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金风玉露一相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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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金风玉露一相逢
丞相府的大厅里，全家齐聚，却都诡异的没人开口说话。
李管家不停地为一杯接一杯喝着茶的金丞相倒水，萧栋，齐梁，萧逸，萧然，齐越，从小到大，金家五公子各自成家后难得在这个点还聚在一起，也不似以往般热络交谈，只是皱着眉头看向金菱儿。
金菱儿终于受不了这个气氛开了口：“那个，萧栋，你杯子里已经没水了，茶叶都喝嘴上了。”
萧栋顿时干咳起来：“咳咳咳咳……”
金丞相伸手指向金菱儿：“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和梁绪锦怎么认识的？”老爹一定是急昏头了，居然直呼王爷的名讳了。
“刚刚不是都说了很多遍了吗？就今晚在御花园认识的。”
“那他为什么会在皇上面前说要你那番话？”
“我怎么知道？兴许他觉得我闭月羞花，才高八斗。”金菱儿心直口快地接话。
闻言，齐梁虚弱地扶了下额头，又随即正色说：“如今金家在朝廷上的地位不容小觑，任何有企图的人都想来靠近，他梁屹寒想娶菱儿说得过去，可这从不涉政，连皇位都放弃了的梁绪锦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也是我最不懂的地方。”萧逸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虽说圣旨还没有下达，但梁绪锦应该知道屹寒和菱儿的婚事早已抬上桌面，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名要菱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看着绞尽脑汁的爹和兄长们，金菱儿又不禁回忆起方才的情景。
在梁绪锦说要她后，全场哗然，议论纷纷，有指责，有不屑，有担心。可梁绪锦并不理会众人的反应，接着开口：“我知道现如今传言丞相千金与四皇子即将成婚，可圣旨未下，聘礼未送，一切都不足以作数。而皇兄刚才答应定为臣弟实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皇兄是天之骄子。”
皇上的反应也出乎众人意料，他竟泰然自若地转向梁屹寒问：“老四，你认为呢？”
梁屹寒起身，冷静地说：“老四替菱儿谢皇叔厚爱，只是菱儿已答应嫁给老四，还请皇叔另谋良人。”
梁绪锦轻轻靠向椅背，悠然地说：“哦？看来老四是想抗旨咯？”
“圣旨何来？”梁屹寒回到。
“皇上金口玉言，便是圣旨。”
“如果老四没记错的话，父皇答应老四的婚事已经是皇叔回来前的事儿了。”
“呵呵。”梁绪锦轻笑一声，用手撑着太阳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四当时说的是‘待儿臣看过之后再作定夺。’，只是这定夺好像还没出来吧？老四还是慢了一步”
此话一出，梁屹寒眼中寒光一闪，众人皆惊，梁绪锦从不参政，却将这朝中事儿知道的一清二楚，连四皇子说的话都记得一字不漏，实在可怕。
这是皇上开口了：“你二人也无需如此，何不听听金丞相怎样说？这婚姻毕竟还是父母之言为先。”矛头一下指向金丞相。
金丞相缓缓答道：“谢两位王爷对小女的垂爱，老臣惭愧。只是这事老臣向来依着菱儿，如今”
金丞相话音未落便被皇上打断，他伸手指向金菱儿：“那好，金菱儿，你的答案是？”
金菱儿手足无措地起身，慌乱地说：“我……我要回家。”
梁绪锦笑出声来，对皇上说：“皇兄不必马上定夺，以免伤了与老四的和气。还吓到了菱儿，只是……”梁绪锦顿了顿，吐出下文，“金菱儿我势在必得。各位保重，告辞。”说完竟起身离开。
如此狂妄的一番话，皇上听了却也没有丝毫动怒：“也罢，今天就到这儿吧！朕会好好考虑的。”
……
昨晚陪着老爹和兄长们讨论到半夜，一觉醒来，金菱儿仍感觉到周身疲惫，在香月的伺候下草草更衣打扮后，一个人来到府中一个较为偏僻的凉亭里练字。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好字。”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金菱儿被惊得笔下一歪，画上一个墨点，在工整的宣纸上显得十分突兀，生气地转头，竟是梁绪锦。
“你！你怎么进来的？”金菱儿有些结巴地问。
“我！我是飞进来的。”梁绪锦学着金菱儿的语气，指了指不远处的围墙。
“呀，你竟然会轻功。”
“小姑娘，如果有坏人飞进了你家院子，难道你只惊异于他的武功吗？”
“我这不是因为认识你吗？”金菱儿不满地嘟囔。
“你是在苦恼什么？”
“该苦恼的人不是你吗？扔下一堆烂摊子，现在又打算如何？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梁绪锦答非所问：“你似乎心情不好？”然后好整以暇地说：“难道是因为我破坏了你想要嫁给老四然后恶整他的好事儿？”
金菱儿吃惊：“萧逸告诉你的？”随即又恢复镇定，直直盯着梁绪锦，眼里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混沌，小小的嘴唇紧紧抿住，整张脸因为奋力压抑着怒气而变得无比生动。
从未想过金菱儿如此一面，随性如梁绪锦也不禁愣住。
不一会儿，金菱儿说：“梁屹寒娶我亦不过是为了巩固他的地位，挫了大皇子的威风。我也许像别人说的那样任性没规矩，可我并不傻，不会因为要整他而嫁她，我答应只是不想让全家替我担了那抗旨的罪名。只是你，我搞不懂，我们最多不过一见如故，你又为何说要娶我呢？”
听完这番话，梁绪锦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金菱儿以为自己眼花了，旋即他又挑眉挂上玩世不恭地微笑：“金菱儿，你果真特别。”
……
金菱儿，你果真特别。
“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
梁绪锦并没有明确地回答，只淡淡地说：“这么多年来，我走过很多地方，听过很多有道理的话，其中有一句‘情也，动太阳而移群星’，也许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金菱儿不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顿了顿，“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家人为难。梁屹寒或你，对我来说，并无区别。金家从来都是只求平安，不求风光。”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梁绪锦看着金菱儿的背影，宠溺又无奈地笑了，动手将她写的字收进袖口，喃喃自语：“梁屹寒和我，终将会有区别。”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