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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贰拾柒 ...

  •   乌鸦并不愿与他多做纠缠,将手里的盘子放在近边的石头上。重九尺对他纠缠已久,乌鸦深知他有多大的能耐,若是之前,想要速战速决甩掉他也并非难事,只是现在被仙界的封魔法阵折损了将近三成的功力,他为求速度,只能仰赖魔刀的力量。

      魔刀力劲不减当年,三招之内挫败重九尺绰绰有余。

      重九尺不敌,只能以拳击地,不甘道:“我娘行之将死,死前不过仅求见你一面,你一定要如此绝情吗?我重九尺立誓,你只要肯去,以后的日日夜夜,我再不纠缠于你!”

      端着盘子欲走的乌鸦闻言脚步些许迟疑,但是仍旧大步向前。

      乌鸦回到房中,豆包仍旧蹲在墙角,桌面上那盘子点心却不翼而飞。乌鸦将手里的那盘放下,拎她出来,讨要那盘子点心。他坚信,除了被这个饿极了的豆包吃掉之外,不可能有别的可能。

      豆包愤愤的摇头分辨才不是她吃掉的。在乌鸦丝毫不信的严厉追问之下,豆包气馁的一指床铺,他莫名的摸上床,才发现她把那些脏了的点心都塞在他被子里了。

      乌鸦冷哼一声,将新拿来的盘子拿在手里,利诱豆包:“不收拾干净不许吃。”

      豆包白他一眼,大哼一声,赌气别过脸去还不吃了。乌鸦等了片刻,见此放下盘子,也不追究了,转身离去。

      豆包见门关上,才偷偷的伸手去抓盘子里的点心来吃。

      乌鸦来到重九尺的住处,那个被他拆过的院子已经重建好了。

      “我来见你娘。”乌鸦道。

      “你这漠不关心还真够彻底。”重九尺哼道,“你不知道我和娘不住在一起吗。”

      重九尺将乌鸦带到他娘的床边,不屑于多看一眼,带上门出去。重九尺的娘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见到乌鸦时,黯淡的眼中现出光芒。她艰难的坐起身来,欣喜的笑道:“没想到你真的会来见我……”她喜悦的有些不知所措,指着椅子希望他坐。

      乌鸦却丝毫不为所动,静默的站在原地。

      她苦笑,却又仍旧透着喜悦之色:“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再被你看上一眼了。”乌鸦仍旧一言不发。她却安心的话多起来:“我知道你对魔界的女人很失望,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为你生下一个与你一般强大的孩子,在生下重九尺之前,我一直希望能够被你另眼相待的人会是我……看到他的印记我就知道你又会失望,是我骗了你,骗了魔君,我只是希望能够、能够受到你的亲睐。其实,你一早就知道了重九尺的印记并不真的是黑色的是吧?我是……最让你失望的一个吗?”

      “还好。”乌鸦终于道,带着抗拒的冷漠。

      她对着乌鸦笑,无力的伸出手去:“我能奢求你再抱我一次吗?”

      乌鸦不动。

      她好像早知会如此一般,苦涩的收回手去,无神的双眼望着虚无的一端:“但愿下一世……我能够投生为你在意的人。”

      乌鸦出来,遇见守在门口的重九尺,只予以一句冷淡的告知:“她死了。”

      “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把她伤成这样?”重九尺对此毫不惊讶。

      “不想。”乌鸦道,“看她的伤势,你如果想报仇,动作之前也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你以为,我会对一个自小就过分苛责我的女人,有那么深的爱吗?”重九尺冷笑着走开。

      乌鸦回来仍旧是擦他的刀,擦干净了摆着看,一直看到天黑,拉过躲避的豆包一起上床去睡。

      “我不要!”豆包奋力抗争被轻而易举的无视,像个枕头一样被他抱在怀里,又羞又愤,又想伸爪子挠他,被乌鸦解了腰带捆了个结实继续抱着。

      “色魔!”豆包泪眼汪汪,出奇的怀念起她非礼勿动的好师父。手不能动了,还有脚,她又开始踹起来。乌鸦皱眉,直接翻身压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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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包想哭,她本意是想脱离他远点,为什么反倒被越挨越紧了。她奋力抗争,却只能是扭动:“走开!”

