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9章 公主殿下的受难日（五）Fucking d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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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婚前（哔——）是破廉耻的行为！
上条公主：我恨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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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餐。
上条当麻一个人待在查理为她准备的房间里。
高穹顶，彩色宗教壁画，波斯蓝的手工织地毯，暗金色的窗帘和床边的帷幔。床头的小几上摆着青色的两胆窑瓶，里头插着一束还带着夜露的新鲜红玫瑰。黑色的小铁盒里面摆着上条当麻在“与新人联络感情”的保留节目里大杀四方的战利品。
有各种面值的钱币，镶着珠宝的短匕首，戒指手环还有黄金十字架。
上条当麻窝在红色天鹅绒的大床上，双手抱膝，盯着战利品高兴了好一会儿，但是很快也就厌倦了。她转移视线，开始呆滞地数着金色垂帘上面的各种花纹图案。
（到底要怎么样逃走呢……）
她的动作凝固了好几分钟，接着她换了个姿势，把腿盘起来，身子伏低，手撑在横过来的膝盖上托着下巴。即使是在室内她依然不敢摘下黑色的面纱，本来天气就冷，就当是带了面罩吧。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戴着面纱最安全。上条又不知道原来的丹玛公主平时保持着什么样的表情，即使有着那么一点点的认知，毕竟公主殿下在小画像里面明显板着一张脸庄严冰冷，不管怎么看否跟上条的表情不一样。
万一被查理亲王看见了，最要紧的是被查理发现了——那么上条就真的可以不要活了。
（……所以说怎么办呢？难道要像有些书里写的那样，女扮男装或者装死？……问题是那个真的有用吗？）
上条在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不禁伸手拼命蹂躏自己原本顺滑的头发，直把一头精心梳理的公主鬓揉得一团糟。她一把摘下头顶上别着的皇冠形状夹子，扫了眼，那上面镶满了绿珍珠和水晶碎片。上条把小皇冠随手往床上一丢，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疲惫至极的向后倒去。
虽说是中世纪的床，睡起来倒也没有感觉难受到哪去。被褥枕头都相对舒适。上条只觉得中世纪的床竟然也这么舒服，软硬适中，还带着一股子淡漠的香气，那个笑眯眯的亲王殿下查理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马上跑来找她……总之一切都暂时放下先，就这么好好睡一觉吧。
（总觉得现在不管想些什么都不行……思维又混乱又缓慢……）
上条觉得自己的上下眼皮就好像被强力胶水黏住了一样，慢慢慢慢的有点睁不开，她缓缓伸出手，试图落下床边的暗金色帷幔，呼吸间满屋子都是浓郁甜美的玫瑰香味。
但是上条绷紧了一整天的神经，她现在已经太困了。
她伸出去的手搭到帷幔的边缘，扯动了下帷幔，紧接着就干脆的滑落了，挂在床边。
上条倚在被子间睡着了，时不时呓语着蹭一蹭枕头。
玫瑰红的宫廷裙与玫瑰红的天鹅绒被褥融成一色，只露出上条当麻熟睡着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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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条当麻是被一种奇怪的感觉给吵醒的。
冬天的耶路撒冷不管穿多少衣服都称不上暖和。再加上圣西堡是建在高地上的，本身海拔不小，温度就低。所以上条当麻在最初睡着的时候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冷的。只是因为困意实在太过于强悍，意志完全抵制不过，睁不开眼睛的时候连感觉到寒冷的力气都丧失了。
这样睡着的话会降低身上的温度。醒来的时候她很可能会觉得非常冷，浑身都止不住的瑟瑟发抖。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上条当麻半梦半醒之间所感觉到的，不是极冷的寒意，也不是炎炎的燥热。而是半冷半热、忽冷忽热。
即使是在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上条也能体会到这种奇妙的违和感。
知道鬼压床吗？我们在睡觉的时候，偶尔会出现这种诡异至极的感觉。就是明明知道自己已经醒了，但就是动不了，拼命挣扎也还是动不了。不管做出怎么样的努力，怎么样的奋斗，十指就是发软得没有一点力气，连皮肤的触感都逐渐消失了。
就好像被鬼迎面压在了床上一样。
但是上条当麻还是隐约知道的，事实上造成这种感觉的大概原因。记得应该是人在深度睡眠之后醒过来，首先苏醒的是意识，但是控制动作的中枢神经还没能完全醒过来——于是造成这种命名觉得自己已经醒了，偏偏无论如何动不了的痛苦感受。
所以上条并没有非常害怕这种触感，只是感觉到相当的烦躁和不耐罢了。但是奇怪的地方还不止这一点。
身体因为不够保暖的睡眠而渐渐冷了下来是正常的，但是为什么会有个地方感觉到非常热呢？
