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风》荒废毛毛

27、第27章

　　团聚的饭桌上怎么能少了酒，围绕桌旁的人一杯杯对饮，似乎与凯臣有关，本熟络的人间却多了些陌生的优雅的礼貌。

　　酒过三旬，气氛越发怪异，凯臣酒一杯快过一杯，以农则自斟自酌，一杯杯，缓缓的，烈酒流入。

　　多久了？这古怪的难熬的……哎……凯臣呢？醉了吗？以农问着自己。“抱歉，我很累，先回房了”凯臣转身离开了。脚步很稳，却慢了几许。

　　多久了？以农又问自己。嗡的一声，怎么了？那是剑鸣！多久了？以农又问自己。嗡的一声，怎么了？那是剑鸣！

　　向以农离席后，径直向声音的发源地找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隐秘的，进入中庭变看见了，那一瞬间，向以农知道自己的眼眶红了，眼前的情景决不是向以农想的到的，那种直至心头的酸涩让向以农整个心都是颤抖的，安凯臣，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你我错过了彼此的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在伤害我后给我无法忽视不见的期待？

　　安凯臣一手持剑，一手拿着酒壶，脚步稳健，移行换位，三十二路向家剑法在安凯臣手中有着不同于向以农的一种意境，孤高冷傲……

　　向以农在看，随着安凯臣的剑尖游弋，向以农渐渐痴了……

　　安凯臣在自己狂乱的剑气中，察觉到了一丝与己不符的气息，当即抬头环视，怎料却见向以农的眼中淡淡的幽怨之情，心口猛的泛疼，疼的安凯臣几乎不能自己……

　　手一伸，一拉，眼前的人儿轻跌如怀，见向以农微微举目凝望，安凯臣只觉是梦，着魔一般将自己的唇印在了怀中那人微启的唇上，先是沿着唇线轻轻的吻，然后……然后……终于轻轻的撬开怀中人的薄唇，与那人香软的小舌嬉戏共舞……

　　向以农想推开安凯臣的手却想是不属于自己一般，紧紧的搂住了安凯臣，一点间隙也舍不得留出。

　　这一刻，天地动容……

　　然，不知过了多久，安凯臣猛的推开了怀中的向以农，从怀中掏出一件物品，看似随意的掷与地上，高高的举起自己手中的剑，一件刺下……

　　向以农只知道眼前闪过一个白色的碎片，然后，只见那碎片划过安凯臣的脸颊，血轻易的流了下来，微微移开自己紧紧盯住伤口的视线，向以农撞进安凯臣漠然的眼中。

　　“我……”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

　　“你我今后……”安凯臣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过不用说了，从以农眼中的凄楚，他也知道，他的以农是明白的，最后……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向以农，安凯臣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月光被云蔗去了光芒……

　　向以农划坐在了地上，刚刚凯臣拿出的东西……是一块玉，那日崖下，自己送给凯臣的玉，他……不要了……他说……你我从此行同此玉……

　　天空间再也没有一丝月光，月被云彩紧紧的缠住了……

　　向以农麻木的在没有了月光的夜里摸索着，找寻着每一块碎玉……

　　安凯臣定定的站在角落里，脸色发白，他不懂！！叹了口气，安凯臣问自己，向以农想做什么？他实在是不懂了，看着以农费力的摸索着也不放弃寻找玉的碎片，安凯臣觉得自己心中那最柔软的地方在狠狠的刺痛……

　　好疼，好疼，像是凌迟一样，疼却舍不得不看，心。还是希望以农是爱自己的。

　　向以农……你我到底是错过了什么？到底是我错过了你……还是你错过了我……为什么你总在我下定决心时给我最翻天覆地的意外！！

　　向以农，我好想好想拥你如怀，好想好想全心全意来爱你，可是错过了的彼此，如何回去，向以农你要我情何以堪……

　　向以农，过了今晚，我会用我所有的心去爱莫凡，你我注定错过……

　　天，微微的有些发白了，这一夜仿若是所有的人都没有睡，山庄几乎没有一丝的喜庆气氛，反而却是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安凯臣依旧站在角落，就在刚刚，向以农把碎玉小心翼翼的放入了怀中，转身离开了中庭，安凯臣只觉满嘴苦涩，他不懂，向以农手上那为拣碎玉而划开的伤口意味着什么……眼前的世界好模糊……自己究竟该做什么？

　　向以农一直在房间中拼着那块碎了的玉，向以农想起了自己忘了告诉安凯臣，这玉，是母亲留下来的……

　　……安凯臣，他怎么可以……

　　向以农想起了自己大概就是在送玉的那一刻爱上了安凯臣的，可是……安凯臣的心自己却怎么也看不见。

　　向以农痴痴一笑，凯臣……是不是因为我太晚才知道自己是爱上了你，所以你要惩罚我，所以你不要爱我，连我的玉……你也不要了……

　　可是，我该怎么办？我现在才懂得了，看到你会脸红是因为喜欢你，懂得了眼神不自主的追随你的身影是因为我喜欢你，懂得了那日看到莫凡拥在你的怀中时心口的闷疼是因为喜欢……