      乌鸦扳正她的脸吻下去。豆包惊愕了,震慑了,除了呆,再反应不出别的来。乌鸦见她看似“没反应”,便着手借她的腰带。

      拉开外衣,豆包在怀里揣了太多东西,此时都从怀里滚落出来,光是破袋子就有俩,甚是影响气氛。乌鸦松开她坐起身来,甚是抑郁的叹息一声,披上衣服扔下她就这么走了。

      可怜的豆包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臭魔,帮我解开啊先。

      羊舌宝今夜特别的有兴致,摆了酒宴,借来俩清秀的侍女,在院子里头赏月。然而事实上,魔界的天空永远笼罩着阴霾,根本看不见什么月亮。他只能说是望天喝酒。

      乌鸦来到,二话不说的夺了酒壶,仰头喝掉一半。

      羊舌宝自来就没见过乌鸦不挡脸是长成什么样,愤怒的杀上去抢,买没碰到人,先看见额头的那个黑印,停在那里摸下巴,认了老半天:“难道是……老大?”

      乌鸦冷冷的瞥他一眼。

      羊舌宝这通心疼他这坛子从人界淘换来的陈年佳酿,苦于不能上手,哀痛的想求回来:“老大,你欲求不满也不要来我这里找安慰啊,我的酒……”

      乌鸦瞪他一眼,一仰头把剩下的也喝了个干净,把坛子扔还给他。

      羊舌宝急切的倒过坛子倒倒,一滴都没留下。他痛不欲生的扑倒在桌上:“老大,你……混球。”

      乌鸦却对地犯愁。

      羊舌宝痛不欲生的指天怨地,顺带埋怨乌鸦,见乌鸦只顾自己沉思完全没听进去的样子,深感被忽略。他抓着乌鸦的肩膀一通奋力摇晃:“回魂了!你刚才答应我喝一赔百,速速兑现。”

      “谁答应的。”乌鸦拨开他的手,“将你藏在床下暗格的酒拿出来。”

      “什么?”羊舌宝震惊,连忙装不知道,“你说什么?哎呀,这魔界的云雾实在是太浓,我都听不见了。”他说着,抓起两只鸭头就往房里遁走。

      乌鸦一把抓住他的后襟,威胁道:“听不见的话我可亲自去你房中挖了。”

      羊舌宝深知劫数难逃,泪流满面:“一口,你只许喝一口。我的毕生心血……你们不要怪我,我是身处淫•威下,不得不低头啊。”

      羊舌宝像是送闺女嫁人一样,恋恋不舍的果真只小气的倒了一杯,给乌鸦拿来。乌鸦挑眉:“你找死吗?拿两坛子出来。”

      羊舌宝恨不得将乌鸦当场勒死,大有抵死不从的架势。乌鸦侧目,慢悠悠道:“我更喜欢在房中饮酒。”

      羊舌宝一听,要是真要他进去了,那还不一定要损失多少。只得悲切的亲手拿出两坛子,开封的时候好像是给爹娘送葬的孝子贤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悲天悯人。

      “孩儿们啊,不是当爹的不护着你们,实在是恶徒太凶残,人心太险恶,世道太艰难,你们泉下有知,记得再回来投生在为父的酒坛子里,为父会生生世世等着你们回来。”羊舌宝仰天泪流。

      说的乌鸦觉得手里的一坛子酒好像是谁家刚下生的娃,一时间下不去口喝。

      羊舌宝斜眼偷偷瞥着,对此大为满意,偷偷摸摸的将一坛子抱在怀里:“当然了,都能够完好无损的继续陪爹睡觉就更好了,爹最爱闻着你们的香气了,那真是比女人都滋味无穷……”

