　　她深吸一口气，“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干脆决断。
　　商岳却似乎不这么认为：“我只是想和你商量，加入你们冉夜阁。”

　　“……！！”

　　商岳握着手机，唇角浮现一丝苦涩的笑意，“我已经在昨天退出了蓝雨楼。不知道冉夜阁是否接受我。”
　　或者，你是否还会接受我？
　　当然这一层意思他根本不会说出来。半年前他为了毕业工作的事情和叶晴分手了，一直以来并不是不难受的，如今他终于摆脱了那份工作给他带来的种种麻烦，他自然不会在那里久留。当然第一步，还是要挽回小晴的心。所以他知道小晴一定还想着他，小晴恋旧，不可能这么快就跳出对他的感情的。
　　这一点，他很自信。

　　叶晴却什么都没说。她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盘算，或许她是从来都不知道的，就算是谈恋爱时，也是一直跟着他的脚步的，而且……
　　在这一刻，怀疑的情绪多过欣喜。
　　“我没办法给你好的职位。”她试探着说。她知道商岳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没关系。我刚从蓝雨楼出来，身上还带着可疑气息。”他难得地打趣了一下。
　　她却没有当笑话来听，“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而且冉夜阁里很多人对蓝雨楼都有敌意。”
　　“我知道。”
　　感觉他根本没听懂她的拒绝啊……叶晴失望地想着。
　　“小晴，我只想待在那里。”
　　待在那里，重新和你一起。

　　时间指向了55分，离正式开始考评还有5分钟了，她知道再拖下去一定会耽误考评的时间。没记错的话，刚才系统给的提示里还有一条说：“若考评开始后五分钟内帮主没有上线便作放弃处理。”
　　无奈之下，她只好说：“好。”

　　挂了电话，她马不停蹄地套上头盔进入游戏。
　　当她的身影从淡淡的光影逐渐转为实体的时候，一群帮众看到了她，且立刻立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啊呀，帮主，我们还怕你临阵脱逃了呢！”
　　“是啊是啊！您要是再晚一点，我们就白折腾啦！”
　　“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有点事情，来晚了。”
　　叶镜抱歉地说着，偷眼看看落星，他似乎正在和一个玩家讨论着什么，仿佛感觉到她的目光，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她。
　　轰！
　　叶镜感觉一阵热潮蹿上了脸庞，瞬间有点不淡定了。

　　过了两分钟，有一个守门的NPC来报告：“报告帮主，有一个非我冉夜阁的帮众来到门前请求进入，请批示。”
　　难道是殇寒？她想到这一层，便什么也没想，小手一挥，“准了！”
　　NPC得了命令便退下了，带了一个玩家进来，却不是殇寒，而是——
　　“心灯？”
　　“师傅！”面容清秀的青衣女子笑颜亲切，“我来捧场的！”
　　叶镜可兴奋极了：“啊呀，太好了，索性来我们帮里吧！”
　　女子羞涩地笑了：“就是不知道冉夜阁收不收我这样的旅行玩家。”
　　当然！当然！当然！
　　叶镜心底冒出无数个当然来。要知道，这个名叫“点燃心灯”的女玩家，是她最得意的爱徒之一啊！！！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刚才那个NPC又来了：“报告帮主，有一个非我冉夜阁的帮众来到门前请求进入，请批示。”
　　这回又是谁？叶镜疑惑了一下，还是准了。

　　然而。
　　当NPC带着那个人出现的时候。
　　大堂里的温度瞬间下降到了冰点。

　　这个人，一袭白衣，手握纸扇，风度翩翩：“各位好，我是殇寒。”