　　凯臣，你就要和莫凡结婚了……而我却明白自己已爱你入骨，你的惩罚……好残忍……

　　屋外开始了喜庆的吹奏声，向以农的心像是狠狠的被重物击中，顿时脸色惨白一片。

　　安凯臣身着大红色喜袍，脸色却白如墙壁，冷眼看着面带喜色的下人忙前忙后只觉自己现在可笑的很，也可悲的很，要结婚了却放不开心中的人儿……

　　进入喜堂，安凯臣见到的是满眼的人，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而主位上是满脸喜色的雷盟主和雷夫人，一旁的莫凡已是身着凤冠霞披。

　　当雷君凡看到了又下人引来的安凯臣，他便大声的说：“各位亲朋好友，江湖好汉，虽然我请各位来是参加小女莫凡和落梅公子安凯臣的订婚礼，不过我和莫凡他娘讨论过了，江湖儿女不拘小结，何必让各位为小女多跑一趟，劳民伤财的还劳各位破费，所以今日的订婚礼直接改为结婚大礼。”

　　雷君凡话音刚落，底下一片哗然，人人都夸赞着雷盟主是当之无愧的好盟主，如此细节也考虑的如此周到。

　　于是，订婚改为结婚，安凯臣和莫凡在众人的祝福下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司仪大声叫喊着企图让所有的人都听见。

　　莫凡和安凯臣转身款款的向天空拜去，安凯臣看向那蓝的刺眼的天空，忽然明白，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逝去……

　　“二拜高堂！”

　　莫凡二人转身向着雷君凡和沈琴鞠躬，不料此时一道黑影自梁上窜出，手持利剑直指雷君凡……

　　而与此同时莫凡身边的喜娘突然发难，起手点了莫凡周身几个大穴便将直丢在一旁，手上变换出一把匕首攻向观礼的展令扬和曲希瑞……

　　雷君凡随被突发的意外的吓了一跳，却也凭着过硬的工夫挡开了那索命的一剑，而那黑影也在下一刻死在了南宫烈的暗器之下。

　　也就在着一刻，大批的黑衣人冲进礼堂，在一位男子的带领下齐齐向南宫烈鞠了一躬后就举剑攻向大厅里的每一个人。

　　而领头的男子则走向南宫烈单膝下跪。“属下，冷凝殿左护法率众弟子来接应殿主和少殿主”

　　闻此得言，在与五名高手缠斗的雷君凡紧紧的盯住了南宫烈，却见南宫烈一点放应也没有，但额头上却显现出一条堇色的印记。

　　“你骗我！！！！”雷君凡怒吼道，同时手中的剑直直的射向了南宫烈——旁边的左护法。

　　可惜被左护法轻松拦下。“当日约定你并未兑现，我何来欺骗？你说是么，雷盟主？”

　　话音刚落，失去武器的雷君凡便被5名黑衣高手齐齐制服在地。

　　与此同时，同样被点穴的安凯臣看到了一直未出现的向以农（废话~~你要饿家农农看你娶别人么）提剑冲进礼堂。

　　向以农本来独自一人在内屋费力的拼着碎玉，听到了打斗声才出来看的，结果刚出来便看到了大批的黑衣人在围攻雷君凡，环顾大堂却看不到瑞扬的踪影……

　　多数黑衣人在制服了大多的武林人士后看到向以农来势汹汹就都围了上去，双圈尚难敌四脚，就算向以农再强他不过是一个人啊，何况此次来的黑衣人都是不世高手，很快向以农已落下风，这是向以农的眼睛在大堂扫了扫，安凯臣他……

　　不是很难找，安凯臣就在一旁，穿着大红的喜袍冷眼看着被围攻的自己……那一刻向以农整个人都僵了，手一抖，剑几乎掉在了地上……高手过招其容闪神，仅仅一瞬间同样致命！

　　剑，漆黑的剑身整个的没入向以农的胸口……

　　疼么……向以农嘴角挂笑，似乎并没有看到安凯臣那冷漠的眼神疼……算了，无所谓了……瑞扬……我向以农用生命祈祷你们平安！以农我……陪不了你们了……

　　就在此时，安凯臣拼尽全力终于冲开了穴道，可是晚了……

　　天知道……原来心最痛的方式是你最爱的人在你眼前死去而你却无能为力……安凯臣举起了自己的冰棱，向向以农到下的地方冲了过去，所有的黑衣人让安凯臣吓了一跳，再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被安凯臣手中的冰棱送上了黄泉之路。

　　还好……抱着向以农的身体，安凯臣松了口气，……还好……感谢上苍……以农还有脉搏……我……我一定要救他！！

　　安凯臣一面为向以农输送着内力护住心脉，一面抱起昏迷的向以农在几个起落间向着远方消失不见了……

　　黑衣人都回看着护法和烈殿主，询问需不需要去追回那两人，南宫烈依旧目光空洞的看者远方，所以护法代替他说，“不用了，向以农死定了，少殿主会回来的。”他的笑，让人觉得恶心……

　　整个大厅的人都被黑衣人给制服后，护法发话了“所有人压如地牢好生看护，雷盟主关在他自己的房间，给我看好了！！”

　　然后转向南宫烈“殿主，回房吧。”

　　本来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南宫烈，微微的转头看看护法，就机械的起身跟在了护法身后离开了。

　　对尚留在大厅未走的雷君凡撕心裂肺的呼唤却是不闻不问……

　　好好的喜事……在一夕之间却成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