      “下流了。”乌鸦冷冷道,撕掉封泥一口喝掉半坛子。

      羊舌宝心疼的恨不得一头撞死,手一颤,手里的那坛子笔直的摔向地面。乌鸦伸手接住,同样撕开封泥,放任浓郁的酒香肆意飘散。

      羊舌宝已经找了条锦缎,寻上好的枝头打算上吊了。

      这酒的酒性如香气一般得浓烈,一坛子下去,千杯不醉也能喝得死过去。乌鸦这半坛酒下肚,明显支撑不住,扶额叹息道:“豆包,豆包……”

      羊舌宝一瞧这是房中不顺啊,八卦之心大盛,也不寻死了,兴致勃勃的前去套话:“来,来,多讲讲,我可是老大你的知心好友,快来说说小豆包把你怎么了?”

      乌鸦扼腕叹息:“我……豆包她讨厌我……”

      让你非要抢我的心血喝,这回可栽了。羊舌宝心中暗爽,摆手吩咐侍女将一坛半的酒重新封好藏回去,坐定继续诱他的话:“老大啊,人间的女人啊,跟魔界那些母老虎不一样,只要关起门来拿下手,那就不管喜欢讨厌都跟着你了,你管她现在怎么想呢,以后只会是心甘情愿的给你生娃啦。”

      “我……”乌鸦仍旧扼腕,“我下不去手……”

      “下不去手?”羊舌宝纳闷起来,“老大你不举?不对啊,你都堪称子孙满堂了,难道是,你……你不会是嫌小豆包不够玲珑有致吧?”

      “好小。”乌鸦以手挡眼,痛苦不已。

      羊舌宝眼见素来冷面示人的乌鸦如此直接的跟人讲着这样的话,忍不住不狂笑,笑得伏在桌上好半天起不来。

      旁边的两个侍女也露出一种纠结的震惊之色。

      乌鸦明显喝高了,没完没了的埋怨豆包为什么长得那么小。

      “你到底是嫌她年纪小,还是身材……”羊舌宝狂笑到滚到桌子下面,仍旧不忘追问细节。

      “都很小……”

      若是放在人界,让豆包去嫁人也是绰绰有余。但是魔与人不同,魔活的太久,能够长得风姿绰约的勾搭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对于这样的小娃娃,只当做没长成的小娃娃。

      羊舌宝太了解情况了,他深知乌鸦的儿儿女女看上去简直就跟豆包像是青梅竹马,他想,大概老大下手的时候,心里说不定还会油然而生一种乱•伦的纠结,怪不得下不去手啊下不去手,下得去才怪。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死活停不下来笑。

      乌鸦伏在桌上睡了。羊舌宝笑爽了,从地上爬起来,庄严吩咐俩个侍女此事不许外传:“就当做每夜睡前放松身心的笑话好了。”

      他可不想事后被乌鸦满世界追杀灭口。他也不打算给乌鸦找个遮风避雨的屋檐下,因为还在记恨他那半坛子酒的新仇。

      “虽然老大你彻彻底底的娱乐了我一把,但是仇恨还是仇恨,至死不渝啊。”羊舌宝一副身不由己的架势拍着睡得不省人事的乌鸦惋惜道。

      他走进房间,想起魔君还吩咐过他一件事,折回来又拍拍乌鸦:“我替魔君转告你一声——对凡人,玩玩可以,别动真心,闹出什么非卿不上的惨剧来。你是魔,唯一一个拥有黑印的魔,你可是身怀繁衍后代,强大魔族的艰巨任务。”

      这话当着清醒的乌鸦说,大概会被扔进水里喂水妖。不过谁能想到老大也有喝醉的一天。魔君啊魔君,这是天要助我,我传达过了,也省了被海扁的麻烦,果真是苍天怜惜我啊,舍不得我受一点伤害。老天,你对我真好。

      羊舌宝心情舒畅,毫无睡意,踱步遛弯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有反应,我寂寞了,我寂寞的时候会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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