　　她明显感觉到，大厅里温度下降了，而且一股很强烈的戾气从她的后方袭来！
　　她几乎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那里明明只站着落星，而他，一直是宽厚的，和善的，又有些疏远的。从来不曾在他脸上看到很多的表情，更看不到任何情绪。他似乎只是耐心地看着她，引着她——她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用了“引”这个词，但不能否认，若不是他，最初遭遇离弃背叛的那几个月绝对会是她生命中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所以那杀气，那股仿佛不杀了某个人就无法平息的气场，一定不是来自于他！
　　虽然如此肯定，她却忍不住回了一下头。
　　却看到落星恰好低下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这时人群中有个人站了出来：“我们当然知道你是殇寒，哼，我可是领教过蓝雨楼的独断专行的，怎么，今天要来破坏我们建帮吗？”
　　殇寒没有理他，转头看向叶镜：“小晴，你没和他们说过么？”
　　众人哗然。
　　此“小晴”的称呼一出，大家首先就不约而同地看向当事人之一——角落里正在分配工作的落星。当然他现在已经不在和大家讨论分配工作的事宜了，有人公然和他抢老婆，这种事情只要是个男人就绝对不会容忍的。
　　何况，是敌对的男人。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落星抬头看了殇寒一眼，淡淡地道：“殇寒兄是想入我冉夜阁么？”
　　淡漠的口吻让人丝毫感觉不出一丝不快。
　　殇寒微微一笑，“正是。”
　　落星略一思索，眼光看向叶镜，“那么，你同意了？”
　　叶镜点头。
　　落星：“那就多多指教了。”这是对着殇寒说的。

　　此时早已有好八卦者把这大厅里的场面实况转播到世界频道上。
　　『世界』[子宁小小]：落星和殇寒对上了啊！！！落星和殇寒对上了啊！！！
　　『世界』[胡桃柚子]：真的啊？我要围观！！！！！！！！！！！
　　『世界』[风子]：冉夜阁在城建，怎么可能开放围观啊？？
　　『世界』[火星人]：靠，劳资不开心，都没看到PK！去砍两个人平息一下怒火，小号不要来，免得劳资动怒乱砍一气滥杀无辜！！
　　『世界』[三山半落青天外]：城建开始了！

　　随着那位玩家的话语，叶镜听见系统音响了，点开第一个系统提示，是一封求助信，竟然是从边疆骆邑发来的，大致内容是人手不足，希望向冉夜阁借力。
　　叶镜向来越急越平静，仔细分析了一下便发现事情不对。不悔城选在了菡城北方，就算再怎么加急赶路，在游戏时间的24小时内是绝对赶不到的，何况是带领大批玩家前去救援。难道有诈？
　　她想了想把信函转发给了落星，一会儿他便说：“有假。虐杀天使发信来说，骆邑根本没有告急。”
　　果然。而且就算边疆告急，朝廷怎么会没有消息？恐怕早就有系统公告了。但总算发了求救函过来，不采取一些措施是不行的，说不定这也是考评的一环。她想了想，用私消通知了留守在边城的几个战友，让他们去指定NPC那里留意一下；另一方面，告知边城附近城市的玩家，如有求援，请立即相助。但与此同时还是带着大部队留守在城内按兵不动。
　　不出他们所料，过了不到五分钟，负责勘探的玩家传来消息：“不悔城的南、西、北三面被包围，包围军离不悔城大约1小时路程。”
　　“……！！”什么时候？！叶镜急了，忙回消息：“什么路数？大概多少兵力？”
　　“南方是流寇，30级左右的NPC，数量众多；北方是一队军队，看样子像是蛮夷，等级在40~60级之间，看上去装备相当精良；西方的是以兽形怪为主，等级比较高，在80以上！”探索部队的leader回了消息。
　　叶镜看了看报告，又和落星商量了一下。于是把所有留守的玩家分成了4组，以等级高低和职业为依据，每个队伍的等级都是大致相同的，且都配有后援职业。根据前面的情报，3队分别前往了告急的三个方向迎敌。勘测力量被重新规划了，留下少数留意动向，剩下的组成一个小队继续监测东边的情况。
　　最后还有一个小队留在不悔城中，作为待命。