上条的中枢神经还没能完全醒过来，因此没办法控制眼部肌肉自己睁开眼睛，她只能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用刚刚睡醒的迷糊思维思考那到底是什么。
从身后延伸到身前，那种炙热的触觉。
有点像在学园都市里的时候，贴那种专门在生理期来的时候使用的保暖腰带。
对，就像是一条保暖的腰带。
裹住了上条当麻压在被褥上那一部分之外的整个腰身。
（……什么啊……唔……）
上条试图动动麻痹的手脚。
睡着的时候就罢了，醒过来就觉得那个部位有点过热了。不太舒服。
（……讨厌……到底什么东西啊……）
而且勒得有点紧了吧。就好像在调节腰带节数的时候为了跟姐妹们炫耀自己的腰围而故意调小一个那样。自讨苦吃，自食其果，打落牙齿和血吞的那种感觉。
（我在想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语无伦次了都……）
“卡祢嘉。”
从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那个声音温柔迷人，低沉柔和。宛如某种低音域的乐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条当麻内心抱头哀号。这个时候她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好？该笑吗，改微笑一个吗？这种时候微笑还有用吗？
裹住上条当麻大半个腰身的热度不低的存在，竟然是查理的手臂。
这种情况下，简单来说不就是查理搂着上条当麻在睡觉嘛。
不仅仅是搂着上条当麻睡觉，顺便还已经发现上条醒过来的事实。这下上条连装睡逃避现实估计也没用了。
“怎么了卡祢嘉，为什么不回答你亲爱的查理的话？”
上条不用回头，也完全能够想象查理隐在黑暗中的的笑意。
上条当麻双眼放空地盯着黑暗，内心默默纠结这种时候她到底是喊“破廉耻”好呢还是喊“腐郭达”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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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条沉默了半分钟。她没办法说话，只有愣愣地呆在原地，她的眼神在黑暗中放空了相当长时间，紧接着她猛的一发力，抓住查理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啪叽一声向身后甩了过去。上条少女迅速起身，一条腿往床下放准备翻身下床。
她的试图当然是没可能实现的。从身后传来了查理慵懒的问话，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浓郁鼻音：“卡祢嘉，你要到哪里去？”上条少女的动作瞬间顿住，她的脊背僵硬着，一条腿虚放在床边，其实根本没有踩到实地。
上条没有说话，她也不能说话，她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查理似乎是在靠近她，一阵衣料互相摩擦的悉悉索索声，上条感觉到了重量朝着自己的方向移动过来。她的脊背承受着查理的视线。
这个男人的存在感很强，即便是刚刚认识了一天也能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鲜明印象。上条完全不用回头，就能够完整想象他的样子。在黑暗里，衣衫和金发一样凌乱，亲王殿下散漫地倚在靠枕里，蓝眼睛笑得弯似月牙。那种感觉就好像一直强大过头的气场，一点点像针一样扎着上条的脊椎。
上条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不应该动。动的话，亲王殿下一定会起疑，毕竟这个西西里公主是人家的未婚妻吧，跟未婚妻亲热一个难道还要被拒绝吗？再加上人家亲王殿下也没要求什么过分的事情嘛，不就是牵个小手搂个小腰盖棉被纯睡个小觉嘛。但是不动的话——喂喂这个壳子里面装的可是她上条少女啊，亲热一下搂着睡着觉什么的，就足够她一个健全女子高中生破廉耻的啊。
（……怎么办？现在到底要怎么办？难道要我打晕图谋不轨的亲王君吗？话说回来我真的能够打晕他吗？就算是我一个侥幸亲王君其实根本就是个声色犬马的笨蛋王虽然知道这不太可能，总之我打晕了他……就算这样我也逃不出去吧，外面不是还有艾伦他们那些圣殿骑士们吗？）
上条内心拼命兔斯基状揉脸，但是事实却没有给她继续揉脸的机会。就在她自怨自艾前怕狼后怕虎的时候，查理的声音不知道什么都已经近在咫尺了。连温热的呼吸都已经接近到她颈部的皮肤都竖起了寒毛。
“卡祢嘉……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查理的声音宛如某种充满了诱惑力的乐器，但是上条所感受到的却并不是迷幻的诱惑，恐怕只有掩藏在迷幻美景之下的危险本相。这么说来，其实上条的直觉相当准。查理的嘴唇无限接近着上条的耳朵，呼吸之间若即若离。上条只觉得右半边的皮肤全部都烧起来了。
随着看似温柔的这句话，上条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因为查理的双手竟然从她的腋下穿了过来，将她的整个腰身都搂在了怀里。
“……告诉我，卡祢嘉，还是你根本就不敢回答？”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9章 公主殿下的受难日（五）Fucking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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