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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Scene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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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布里塔尼亚皇宫。
一束苍白的光从上方照下,第98代皇帝查尔斯•D•布里塔尼亚的脸在光下变得异常扭曲,厚重的阴影投射在脸上,表情傲慢得不可一世。
“那么作为抓住ZERO的奖赏,汝想要加入ROUNDS么?”那仿佛远古传来的声音,低沉的不见底。
“你!”悲哀中夹带着不可言喻的痛苦 ,被穿着帝国机师服的年轻军人单手按在地上的黑发少年艰难地抬起头,仇恨的眼神射向压制他的那个人。
“我告诉你过了,鲁路修,我要从内部改变世界。”朱雀冷酷无情地说道。
“靠出卖朋友来获得更高的职位吗?!”
“是的”仿佛理所当然的回答。
“很好,吾,承认汝的回答,汝将被列入ROUNDS里面。”皇帝似乎满意地眯起了眼睛,高大的身躯从王座上站起,“封住ZERO的左眼。”
“Yes your majesty.”朱雀应答一声,右手一把揪住鲁路修的黑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同时左手盖住鲁路修的左眼和大半张脸,留下右眼,鲁路修汗湿的头发垂下来,搭在朱雀带着紧身手套的手上,感受到手下人微微的颤抖和热度,朱雀心里几乎一颤,‘这样做真的对了么……当然,在知道他就是ZERO的那一刻,就决定了。’
“你是一位皇子,但是从你反叛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毫无用处了。”
查尔斯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下来,背光的阴影将他的面部表情整个笼罩起来,身前投下漆黑的长影,他将双眼闭了一下,再张开时,已是一片血红。
“这是!”鲁路修瞪大了紫瞳,带着惊慌的眼神,
“吾,将重写你的记忆,关于你的真实身份是ZERO…关于玛丽安娜…还有娜娜莉……”
“是…GEASS?!” 鲁路修的身体不可避免地颤抖起来,声音顿时变了调。
“忘记所有就成为一个普通人吧……”
“住手!你想又一次把我的一切夺走?!母亲……甚至是娜娜莉?”无可抑制的愤怒和恐惧夹杂在一起,鲁鲁修脑子里一片空白,但是在绝对力量的面前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鲁路修用力地想挣脱束缚,却只能绝望地睁大了眼睛。
“吾查尔斯•D•布里塔尼亚将重写你错误的新记忆……”
“不要——!”
暗红的飞鸟在皇帝的眼里闪烁,直望向那双惊恐的紫瞳,通过视觉神经进入大脑,重组记忆。
完毕后,地上的少年如预料般昏睡了过去。
“陛下…也有GEASS? ”朱雀这才有些略带惊讶地发问,一边从地上把鲁路修扶起来。
“呵…枢木卿,身为皇帝有的是绝对的力量。”
“那么,ZERO怎么处理?”朱雀继续请求指示道,掩过眼里一闪而逝的怀疑和厌恶。
“吾那愚蠢的儿子,先将他带到行宫几天,毕竟还是有利用价值……然后吾会派人去善后学院的那堆…还有,GEASS的事,汝知道怎么做吧?”皇帝将眼睛微微眯起来,紧紧地盯着朱雀,。
“当然,Yes,your majesty.属下告退”朱雀单膝跪地行礼,恭敬的回答,然后从地上抱起了少年,目光滑过沉睡的容颜,哪怕是睡觉少年的嘴唇都紧紧抿着,眉头从未真正舒展过,神情不安,心里低低叹了一声,起身大步像宫外走去。
行宫。
轻巧的脚步声回响在空荡的走廊里,朱雀抱着鲁路修在宏大的的宫殿中走着,怀中少年瘦削的身躯异常的轻,几乎不符合那1.79的身高,
‘你果然没变啊……从小时候开始就不好好锻炼身体,跑步什么的没有一项擅长…爬个山坡都要拉你一把…看来一辈子都别想在打架上赢我了……鲁路修’这么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朱雀的嘴角不禁浮出一丝笑容。
在一间套房门口站定,一旁服侍的仆人将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沉重大门拉开,朱雀走进去,卧房中是一张四柱的华贵大床,四周的清纱帐用绸缎绑起来,将怀中的少年轻轻地放在床上,拿过一套纯白的衬衣,要将鲁路修身上那件囚衣换下,灼热的手指碰到少年冰凉的肌肤,朱雀心里一阵紊乱,气息急促起来,连忙别过目光,手忙脚乱的换好,让鲁路修平躺下来。
再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朱雀终于松了一口气,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目光停留在少年的脸上,
‘鲁路修,只要再过几个小时,你醒来后,我们之间的所有的交集就会消失,剩下那…虚假的记忆,你对我的感觉也会变成虚假的吧,明明是一起度过的时光,现在就只剩下我记得了,真是不公平…但这样是把你从背负着世界的重任中解救出来的唯一办法啊,鲁路修……”
低低自言自语地说了一段话,朱雀不禁笑了一下,笑容到嘴角却变成苦涩,右手伸出去,犹豫地抚上少年墨黑的头发,就在刚才,这只手还无情地撕扯过这些发丝,现在…修长有力的手指轻微地颤抖了起来,却仍舍不得离开,指尖轻轻滑过发梢,触摸到了少年光滑的脸庞,坚挺的鼻梁,瘦削的下巴,柔软的薄唇,朱雀一时转不开眼,着了魔般慢慢俯下身,低低呼出的热气和鲁路修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眼中现出欲望,克制不住,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唇上,随即闪电般的分开,朱雀倒退几步,所幸床上的人还没有醒转的迹象,‘在做什么啊我,这点自制力都没有了么?我……早就没有资格碰他了……’
平静了心情,翠绿的眼眸回复澄澈,在椅子上坐下,低着头守着少年,朱雀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