　　不久就传来捷报，三方的攻击已经基本平息，正在清理战场。
　　叶镜长长地舒了口气，把待机小队队长叫了过来，“机动组分成两部分，一半去南面备战，另一半留着继续待命。”
　　那个ID叫天夜之和的男玩家不解：“为什么只派去南方？”
　　“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北方的军队虽然等级不高，但是胜在装备精良，所以可以扰我们一阵子；而西方的怪更是凶猛；只剩下南方这些流寇，明明是很好解决的，却也作为战斗的一方主力军被派了出来，想必有后招，派一个小队去帮他们清理小怪，看看有没有其它情况，这样总比较安心。”
　　天夜之和很赞成地点了点头，带着命令走了。
　　落星说：“现在就看东面了。”
　　叶镜点点头，无力地坐在方桌边的椅子上。殇寒“体贴”地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她没有细想便接过来喝掉了。这个举动让落星的眼神虚了虚。心灯则什么也没看到似的继续看着她的书册。
　　一时屋子里已经无声，只剩他们4个人了。叶镜忙里偷闲地闭上眼睛假寐了一下，落星在不断收发消息，殇寒却不知做什么，只是一径坐着，偶尔品一口杯中物。
　　不一会儿天夜之和踏进了屋里，竟然是带着一种极为恐惧的表情：“东边……！！”
　　东边出事了？！此时叶镜怎么可能坐得住，立刻站起来，“东边来了什么？”
　　“九天转凤！”
　　听到这个名字，三个人同时愣住了——九天转凤，不就是传说中那只身披火焰、傲然于世，而且还有九条命的火凤凰嘛？难道它是考验城建的老BOSS？
　　叶镜冷静地问：“现在留守城内的有多少人？”
　　“10个左右，但是等级还算很高的，留下的几乎都是满级高手。”天夜之和回答。
　　叶镜又问：“把西面的队伍，和南面的应援机动队伍调回来，需要多久？”
　　“西面的队伍还有一条龙要对抗，据说是兽形怪此次攻城的主帅BOSS。预计战斗和赶路回来的事件加起来至少2个小时；去南方的应援队出发才半小时便中了埋伏，被困住了，至少还有20分钟才能脱困。”
　　好！等于是孤立无援了！她还想问还能找多少外援，但话才刚到嘴边，就听见心灯一声惊呼：“啊！”
　　他们看着她，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窗外竟已有了昏沉暗红的暮色！明明现在是正午时分！
　　他们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见门外有一个苍凉孤清的声音道：“世人道冉夜阁阁主宅心仁厚，风度翩翩，怎么竟然连区区一只凤凰都不愿亲自迎见？”

　　被老BOSS点名了！！
　　叶镜升起一股不知道是悲是喜的无奈感，踏出房门去，却发现殇寒也跟了出来。
　　她回头不耐地说：“你出来干什么？”
　　殇寒笑笑，“陪你。”
　　“不必。”叶镜说着便走下玉阶。
　　房外是个院子，顶上的一片天空已经被烧得通红通红，遥远的天边似乎还有火烧云在若隐若现。
　　被叶镜抛下的殇寒看着她走向院中的背影，不由心下凄然。当初他与她说分手的时候，她心中是否也像此刻的自己一样怅然若失？
　　叹了口气，走回房里。

