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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要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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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高利贷上门要债,是姐夫成专业要债的了。
基本一个月要支付一万,这是多大的压力。没有高薪工作支撑,天要塌了。
要债,不是一个很好的行当,但是却很有前景。虽然得罪人,好在来钱快。
怕什么,就是露出真面目吧。
姐姐时常回家,一回家,爸妈和她就在卧室密谈,有时争吵起来就是听到要钱,对,就是要钱。
“小娜,你又要3000,哪里来啊,你妹妹还要读书。”
“不是,我就是缓急一下,很快就还的。”
“你在做什么?”“是不是要钱去填补那个无底洞?”“啊,你想什么呢?”“你就想你自己,你……你给我立即和他分了。”“你图他什么啊,他有什么啊?”
“我就是看中他了,我就愿意了。”“你们不要不管这件事了,我决定了。”
“我们没钱,真没钱,家里要开销,雅雅要读书,马上要上大学,拿不出钱。”
“妈,我求你了。”
好像是啪嗒一声。
“小娜,你做什么,你起来。”
“不……。”
“我作孽啊!……你起来,……你起来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我愤恨起来,就把门全关起来,躲到床上捂着耳朵,真的是很烦啊。
后来我索性要求住校,美其名曰:方便读书。
求学在外,倒是自由了。
那天。
“快来看,喂,你快点啊,有人在外面拿刀追打。”
“有什么好看的。”我就是懒拖拖的人,对自己以外的事漠不关心。
“小雅,出来看么,周雅雅。”拉长的拖音在空气中回荡,真服了她,我希望做人低调一点啊。
“不要叫了。”我叫周雅,但是我的死党于琴天天叫我周雅雅,听起来就是揍丫丫,怎么听怎么别扭。
在校门口看到这样一幕。
一个男人在疯狂奔跑,襟飘带舞。后面一群人持刀持棍追赶,杀气腾腾,绝对不是花架子,真刀挥舞在风中,咧咧狂响。
“这不是拍戏吧!”我还在幽默了一句。
于琴白我一眼。
这小地方还真不该有人来拍戏,学校那么偏僻,塞在角落里,谁爱来这穷乡僻壤的。
这不是香港片,只是胜似。
突然我发现还有一个男人在弄堂拐角处跌坐着,似乎是崴了脚,表情很急躁,但是又爬不起来。他挣扎了一会儿,没有能站起来。那一群追赶的人中有个持棍的高叫:
“这边,这边还有一个。过来!”
呼啦啦,几个人闻声跑来,举棍就打,噼里啪啦的,像是炸豆子。
那个挨打的男人不停用手臂挡着,挡着,后来直接抱着头,似乎在喊着什么,但是距离太远了,根本听不清。
不明白当时的感觉,心里有点凉。
很喜欢看香港的古惑仔片子,只是目前是现场版的,太暴力了。
不知道那一棍下去会怎么样,会不会皮开肉绽,会不会伤筋动骨,会不会……
“走吧,雅雅,快上课了。”
“嗯。”我还发着呆。
“走啦,叫你看,你不愿,看到了就津津有味。”
我拖沓了一会,被于琴拖着走了。
眼见最后一刻,奔跑的人和追赶的人早不见踪影,弄堂拐角处的男人还抱着头,几个持棍的人犹在下狠手。
我只有一个念头——会不会出人命。其实这和我没什么关系,以我一贯的个性,我才不愿去理会。但是那一刻,我好像惦记了,也许是上学太无聊了,也许是……。
学校门口基本没发生过这种事,突然有这样的事,真的很稀奇,那一天,每个人都在说。
“哇,你看到没,真的打啊。”“不知道怎么回事,□□争斗?”……如此芸芸,给烦闷的学校添了一丝意外色彩。
我呢,上课也做不到心无旁骛了,老师看我上课走神,直接提问我,可想而知,我连他说说明都没听清,结果老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下课进办公室喝茶。
我也很生气,一气之下,我想回家了。
其实想来很奇怪,我不是个很好面子的人,被批评也不会放心上,但是那一天我就是很不高兴,就是想回家了。也许是习惯了再家,习惯了那间卧室,它像我的堡垒,就是我的蜗牛壳。
但是我又怕母亲那喋喋不休的问,所以就改去姐夫家了,反正姐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