　　叶镜走入院子，却发现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凤凰的身影，却有一位身着红装的秀颜男子站在了庭院之中，眉目深深地看着她。
　　她好奇地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迟疑着开口道：“请问........？？”
　　那人笑了，“吾乃九天转凤本尊，亦可称我为‘朱雀神君’。”
　　竟然是那老BOSS的化身？！叶镜大惊，回曰：“神君驾临，必是来考验我们的功力的吧？”
　　神君却摇头：“非也。尔等之战力，孤已有数。刚才的事件足以证明尔之统帅和管理能力。孤前来，是有所嘱托。”
　　这时，系统音响了，出现了一个选择框：
　　是否接受朱雀神君的委托？
　　是　　否
　　叶镜毫不犹豫选择了是。
　　神君爽朗一笑，“阁主如此爽快，孤也不藏着掖着了。这个任务，需要阁主和帮会里的一名成员完成——这名成员，请阁主自行选择。”
　　叶镜愣了一下，缓缓道：“神君不告诉我具体任务，怎让我挑选人选？”
　　朱雀神君却只是含含糊糊地说：“嗯，只是帮孤一个小忙，请挑选自己最熟悉最信任的人便可。”
　　最熟悉、最信任？叶镜犹豫了一下。
　　当神君说到“熟悉”的时候，她脑子里很不争气地出现了商岳的名字。毕竟是从初中开始就在一起的，说到熟悉，他自是最熟悉的。但.........最信任？
　　她的心思却转到落星身上了。自从商岳离开她，她一直仰赖着落星，所以说到信任，眼下在她心中，自然非落星莫属了。
　　怎么办？只能选一个................
　　她想了一下，最终抬起头来，看着神君，坚定道：“我选择落星。”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眼前突然一黑，然后系统提示：“副本创建成功！”
　　副本？！她抬起头来，却见强光迎面而来，一时没反应过来，本能地用手挡住了，待强光散去，却发现自己正处一个完全黑暗的异空间里，没有坐标。
　　她四周看了看，本来就有点夜盲，再加上环境很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她失望至极，觉得那朱雀神君搞不好是在耍自己，否则怎么会把她送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她猛然想起了以前和落星说过的一些话：
　　--对方喜欢左右哪一边？这是什么问题？
　　--左。
　　--哦，左边啊。总算答完了月老的题目，对了，你喜欢左边的么？
　　--嗯。
　　--为什么啊？
　　--那是离心最近的地方。
　　这段对话是他们结婚前做月老的默契测试时说起的。所谓默契测试，要回答关于对方的50个问题，只有都答对了才能结婚。
　　叶镜觉得这个设定很囧，因为系统没有禁止答题时的交谈，也没有禁止发送私消。虽然有50道题之多，但是能沟通答案的话很快就答完了。
　　后来和落星说起的时候，这个疑惑被他的一句话点开了：“我是通过这个测试开始真正了解你的喜好的。”
　　原来是这样！

　　她忆起这段话，想到落星，不知怎么突然安定了一下。刚才有些急躁的心情也平复了不少。她打开任务面板，寻求提示。
　　任务面板上书：找到同伴，离开幻境。
　　找到同伴？在这个没有坐标的地方？而且这里..........似乎叫幻境？
　　这时消息器响了，她急忙打开，果然是落星：“在哪里？”
　　“没有坐标的地方，很黑的环境。”
　　她如是回了过去。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略一思索，一横心，向左走！
　　才刚举步，消息器又响了，还是落星发来的：“向左走。”
　　她看着那三个字，突然唇角浮出一丝微小的笑容。

　　而此时的不悔城里，众人都在议论纷纷，说帮主和副帮主怎么突然就化作一道彩光从大家眼前消失了。
　　有人说私奔了。
　　有人说畏评潜逃了。
　　有人说................
　　殇寒听着大家的议论，却淡然一笑。
　　“你似乎不担心师傅？”随着一个温柔秀雅的声音，心灯缓缓落座在殇寒面前。
　　殇寒一挑眉毛，“何以见得？”
　　心灯只是笑笑，并不言语。突然收到了师傅来的私消：“帮会里怎么样了？我和落星在闯关，不要担心。”
　　收到消息她松了口气。
　　殇寒将她的释然收入眼底，心底也微微舒解了一下紧张。谁说他不紧张？只是太久没有紧张，他已经不知道紧张该如何表现了。如今看到心灯纾解了，想必是小晴和她联系过了，没有大碍。
　　他其实听见了神君对小晴说选择伙伴的条件了。他原本信心满满地觉得会是自己的，却没想到，她犹豫了一会儿，却选了落星。
　　不是不失落了，但是他们突然消失了，又让他的担心胜过了失落。
　　知道有确切消息说她安全，才放下心来。
　　他举目看看窗外已经恢复灰暗的天色，心底一片阴霾却无论如何消散不了。

　　“对了，你知道师傅为什么给这里取名不悔城吗？”
　　这倒是他感兴趣的问题了。他又回过头去，看着心灯，等待她给出答案。
　　“受了玄米的启发，这城原本叫‘应悔’的。但师傅刚才和我聊天的时候说，其实她只想告诉自己，不要后悔，不要回头看。”
　　心灯顿了顿，勇敢地迎上殇寒的目光。
　　“她说，选择的离开，选择的放弃，都不应该后悔。她也不会后悔。包括建城，包括，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